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军为何从强悍变软弱?清朝腐败史实推理,真相惊人!
发布时间:2025-10-27 17:44 浏览量:27
咱们今天聊聊大清那点事儿,说起清朝,早年间那可是实打实的硬骨头,关外收拾察哈尔、收编漠南蒙古四十九部;入关后三打噶尔丹、平定三藩之乱、雅克萨打退沙俄、踏平大小金川,这桩桩件件,没点真本事可办不成。
可到了清末,八旗兵简直换了副模样,1911年光天化日之下,革命党人温生才单枪匹马刺杀广州将军孚琦,孚琦身中四枪倒地而亡,身边几十个八旗亲兵竟作鸟兽散,武昌起义后,福州将军朴寿集结两千旗兵,扬言要血战到底,结果打了一天就挂白旗投降了,朴寿自己被革命军就地正法,整场福州战役,革命军只折了十三人,八旗驻防军却死伤两百多。
辛亥老人傅柏翠在回忆录里写得真切:“革命军占领于山,开炮轰击将军署,旗兵人数虽多,却毫无斗志,我军暂停进攻时,朴寿竟想乔装逃跑,当即被擒获。”晚清八旗军打不敢打,降不愿降,彻底成了吃皇粮的摆设。
那么清军当真不堪一击吗?说来您可能不信,大清最弱的时候,武器装备反倒最强,左宗棠1876年收复新疆,刘锦棠部队攻城时就用上了加特林机枪,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清军,经过十多年内战历练,已经装备了两代西洋火器,同期日本陆军才刚起步,主要还在用前膛枪。
李鸿章淮军的装备更是一路升级,从林明敦边针枪到毛瑟1888步枪,可这么精良的装备,遇上列强怎么就一触即溃?要弄明白八旗为何堕落,还得从顺治年间的军制说起。
北京常驻的禁旅八旗足有十到二十万,是皇帝的亲兵,分驻江宁、杭州等地的驻防八旗约十万人,另一支绿营兵源来自前明降军,乾隆时定额六十万,按提、镇、协、营四级编制,最高武官称提督,镇级设总兵,营级有参将、守备。
清朝没设警察,治安全赖绿营,守城、巡哨、缉私、平乱都归他们管,八旗算是战略部队,绿营才是日常维稳主力,1787年镇压林爽文起义,绿营出动近万人,八旗只去了百来人。
东南沿海绿营驻扎密集,少数民族地区也有重兵,内地汉区驻军较少,满族核心区全由八旗驻防,但这种布局有个致命伤:乾隆朝绿营定额六十六万,却分散在一千多个营里,每个营又分若干汛,平均每汛只有几人到几十人。
太平时期尚可应付,一旦爆发大战就捉襟见肘,1853年太平军攻占南京,咸丰帝调集全国绿营组建的江南、江北大营一败涂地,白莲教起义时清军已无机动兵团可用,更别说对付太平军这等规模的反叛。
太平天国起事时,清廷名义上有九十万大军,结果整个战争期间,太平军击毙清军总兵二十五人、八旗都统八人、驻防将军五人,另有四位总督、十一位巡抚战死或自尽,南京、九江等地六座满城被夷为平地,八旗死伤超过五十万,直接打断了八旗脊梁。
史载南京满城“殉难者六万余人,只留幼童四千人,悉数阉割”,驻防八旗的溃烂程度,怕是努尔哈赤知道了都要拍案而起。
既然如此不堪,当年八旗凭什么崛起?全靠努尔哈赤创立的八旗制度,旗人平时种地,战时按“五丁抽一”出征,妇女操持家务,老弱由旗内供养,兵民合一,耕战兼顾。努尔哈赤说得明白:“我国人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耕战二事,未尝偏废。”
