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还能撑多久？他说：最多五十年 四十四年后，大清亡！

大清还能撑几年？说起来，这问题一百多年前就有人问过。还是坐在大堂里喝着温茶、批奏折的曾国藩，跟他的幕僚赵烈文掰扯出来的。差不多是1867年，他们一边谈政事，一边唏嘘：大清这摊子事，还能端多久？而赵烈文那时摇摇头，倒是挺干脆：“撑死五十年，多一天都难。”曾国藩一听有点不服气——满朝文武都还在这儿死心塌地地折腾着呢，怎么就说这天要塌了？可让人没想到的，四十四年之后，大清真就一声闷响，进了历史的抽屉。

要是今天的人回头看，八成会觉得那赵烈文脑瓜子太灵，像是提前偷看了剧本。可在那时候，赵烈文其实就是个夹在大老板和历史夹缝里的小角色，说出来的话谁当真呢？可他这一句话，倒是透着点冷静——甚至带了些毛骨悚然的清醒。

那时候的清朝，头顶是金銮殿、脚底下却是烂泥塘。贪官，像是塘泥里的蚯蚓一样，哪里有肥水往哪钻。什么“清知府一年，十万雪花银”，大家都听得顺耳顺口。大官捞得多，小官手脚也不闲着，老百姓呢？一辈子买不来官帽子上的一撮尘土。说是国泰民安，其实是官饱民饿。朝堂上的嗓门再大，也盖不住下面无数人的呻吟。

在这种阴沉气氛下，曾国藩也会失眠。想想自己苦心经营的“中兴之业”，老是觉得脚下有点不结实。连夜灯下，他跟赵烈文唠了几句。你说，这大清要真撑不住了，咱们这些人，到底是看错了什么？

赵烈文没多少废话，他那一套讲的挺明白：天下合久必分。真要分崩离析，不是因为一场大祸，而是那股子腐坏慢慢从骨头里往外透。大清现在还能把持一阵子，不过是因为外面还没烂透骨，房梁没拆。可撑，撑不过五十年。

这话搁在曾国藩耳朵里，不免有些刺耳。他毕竟是在清朝的大伞底下混饭吃的人，干活、鞠躬、流汗、立功，真心不想听见“气数已尽”这四个字。他缓一口气，说——当今皇帝还是挺有品德的，就算局面不是铁板一块，也不至于一崩就到底吧？南北分治之类，难道真是无可避免？

赵烈文的脸色不见变化，字句却像坠石。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满清当初打江山，杀人太狠，种下的因，可不是几十年君德能还完的。再仁善的皇帝，也补不回头些血债。这江山，得得偶然，坐得无根——名分虽然有，说句难听的，底气其实不太够。至于什么“合法性”，那就是大伙心照不宣的台词，谁都明白，没人好意思拆台。

“得天下的合法性。”你看，这词咱们现在顺嘴就能说出来，可那年头，赵烈文这么一说，若是传出去，脑袋不知要挨多少板。可事实就是，这冷静得几近凉薄的见识，比屋里滔滔不绝的正人君子要实在多了。

换句话说，曾国藩再能干，也救不了根子松动的院子。后来咱们看看，那些年曾老爷子还是不服，他觉得恭亲王脑子好使，慈禧太后厉害着呢，一个端着大权，一个断事如风，群臣围着转。可赵烈文却摇头：“精明一时，不顶大局糊涂。”慈禧的“雷厉”，多数时候都用来保住自己的座子。朝堂上天花乱坠的革新，翻来覆去只在安稳一隅，大刀阔斧的事，没有胆子碰。

这里得插一句恭亲王。要说这人，外头的人看着是个明白人，敢作敢当。谁还记得他在维新变法临头时，居然跳出来反对，一点冒险不沾边。一转身，改良梦想就跑到了人家的口袋里，想捡都没地捡。

慈禧太后，咱们说她“威断”，其实她的通天本事都用到往后宫拢权这条道上了。只要能守她那把交椅，什么新政、什么变法，她都可以一夜间翻脸。结果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筋疲力尽，最后谁都没捞着一身的清白。

这么一想，忍不住琢磨：要是当初，慈禧真愿意静下心来听听赵烈文他们的真话——不用别的，只要听一耳朵，用那点眼光看看大势，也许结局会不一样？不过，说到底，这只是我们的臆想罢了。真话逆耳，始终是古今通用的真理。清朝那会儿，正事还要小心参奏，何况家国兴废的话？赵烈文他们要是多说两句，说不定那天晚上就得“喝茶”去了。

说到底，朝堂里真话的分量，永远敌不过虚张声势的留面子。下到百姓，上到权臣，人人都想要平安顺遂，但有几个人真爱听晦气话？如今还不是一样——舒服的话容易传，扎心的话一有人说，大伙下意识避开。

赵烈文那句“撑不过五十年”，倒像是咒语。但你往下追问一句：“要是当年都说好听话，会不会反更快？”要是慈禧真能预见结局，她会不会爬起来改主意？或者说，这一切不过就是命？说到底，这种问题，千百年都是没人答得上的。

有时候故事说到这，总觉得像茶水凉了一半，嘴里有苦涩的余味。历史，终归是写给后人的，但活在当时的人，大概也没想过自己的困惑这么多年后还要一遍遍被人议论吧。赵烈文当年可能没指望后世拍案叫绝，他只是看穿了现世的荒唐，说了句大白话。我们这些后来人流连在废墟之后，总喜欢感叹一句：要是真话能早点入得了中枢，是不是一些结局，会有不一样的花开法子呢？可惜，留白的地方，就是没人敢补上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