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奇女梁二妮(一)——长篇小说《错乱人生》导读

发布时间:2025-02-23 00:36  浏览量:8

奇人奇女梁二妮(一)

——长篇小说《错乱人生》导读

《错乱人生》中的女主角梁二妮是本书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中外古今无以计数的小说里,难得见这样的女性!

梁二妮“根红苗正”,有诸多优点:纯真,善良,憨厚,义气,忍辱负重能吃苦,胸怀宽广格局大——即便是对丈夫的初恋、“情小妹”和红颜知己都能真诚相待、大度包容、和睦相处。

在20世纪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那一段特殊年代,“黑五类”(地富反坏右)家庭的小伙儿想娶个媳妇比登天还难!玉树临风满腹才华的“六六届”老高中生蔡岩,回村务农后,相亲屡屡碰壁,自己失望透顶,父母压力巨大!就在他濒临绝境之际,救星来到——本村姑娘里突然“冒”出个不认成分只认人的梁二妮!

请看作者在第三章《相亲》里怎样描写——

回乡后,蔡岩面对两大难题:一个是家庭成分问题,一个是婚姻问题。第一个难题又制约着第二个难题。

蔡岩父母最犯愁的是第二个难题。因为第一个难题的解决可以等时间,第二个难题的解决可是不能再拖了——1973年,蔡岩已经25周岁,这个年龄在当时的农村已经是大龄“剩男”了!

前几天,蔡岩跟父亲一起参加了一个邻居小子的婚礼。这家也是“黑五类”,但娶的儿媳却很漂亮。这就说明,即便是出身不好的小子,到穷地方娶个好媳妇还是可能的。

回到家里,蔡岩父亲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口一口地抽闷烟,浓重的愁绪像喷出的烟雾一般在老人的脑子里萦绕不散。老人每参加一次别家小子的婚礼,心里就增添一层压力。

蔡岩见父亲在抽闷烟,知道父亲又在为他的婚事发愁。蔡岩说:“爹你不要发愁。我已经跟一个同学说好了,我如果娶不上媳妇,她生了二胎就给咱。”

父亲说:“你咋能说这话!家里成分不落实,在当地找不上对象,咱就到东边县里去找——那边农村穷,都不太在乎成分。咱咋能要同学的孩子?”

蔡岩说:“那咱就去东边穷县找吧。”

蔡岩把那天跟父亲的谈话给一个叫胖英子的本家嫂子说了。这位嫂子用白眼睛珠子狠狠的瞪了蔡岩两眼,说:“你咋能给恁爹说这种话?要同学的小孩儿,就说明你铁了心要打光棍了!你这样说,更给你爹娘心里添堵!”又说:“俺就是从东边穷县嫁过来的,那边俺熟,俺给你找!”

胖英子三十五六岁,中等个儿,大眼睛,双眼皮,五官长得都很好看,稠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总是释放着善意和笑意;婚前绝对是个标致美女子,婚后发胖毁了身材,把她的颜值给拉低了,但她却有着一副远超一般人的热心肠,而且在她心里,没有丝毫所谓的“阶级意识”,她不管你是地主富农还是贫下中农,她只认好人和坏人。蔡岩回村后,不管在啥场合,她见了蔡岩总是亲热顽皮地跟蔡岩逗趣耍笑。

胖英子说到做到,很快便开始了相亲之旅。一个春阳暖暖的日子,她领着蔡岩,掂着“炸药包”(包装好的糕点),乘坐长途公共汽车,驶过百十来里,来到她娘家的村子里。半天就去了3家:一家的闺女长得像个女包公,脸黑乎乎的;另一家的闺女生得像根细麻秆——又高又瘦,上台阶还得扶着膝盖上;第3家的闺女细皮嫩肉长相标致,却嫌蔡岩家里成分高,一口便回绝了。

白白甩了三个“炸药包”!

胖英子说:“这几个不行,咱再继续找!你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帅小伙儿,俺就不信给你找不上一个合适的对象!”

没几天,胖英子就又给蔡岩寻到一个目标——是望庄村有名的村花,姓韩名杏花。此女1米65的个儿,柳叶眉,丹凤眼,长圆脸,高鼻梁,皓齿美唇,一头乌黑油亮的蓬松短发,上身板板正正,两腿修修长长,而且上过高中,只是家庭成分比蔡岩家的成分还高,是地主。

由于是本村闺女,住得不远,蔡岩提着“炸药包”跟着胖英子,十几分钟便走到了杏花家。

蔡岩下地干活时,穿得极不讲究,甚至可以说,穿得有点邋遢,今天因为相亲特地换了一身新衣服,整个人焕然一新,显得格外清爽、干练和利索。杏花一家人一见蔡岩,就都被这个帅小伙儿吸引住了。

胖英子安排蔡岩和杏花在一个房间里见面,自己去另一个房间陪杏花父母说话了。

蔡岩对杏花诙谐地说:“都说你是望庄的村花,果然名不虚传。”

杏花说:“谢谢夸奖!俺这个人不经夸,一夸,就飘起来了。”说完,羞怯的一笑,脸就红了。

蔡岩问:“你们家谁喜欢唐诗宋词,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

杏花问:“我的名字有诗意吗?”