为激励士气,规定攻城时“先登城者”记头功,临阵退缩者“贝勒大臣之跟役,即杀退缩之主”,贵族也不例外,天命六年,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攻打镇江城时未穿甲胄擅自出击,虽打赢了,仍被努尔哈赤没收全部战利品。赏罚分明,军纪如山。
入关后情况就变了,顺治元年十二月,摄政王多尔衮颁布“圈地令”,规定每个八旗壮丁分地三十亩,实际执行中,王公贵族圈占土地动辄成千上万亩,汉民流离失所,“民失其业,哭号奔逃”。
圈地被叫停后,八旗生计成了问题。顺治帝开始发放饷银:马兵月饷三两,步兵一两五钱,守兵一两,出征另加二两五钱行粮,一个马兵月入五两五钱,比七品知县的三两七钱还高。
清初物价平稳时尚可度日,到康熙中叶,美洲白银大量流入导致物价飞涨,这点俸禄就不够看了,贪腐之风渐起。
雍正二年,皇帝采纳山西巡抚诺岷建议,推行“火耗归公”和“养廉银”制度,直隶顺天府七品知县正俸四十五两,养廉银却达千两,官员待遇提高了,士兵粮饷依旧,兵额始终维持在二十万左右。
到十八世纪中后期,八旗人口突破二百万,晚清更达四五百万,平均每二十九个旗人只有一个兵额,全家人指望这份粮饷过活,日子岂能宽裕?提笼架鸟的尽是官宦子弟,普通旗人日益贫困化。
乾隆十年皇帝在上谕中坦言:“今日旗人之家,有四五口仅赖一两钱粮度日者……此等人口,衣食艰难。”清朝灭亡后,1933年满族居民已占北平贫民半数。
旗人自恃“从龙入关”,看不起汉人职业,乾隆九年清廷计划迁三千户旗人到吉林屯垦,结果首批千人因受不了苦纷纷逃回。
八旗尚且如此,绿营更不如,乾隆朝名臣孙嘉淦奏称绿营兵饷“仅堪敷其一身之食,父母妻子,何以养赡。”
同治年间太平天国占据江南,朝廷财政崩溃,新疆八旗欠饷四十一个月,清廷终于放开限制,允许旗人自谋生路,八旗绿营兵丁有的打工,有的摆摊,军官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操练时富裕兵丁雇人顶替,自己经营副业,军中“兵非其兵”,哪还有心思训练?
道光二十一年,虎门炮台许多炮膛锈迹斑斑,甚至有鸟雀在里面做窝,名义上千人的营,实额只有七八百,空饷全进了军官腰包。
反观同时期英国陆军:士兵服役期十到十二年,列兵月薪三十先令,衣食医疗全包,服役满二十一年可领养老金,无需兼职谋生。
普鲁士总参谋长老毛奇时期,士兵识字率冠绝欧洲,而1860年代江南大营的绿营兵,与现代军队已有代差,林则徐1836年《校阅营伍情形折》记载绿营射击命中率“仅止十之一二”,魏源更直言:“名充行伍,实乃市佣”。
八旗世兵制年龄失衡严重,乾隆五十年,京师健锐营有个叫双喜的八十六岁还在服役;直隶宣化镇绿营刘琯年仅十二岁,1894年甲午战争时,北洋陆军提督叶志超已年过花甲,驰援辽东的四川提督宋庆竟七十四岁高龄,淮军将领卫汝贵、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也都年近六旬,军事人才青黄不接。
直到1894年,清廷仍无真正的高等军事学院,军官选拔还靠武举中的骑马射箭、开硬弓、舞大刀,行伍出身的左宝贵虽是勇将,但个别将领的英勇无法弥补全军近代军事知识的匮乏。
因此当太平天国与列强内外交攻时,清廷只能依靠自己催生出来的湘军、淮军来续命,而这座二百余年的大厦,终将倾覆。
这段历史让人不禁深思:再坚固的基业,也经不起日久天长的侵蚀,八旗兴衰,岂非一面映照古今的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