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血役城破,张朝爵江逃夜渡,成为唯一幸存的将领!
发布时间:2025-11-16 12:47 浏览量:14
1861年9月5日,湘军以地雷轰塌安庆北门城墙,数万清军蜂拥而入,这座被太平天国视为“江介之咽喉,金陵之门户”的战略重镇,在坚守近两年后终告陷落。
城破之日,守将叶芸来、吴定彩率残部与清军展开巷战,“无一降者,悉数战死”,不可战者十人一队,百人一坑皆被枭首,连曾国藩在奏报中也不得不承认太平军“死事之烈,为古今所罕见”。
然而,在这场惨烈的城破之战中,却有一个特殊的身影悄然突围,时任太平天国安徽省文将帅、负责安庆民政与后勤的张朝爵,竟从湘军层层围困的“铜墙铁壁”中脱身,辗转逃回天京。
这一结局引发了后世诸多疑问:张朝爵为何能在全军覆没的绝境中独善其身?他是否早在围城之初就为自己预留了后路?
传闻城破前安庆城内“饿殍遍野,人相食”,而他却私藏大量粮食,这一说法是否属实?要解答这些谜题,需结合史料记载,从张朝爵的生平履历、安庆保卫战的具体进程入手,层层剖析其中的历史真相。
张朝爵,广西桂平人,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是最早追随太平军起义的一批“老兄弟”之一。
关于他的生卒年份,史料并无明确记载,但其早期经历可从《贼情汇纂》《太平天国史》等文献中梳理出大致脉络。
道光三十年(1850年),洪秀全在金田村聚众起义,张朝爵携家眷加入太平军,因“粗通文墨,善理庶务”,未被编入作战部队,而是分配至“典粮馆”负责粮食管理。
太平天国前期,张朝爵凭借务实的作风和出色的后勤管理能力逐步升迁。
咸丰三年(1853年)太平军定都天京后,他被派往安徽芜湖,担任“监军”,主管当地粮草征集与转运。
当时安徽是太平天国的“粮饷基地”,芜湖作为长江沿岸的重要港口,是粮草、物资运往天京的关键枢纽。
张朝爵在任期间,“严立章程,禁私藏,重转运”,不仅保障了天京的粮食供应,还为西征军提供了稳定的后勤支持,因此深得杨秀清赏识。
咸丰五年(1855年),杨秀清将其擢升为“受天福”,调任安庆,协助翼王石达开处理皖省政务。
安庆作为太平天国在长江中游的核心据点,既是军事重镇,也是民政中心。张朝爵抵达安庆后,很快展现出治理才能。
他推行“照旧交粮纳税”政策,安抚地方士绅,稳定农业生产;同时整顿盐、铁、茶叶等物资的专卖制度,设立“盐师帅”“铁匠营”,构建起相对完善的后勤保障体系。
咸丰六年(1856年)天京事变后,石达开率部出走,张朝爵被洪秀全任命为“安徽省文将帅”,全面主持安庆的民政、财政与后勤工作,成为皖省前几名天国核心人物。
根据《太平天国史》记载,张朝爵的“文将帅”一职,虽无直接领兵之权,却掌控着安庆及周边府县的粮食、盐铁、军械等关键物资的储备与分配,同时负责城防工事的修缮、民团的组织等事务。这一职务赋予了他两大优势:一是对安庆城内的物资储备、城防布局了如指掌;二是拥有独立的办事机构和一定数量的护卫兵力(史料记载其直属护卫约三百人,称为“文卫营”)。这些优势,为他后来在围城绝境中突围的优势。
值得注意的是,张朝爵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文弱书生”。《贼情汇纂》中描述他“性坚韧,有急智,善观时变”,在咸丰七年(1857年)清军围攻安庆时,他曾亲率民团配合陈玉成部队守城,“登城督战,昼夜不辍”,甚至在城头亲自开炮击退清军进攻。
这说明他既有后勤管理的细致,也具备一定的军事素养和应变能力,并非只会纸上谈兵的官员。