蔡岩说:“当然了。杜牧诗曰: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王维诗曰:屋上春鸠鸣,村边杏花白;陆游诗曰: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都是写杏花的。你不觉得你的名字很有诗意吗?”

“你学问深,俺只上了个公社高中,可不敢跟你谈论诗词。”杏花说,“咱说点儿实际的吧,俺最关心的是恁家的成分。听说恁家的成分,土改时定的是中农,后来给改成了富农。还听说恁家一直在申诉,到底能不能申诉成功落实成中农呀?”

蔡岩说:“希望很大,但是我不敢保证。”

杏花说:“土改时是中农,为啥给改成了富农?”

蔡岩说:“四清中给改的。还不是因为我们家比较富裕。 ”

杏花说:“四清时,恁大队搞过一个展览,展览的全是恁家的东西,一卷卷的白布、花布,一件件的毛衣、皮衣、大衣,还有皮褥子,织布机、缝纫机、织袜机,自行车、银元,铜子儿……一看就像个富农。”

蔡岩说:“我们家是比较富裕一些。我有一个姑父是地主,我父亲年轻时长期在我姑父家帮工,挣了一些钱。解放后,因为我们家是烈属——我大哥在解放战争中牺牲了;政府发给一些抚恤米,我父亲就用这些抚恤米做原料,开了个调料作坊。这是当时咱村唯一的一家小作坊,赚了一些钱。但定富农成分,必须依据相关政策,主要是要看拥有多少资产——土地和房产,不能只看家里有多少钱。再说,我们家土改时是分过胜利果实的——分了8间房子8亩地呢!土改时定的成分,怎么会定错呢?”

杏花听得很认真,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捂住双颊不吭声了。

蔡岩问:“怎么了杏花?不舒服吗?”

杏花凄然地说:“没事。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我敢说,俺爹俺娘肯定也喜欢你。胖英子这个媒人当得也硬,她第一次来俺家,就给俺爹俺娘表态:如果蔡岩家的成分落实不成中农,恁闺女嫁过去过得不好,我会割掉我的舌头挖出我的眼珠子来谢罪!但她表态是表态,俺家还是害怕恁家的成分落实不了。你知道,俺家比恁家成分还高,是地主,土改时定的。你想不到,俺家因为这个成分,招惹过多大的灾祸!”说着,压低声音,缓缓的说:“咱俩哪说哪了。你知道吗,俺爷爷是土改时被乱石砸死的。土改工作组在的时候,政策掌握还比较好,基本没啥过分之举。土改工作组撤走后,几个痞子无赖,蛊惑一帮贫下中农用刀子去割俺爷爷的肉。把俺爷爷用麻绳绑在村外一棵树上,像古代凌迟那样要把俺爷爷一刀一刀的割死。但是没人下得了手啊!后来有一个人被逼,硬着头皮上前去割了一刀,割了之后便喊叫着疯了似的跑开了。之后就再没人下手。一伙痞子不让群众离开,硬是逼着群众用乱石砸,俺爷爷就这样被一块接一块的石头生生的砸死了!”

杏花说着,眼圈红了。

杏花接着说:“砸死俺爷爷,是在夜里。第二天清早,一个好心的邻居偷偷跑到俺家,告诉俺奶奶赶紧去收尸。俺奶奶跌跌撞撞来到现场,看到俺爷爷的尸体,一下子就晕倒了。清醒之后,开始解捆绑在俺爷爷身上的绳子。绳结系的很紧,用手解不开,俺奶奶硬是用牙,把绳结一点点的咬开,将绳子全解下来了。奶奶认为,如果将爷爷捆着绳子埋了,以后爷爷转生,还是没有自由之身。随后,来了几个好心的邻居,帮着俺奶奶选了一块地方挖了一个坑,用一条破被子裹住俺爷爷血淋淋的尸体,抬到坑里埋了。”

蔡岩无语了。片刻之后,对杏花说:“那些伤心事,就别提了。话说回来,你应当感觉出,我也是很喜欢你的。至于俺家的成分能不能落实为中农,我心里有数,但是我真的不敢给你打包票。这好比一场赌博,你如果敢赌,你就赌一赌;若是不敢赌,那就算了——咱们可以做个朋友。这事不能勉强。我等你回话!”

