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有多荒诞：蒋介石早已不是国民党员，却还是共产国际高层干部

有时候历史就像一出扑朔迷离的大戏，一转场，台上台下全都变了脸。1927年的春天，上海街头还飘着江南潮湿的风，那天的清晨，大概没人会料到，城市很快就会“血色涂地”。这一年4月12日，一场震动全国、又像家族狗血剧一样的反革命政变，就这么明晃晃地砸下来。幕后黑手蒋介石，拎着他那口“军权”大锅，身边不乏青红帮的地痞，国民党右派和外国势力也都凑了场子。风声一紧，左翼的那些人，包括一大票进步工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身陷劫难。上海的晨光，也变得通红阴沉。

想想其实早在四一二前头，蒋介石和国民党左派就已经是水火不容。这边厢南昌、九江闹得满城风雨，那边厢他手下的小弟们又拎着棍棒、踹门砸窗。比如3月末那会儿，老蒋一声令下，流氓混混聚一起，冲进安徽省国民党党部，把安庆、怀宁本地党部和省总工会统统洗劫一遍。这事儿当年在江北传得沸沸扬扬，有人甚至亲眼看到那个领头的流氓，后来在法租界的茶馆里，正兴高采烈地数着赏钱。蒋介石这些手段，路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早就露了底。

说起来，那会儿国民党里的左派和共产党，自身力量其实比蒋介石和他那点“黄埔系”亲信多得多。但“人多心不齐”——这话一点不假。陈独秀还对蒋介石抱幻想，觉得能和他讲理；汪精卫掌着武汉那个“正府”，自个儿倒是谨小慎微，对蒋的军权避之唯恐不及。政府里头一盘散沙，简直比凉拌黄瓜还散，还闹出一个更“荒唐”的笑话：有批广州出来的国民党要员，原本要开会去武汉，半道就在南昌被蒋介石公然扣下了，武汉政府却只剩一声叹气，毫无还手之力——连“打电话救人”的劲儿都没。

不得不说，国民党里真正掌兵权的，也不是蒋介石一个。唐生智在两湖地界，家底殷实；广西有李宗仁、白崇禧把持着；程潜多少还算个革命派。但这些人哪个不是惯会左顾右盼？他们骨子里怕“出头的椽子先烂”，就都憋着，没一个肯和蒋正面对杠。

3月那会，武汉的左派们忙着开二届三中全会，把蒋介石所有的主席头衔一撸到底，临时让在巴黎度日如年的汪精卫回来接任。蒋呢？直接在南昌发了篇热血文章，号称自己才是真“孙中山正统”，美其名曰“继承党魂”。孙家后人估计看着都觉得好笑。

如果换个时空、换种性格，汪精卫立马调头就打蒋介石，国民革命军里头那些叫得出名字的军头，极有可能一个接一个站队反蒋。蒋介石就算“枪法再准”，也顶不住四面楚歌。惜乎那一个月时间，武汉的官员等得都出蘑菇了，汪精卫左等右等，拖拖拉拉不肯亮刀，别人也索性各自为政，军心人心乱成一锅面糊，好局最终烂了。

四一二那天真到了，武汉那拨人仿佛才醒过神。当天的会议气氛别提多压抑，汪精卫身边不少人真觉得蒋介石“恩将仇报”，恨不得口号喊成“昏君必诛”。还有人提议当场写宣言，怒斥蒋“自绝于党”。4月18日，那份开除蒋介石党籍的决议，明着喊“全体革命战友肃清叛徒”，还悬赏二十五万大洋，要全国武装都帮忙捉人。据说那天细雨蒙蒙，帖纸都还没贴彻底，就被外头各路探子传得沸沸扬扬。

有一点特别离奇——蒋介石的小舅子宋子文是当时的武汉政府财政部长，还是中央常务委员。他投票赞同开除妹夫，坊间流言都快炸开锅：这怕是真正的“大义灭亲”吧？有人拍胸脯说，上海的青帮老大杜月笙都私下笑话宋子文，“舍得舍得，难得难得”。

要说蒋介石在国民党历史上的地位，这次是真的有“首开先河”的风头。被悬赏二十五万通缉——后头悬赏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赏金都没这么阔绰过。可要说这事真能威胁到蒋，门都没有。南京那边蒋介石连夜成立“国民政府”，请胡汉民出来站台当“政府主席”，既当“委员长”又管着“总司令”，权力该握的一个没落下。但奇妙的是，此后他的党籍问题反倒一直懒得补办，就像我们公司某总监，人走到哪都拍着胸脯：“我不挂工号，也照样说了算。”

更魔幻的，还得提一句：蒋介石竟然打着共产国际“中执委常委”的名头，地位高得吓人。1924年，国共刚开始合作，为了拉拢国民革命军，苏联干脆让黄埔弟子们挂个“共产国际同情党”身份，甚至1926年那次大会上，蒋介石被推举为名誉中执委——这帽子一戴就是十七年。讽刺不？而且那阵儿无论是陈独秀、李大钊还是后来谁，都还真没当过这一级的常委，多少还是下风点。

“四一二”后一地鸡毛，谁还管得上一个“名誉中执委”？苏联一看国内形势失控，干脆撤了中国分支。于是，这个幻影身份，蒋一直带到1943年，共产国际彻底散伙。等回头看，国民党的最高领袖，竟然同时也是“对头阵营”的荣誉干部。这事很多历史书都点一笔带过，实际上耐人寻味。

话说回来，风水轮流转。抗日战争起来后，汪精卫这人就一头倒向日本，成了让全中国唾骂的大汉奸。1939年元旦那天，国民党高层集体通过“开除汪精卫党籍”的决定，连汪的昔日死党都没有替他说一句话。听长辈说，那天重庆城里街头巷尾，老百姓端着茶缸子议论：“这回算是有仇报了。”蒋介石本人还在中常会上亲自敲板，十几年恩怨一朝了。

两位曾经的主席，彼此开除了对方党籍，这民国历史，怕是古今第一回。汪精卫成了历史上最“彻底”的背叛者，逃在日本那年，仍旧不断写信回国、挂念着自己的“党员身份”，但党内再无一人眷顾，最后客死异国。

有人问：为什么电视剧、电影里总管蒋介石叫“校长”、“委员长”、“总裁”、“总统”，可没人正儿八经叫他“国民党主席”？其实答案就埋在这些鸡零狗碎的党派争斗里——蒋介石其实常年是个“不挂牌”的权威人物，党在他手里，也像自己家开的私房菜馆。被人通缉也照样自封委员长、总裁，不当党员照样呼风唤雨。看那些风云人物明争暗斗、对台戏一出接一出，有时候让人忍不住想，近现代中国的“权力游戏”到底是场怎样的不靠谱赌局？谁才是最后的赢家，真的有标准可言吗？

有些谜团，恐怕再努力也说不清了。只是旧上海的码头、汉口的暗巷，偶尔依稀还能听见当年枪声的回声。我们常说“人生如戏”，但对蒋介石、汪精卫们来说——大戏唱完，各自落幕，有些身份牌子贴上了就再也撕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