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科幻小说连载《大话猫城记》第3集 醉酒论忧国（上）

第三集：醉酒论忧国

守法者，日日思过，强梁人，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驾豪车，正直本分的挨饿，施德行善命坎坷，杀人害命子孙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 我也没辙！

在旧社会，本本分分的人往往去内倒霉的，为非作歹的倒活的逍遥自在。马掌柜就是，不遭灾不惹祸，生生让人勒了500块大洋，老舍要从薪水中补偿给他，马掌柜是这样说的：“您不知道我，我可知道您，您是当代的文学巨匠，声名远播，我早就久闻大名，您的很多著作我都拜读过，好…，写的棒极了！我可以说是您的铁杆书迷。至于今天发生的事，先生不必耿耿于怀，我开这么多年店，什么人没遇见过？官兵也来，强匪也到，甭管黑道，白道都是来刮油的，他们这叫贼不走空。人家是屠刀，咱们是鱼肉，有啥法呀？就得任人宰割，就是你们不来，他们也能找到别的借口！哎，就这社会，破财免灾吧！”。老舍一看马老板如此通达事理。也就不在坚持了。

而且他说是自己的书迷，用现在的话讲就是“粉丝”，见到自己的铁杆粉，心里能不高兴么？老舍就说：“马兄，能结识你，我非常高兴，要不这样，今天我做东，让厨师再烧点好菜，咱们喝上几杯，你看如何？”马老板仰慕老舍已久，能够有此良机自然高兴！吩咐厨师又做了几个好菜，取来百年陈酿的二锅头，三个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谈。李东对刚才挨那两鞭子还是愤愤不平，“哼，内个啥，今天我就是没把枪揣来，枪带来，完了吧，我先给他来个眼儿！”马老板正端酒杯要喝，一听就是一哆嗦，酒好悬撒了！“你，你还有枪？”|“没带来呀！内个啥，我从沈阳回来的时候，和几个老乡偷着进了兵营的指挥部，完了吧，他们这些当兵的为了躲小日本，早就撤了，我们看看能在里面划了点值钱的！完了吧，在一个营长的桌子里，我发现了一只勃朗宁手枪。完了吧，让我给拿回来了，可惜今天没带。”

老舍心里话，你说这干嘛。惹祸的精灵，这不让别人害怕吗！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聊些别的。咱们在这提到的这把勃朗宁手枪可给老舍帮了大忙了，到了后文书，老舍就是凭借这把手枪，在火星上叱咤风云，那是后话，咱暂且不提。这三个人继续边吃边聊，你一言我一语，刚开始都拘着面子，说话还有分寸。等几杯高度的二锅头下肚，三个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山南海北、古今中外、奇闻异事。讨论的是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吐沫星子横飞！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东略带嘲讽的说：“马老板，内个啥，你性格是真好，500块大洋啊，说让人讹就讹去了？”

“唉，不让讹有啥招？咱小胳膊拧不过人家大腿，受点气受点气呗！搁肚子里多憋会，待会吸点鸦片借着屁劲就放出去了。钱嘛，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不过咱有更好的东西，那帮痞子兵没看见！”l“啥宝贝？内个啥让你说的这么神秘！”丨“鸦片，这才是我的心肝！能自己享受，还能往外卖，有多少大洋咱挣不回来呀？哈-哈-哈。”丨李东好奇心上来了，“内个啥，你有路子走私鸦片？”“那是自然，”马老板洋洋得意。一高兴他还哼哼起来了，用筷子敲着酒杯，“铛，铛，铛”“有多少它烦心事，云开雾又散，吸上一口鸦片烟，无忧无虑似神仙”。老舍皱了皱眉，对鸦片这种东西他向来是深恶痛绝，用手推了推马老板的肩头，“诶，诶，老兄，马老兄，鸦片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据我所知，要命啊这东西，自从传到咱们中国，坑人不浅呢！”|“你吃过？”|“没有！”|“还是的，没吃过就没有发言权？好不好吸过才知道，东西不好，那些当大官的谁家还存那么多货呀？不好，能有那么多开烟馆发了大财啦？像你们这些文人啊，最大的毛病就是多愁善感，疑神疑鬼。看上去挺忧国忧民，你说现在谁不吸鸦片？你不也不是没咒念，

也就没事的时候借酒消愁，酒这东西只能让你醉！鸦片不但能让你醉，还让你醉的飘飘欲仙！”。李东把杯中酒喝了“额，噗…成仙？呵呵呵，内内个啥，这东西成仙之后，完了吧，就归天啦，”|“切，归天就归天，不就死嘛，到了，谁都得去阎王爷那儿报到！脚前脚后的事儿，这年月，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我跟你说句透明白的话，活着是一种死的状态，死了是另一种活法！”三个人借着酒劲，满腹牢骚，发泄情绪，什么政府无能，军队蛮横，匪盗猖獗，老百姓浑浑噩噩，不可终日！言词越来越激烈！一声高一声低，后来马老板突然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不行呀，我们大吵大嚷这么说话，门还大敞四开，万一那个兵赖子的再回来，我们不是自讨苦吃！现在日头往西转了，天色渐暗，他往大厅内看了看，客人大部分都走了。“小六子，小六子，看看时间不早了，把大门关上，炸板放下来，差不多收拾收拾打烊了！”|“唉，好了您内！”小伙计答应一声收拾桌椅碗筷，落晃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