杏花那边话回得很快。第二天中午,胖英子端着一大碗饭来到蔡岩家,告诉蔡岩:又不成,还是担心成分落实不了。算了吧,咱们继续找!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上搁台的石头台阶上,吸溜吸溜的开始吃面条。

2

大约过了半个月,胖英子又领着蔡岩去相亲。蔡岩问她:“是不是还得带一个炸药包?”胖英子说:“那当然。成与不成,礼路还是要有的。”接着说:“不过,今天的炸药包不用你买,俺家就有,恁哥前天过生日,来了几个朋友,带来的炸药包不少。”蔡岩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事成之后,一并感谢吧!”

新目标也是本村一个闺女,姓梁名爱琴,小名二妮,身高1米65,年仅20岁——比蔡岩小5岁;母亲患病身故,留下6个孩子,一个姐姐已出嫁,下面还有3个弟弟和一个只有两岁地小妹妹。其父在市里工作,老工人,老党员,从望庄煤矿坑下工调到照城矿务局当了安检员。平时家里的事,全由二妮料理,是一个理家能手,泼辣干练,秀外慧中。

胖英子已经跟此女的父亲见过面,说了蔡岩的情况,免不了又是信誓旦旦地发了毒誓。

今天跟女孩儿见面,女孩儿父亲不在家,只有蔡岩、女孩儿和胖英子3人。

女孩儿家是一个老屋老院,很狭窄。蔡岩和胖英子走进家门,小主人梁二妮正在院里打扫。她身材高挑,双腿修长;红扑扑的脸蛋洋溢着尚显稚嫩的青春朝气;五官还算好看,内双眼皮,厚嘴唇,二目炯炯有神,标准的一副福相。她从屋里搬出几只木凳,说:“院子小,难得见太阳,今儿太阳好,咱就在院里说说话吧!”蔡岩就把“炸药包”放在院里一个窗台上。

胖英子说她要去望庄煤矿百货公司逛一逛,说了一句“你俩说话吧”,便出去了。

蔡岩和二妮就在木凳上坐下。

二妮脸上露着羞涩,脸蛋红红的,不敢正眼看蔡岩,只是说:“俺早就认识你!”

蔡岩问:“你在哪里认识我的?”

二妮说:“你跟车送粪,老是路过俺队的地,你总是戴个缠着胶布的白框眼镜,坐在马车后荆笆围着的粪堆上面,俺在地里干活,经常看到你。”

不等蔡岩说话,二妮又说:“我知道你,比认识你更早。”

蔡岩说:“越说越玄了。”

二妮说:“我在夜校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你的作文。”

蔡岩问:“啥作文?”

二妮说:“是报上登了的,写咱村正月十五转灯地的。”

蔡岩说:“哦,我知道了,那一篇散文叫《灯地》,登在照城日报周末文艺版上的。”

二妮说:“俺还知道你和村花韩杏花谈过对象,人家拒绝了你。”

蔡岩说:“是的。她家是地主成分,还嫌我们家富农成分高。”

二妮说:“他们家的人都胆子小。”又说:“俺家对门就是杏花姥姥家,俺和杏花从小就常在一起耍。她比俺大几岁,上过高中,文化高。俺家条件不好,俺只上了一年小学,后来又上了一年夜校。俺就是个大文盲!”

说话不多,但蔡岩觉得二妮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蔡岩说:“我今天是来相亲的。我已经25岁了,因为家庭成分问题,不好找对象,至今还在打光棍。”

二妮说:“你打光棍是活该!”说完就用手捂着嘴滴滴的笑。

蔡岩问:“你说我咋就活该打光棍?”

二妮说:“你没找对人呀!”

蔡岩说:“俺家不但是富农成分,俺爹俺娘还戴着富农分子帽子哩,压根就没有勇气在本村找对象。”

二妮说:“啥它娘B富农不富农戴帽不戴帽的,俺就知道劳动吃饭!”

蔡岩说:“现在的女孩子和家长都很看重成分,难道你不看重成分?”

二妮说:“俺主要是看人!”

蔡岩问:“你觉得我这个人行吗?”

“俺看你行。俺虽然没文化,看人是不会看错的。”二妮说:“这社会不会一直这样闹腾下去的,等社会有秩序了,有文化的人总能吃得开,好人总会有好报的!”接着又说:“小时候,俺爷爷就给俺说过,恶霸地主有没有?有,但是很少。地主富农大多不是坏人,勤勤恳恳积攒家业,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才成了富人的。不少富人,自己吃的还没有当觅汉(长工)的吃的好!”

蔡岩问:“你爷爷咋会是这个看法?”

二妮说:“俺爷爷当了半辈子觅汉,他当然了解富人。”

二妮小声告诉蔡岩,她爷爷就是在杏花家里当觅汉的;杏花爷爷奶奶都特别心善,每遇灾年都要救济穷人,在村里口碑很好。可是土改时被一伙流氓无赖用乱石砸死了。

蔡岩问道:“那你同意嫁给我了?”