安庆的战略地位,决定了它必然成为清军与太平军争夺的焦点。曾国藩在《复陈规复安徽事宜折》中直言:“安庆一军,目前关系淮南之安危,将来即为克复金陵之根本。”
咸丰十年(1860年),曾国藩、胡林翼制定“四路围攻安庆”的战略:曾国藩率湘军主力屯驻祁门,胡林翼率军进驻太湖,多隆阿、李续宜部扼守桐城,曾国荃则率“吉字营”直扑安庆,构建起层层围困的态势。
曾国荃抵达安庆城外后,并未急于攻城,而是采取“深沟高垒,长壕围城”的战术。根据《曾文正公全集》记载,湘军挖掘了两道长壕:外壕“阔三丈,深二丈”,用于阻挡陈玉成的援军;内壕“阔二丈五尺,深一丈五尺”,直接围困安庆城。
同时,湘军控制了长江航道,切断了安庆与外界的水路联系,使得城内的物资供应逐渐枯竭。
此时,安庆城内的防守部署如下:军事上由陈玉成的部下叶芸来、吴定彩负责,叶芸来率两万太平军主力守城,吴定彩则率领从北伐军余部改编的“扶朝天军”协助防守。
民政与后勤则由张朝爵全面负责,包括粮食储备、物资分配、民团调度等,根据张朝爵向天京呈报的《安庆粮储奏报》,咸丰十年(1860年)初,安庆城内的粮食储备约有“米十万石,麦三万石,可支全军八个月”,盐、油、柴等物资也基本充足。
但随着湘军围城日益严密,城外的粮道被彻底切断,城内的物资储备开始快速消耗。
为解安庆之围,陈玉成于咸丰十年(1860年)秋冬之际发动“西征”,试图“围魏救赵”,直捣武汉以迫使湘军回援。
但由于李秀成部配合不力,加上英国侵略者的干涉,陈玉成的武汉攻势未能成功,只得于咸丰十一年(1861年)春率军折返,全力救援安庆。从三月到八月,陈玉成先后组织了多次大规模的救援行动。
三月,陈玉成率军进至安庆城外的菱湖,与湘军曾国荃部展开激战,试图打通粮道,但被湘军的外壕阻挡,激战十余日未能突破;
四月,陈玉成联合捻军龚得树部,在挂车河与湘军多隆阿部交战,惨遭失利,损失精锐数千人;
五月,陈玉成再次猛攻菱湖湘军阵地,采用“穴地攻城”的战术,试图炸毁湘军壕沟,但被湘军察觉,双方在地道中展开惨烈的“地战”,太平军伤亡惨重;
七月,陈玉成与杨辅清部会合,兵分三路进攻湘军外壕,“炮火昼夜不息,尸体堆积如山”,但最终仍未能突破湘军防线;
八月,陈玉成发动最后一次救援,亲率精锐从安庆北门进攻,与守城太平军试图内外夹击,但被湘军多隆阿部从侧后方偷袭,援军溃败,陈玉成被迫率残部退守庐州。
援军的一次次失利,使得安庆城内的局势日益恶化。咸丰十一年(1861年)五月起,城内开始出现严重粮荒。赵烈文在《能静居士日记》中记载,其随曾国荃围城时,“见城中炊烟日少,夜间常有饥民缒城而出,多为我军俘获,问之则曰:城内米价已至三千钱一升,草根树皮皆尽”。
根据《太平天国史》记载,到七月下旬,安庆城内“饿死者日以千计,人相食之风渐起,军心动摇”。
清军城外粮米充足
作为负责后勤的官员,张朝爵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应对粮荒:一是严格控制粮食分配,实行“计口授粮”,规定“士兵每日米二合,百姓每日米一合”,但即便是这样的最低标准,也因粮食耗尽而难以维持。
二是组织民团在城内挖掘野菜、煮食皮革,甚至“拆屋为薪,煮土为食”;三是多次派人缒城而出,试图联络陈玉成的援军,请求空投粮食,但由于湘军封锁严密,这些联络人员大多未能返回。
根据清军将领多隆阿的奏报(收录于《剿平粤匪方略》),七月底,安庆城内“粮尽援绝,守军多有逃亡者,甚至有士兵趁夜缒城投降”。但叶芸来、张朝爵仍坚守不降,叶芸来斩杀了数名投降士兵以示惩戒,张朝爵则“督率文卫营巡查街巷,严禁私逃”,勉强维持着城内的秩序。
