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米从头吃到尾！一起床，不少杭州人直奔这里！“人间滋味”远比书里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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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弄被称为“杭州最后的马路菜场”，这条仅有230米长的小巷，挤挤挨挨都是最实在的烟火气。这里的早晨没有夸张吹嘘、没有各种促销活动造势，有的只是最质朴的人情味儿。

图源：什么是江南 左右更多

而翻开四大名著，字里行间的饮食江湖，其实也藏着这样的烟火根脉。红楼的茄鲞、西游的人参果、水浒里的大碗酒肉，三国的青梅煮酒……人通过“吃”这一最原始的行为，构建与世界的关系。

真正的烟火气，不在山珍海味，而在那些能让人在咀嚼中品出人生况味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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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师范求学逛文化市场时，一本《名家谈吃》曾让我惊觉：汪曾祺、丰子恺笔下的柴米油盐竟能如此生动。那些写小吃食、生活场景的短文，像邻居大爷讲故事般勾着馋虫，让我甘愿抠出五块生活费买下。关于“吃”，中国人最有发言权。夏丏尊说“两只脚的爹娘不吃，四只脚的眠床不吃”，从《西游记》里的斋供到《红楼梦》的茄鲞，四大名著早把饮食写成了江湖。

杭州小学生通过做阅读笔记比较《西游记》曾发现个有趣的漏洞： 唐僧师徒在西域吃的竟是淮扬菜。面筋、黄花菜、豆腐频频出场，究其根源，是作者吴承恩的“地域限制”。明代禁海令严苛，加上他50岁才得岁贡生，仕途受挫后以卖字为生，没有机会实地采风，只能拿家乡淮安的淮扬菜“闭门造车”。淮扬菜擅长土菜精做，他便将这些食材挑选重组，给西域宴席套上了“淮扬壳”。

当然，书里最勾人的还是人参果。五庄观那果子九千年一熟，闻一下多活三百六十岁，吃一颗多活四万七千年。这哪是水果，分明是“野味崇拜”的极致想象。相比之下，唐僧肉的诱惑更直白——妖怪们坚信吃他能长生，排队等着把他下油锅。细想挺有意思：一个被炒成“滋补顶流”，一个被传成“长生爆款”，背后都是人对“稀有食材”的疯狂执念。

而“红楼美食”，更是堪称清代的“饮食百科全书”，曹雪芹用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篇幅，描述了众多人物丰富多彩的饮食文化活动。大宴、小宴、盛宴；午宴、晚宴、夜宴；生日宴、寿宴、诗会宴等等不胜枚举。据研究者不完全统计，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中描写到的食品多达186种。如酸笋鸡皮汤、莲叶羹、野鸡崽子汤、糟鹅掌、火腿炖肚子、胭脂鹅脯、酒酿蒸鸭子、烤鹿肉等，实在令人口馋，活生生就是一部古代版的“舌尖上的中国”。

若非曹雪芹出身江南织造世家的显赫门庭，未曾亲历钟鸣鼎食之家的奢靡饮食，便难以在《红楼梦》中留下那般纤毫毕现、令人回味无穷的珍馐描写。来说说《红楼梦》里提到的一道菜：茄鲞。看凤姐对刘姥姥的介绍：

凤姐儿笑道：“这也不难。你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刨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肉脯子合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豆腐干子、各色干果子，都切成钉儿，拿鸡汤煨干了，拿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磁罐子里封严了。要吃的时候儿，拿出来，用炒的鸡瓜子一拌，就是了。”刘姥姥听了，摇头吐舌说：“我的佛祖！倒得多少只鸡配他，怪道这个味儿。”

新版《红楼梦》中的“茄鲞”

鲞，是一种半干腌鱼干，温州宁波等地的海边渔民常用鳗鱼、黄鱼等海鱼剖开压平腌晒而成，是海边人民的一道家常下饭菜。从凤姐的介绍中我们得知，这道菜里边并没有鲞，或者因那众多的配料切丁腌制的做法与鱼鲞大同小异故而取称此名亦未可知，因为这些配料里没有看到盐，而鱼鲞在吃之前不但不用盐，往往还得浸水去盐。

一道普通的茄子由于各种食材的混入，被做成了茄子味寡淡的菜，刘姥姥都吃不出茄子味！ 如此富丽堂皇、精致昂贵的茄鲞，它其实不是一道菜，不过是贾府筵席上众多奢侈饮食的排面之一而已。类似的例子书中还有很多，比如宝玉挨打后要吃的莲叶羹，贾母的特菜牛乳蒸羊羔，起诗社而制的烤鹿肉，乃至宝玉送给晴雯的豆腐皮包子，以及妙玉那极致讲究的饮茶等，精致奢华之 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三国与水浒中的吃，和西游红楼比，那就只能说是简单凑合了。有人戏言，三国水浒里各路英雄好汉忙着干架，无心美食，这个说法很是风趣，概括得也相当精妙。但是，要说三国和水浒中全都没有可以一说的美食那也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比如三国中和杨修有关的那一盒酥和鸡肋（曹操吃的整鸡所剩）。那盒酥来自塞外，曹操书“一合酥”于盒子上，杨修擅自分而食之，杨修的聪明才智再次展现在读者眼前；但听闻夜间口令为“鸡肋”而擅自让随行士兵收拾行装，准备撤兵之举，却犯了军中大忌，曹操怒而杀之。因两道食物叠加的影响，聪明过人的杨修，最终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扼腕。

三国中关于酒的描写出奇得多，数百位出场人物几乎都是酒中豪杰，打胜仗要喝，打败仗也要喝，交友要喝，绝交也要喝；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痛饮一醉，曹操刘备煮酒论英雄，关羽温酒斩华雄，张飞成败皆是酒等。真真是“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水浒中也有很多酒的描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是梁山好汉的招牌动作，武松打虎是四斤牛肉配十八碗好酒的结果，智多星吴用“花糕也似的牛肉切十斤”商量计策，杨志千防万防终被酒中下药丢失生辰纲。这群好汉真的是无肉不欢，无酒不欢。真真是“无酒不江湖，无酒不英雄”。

名著中的烟火气为我们推开了一扇通向古代饮食文明长廊的门——从燧人氏钻木取火点燃第一缕人间炊烟开始，我们的祖先便在“吃”的修行中完成了从生存到艺术的蜕变。

当我们读红楼馋茄鲞，看西游想人参果，为水浒的牛肉流口水时，其实在啃食的，是一部用味蕾写成的中国史。从老祖宗发现火烤食物的美味，到四大名著把饮食写成江湖，“吃”这件事，早从果腹变成了艺术，从生存熬成了文化——这或许就是名著里的“舌尖江湖”，永远有滋味可品，有故事可讲。

四大名著早已把“吃”

从果腹写成了故事

从烟火熬成了文化

当大马弄的吆喝声还在巷弄里打转

那些泛黄书页里的饮食传奇

正等着我们顺着这缕烟火气

慢慢读进去

你在哪本书里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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