二妮没有回答蔡岩的提问,转而问道:“你不嫌俺没文化吗?”

蔡岩说:“文化低,我可以教你嘛!”

“丑话说到头里,俺不仅没文化,俺还有点傻哩!”二妮腼腆的笑笑,说:“不怕你笑话,俺连左手右手都分不清。俺就是个傻闺女!”

蔡岩说:“这个简单,你记住,拿筷子的手是右手,端碗的手是左手就行了。”

这一次蔡岩和二妮见面后,胖英子反馈的消息是,女方不嫌成分高,可以继续谈下去。

几天后,蔡岩又去了二妮家,问二妮:“咱俩见面的事,你给恁爹说了没有?”

二妮说:“说了。俺爹说,只要俺同意,他就支持。”

蔡岩说:“你爹咋这么开明?”

二妮说:“俺爹是老党员,他特别相信共产党。俺爹说,恁家的成分问题肯定能解决,肯定还会恢复成中农,共产党不会不讲理,有错一定会纠正的。”

一来二去,蔡岩和二妮就越来越熟络了。

第3次去二妮家,二妮见到蔡岩,已经不再羞涩,直截了当地说了她的担心。

二妮说:“俺不担心恁家成分落实不了,俺担心的是到公社办不了结婚手续。”二妮叙说了一个邻居家的闺女,看上了一个小伙子,她家成分是贫农,小伙子家成分是地主,大队给开了结婚介绍信,到公社去了3次,办不了结婚手续。

蔡岩领受过公社干部这种无耻的极“左”行为,非常理解二妮的忧虑。

蔡岩把二妮的担心给胖英子说了。胖英子说:“你告诉二妮,这个没问题。你哥和公社管结婚的张春华关系不错,让你哥提前给他打个招呼就行了。”

蔡岩的父亲觉得这是个大事,亲自找到胖英子丈夫,在供销社当主任的张元,建议以他的名义,在他家里请一请张春华,并拿出请客的钱给胖英子,胖英子不收,由自家出钱,择了个日期,圆满地完成了请客这件事。

蔡岩把请公社张春华的事告诉了二妮。二妮很高兴。

二妮说:“给你交个实底儿吧,你好提前有个思想准备——俺真的是个傻闺女。好多问题,比如,男人和女人结了婚为啥就会有小孩?又比如,杏花给俺说过——女人就是男人的铺底(褥子),这是啥意思?俺都一概搞不懂。”

蔡岩听了,暗自窃笑,心想这个女孩儿好单纯。

蔡岩说:“你说的这些问题,都不算个问题,我会一个一个的给你讲明白的。”

就这样,蔡岩的相亲取得了成功——二妮在只有父亲和姐姐支持,其他家人、近亲都统统反对的情况下,决心要往“火坑”里跳,就跟蔡岩订了婚。

为了防人破坏,蔡岩和二妮订婚的事高度保密。一个月后,神不知鬼不觉,蔡岩和二妮到公社顺利地领了结婚证。

胖英子为蔡岩家立了一大功!

蔡岩的父亲母亲夜里做梦都在笑呢。

领证之后,蔡岩就不断去二妮家走走。特别是在二妮家所在的村北片做木匠活时,每天收工后,就趿拉着一双破皮鞋,总要到二妮家里坐一会儿。

有一次二妮问蔡岩:“杏花结婚了,你知道不?”

蔡岩说:“我不知道。她跟谁结婚了?”

二妮说:“蔡学友。”

蔡岩说:“蔡学友我知道,他和我是发小,小学同班同学。中等个儿,胖圆脸,爱打拳,长得俊朗英武健壮结实,在望庄煤矿洗选厂当工人。”

二妮说:“蔡学友是我师兄。”

蔡岩问:“啥师兄?”

二妮说:“打拳练武的师兄呀!”

蔡岩说:“嘿,你还打拳练武呀?”

二妮说:“你没听说俺爷爷梁老六是咱村有名的拳师吗?俺和蔡学友从小就跟着俺爷爷练武。前年俺爷爷死了,去年俺娘又死了,俺带着弟弟妹妹们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这才停止了练武。”

蔡岩问:“你练的功夫咋样?”

二妮说:“不咋样,但对付你这个白面书生,肯定富富有余。”说着嫣然一笑,说:“你信不信?不信,你伸给我一只手试一试。”

蔡岩觉得好玩,就伸给二妮一只手。二妮抓住蔡岩的手,一拽,一拧,瞬间便把蔡岩拽了个趔趄又拧得哇哇直叫:“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二妮笑笑说:“以后你要是仗凭你文化高欺负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蔡岩说:“那我是找了个孙二娘呀?”

过了没几天,二妮告诉蔡岩,她爹找了个老伴,这位继母准备接替她的全部家务,让她放放心心的出嫁走人。

外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