咸丰十一年(1861年)九月五日凌晨,曾国荃下令引爆预先埋在安庆北门城墙下的地雷,“轰塌城墙十余丈”。湘军随即分三路攻入城内,叶芸来、吴定彩率残余守军在街巷中与清军展开肉搏战。
根据清军记载,这场巷战持续了整整一天,“太平军死者逾万人,尸骸塞路,血流成河”,叶芸来在激战中阵亡,吴定彩力战殉国,守城太平军“无人屈膝”。
然而,就在这场惨烈的城破之战中,张朝爵却奇迹般地突围而出。
关于他的突围过程,史料记载较为零散,但结合相关文献可梳理出大致情景。
曾国藩在《克复安庆省城折》中提到:“城破后,逆首张朝爵率数百人从西门缒城而逃,多隆阿部追击至长江边,斩获百余人,张朝爵乘船遁去。”
赵烈文在《能静居士日记》中则补充道:“是夜,见西门外有火光闪烁,继闻水声,诘旦查之,乃逆贼张朝爵率其护卫乘小舢板渡江,逃往南岸。”
从这些记载来看,张朝爵的突围并非偶然,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结合当时的局势分析,他能够成功突围,主要有以下几个关键因素:
首先,张朝爵对安庆城防布局的熟悉程度远超常人。作为长期主持安庆民政与城防修缮的官员,可能他深知城墙的薄弱环节和城内的隐蔽通道。
根据《安庆府志》记载,安庆西门城墙因临近长江,曾在咸丰五年(1855年)被洪水冲毁一段,后来修复时虽加固了墙体,但预留了一处“应急水道”,用于城内排水,平时用砖石封堵,紧急时可拆开通往长江。
张朝爵很可能就是利用了这一隐蔽通道,避开了湘军的主力进攻方向。
其次,他拥有独立的护卫力量和物资储备。史料记载张朝爵直属的“文卫营”约有三百人,这些士兵大多是他的同乡,忠诚度高,且装备相对精良,补给较好还有力气逃跑。
在城破前,张朝爵很可能将仅存的部分粮食、淡水和武器集中调配给文卫营,确保其具备突围的体力和战斗力。
而当时城内的守军主力大多已因饥饿体力不支,难以组织有效抵抗,湘军的注意力也主要集中在与叶芸来部的巷战上,这为张朝爵的突围创造了可乘之机。
再者,突围时机的选择极为精准。张朝爵没有选择在城破之初的混乱中突围,而是等到夜幕降临后行动。
当时湘军刚攻入城内,正忙于肃清残敌、抢占据点,对城外的防备相对松懈。
同时,长江沿岸的湘军水师因白天协助攻城,夜间停泊在江面休整,巡逻力度减弱。
张朝爵率部趁夜缒城而下,迅速登上预先准备好的小舢板,顺江而下逃往南岸,成功避开了湘军的追击。
这些细节都指向一个结论,张朝爵的突围绝非临时起意,而是提前做好了充分准备,早就想着跑了。
从城防通道的探查、突围船只的预留,到护卫力量的整合、行动时机的选择,都体现出周密的策划。
这与城内其他将领血战到底的结局形成了鲜明对比,也引发了后世对其“早有叛逃之心”的质疑,但从史料记载来看,张朝爵突围后并未投降清军,而是辗转返回天京,更合理的解释是他早为自己预留了后路。
回到天京
与张朝爵突围之谜相伴而生的,是关于他“私藏粮食”的传闻。
这一传闻的源头,主要来自清军俘获的安庆太平军士兵的供词和地方士绅的记载。根据《剿平粤匪方略》收录的清军审讯记录,一名被俘的太平军士兵供称:“城破前一月,张朝爵将城内仅剩的三千石米藏于其府署地下,只给士兵和百姓发放少量米糠,我等多有怨言,但不敢言。”
此外,《怀宁县志》中也提到:“朝爵居安庆久,积财颇丰,城破时,府署地窖中搜出米数百石,盐数十担。”
这些记载是否属实?结合安庆保卫战的实际情况,需从两个层面进行分析:
首先,张朝爵是否有能力私藏粮食?作为负责安庆后勤的最高官员,他确实掌控着城内的粮食储备与分配权。
咸丰十年(1860年)初,安庆城内有十万石米的储备,这些粮食主要储存在城内的“圣库”和四处粮站,由张朝爵的部下直接管理。
在粮荒日益严重的情况下,他完全有机会截留部分粮食,秘密储存起来。而且,张朝爵的府署位于安庆城内的核心区域,临近长江,便于挖掘地窖储存物资,且不易被他人察觉。
