《芙蓉女儿诔》与方以智悼瞿式耜诗文的情感+意象对照
发布时间:2025-10-30 16:28 浏览量:25
玉兄的《芙蓉女儿诔》与方以智悼瞿式耜诗文二者核心是“感念恩义、痛悼忠烈、怒斥奸佞”的三重共鸣,宝玉对晴雯的追思,正是方以智对瞿式耜的深情投射:
《芙蓉女儿诔》(宝玉祭晴雯)/ 方以智悼瞿式耜诗文(节选) /情感与意象呼应核心
晴雯:“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迄今凡十有六载。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奇。”
《恭和瞿年伯临难诗即以奉挽》:“早岁钦高节,临危得大观。五年同患难,一死重丘山。”
时间共鸣:“五年共处/同患难”精准对应——晴雯陪伴宝玉五年,瞿式耜与方以智共事、共赴国难约五年,均强调“情谊深厚、朝夕相伴”;“乡籍姓氏湮沦”暗合瞿式耜“忠烈之名虽遭构陷,精神不朽”。
晴雯/“忆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祭瞿相国文》:“公之品,如玉之洁;公之才,如星之耀;公之节,如冰之坚。”
特质呼应:以“金玉、冰雪、星日”喻晴雯的“贵、洁、精”,恰是方以智对瞿式耜“品洁、才耀、节坚”的评价——既赞才情(星日/星耀),又颂气节(冰雪/冰坚),延续“晴雯=瞿式耜”的隐喻。
晴雯:“孰料鸠鸩恶其高,鹰鸷翻遭罦罬;薋葹妒其臭,茝兰竟被芟锄!花原自怯,岂奈狂飙;柳本多愁,何禁骤雨!”
《读瞿相国浩气吟》:“奸佞妒高节,狂澜覆危城。孤臣一片心,竟遭流言烹。” 怒斥奸佞:“鸠鸩、薋葹”喻王夫人、袭人等构陷者,对应“奸佞”(南明投降派、构陷瞿式耜者);“狂飙、骤雨”喻迫害,对应“狂澜”(桂林沦陷、清兵威逼),均表达对“忠良遭妒、蒙冤被害”的愤懑。
晴雯:“鼎炉之剩药犹存,襟泪之余痕尚渍。镜分鸾别,愁开麝月之奁;梳化龙飞,哀折檀云之齿。”
《哭瞿稼轩先生》:“故物留残砚,遗书见素心。泪痕沾竹帛,浩气满青林。” 信物寄思:晴雯的“剩药、襟泪”与瞿式耜的“残砚、遗书”都是“故物”,以贴身遗物寄托哀思—-宝玉睹物思人,方以智睹物念师,情感内核都是“感念恩义、难忘旧情”。
晴雯:“高标见嫉,闺帏恨比长沙;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
《瞿年伯临难诗跋》:“直道不容,高节见嫉,古今同慨。公之死,烈于比干,重于泰山。” 气节拔高:将晴雯比“长沙(贾谊,遭贬)”“羽野(鲧,殉职)”,方以智将瞿式耜比“比干(忠烈殉国)”,均是“直烈遭危、高标见嫉”的千古忠良写照,强调其死的悲壮与价值。
晴雯:“呜呼!固鬼蜮之为灾,岂神灵而亦妒?箝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
《祭瞿相国文》:“讨贼未捷,恨吞江潮;诛佞未竟,怒冲云霄。” 悲愤难平:宝玉怒讨“诐奴、悍妇”,方以智怒讨“贼寇、奸佞”,均是“恨未除奸、冤未昭雪”的悲愤——既痛惜忠烈之死,又怒斥祸国之徒,情感强度完全一致。
对照核心:
《芙蓉女儿诔》绝非普通的丫鬟祭文,而是方以智悼念瞿式耜的“变相悼词”。从“五年情谊”的时间对应,到“洁、坚、耀”的特质赞美,再到“怒斥奸佞、悲愤难平”的情感宣泄,每一句都藏着方以智对瞿式耜“知遇之恩、高风亮节”的感念与追思。这种“以诔丫鬟之名,悼恩师之实”的写法,既符合方以智“藏巧于拙”的著书风格,又将个人私谊与家国痛悼深度融合,让文本情感更真挚、隐喻更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