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军人都吃什么?
发布时间:2025-08-12 07:00 浏览量:45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粮自古便是兵家重视的战争资源,关乎国家存亡,有“兵无粮草自散”“朝廷不差饿兵”等说法。自春秋战国至隋唐时期,小米因耐旱、适应性强、对土壤要求低、可长期储存(在良好条件下可存数十年)而成为主要军粮。古代军粮分配方式简单,将小米直接发给士兵,由班组统一埋锅煮食,以节省燃料和器具。汉代规定士兵月配2石9斗3升小米,唐代为每日2升,但副食匮乏,士兵多半只能吃个半饱。平时每月发粮,作战时仅发一两周量,以减轻负担,士兵须随身背负粮袋,重于武器。古代缺乏应急口粮,部分士兵会将煮熟小米脱水制成简易干粮,可维持两三天,但口感极差。
隋唐起,大米和麦子渐多,逐渐取代小米成为军粮。大米一直是长江流域及以南主粮,高产稻、三季稻出现后,南方成全国稻米供应地,明末大米占比约70%。小米虽好却产量低,战国秦国关中平原小米亩产约120kg,明朝水稻亩产增至333kg,且大米口感好。南宋北伐时,宋军因军粮从大米换为小米而厌食,影响战斗力。类似情形也出现在日本,明治维新后士兵普遍吃大米,因缺乏维生素B1而患脚气病,迫使军方在大米中掺杂麦粮以补营养,引发士兵强烈反感。在北宋,军粮运输体系已将南方大米大量北运,每年漕运六七百万石,形成以大米为主的军粮格局,而小麦因气候等原因未成为中国人的主粮。
抗战时期,中国军队军粮供给差异显著。国军无罐头化军粮,饮食如古,多靠南方产粮区供大米,八路军在华北山区则主要食用小米。但入缅作战的驻印军因中美英协议,吃上了英美制式口粮,虽初期按殖民地军队标准供应,仍让士兵大开眼界。这些口粮肉食丰富,与国内精锐部队的米蔬饮食形成鲜明对比。当时国内粮食短缺,军队难享肉食,而驻印军初食肉还曾腹泻,但坚持食用后体质改善。与滇西远征军相比,驻印军士兵因长期食用牛肉罐头而红光满面。此外,驻印军还有趣事,如士兵吃腻罐头换蔬菜,厌恶美军D级巧克力口粮,因其苦似中药,不符合中国人口味,虽规定必须携带,却只能深藏背包。
对于人民解放军而言,军粮供应在特定历史时期一直是亟待解决的弱项。长征途中,军粮保障尤为艰难,除炊事班偶尔设法埋锅造饭外,战士们都会随身携带炒米、炒面等易于保存的应急口粮。过草地前,部队会下发煮熟的青稞面,战士们将其装入干粮袋作为主要补给。然而,草地遍布沼泽,加之雨水连绵,根本无法生火做饭,青稞面很快便被雨水浸透,凝结成冰冷黏腻的面糊紧紧黏在袋壁上,食用时只能用手指艰难刮取。即便如此,这些面糊也难以支撑战士们走完草地全程。最后几天,多数战士只能饿着肚子前行,这也是过草地牺牲巨大的重要原因,许多战士并非陷于泥沼,而是因饥饿与疾病倒下。
朝鲜战争时,志愿军背着东北军区后勤部发明的炒面长距离穿插,取得前三次战役大胜。但炒面口感差且缺维生素致疾病,与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能生火吃热食不同,朝战初期和中期美军掌握制空权,志愿军无法生火,长期吃炒面令官兵苦不堪言,不少老兵退役后拒吃此类食物。后期军粮改善,1950年起国内食品厂造军用硬饼干,成分多样,上海益民食品一厂的最受欢迎,但整体水平与美军差距大,且部分饼干坚硬难食、质量参差。1952年起部分企业研制罐头食品,短时间内产出10余种送往前线,却因生产运输能力有限无法满足需求。战争最后一年,我国还试制出脱水米饭和面条,但未正式投产。
朝鲜战争中我国军粮的落后,推动了我军军粮的全力发展。1956 年广东罐头厂建立,为未来军用做准备;1958 年第一代压缩食品诞生;1970 年代第一代野战军用口粮出现。对越自卫反击战时,761 压缩干粮和各类罐头登场,虽干粮有不足,但大体满足需求,罐头中战士偏爱午餐肉和水果罐头。此战后军粮高速发展,种类繁多,如 09 式单兵自热口粮达世界先进水平,有 12 个餐谱,携带方便、自热快捷,味道也不错,还为信仰伊斯兰教的战士准备了特定餐食。此后又推出 13 式、17式、18式、20单兵战斗口粮等。如今我军军粮达世界先进但非顶尖,未来各国军粮或以能量棒应急,或向现代化野战单兵军用口粮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