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爱将被诛，张飞披麻戴孝地向刘备哭道：我得给敌将安排后事

219年，剑锋寒光中，夏侯渊殒命定军山。那时刘备正在兴奋中，然而没过多久，张飞却面色铁青，披麻戴孝，疾步走来，哭着说要为“夏侯伯父”安排后事。帐中寂静了一瞬，刘备叹了一口气，只能答应。有人反倒觉得奇怪，曹操、刘备死对头，夏侯渊也是曹操嫡系，张飞为何这般大礼相待？刘备又为何容许？

谁也不会想到，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偏偏在战火硝烟里发了芽。十九年前，张飞在一次城外的悉索巡逻间，碰见个少女，十三四岁，手里攥着枯枝，蹲在地头捡柴。少女眉目并不艳丽，却自有一股倔强和悲凉。张飞静静地打量她，随口问起家世。侍从悄声答道，这姑娘是夏侯渊的侄女。这缘分来的莫名其妙，有谁能说得清呢？

说到底，乱世没得选。夏侯渊幼年孤僻，不善言辞。曹操未领兵前，夏侯渊家里一贫如洗，时逢灾荒。听说家乡糠菜半年粮，实在没法过了。夏侯渊的弟弟早亡，把独女夏侯氏托付给兄长。日子本来就苦，断了衣粮更难，“能多撑一个是一个”。夏侯渊最后做了一个选择，放弃自家幼子，保全这侄女。没有大道理，就是放不下亡弟。

若是换个时局，倘若哪一年春天不遇灾，夏侯渊兴许不会丢下亲子，夏侯氏也未必会被张飞遇上。可历史这玩意儿，从不问人情，四两重的偏差就能推翻整个人的命数。张飞见她不易，也问不上少女愿意不愿意，便带回了营帐，成了亲。夏侯氏的命运，在毫无波澜的一天彻底拐了弯。

她做了张飞的夫人，成了一蓑烟雨下最独特的那一个，说不上喜欢或者厌恶。两个世界的人，日子是怎么过的？大多史书不会写这等鸡毛蒜皮事，可这样的细节才贴近生活。她有时候会暗暗地想，如果那天没去劈柴，也许身边还会有人叫她“小姐”而不是“夫人”。但世上没有第二条路。有时候，人对自己的命根本没得选，这太讽刺了！

日子安稳几年，219年，蜀地的风终于掀翻了夏侯家的馈赠。夏侯渊战死沙场，消息很快传到张飞府第。夏侯氏先是一愣，再瘫软在木床前一言不发。她从儿时等到如今，这伯父一直是她心里那根最紧的弦。张飞见妻子情绪不对，劝说无效。最后，夫妻二人披麻戴孝，请命为夏侯渊料理身后事，张飞“哭于刘备帐下”。情理俱在，刘备感慨应允。

夏侯渊的葬礼很冷，战场的将士骨冷风寒里，谁还在意多少往日的恩怨。可是张飞和夏侯氏站在灵前，面对满堂哭声，心头都有些麻木。夏侯氏的哭，绝非给天下人看的。有人甚至说，她比等待曹操吊唁那回更凄烈。这种悲，而需要在敌营痛哭，不管怎么说，都有点说不出的人世荒唐。

多年以后的风云骤变倒像是闹剧。曹魏内部一片暗流。249年，司马懿一夜清洗大将军曹爽后，夏侯渊的儿子夏侯霸怕祸及自身，飞也似地逃到蜀汉投奔昔日对头。历史像个怪圈，明明死敌，可走投无路时，却又成了“大树底下好乘凉”。

到成都城里，刘禅见到夏侯霸，很随意地拍了拍身边孩子的肩膀，语气淡淡地提起：“这便是夏侯氏外甥之后。”这一句话，当年张飞和夏侯氏的故事就被唤回来了，半点没遮掩。那会儿，张飞和夏侯氏的长女，成了刘禅的皇后，时人的议论难平。在众人看来敌我分明，可血缘这种事，偏偏打不烂、骂不散。张飞的女儿成了皇后，夏侯霸成了“舅舅”，朝局变幻，死对头反倒一家人。历史是调皮的，总爱安排这许多复杂荒诞。

仔细说说刘禅这事，他那点心思，外人估摸着很难猜。他究竟是想安抚夏侯霸，还是借机巩固自家权柄？这些疑云，没有人能真看透。史书只记了下来：刘禅的儿子，也就是夏侯氏的外甥之后。这种身份关系，搁在世家大族，反正都能翻出一点瓜葛来。

说到曹操和刘备，这俩人明争暗斗几十年，张飞和夏侯渊却是一桩亲事的牵绊。两家人饭桌上菜都未必合口，偏偏又是一家人。这种事古今都有，古代更盛行，利益交织，各家子女你往我家走，他到你家生，仇得再深，婚也得结。有时说得有理头头是道，可真到当事人头上，或许早已经说晕了。

实际，夏侯渊能留下那侄女，完全是情分占了上风。也许他最初念着兄长遗愿，慢慢也把侄女当成了亲生。张飞年少气盛，看似豪爽，疼起自家老婆有一套。他有时跟关羽素面朝天，还能和夏侯氏坐下来喝碗热汤。这种相处，旁人羡慕不来，日子怎么过各有各的法。真碰上葬礼大事，哪怕两国交恶，情份也能超过旧怨。

再看葬礼那一幕，张飞虽说大嗓门，但当时沉默地端着砚台，为夏侯渊拂去灵前的尘埃。全场只剩哭声。夏侯氏几乎晕厥，张飞也忍不住，擦了把泪。不是每个丈夫都能在敌友不分的场合下撑着老婆，这事放谁身上都是难。

而后那几年，夏侯家、张家之间的联系仍然不断。史书写得云淡风轻，可谁能知道背后的纷杂？有时候，亲情的纽带比成百上千的兵戈还要紧。后来再讲起夏侯氏、张飞这段亲事，两家后人未必都心甘情愿。有人喜欢这些错综复杂，有人觉得这叫“识时务”。可谁说的准呢？也许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对和错。

你说婚姻是随时代走向变化的，谁又保证不是巧合？夏侯渊当初宁可抛下亲生子，也要带着侄女，就是一时心软？张飞抢了美人，算是英雄所见略同？都未必！

曹操刘备不停地斗，可疏密之间又时常有关联，隔着一张桌子就是两家亲戚。兵刃相向时，谁还念着血缘；可一见亡故的旧人，又都洒泪如雨。这种矛盾里，才真藏着人性温柔的一面。有时真搞不清楚，仇人到底能不能变亲人。说仇恨解不开，结果一场婚姻，一纸认亲，最后连敌人都得认亲戚。

就像史书里那些没写全的空白，给后人留了无数可以猜的地方。打来打去打成一家人，后来好像就没人再计较谁是敌谁是友了。这些反转合纵，历史里数不胜数。要说有什么道理，谁也说不清。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走到一起，亲情、仇恨、利益，混杂掺和着。人们翻出千年前的旧账，实在没办法说通。后事如何，也还真没个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