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忽必烈的儿子,因打了一场败仗,元世祖再也不见他

发布时间:2025-07-14 13:03  浏览量:29

编辑|雨别

忽必烈在攻安南时一直忧心忡忡。他没有表现得犹豫,却时时盯着南方的地图,那些蜿蜒的青山、湿热的沼泽,地图上点缀的铜钉像在他心头扎根。他的儿子脱欢,原本只是个守着教条的皇子,这一次却成了父亲征服南方的剑。脱欢没有拒绝,也无从拒绝,权力和期望落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能说不——哪怕他隐约觉得前路并不明朗!

但兵马已集结,夏天雷雨里,百官在大都城楼下目送螭纽镇南王印塞进脱欢袖中。场面里没有温情,只有任务。脱欢很少露出笑,尤其站在父亲身侧。他不是真的自信,有些话和恐惧,甚至来不及在心里绕一遭,十万人走向富良江,轰轰烈烈。安南呢?历来如此反复。上一年朝贡,这一年便抗拒,宛如南方田里的鳝鱼,滑不留手。

结果却出奇地顺利。安南军溃不成军,脱欢骑着高头大马进军近乎对方都城,奏报递进忽必烈大帐时,朝臣们都相信“很快南方也该平静”。但历史里的“顺利”大多是假象,脱欢明白,忽必烈可能没那么明白。安南王陈日煚深知这些草莽的规则,他比谁都会利用地形,几次诱敌,引兵入山。后勤断了,谷米不够,雨季泥泞,什么大军都软成一滩泥。他们也不是没试过跌倒,汉朝、唐朝都曾踩过这些泥泞,忽必烈应该记得?

脱欢第一次败退是在漫长的夜雨里。士兵倒下的不是兵刃,是饥饿和湿热的病。撤退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肥沃的山谷,里面埋着兄弟们的尸骨。他没有流泪,只有愤怒——如果忽必烈在这儿,会不会说“打输了就撤”?他明明拼尽了力气,都没人提他带兵太少、地形太恶。

忽必烈冷静,但冷静有时像刀。脱欢等不到解释的机会,他连父亲的侧目都难得看见。第二次南征时,脱欢看着身后的船队,乌泱泱压得富良江几乎没了水声。他听不见士兵的恐惧,但能闻到汗液和湿草的怪味。这一回,专门成立征交趾行省、大军押后勤扎得滴水不漏。脱欢有点信心,也明显不如第一次那样兴奋。谁会愿意只做复仇的傀儡?但不答应能怎样?

地形还是那地形,湿热还是那湿热。安南王陈日煚这次更狠,布下河道伏兵。白藤江水涨船高,安南军在江心暗埋铁蒺藜,元军船只一陷即败。兵败太快,没人想到脱欢还能突围,他是带着残兵败将逃出来的,眼里带着灰。胜负已分,不用再多一句解释!忽必烈的宫里传出一道命令,脱欢自此不得再觐见。

皇子的命令不是潇洒,他回大都不得其门而入。父亲对他的失望藏在奏折背面,脱欢甚至猜想——父皇是不是根本不指望过他?镇南王一朝变成扬州闲臣,只剩无聊的酒局、争权和无休止的地方纠纷。脱欢和同僚争税收、抢地盘,他以为可以用嘴赢回来一点什么,事实上除了扬州城外谁都不在意他了。元朝也不在意,朝堂上他成了失败的皇子,皇帝不会再叫他进宫。

有人觉得脱欢无能,其实只是战事无可奈何。安南不是随便能吞下去的骨头,哪怕更老辣的将领也不保证成功。古今以来,征南者极少能笑到最后,气候、地形、民心一齐作祟,什么兵书都翻不过沼泽和瘴气这两关。而脱欢的失败,只是因为名字最先被顶上去而已。父亲的脸色 — —没有人见过忽必烈真正的愤怒究竟落了谁头上。

也是说脱欢失去了荣耀,但其实他什么也没失去。他的失败不过提醒了帝国,再大的版图,也有够不到的角落。忽必烈希望铁骑所到,人人臣服,但历史常常开不起玩笑。脱欢父子之间生出裂痕,这根本不是一次战役的过错,更像是帝国征服欲无底洞里必然会掉的石子。脱欢虽活着,但已被边缘,他在扬州守着宽敞官邸,却被父亲永远遗忘了。

扬州的冬天并不友好,湿冷里脱欢常年咳嗽。他的信写给父亲,说得多细都没人回应。门客们悄悄传言:这位王爷怕是要不行了。他临终时只是和家人待在一起,没有哀荣,不必对外公布。连大都的亲信都懒得派个人来道声安慰。

只有一纸命令,让他的儿子老章继承了虚名的镇南王,这王见不得朝、上不得阵,只是一个礼节上的空名,连扬州城外的事都难插手。他们说这便是命,祖先的荣耀到此也该打住了。帝国不缺镇南王,缺的是再有人敢冒着失败的风险给忽必烈一个不服输的理由。

南征安南的失败并没有打垮元朝,却像绊了一下,揭露出帝国看似坚不可摧的盲点。蒙古贵族倚仗骑兵如神兵天降,然而深山丛林、江南湿热,骑兵脚下都成了泥。脱欢的故事,某种程度就是帝国征伐极限的缩影,而不是一个人一家的衰落。

安南最终还是没能纳入帝国版图,忽必烈一个劲挥鞭,但力道终归撑不到南洋。或许所谓的“失败”并不只属于脱欢,也属于所有相信可以随意吞下世界的梦。元朝疆域确实大,但边角总有一块漆黑,偶尔漏下风声,提醒着所有雄主:不是每个山河都该成为你的疆土。

脱欢死后,没人再记得他年轻时剑指江南的锋芒,更多人记着他晚年淡出的身影——这种遗忘其实比惩罚还残忍。他曾经努力过,但最后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这不是命运的捉弄,是历史一颗小石头滚落河谷,无声。

结果呢?绕开几十道命令与家国的对错,一场战争并不是非输即赢,也许更多的其实是“没有结果”,或者说全是得失掺杂。输了的,不全都失败,偶尔也有人懒得再计较。**脱欢其实不那么在意输赢,他只是被丢在江南一隅安安静静地等着终场罢了。**

老章手里的爵位渐渐变回了一块空印,元帝国既没有少一个镇南王,也没多出一个。扬州的冬日一过,没人回头看那些破败的宅邸。脱欢最后的余温,甚至没能飘回北方。

帝国继续膨胀,下一个边疆又是谁的赌注?脱欢的事再没人追问,江南的鱼还在水里游,元朝也不缺新战事。谁不是被命运拽着,走去不知道路的一端。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