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沙之战：齐韩魏三军攻楚楚国盛极而衰的转折点楚国统一六国梦碎

垂沙之战：权谋里的温度与裂感

你说，那时候一场仗，能让好几个国家打得鸡飞狗跳，背后的缘由其实比账本上列的那些“国仇”复杂多了。不信你听我说，公元前301年这年头，齐国、韩国、魏国凑作一团冲着楚国砸过去，明面上说是报仇，实际里子多半还是一场旧账、新仇、利益搅成的糊涂粥。

那个年代的人，按理说活得比咱们要精明——谁都知道，一旦跟错了人，后面的命运也许就被一卷竹简写死了。楚怀王这位老爷子，可算是这一出戏的“矛盾枢纽”，左一下右一下，两头下注，风向一变，满盘皆输。他手下有几个能人，比如张仪、昭雎，上官靳尚，参谋多，法子也不少。可惜呀，运气不是全凭脑子——楚国和秦国结盟没成，转头又拉着齐国眉来眼去。结果，谁都没能靠近，反倒惹了一身骚。

秦惠王驾崩之后，张仪、魏章这些能翻弄乾坤的大人物，也被赶了出去。新来的甘茂、嬴疾这些丞相，轮流掌权。嬴疾那一把权摸了七年，据说脾气不小，主意也咋呼得很，明着跟楚国和魏国都翻脸。“谁家孩子谁当家”，秦国自知大了，没心思维系什么邻里关系，反正自己地盘扩起来最要紧。

往后这些年，秦国和楚打了一场名叫“分手”的外交戏码，把上庸送给楚国哄了一阵子。再瞧齐国、韩国、魏国彼此点头示意，嘴上说和平实际暗地里筹谋。泾阳君被派去齐国当人质，这一出操作，搁在今天就是典型的“背信弃义”，转头就把楚国按在搅局的绞盘里。

说实话，后头发生的事要是拍成剧，肯定够三季：秦、齐、魏、韩这几个国家，像麻将桌上的四大玩家，合力打楚国。不瞒你说，楚国这边不是没人，是没人齐心。那会儿楚国将军唐眛守在方城，双方在泚水边顶了半年都不敢轻易下手。战争有时候就像拖家带口的操心，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下错一步棋”。

这时候齐宣王坐不住了，派个叫周最的内侍跑去前线，一通火气冲匡章劈头盖脸：“你怎么还不渡河杀过去？”匡章那时心里估计琢磨着：“你会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算盘。”他直接怼回去：“杀我不杀我，齐王说了算；打翻不开锅，上不上阵，我说了算！”说白了就是，“老子在前线你在后方，看着别插手。”这份倔强劲儿，连我们今天职场老油条看了都要点头。

匡章不是傻子，他派兵去摸河道，想找个安全地儿渡河，可对面的楚军箭头如雨，谁敢靠近？战争有时就是比谁能出奇招。恰好砍柴的樵夫倒是多嘴一句：“高墙背后是浅渠，守得紧的地儿才容易过，稀稀拉拉那边，深水能淹死牛。”匡章一听，小人之言真管用，转身就让精兵去楚军布满的渡口冲一把，果然一举突破。方城之战后，唐眛死了，楚军死伤无数。历史没给多余描写，只留几行“楚国伤亡数千”的寡淡字眼。

这场战，打得热闹，也打出了冷清。楚国本来是风头正盛的角色，忽然成了绕不过去的被打对象。自己家门口都守不住，给谁看都不体面。更闹心的是内部乱成一锅粥。昭雎明明手握兵马，却怎么都不肯援助唐眛，彼此都有小心思，谁愿意真心合作？

就像家里兄弟姐妹，遇到大事各管各的，外头挤压，里头又不配合，败局其实早就在背地里落好。“昭雎欲拒秦，楚怀王欲合秦。”这就是典型的几个领导“开会各有辞，自断后路”。说起来，楚国并不是没人，不是没劲，是没心——昭雎、昭鼠这样的将军，打了胜仗却不愿分兵支援同僚，眼看着秦军攻进来，也不肯拉兄弟一把，都怕自己损兵。外头打仗，里头算计，怎么看怎么像现世里的公司内部斗争，真让人腹诽。

联军顺势攻破楚国不少地盘，垂丘、宛、叶以北，楚国一夜缩地数里。可问题还不止在外患。楚国那时连首都都守不住，庄蹻叛变，一度拿下郢都，硬生生把自己的母国撕成几块。往后楚怀王顾不得面子，赶紧招安庄蹻，又拉着太子去齐国做“质子”。这种事，咱们听着都觉得憋屈，一个堂堂王国，怎么弄得像是被大舅哥按住脑袋。楚怀王后来用昭雎在垂丘打赢一仗，好不容易脸色好一点，可失地终究难收。

有意思的是，秦国表面赢了，实际上也吃了不少苦头。垂沙之战虽然打爆了楚国几千人，自己也没捡到好地儿。关中根本养不起那么多驻兵，新地盘难守，真正要“割地合法”，还得对当地百姓恩威并施，否则一天天的“民变”能把人逼死。楚国本来地盘阔大，失上一城半郡，未必伤筋动骨。只是这一仗下来，再想爬回霸主，已经没那么容易。

更揪心的还在后面。楚怀王为了和秦国缓解干系，亲自跑去，谁知当了“人质”。秦国手腕一转，把人扣了。楚国只剩个年轻的顷襄王，威望说没就没，朝堂找不到主心骨。于是大臣们各自盘算，小国王好控制，楚怀王真回来，他们这些官老爷未必能安稳。所以没人愿意赎王，只盼着做自己的算盘。人心冷暖，古今如一。

垂沙之战，从根本上讲，是当年楚国凭一己之力坐到战国桌子上的“报应”。齐国、秦国都盯着这块肉，彼此合纵连横，谁也不愿意吃亏。齐国也精明，谁能壮大自己谁就是兄弟，昨天可以是仇人，今天就能结盟去攻别人。反观楚国，贵族只顾自家利益，不晓得团结，该帮忙时不帮忙，败了怪不得外人。

说到底，谁都不是傻子。齐、楚，本来握手言欢，等到楚怀王翻脸投靠秦国，齐国没了耐心，转身拉韩国、魏国入局，一帮人你打我我打你。如果其中有个明白人能喊一嗓子：“大家能不能先把老仇搁一边，为国家想一想？”可惜那时的楚国，没人愿意站出来。

要说，这场仗其实不是一场纯粹的“战争”。更像一场“办公司”，各个部门谁都不服谁，出了岔子往外推，没人肯背黑锅。合纵、连横，说是外交，实际上都是利益驱动的“一锤子买卖”。楚国如果能拿出点魄力，贵族、将军团结一点，说不定历史又是另一番样子。

再说权谋，终归要落到人心。楚怀王被扣，国家扔给个年轻王爷，大臣们彼此算计，谁都怕自己权力少了。楚国就这么一点点坍塌，镶嵌在权谋里，未必是注定的结局。但它给后人留下的，不只是疆土变化，更是“人心不齐，诸事难成”的无声警告。

每次再翻这段往事，总会想：如果那时候楚国能有个人狠话不多，能喊出团结的主见，这后来多少悲剧，是不是就能少受点罪？可也许，历史还是最懂人性的：谁都明白理，只是没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