从这个角度来看,“私藏粮食”具备客观条件。
其次,私藏粮食的传闻是否有确凿证据?虽然有被俘士兵的供词和地方志的记载,但这些史料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被俘士兵的供词可能存在夸大或被清军诱导的情况,而地方士绅对太平天国政权多有敌意,其记载可能带有偏见。
更重要的是,曾国藩、曾国荃在攻克安庆后的奏报中,并未提及“从张朝爵府署搜出大量粮食”的情况,仅提到“查获圣库粮食数千石”,而这些粮食很可能是城破后未来得及销毁的残余储备,并非张朝爵的私藏。
此外,从情理上分析,张朝爵即便私藏了粮食,数量也不可能太多。
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后,安庆城内的粮食已基本耗尽,曾国荃在奏报中称“城内无粒米可食,守军以人肉为粮”,如果张朝爵私藏了上百上千石米,如此庞大的数量根本无法隐藏,且必然会引发更大规模的哗变。
因此,更合理的推断是,张朝爵作为负责后勤的官员,确实为自己和直属护卫预留了比普通士兵更多的粮食,以维持突围所需的体力,这在战乱中属于常见现象,但所谓“藏粮数千石”的说法,很可能是对事实的夸大。
不过,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安庆城破后,湘军在搜查张朝爵府署时,确实发现了“盐数十担”。
根据《太平天国史》记载,安庆围城期间,盐的短缺比粮食更为严重,“盐价涨至八千钱一斤,百姓多以草木灰代盐”。
而张朝爵府署中搜出的数十担盐,显然是他利用职权截留的战略物资。这一事实也从侧面印证了,张朝爵确实为自己预留了充足的物资,进一步支持了他“提前准备突围”的推断。
张朝爵突围后,历经艰险返回天京。当时天京的局势已岌岌可危,安庆的陷落使得太平天国失去了长江中游的屏障,湘军得以顺江而下,直逼天京。
洪秀全对安庆失守极为震怒,下令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叶芸来等战死将领被追封王爵,而张朝爵作为坚守安庆的主要官员之一,虽未能守住城池,但因其是“老兄弟”,且成功突围返回,并未受到重罚,反而继续留任,负责天京的民政与后勤工作。
回到天京后,张朝爵的行事风格依旧务实。他深知天京的后勤压力巨大,一方面整顿城内的粮食储备,推行“节粮政策”,严格控制粮食消耗;另一方面组织民团加固城防,挖掘地道,准备抵御湘军的进攻。
张朝爵《天京粮储奏议》,他曾多次向洪秀全进言,建议“安抚民心,稳定粮价,严查囤积居奇”,并提出“募集民船,从苏浙地区转运粮食”,但此时苏浙地区的太平军也面临清军的进攻,粮食转运困难重重,他的建议未能得到有效实施。
同治元年(1862年),曾国荃率湘军主力进驻天京雨花台,开始对天京实施围困。
张朝爵再次负责后勤保障工作,但其面临的局面比安庆保卫战时更为艰难。天京城内人口众多,粮食消耗巨大,而城外的粮道被湘军彻底切断,苏浙地区的援军和物资无法进入。
张朝爵虽尽力调度,但仍难以改变粮荒的局面。同治三年(1864年)六月,天京陷落,李秀成率残部保护幼天王洪天贵福突围,没有记载,但笔者认为张朝爵应该也是随突围部队一同逃出天京。
关于张朝爵逃出天京后的结局,史料记载较为模糊,主要有三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来自《太平天国史》的记载,称张朝爵逃出天京后,前往浙江湖州投奔黄文金部,后来黄文金护送幼天王前往江西,张朝爵则率部分亲信留在湖州,继续抵抗清军。同治三年(1864年)八月,湖州陷落,张朝爵在激战中阵亡。
