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举兵叛乱，琅琊王氏是什么态度？举家为其提前“发丧”

王敦起兵的那一年，整个东晋朝堂像锅里的豆子，个个都在跳脚。你说皇帝司马睿手下大将叛乱了吧，按常理得大刀阔斧收拾人家一顿，可他连身边人都保不住，甚至自己也连夜焦躁得转不过弯来。这皇帝当得，憋屈不憋屈？外头军声震天，宫里却冷冷清清，大家心里都在打鼓——是得过且过，还是索性就反水、保自己一条后路？

这一年，正月，大雪一夜没停。王敦杀气腾腾起兵，借口说要“清君侧”，一纸表章送往建康，列举刘隗种种不是，嘴上还大大方方地自比“伊尹”，把老皇帝司马睿变成了商汤的傻儿子太甲。这话搁在桌面上听，人家司马睿能不气得发抖么？说出来是一种委婉，听的人心里可明白——这就是摆明了：你要是再碍事，就学太甲一样，被自己手下送去“闭门思过”，永远出不来了。

司马睿睡了一夜噩梦，脑袋上都要冒浆了，咒骂不止，冷汗都湿透了床褥。宫里没人敢大声喘气，夜里什么动静都能吓得太监们一激灵。不独他如此，王导在自家宅子里也睡不牢，整宿来回踱步，就怕自家族人明日都得抄家流放，心里默算着，若皇帝一朝气用事，是不是要出人命、天下大乱。

天刚亮，宫门外已经站了一溜儿王家男人，老少二十多个，都顶着风雪，站得直挺挺的。不是作秀，一个劲儿地让皇帝拿主意，就是给司马睿留道下台阶。谁都清楚，这道“请罪”的刺头，是给皇帝点面子，但也是你敢真杀，我们王家豁得出去，反正眼下也没多少选择。司马睿听说后，气不打一处来——琅琊王氏把他吃得死死的。他哪像个皇帝？明明是个被众臣挟持的孤家寡人。

讲真，这场面搁现在，那不分明是单位里“权臣”都来了，领导却连屋子里谁说啥都管不了了？

可人说起来，“身为天子”，其实司马睿此时孤苦到难以想象。要钱没钱，要兵没兵。只要稍作冒犯，这帮士族随时给你“甩脸子”。有时候，真忠心的人还直来直去不买你的账，比如祖逖，他见皇帝不准出兵，一拍屁股自个儿拉队伍北伐去了，不带一句废话。如此“无权无势无依靠”，司马睿除了让王导他们迎风站几个时辰，能奈他们何？

局势渐渐走到死胡同，王敦带兵如入无人之境，沿途诸将都懒得阻拦。打到建康西边石头城，他的旗帜遮去了半边天。权力天平已倾斜得看不见底，司马睿对王家人“惩办”一事，不得不作罢。让他们在宫外冻上几天，借机撒气，也就算了。连石头城的守将周札都开门投降，司马睿以为自己还能靠最后一线希望，哪知道人家成了第一个反水的。

败局已定。刘隗、刁协出城逃命，结局一个死于随从手下，一个给人打着旗号侥幸逃到北方继续苟活。王敦大军进了城，四处抢掠，天子又一次成了傀儡。你猜皇帝怎么做？他干脆想撂挑子让出皇位。只是王敦收拾了几个“心头大患”之后，竟然转头带兵回了武昌，大家都愣住——拿到手的京城他竟然不敢留？

王敦到底是想做什么？嘴上说得正义凛然，号称“清君侧”，其实说白了，是江南这摊权力的肥肉，各家大族都早已虎视眈眈。从司马睿登基那一天开始，他就像搭着王家的顺风车混进的宫门。别看他是司马懿后人，说到底，在晋朝那些有钱有势的豪门贵族面前，他也不过是根小鱼干。

晋帝登基时，没见过的怪事就上演了——他拉着王导上了御座，俩人并肩而坐。百官一时间不知该挺谁的腰杆，这么多年哪有皇帝和臣子一块儿登基的，明示天下：我靠王家进了这个门。大家都心里有数，哪有白给的天下？此刻，司马睿不是自己扛起来的，背后是琅琊王氏的谋划，还有一整个家族的算盘。

说点闲话，司马睿私生子的传闻多年流传，真假没人深究。就算不是，好歹名头够大，但到了晋末，这场八王之乱，全家子都快打得见不到明天了。司马睿压根掺和不进，只好依附权臣——王氏家族的老狐狸们。

真正让他转运的，其实得感谢“书圣”王羲之的爹王旷，亲戚一场，琅琊王家早早看透旧朝廷玩不下去了，悄摸给司马睿谋了南渡的路子。那时的“人才流动”规模之大，琅琊王氏的小算盘，是让自家人活下去，随时换个朝代还能在顶上混。

司马睿到了建邺，原指望吴地士族给他大驾光临，谁知门口冷清得鸦雀无声，那些本地显贵压根看不上他。连王导也不得不亲自出马，把吴地几大家主请来聊聊。怎么摊牌，史书没说清。但权力平衡那点事，古今中外都一样——双方都得在台面下妥协。自此，司马睿成了北来士族和本地士族的“支点”，说好听的叫天子，其实不过是一枚棋子。

可人心这东西，哪那么容易控制？“共天下”的举动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后司马睿有了点底气，马上就想做点动作了。他用刘隗、刁协分王导的权，自己能动的手心全伸出去了。偏偏刘隗是个刚烈的茬子，照着门阀王家一通操作。王敦哪坐得住？眼见王家地盘子都要被蚕食，终于自己上阵了。

王敦和刘隗的信件，翻来倒去无非就是权力之争的托词。表面写道国事家事，实际上掰扯的是谁才是权力话事人。但话说回来——司马睿和王家，明争暗斗，其实整东晋的朝廷都在观望。

你看看江东本地那些大族，要么迅速响应王敦、要么索性投降、袖手旁观。其实大家心理都门儿清：士族一心，就是要皇帝“边缘化”，哪有谁真想让他做主？

这样一来，王敦就顺利得到了全体士族的背书，直接踏进了天子的门槛——可就是在那一刻，他居然没坐上皇位，扭头又溜回了老地方。

为什么不做皇帝？表面上是一众世家没真心让他篡位——传统观念里，家族荣华要紧，皇位当不得、也坐不稳。士族集体心理其实并不想让外人染指那份“讲究的权力平衡”。王敦即便权势滔天，也只能暂时耀武扬威。否则，琅琊王家整个家族，早就被折腾没了。

第二次王敦又犯了浑，想打破平衡，所有人都心里犯怵了，这时候老底子都不站他了。想想，一个人把家族盘活，最后为了一己私欲，把家门牌子都砸了，谁乐意？

其实，王敦虽不是王导，但骨子里同样是门阀子弟的傲气。可惜他胆子再大，也没看透权力的真相。再复杂的局，谁要多伸条舌头，最后别说权力，连命都没了。

司马绍，一个比他父亲司马睿还有能耐的小皇帝，哪知上位不到一年，也人间蒸发。运气、心计、兵力一样不缺，可人生到底还是开了个玩笑。后头的晋朝皇帝们，也都走得莫名其妙，三十岁活不到的样子，像是命里种着个“皇权梦魇”。

王敦虽死，一个家族的野心败在一念之差，又有多少故事被带进了泥土。想想，若是真给他混成了东晋皇帝，历史还会这样走吗？官场如戏场，兴衰只在一转念之间。人世浮浮沉沉，谁能料下一步又是哪家人在风雨中载歌载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