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刘彻：一生经历那么多的女人，最后与之合葬的是谁？

汉武帝的陵，茂陵，矗立在陕西的地平线上，静默了两千年，宽广荒凉，也只有风知道里面没有皇后。众所周知，他女人不少，做过他正宫的更不止一个。可怎么就没人被安葬进主陵？别人连假装都要做足繁华，轮到汉武帝，就全都走了样。汉家的规矩在他这里被翻了篇。

第一个皇后陈阿娇，不是哪来的无名女子，她是窦太后的外孙，出生带着王气，进宫还不到十岁就订了娃娃亲。小时候一句“金屋藏娇”传了几百年，不管真假，至少她很早地成为了刘彻位置上的一部分。可惜名分再硬，日子一点都不好过。陈阿娇眼里揉不得沙子，所有女人的动静都不会放过，喜欢谁、讨厌谁都敢明着来。

宫里她自己不育，妃嫔们有了孩子也不是个痛快事。没孩子，她无所凭依，最后要靠巫术自保。这事一出，刘彻转脸不认人。冷宫长门，长门锁岁月，她的名字从宫墙上剔落，连个安慰都没。等死了，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和刘彻同葬，明明一起走过风光，死后竟形同陌路。

卫子夫则是另外一副样子。她虽然出身卑贱，只是公主府的小歌姬，命运的绳子却扯到了她身上。那个时候，平阳公主一手促成，刘彻对她起了真心。怀了皇子，就是太子的母亲，地位一步登天，皇后的位置就此坐稳。这一坐，将近四十年。

卫子夫对刘彻顺从，规矩得就像影子。可是，后宫不是她能掌控的，争宠的暗流，隔三差五就涌个头。都以为皇后万事无忧，哪想到竟被一个“巫蛊之祸”全盘覆没？刘彻怀疑得不得了，卫子夫和太子都进了风波。太子兵败自杀，卫子夫用自缢画句号。不见得光彩，也没有悲壮。死后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就更别谈进入茂陵了。她的名字，也就随着这场政治灾难化为沉泥。

李夫人的故事却短。进宫没几年就病死，是汉武帝心头那根柔软的刺。一场盛大的丧礼，一次次画像，一遍遍追忆，李夫人的美让刘彻难以忘怀。等他年纪大了，才记起为她追封为皇后。但即便身份被拔到了顶点，她的棺椁仍无缘茂陵主室，只被安置在陵园的边上。说过陪葬，但那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陪伴，距离近，却差了本质。

钩弋夫人，是武帝晚年的“变数”，把刘弗陵生下，那本是母以子贵的最好脚本。但是汉武帝到了晚年，心眼格外多，权力的缝隙也不再留给任何人。大权在握的她，反而成了刘彻要彻底切断后患的牺牲品。他怕她干政，嫌疑念一起，母子情也得靠边站。立了儿子做太子，钩弋夫人转眼就赐死了。她下葬简单，没有一丁点皇后规格，她的土与陵园的主墓永远两路。

绕一圈，所有女人舞台中央站过，到了结局却都掉队。陈阿娇权势大、卫子夫顺服，李夫人惊艳，钩弋夫人能生，却没有人真正和汉武帝共享他那一方长眠。甚至，汉武帝成了整个汉朝第一个没有皇后合葬的至尊。

提到茂陵，其实兵马未老工程早已开始。他登基伊始，就琢磨怎么让自己的陵墓与众不同，规模得压住前人。五十三年，一座陵修得跟朝代一样长。高四十几米，土堆巍峨，常被比称作东方金字塔。这种想法本来不稀奇，但奇就奇在汉武帝对合葬对象挑得特别。他不要女人与他同墓，挑的都是功臣。卫青、霍去病，这种打下江山的兄弟才是他看中的“同伴”。

李夫人勉强被列为陪葬，但陵区外侧，始终没能跨过主墓的大门。以至于，外人看茂陵，总觉得这里的女人很冷，男人却死死占据中心。好像情感都是虚幻的，只有功绩才能进得陵门。

那时的规则还在，说皇后合葬是天经地义，权力和亲情的象征。皇帝死了，皇后跟着去，这是制度的延续。汉高祖和吕后一起葬在长陵，那姿态做给世人看，汉武帝说不，他用行动给了全然不同的答案。谁说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反正最后没人敢说什么。

而实际上，刘彻不是没有选择。每一个女人，他都有机会带走，却都没有给过机会。陈阿娇，至少在出身和权力上有理由；卫子夫，三个十年皇后身份；李夫人，爱过且追封；钩弋夫人，儿子做了皇帝。这些身份换到任何人，都是陵墓一席。但他一个都没接纳，这是不是太狠？其实也未必是狠，更像是一种彻底的约束，把一生的感情全都切断。

陈阿娇也就这么被拒绝在外，是早年最得宠的女人，却半生寂寞。刘彻前期受了家族之力，到后来却一刀两断；到了卫子夫，时间最长，结局反而最悲。巫蛊的阴影下，皇后和太子双双断绝，汉武帝避之唯恐不及。没人再敢提起，男人的固执让女人成为背景。

李夫人明明得了“追封”，其实距离也只是心理安慰。真要葬入主陵，需要的不是追忆，而是迟来的仪式。钩弋夫人的死，似乎又证明了权力的偏执大过亲情的温存。也许她能进主墓，倘若汉武帝晚年不多了那点疑心病。

把这么多女人赶在陵外，茂陵内聚的是兄弟。卫青、霍去病，官职、汗马功劳，被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只有男人才够资格。有人说，这才是权力游戏里的本性，把跟随者留作同伴，把心动者拒之门外，却没人真能分清，他是在炫耀，还是在自保。

多数人讲帝王，喜欢揣摩权力和感情的平衡，但这一回，谁也看不出汉武帝对权力的既得究竟是冷还是热。有人说，他其实并不缺情感，只是怕权力旁落，才拢紧所有主动权。也有说，他本身就擅长孤独，乐得与女人肃清隔幕，身前身后，坐拥天下也不需要陪伴。

一层又一层的矛盾。比如说，他对李夫人的追忆，看上去似乎很深，实际或许没什么情分，只有权力为他划定了边界。又比如钩弋夫人，既然爱子心切，又为何转手赐死？喜怒无常，索性一概否认前情。感觉越细致，迷雾越重。是不是他其实也矛盾？有些决定或许没什么理由，只是顺势而为。

茂陵这样的陵墓，后人说成汉代孤独的符号，也未免一厢情愿。说不定在刘彻看来，这正是最有安全感的安排。离群索居的感觉，可能他自己很享受？这点没人说得清。否则大可将任意一位皇后合葬，反正形式都有。

那座陵墓没女人，只有功臣，成就和荣誉。皇后和宠妃，哪怕相伴一生，最后全都站在外面，没有人能进他世界的核心。一切都这样，也没什么好意外。

结局薄凉，这种孤独不止是汉武帝的选择，也成为茂陵的注解。每个当权者写下的规矩，都多少带些强迫和冲动。他的一世功业压在泥土上，女人的名字早被风吹远。至于这算不算幸福，后世没人知道了。

谁都说不清，汉武帝这样做到底正确还是荒唐。古今的标准本来就没有一个，于是他便什么都不肯留下。等风声停了，陵上的草绿一季又一季，汉武帝的故事还在茂陵里发酵，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