第二种说法来自清廷史料,称张朝爵逃出天京后,并未前往湖州,而是辗转前往广东,联络太平天国余部,试图重振旗鼓,投奔了汪海洋。
但由于清军搜捕严密,余部溃散,张朝爵最终在广东嘉应州(今梅州)病逝,终年约五十岁。
第三种说法来自民间传说,称张朝爵逃出天京后,放弃了反清事业,隐姓埋名,在安徽芜湖一带务农,直到光绪年间去世。但这一说法缺乏史料支撑,可信度较低。
综合来看,第一种说法的可信度最高。根据《湖州府志》记载,同治三年(1864年)八月,清军围攻湖州时,“有太平军官姓张者,率数百人坚守西门,力战身亡,据称系前安庆文将帅朝爵”。
此外,湘军将领蒋益澧的奏报中也提到,湖州城破时,“逆首张朝爵战死,尸身已不可辨”。
结合这些史料,可以推断张朝爵最终在湖州保卫战中阵亡比较合理,以战死沙场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作为太平天国后期的重要官员,张朝爵的一生充满了争议。有人指责他在安庆保卫战中“临阵脱逃”,只顾自身安危,不顾城中军民的死活;也有人肯定他的治理才能和务实作风,认为他在安庆的治理为太平天国稳定了后方,而突围返回天京也并非叛逃,而是为了继续效力。
客观来看,张朝爵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忠臣烈士”,他身上有着明显的务实主义色彩。
在安庆城破之际,他没有选择与城池共存亡,而是为自己预留了后路,这与叶芸来、吴定彩等战死将领相比,确实缺乏决绝的勇气。
但从当时的局势来看,安庆的陷落已是必然,即便张朝爵战死,也无法改变战局,而他选择突围返回天京,试图继续为太平天国效力,也不能简单地归为“逃兵”。
从治理才能来看,张朝爵在安庆的表现值得肯定。
他推行的“照旧交粮纳税”政策,稳定了农业生产,保障了物资供应,使得安庆在太平天国前期成为稳固的战略基地。
在安庆保卫战的前期,他也尽力调度物资,组织民团守城,为坚守安庆付出了一定的努力。
至于“私藏粮食”的传闻,应该属实,在战乱年代的绝境中,为自身和直属部队预留必要的物资,也属于人性之常情。
张朝爵的经历,本质上是太平天国后期政权困境的一个缩影。
随着天京事变后太平天国中枢权力的混乱,以及清军的层层围剿,许多太平军将领和官员都面临着“坚守则必死,突围则存疑”的两难抉择。
张朝爵选择了后者,但他没有降清,这一选择虽然引发了争议,但也反映了太平天国后期部分官员在绝境中的无奈与挣扎。
回望安庆保卫战,这场战役的失败并非张朝爵一人之过,而是太平天国战略失误、内部矛盾、中外反动势力联合绞杀等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张朝爵作为其中的一个关键人物,他的突围之谜和藏粮疑云,之所以能引发后世的持续关注,本质上是因为这些谜题背后,隐藏着农民起义政权在绝境中的生存困境与人性挣扎。
历史无法重来,真相也往往隐藏在碎片化的史料之中。
张朝爵是否提前准备突围?是否私藏粮食?这些问题或许永远无法得到百分之百的确证,但通过梳理史料、还原历史场景,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一个真实的张朝爵,他不是完美的天国将领,但也不是卑劣的叛徒,而是一个在乱世中挣扎求生、兼具才能与私心的复杂历史人物。
他的故事,不仅为安庆保卫战增添了一抹传奇色彩,也为我们研究太平天国历史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