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名媛陆英出嫁,路旁陌生老太太说了句丧气话,16年后果真应验
发布时间:2025-07-11 05:06 浏览量:29
1906年,民国名媛陆英出嫁,场面盛大,不仅有锣鼓喧天,更有十里红妆的嫁娶队伍。
道路两旁的围观人群中,一位陌生老太太看到掀起轿帘的陆英后,却说了一句丧气话。
没想到,她说的这句话,竟然在16年后应验,她到底说了什么?又是如何应验的?
陆英
清晨的扬州街头,陆家女儿陆英出嫁的声势,传得整个城都轰动。
花轿前后是红绸披挂的骡马车,载着嫁妆一箱接一箱,说是十里红妆都毫不夸张。
铜活漆器锃亮耀眼,翡翠金饰在晨光下泛着幽冷的绿光,连拉车的牲口也配了红缨。
人群议论声里,免不了提起陆家底细:扬州数一数二的盐商,富可敌国,生意做得水陆四通,声望也如日中天。
有人啧啧感叹,说陆英命真好,生来便锦衣玉食,又是盐商嫡女,自小便是金尊玉贵,出落得比城里的名伶还标致。
轿帘在风里轻轻掀起,露出新娘浅浅的笑意,可目光中却有点怯生。
人说嫁女是“第二回投胎”,从今以后不再是陆家的姑娘,而是张家的媳妇。
可那时的她哪里会想到那么远?只知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笃信“良缘天定”。
围观人群中,一位衣衫破旧的老太太没被嫁妆的排场震慑,反倒在看清了轿中新娘的面容后,幽幽地吐出一句话:“太盛了,留不住的。”
周遭一片欢声,这话很快被锣鼓声、恭喜声淹没。
陆家的长辈正忙着接待亲友,媒人正合不拢嘴地数着喜钱,都没听到这句话。
周遭的人即便听见了,也没有当真,可谁也想不到,16年后,这句话会应验。
要说起陆英的这段婚姻,在当时扬州城里可算得上是一桩让人羡慕的门当户对。
陆家是盐商巨贾,富甲一方,张家也不是泛泛之辈。
陆英要嫁的张武龄出身书香门第,祖辈跟随李鸿章征战沙场,打下了偌大的基业。
两家媒妁之言,八字合了,聘礼谈了,再挑了个黄道吉日,便定下了这段姻缘。
陆英从小听惯了父母的话,性子温顺,认定父母挑的便是最好的。
出嫁前,她也没见过张武龄,只听父亲说对方是个温文儒雅的秀才,家学渊源,品行端方。
她并没有太多少女的小心思,只是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既是嫁了,就要把这段日子过好。
张武龄那头也未见过新娘,只知道陆家财力雄厚、家风严谨,女儿教养非凡。
成亲那日,他见花轿停在门口,揭了盖头,才真正看见了这个要同他过一生的女子。
成亲之后,他们没有戏文里那样缠绵的调笑,但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默契。
张武龄是个读书人,平日里爱抄诗稿、看古籍。
陆英虽然是盐商人家出身,却自幼识字习礼,跟着父亲看过戏,背得下整本的《西厢记》。
婚后的夜里,张武龄一边磨墨,一边读诗给她听,陆英便伏在炭火旁的矮几上,手里绕着针线。
有人说封建包办婚姻是冷冰冰的买卖,可他们二人,却在漫长的琐碎里,慢慢养出了细水长流的情分。
张武龄出门应酬,总会提前告诉她回来晚的时辰,陆英也从不怨言,只是留着热汤热饭。
她照管下人、照看账簿,把张家上上下下打理得极妥帖。
张武龄看在眼里,有时也会劝她歇一歇,可陆英总笑着说:“你读书写字,我做这些才安心。”
张家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说他们是少见的“琴瑟和鸣”。
婚后第二年,陆英就诞下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张家老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张武龄也抱着孩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可陆英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她知道张家虽是读书人家,却也是旧时礼教的传人,传宗接代是头等大事。
张武龄察觉到妻子的顾虑,便柔声劝她:“男孩女孩都一样,如今时代不同了,都得教书读字,都是我们心头肉。”
他说这话时目光坦然,陆英看着他的神色,心里才松了口气。
第二年,陆英又怀了第二胎,十月怀胎,她紧咬牙关生下的,又是个女儿。
张家人还是乐呵呵地给孩子取了名字,酒席也摆得热闹,可私下里还是有些微妙的叹气声。
陆英再怎么被丈夫安慰、再怎么识书明礼,终究是旧家教养大的女子,明白长幼尊卑、男嗣承宗的重要。
第三胎,她小心翼翼地养胎、忌口、祈福,到头来还是个女儿,第四胎,仍然是女儿。
四个女儿接连出生,陆英的身体一次次被掏空。
可她没时间歇一歇,坐月子的时候,还要想着家里的账目,想着府里的仆人分工,想着张武龄应酬的酒菜与交情。
她心里不敢说苦,生怕让丈夫为难,也怕张家人看出半点懈怠。
四个女儿都聪明伶俐,也能念书写字,可再懂事、再机灵,依旧换不来张家长辈们想要的“传宗接代”的安稳。
终于,第五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张家的长辈们笑得满面红光,给孩子取名“宗和”,字辈里“宗”字昭示着传承的意味。
那天的张家,灯火通明,宾客盈门,红纸对联一张接一张,恭喜声说得天花乱坠。
陆英坐在床上,抱着襁褓里的儿子,看着张武龄眉眼里再也藏不住的喜色,心里五味杂陈。
可有了头一个男孩,还不算完,张家是大家族,讲究开枝散叶。
她产后身体还没完全养好,转眼又是新一胎。
接下来,她又接连生下了寅和、定和、宇和、寰和,九个孩子,五子四女,张家的香火从单薄变得兴旺。
外人看着张家喜气洋洋,都说陆英好命,能生能养,是张家的福星。
可谁知道,这“福星”背后是多少次胎前胎后的心惊肉跳,是多少个深夜里她忍着刀割般的腹痛,一个人捂着被子咬牙不敢出声?
