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别再傻傻只懂善良!处世要懂“王道”,更要会用霸道
发布时间:2025-11-15 05:12 浏览量:15
陆贾时常在刘邦面前引述《诗》《书》精义,刘邦却怒斥道:“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陆生反问:“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商汤、周武王逆取天下却顺守之,文武并用才是长久之术。昔日吴王夫差、智伯、秦始皇,皆因穷兵黩武而亡。若秦统一天下后行仁义、法先圣,陛下又怎能取而代之?”刘邦面露惭色,吩咐道:“试为我著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及古成败之国。”陆生粗述存亡之征,著成十二篇,每奏一篇刘邦皆称善,左右呼万岁,此书便是《新语》。
解析:
陆贾反复提及《诗》《书》,核心是这两部经典藏着治国安邦的根本。《诗经》虽为305篇诗歌,实则兼具史料价值,既记录西周风土民俗,也载录当时外交与军事图景;《尚书》中的《洪范》九篇,是箕子传予周武王的治国纲领,九条准则恰似“治大国若烹小鲜”的道理——顺应规律、精准施策,方能长治久安,周武王正是借鉴其智慧稳固了周朝基业。
但刘邦起初对《诗》《书》嗤之,根源在他的出身与经历。起兵前,他在沛县任亭长,交往的多是豪强义士,而非儒生,唯独对信陵君门下的张耳、陈馀心怀崇敬,信陵君便是他的偶像。战争时期,刘邦更是常轻视儒生,动辄打骂,这份对书本知识的偏见,让他起初看不到《诗》《书》的治国价值。反观其弟刘交,却是当时有名的文豪,兄弟二人在文化态度上形成鲜明反差。
陆生的反驳,点透了“打江山易”与“守江山”的本质差异:武力可夺天下,却难安天下,唯有文武并用、刚柔相济,方能长久。他列举的夫差、智伯、秦始皇,皆是因专任武力而覆灭的反面例子。易中天曾言“以德治国始于周”,秦始皇若能效法周朝,兼顾法治与仁政,而非专任严刑峻法,秦朝也不会二世而亡。这里的“文武并用”,本质就是王道与霸道的融合——王道是孔孟倡导的仁义德治,霸道是韩非子主张的法治强权,二者相辅相成。
刘邦纳谏后,陆生著《新语》总结古今成败;
汉宣帝后来的名言“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更将这一理念推向成熟。
春秋战国百家争鸣,儒家持人性本善论,主张以圣德感化众生;法家持人性本恶论,主张以刑名制约恶行,二者看似对立,实则如阴阳互补,共同构成治国的完整体系。
《商君书》言“利出一孔,则国多物”,侧重利益引导;《孟子》云“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强调道德价值,两种思想的融合,才是治理的真谛。
这种治国智慧,同样适用于个人处世。纯粹的王道过于理想化,在复杂现实中易受挫;单一的霸道过于刚硬,易引发冲突。
叙利亚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阿多尼斯曾说:“我唯一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无知”。我过往便因认知不足,一味以王道处世,对所有人都秉持宽厚,却常因分不清君子与小人而犯错,留下诸多遗憾。
真正的处世之道,当是“与君子相交遵王道,和小人打交道讲霸道”。这里的“霸道”绝非流行文化中多金多情的“霸道总裁”——那不过是满足幻想的虚构形象,而是看透关系本质、坚守底线
的清醒与果决。待人当持儒家的谦和有礼,护己当用法家的明辨是非,二者结合,方能在人际中站稳脚跟。
任何场合、任何状态、任何时间都应注意言谈举止。无论独处暗室、醉酒失态,还是面临生死抉择,都不能突破原则。那些经不住言语挑逗便背信弃义的人,德行如松弛的裤腰带,想脱就脱、说提就提,终究难获信任。
梁惠王初见孟子便问“何以利吾国”,孟子答“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可见儒家的“利”是仁义之利,与法家侧重的金钱之利截然不同,后者若走向极端,便会陷入重物质轻精神的误区。
往后余生,我愿以“霸王道杂之”为指引:用王道坚守内心善良与原则,用霸道抵御外界算计与伤害,在工作与生活中明辨是非、守住底线,既不委屈自己,也不辜负他人。这不是圆滑世故,而是历经世事沉淀后的通透——治国需刚柔相济,处世亦当张弛有度。
汉纪三第十二卷 公元前1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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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史记》《资治通鉴》,《冯唐版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