她不是不想休息,她不是不懂养生,可这是她的“本分”。
她是张家的少奶奶,是这家上下百号人眼里的“当家主母”。
孩子要有、家要管、人要和,她哪里敢松一口气?
等到最小的儿子出生,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脸色总是带着病态的苍白,走几步路便要扶着墙歇一歇。
张武龄心疼她,劝她不要再操劳,可她只是轻轻摇头:“我不做这些,谁来做呢?”
旁人说她命好,儿女成群,子孙绕膝,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背后是命被一步步榨干,是身体一点点透支。
陆英生了九个孩子,却从没想过要把他们都锁在张家大院的高墙里过一辈子。
她在自己有限的人生里,尽力去为他们铺一条更开阔的路。
她劝丈夫张武龄说,孩子们得出去看看,张武龄起初也犹豫,担心上海那地方太过花花世界,会带坏孩子。
陆英却劝他说:“若是咱们连孩子也管得死死的,他们以后凭什么过得比我们好?”
说到最后,张武龄叹了口气,还是依了她,一家人便搬去了上海。
陆英请了西式的家庭教师,教孩子们白话文、数学、科学,还请了芭蕾和体操老师。
她不在意那些开明的课程是否合张家的“脸面”,她只想着,孩子们要能在新世界里立得住。
她还会带孩子们去外滩看江轮,看外国人在码头装卸货物,告诉他们:“世界很大,不只是咱们张家的这几间屋子。”
可等到孩子们大一点,张武龄又开始担心,上海太奢靡,怕孩子们学坏。
于是,这一次是陆英点头同意,一家人又迁去了苏州。
她选的那处房子,院子里有花树,有池塘,有蜿蜒的碎石小径,孩子们可以尽情跑着玩。
她怀着孕,还挺着肚子挨家挨户地看房子,直到找到满意的才肯歇下。
在苏州,她把四个房间腾出来做书房,两个是自己和丈夫用来藏书、读书的,剩下两个给了孩子们。
书柜里古今中外的典籍堆得满满当当,她不要求他们背诵多少篇课文,只要他们能爱上读书。
为了孩子们的教育,她逼着家里的保姆也要读书识字。
每天早上梳头的时候,她就教保姆认二十个字。
她还做了木块,上面写着常用字,时不时考大家。
为了让大家争劲,她在家里搞识字比赛,保姆们拼了命地背,孩子们也不甘落后,常常抱着书一起学。
这样的家风,连来做客的文人都赞叹,叶圣陶曾说,张家的四个女儿,谁娶了都能幸福一辈子。
可培养出这样出色的女儿的陆英,婚后16年怀了14胎,生下9个孩子,身体早已透支。
小儿子还在襁褓里的时候,一次小小的牙痛,竟要了她的命。
那天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像纸,抱着最小的儿子时,手在微微发抖。
孩子还在吃奶,她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叫来了家里的奶妈和保姆们,一个个嘱咐清楚:“我给你们每人二百大洋,不管以后再难,也要把我的孩子们拉扯到十八岁。”
说完这话,她闭上眼,留下九个孩子,保姆们没有食言,费尽心思把她的几个孩子拉扯大。
张家的四姐妹日后成了有名的名媛,嫁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陆英早年间的培养和临终前的嘱托。
可她自己的这一生,却似昙花一现,开得太美,也谢得太快,真正应验了那句“太盛了,留不住”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