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学:不能用中国 “信史” 的模式套西史

发布时间:2025-10-30 20:36  浏览量:21

近期以来,西史辨伪的争论早已变味:质疑亚里士多德著作真实性被骂 “反智”,考证希腊雕塑为近代仿品遭围攻,揭露西方古史漏洞被贴 “民科” 标签。这群攻讦者捧着西方编撰的古代史,用中国 “信史” 的标尺衡量一切,却忘了最基本的常识 —— 中国古代史是 “实录史”,字字句句源于史官记述、考古印证;而西方古代史是 “构建史”,是近代为迎合政治需求 “制造” 出来的产物。用信史的严谨去套构伪史的逻辑,本身就是对历史的亵渎,更是中国史学界盲目崇西的悲哀。

一、西方古史:政治操盘下的 “变色龙”

中国信史的核心是 “实录”,司马迁写《史记》“其文直,其事核”,哪怕触怒汉武帝也不改其志;历代史官 “宁为兰摧玉折,不为瓦砾长存”,成就了绵延五千年的连续史证。而西方古史的核心是 “迎合”,就像爬行纲避役科的变色龙,随政治气候、种族诉求变换自身底色。

圣经史观时期,西方学者为贴合宗教叙事,编造诺亚之子殖民世界的神话,宣称中国帝王伏羲从西方习得文字。启蒙时代,为彰显 “理性精神”,伏尔泰、黑格尔转而盛赞中国是 “最古老、最可靠的国家”,将中国历史作为西方编年的参照。浪漫主义与殖民扩张时期,为塑造 “欧洲优越论”,西方突然将古埃及抬为 “最古老文明”,为殖民掠夺披上文明传承的外衣。当发现古埃及文明可能源自非洲黑人,西方学界又集体转向,让苏美尔文明 “登顶”,罗列 39 个 “世界第一” 强行坐实 “文明源头” 地位。

马丁・贝尔纳一针见血指出,西方古史构建是 “Fabrication”(捏造),19-20 世纪的历史学家为摆脱黑人文明的 “魔障”,不惜同时否认古埃及人的黑人身份与文明成就。这种随政治需求反复横跳的 “历史研究”,哪里有半点求真精神?中国信史若如此,恐怕夏商周会被时而否定、时而前移,二十四史要按当下舆情重写 —— 这在中国人看来荒诞不经,却是西方古史的常态。

二、绝对年代:无凭无据的 “空中楼阁”

中国信史的年代考证讲究 “多重印证”,甲骨文与文献互证商王谱系,碳十四测年与考古层位吻合,天文记录与历法推算呼应,形成闭环证据链。而西方古史的绝对年代,从头到尾都是 “估算+臆测” 的产物,所谓的 “科学依据”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碳十四测年技术出现前,西方靠 “破读死文字”、“估算地层厚度” 定年,误差动辄上千年。以黍的起源为例,1911 年德国学者在西亚发现黍粒,未做科学检测就宣称有 7000 年历史,将 “西亚起源说” 写入教科书。2003 年中国内蒙古兴隆沟遗址出土 7600 年前的碳化黍粒,联合美、加、日等国用高精度仪器测年,结果坚实可靠。后续基因研究更证实,全球黍类都携带中国特有的 “黏性基因突变”,西亚黍的真实年代不早于 4500 年前。

可笑的是,面对铁证,西方学者仍狡辩 “多地独立驯化”,试图维护摇摇欲坠的年代体系。以此为标尺反观西方古史:所谓 “公元前 3000 年的苏美尔文明”、“公元前 2500 年的金字塔”,真实年代恐怕要大幅后移。中国学者提出建立国际统一测年标准,对考古全程规范操作、连续取样,却因会推翻西方主导的年代体系而遭冷遇。这种 “只许西方臆测,不许全球验证” 的双重标准,与中国信史的严谨考证形成鲜明对比——用信史的年代标准要求西史,无异于让童话里的城堡接受工程质量检测。

三、编年体系:偷来的 “文明框架”

中国信史的编年体系是 “自产自销”,从黄帝纪年到甲子循环,从《竹书纪年》到《资治通鉴》,形成独立完整的时间轴,延续四千余年未曾中断。而西方古史的编年体系,竟是 “偷来的孩子套自家的衣服”,将中国编年史改头换面,包装成西方 “科学史学” 的基石。

西方历史学奠基人约瑟夫・斯卡利杰,被牛津大学研究员诺沙夫特直指 “伪造了通行的历史时间轴”。这位 “史学祖师” 的核心操作,是将中国帝王年表、天干地支纪年法与圣经叙事结合,编造出西方古史谱系。卫匡国的《中国上古史》将伏羲、尧等帝王与亚当、诺亚对应,斯卡利杰则照抄中国编年框架,为希腊、罗马、埃及 “补写” 朝代年表。美国学者詹姆斯・伯克斯坦言,斯卡利杰将中国编年史视为 “相对可信的蓝本”,却刻意隐瞒这一来源,谎称是 “科学考证” 的成果。

更讽刺的是,西方学者自己都承认这段黑历史:彼得・伯克指出中世纪欧洲 “不存在历史感”,米哈伊洛夫揭露斯卡利杰用伪造文献作为古典史基础。而中国学界却将这套偷来的、伪造的编年体系奉若神明,把苏美尔→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希腊的虚构谱系写进教科书,要求学生死记硬背。中国信史讲究 “无证不信”,而西方古史是 “无据偏信”,用信史的溯源标准审视西史,只会发现其所谓 “文明传承” 不过是一场偷天换日的骗局。

四、中国学界:捧着伪史当圣经的 “治史病夫”

最荒诞的不是西方编造古史,而是中国史学界将这套 “构建史” 当作信史,用中国的治史标准要求质疑者,却对西方古史的漏洞视而不见。这种 “只许解构中国,不许深究西方” 的双标,正是马丁・贝尔纳所嘲讽的治学 “病夫”。

民国时期 “古史辨派” 可以宣称 “大禹是条虫”,当代学者可以断言 “女娲是蛤蟆”,这些解构中国信史的观点被奉为 “思想解放”。可当有人质疑亚里士多德百万字著作如何在无纸张的古希腊留存,有人考证金字塔建造的人口悖论,却被学界扣上 “反智”、“破坏学术团结” 的帽子。中国考古学家用几十年时间实证中华文明五千年,西方一句 “没有成熟文字” 就被否定;而西方仅凭文艺复兴时期的抄本、近代修复的遗址,就能宣称 “文明源远流长”,中国学界却集体沉默。

西方学界尚且有人反思 “现代考古学家仍在使用种族主义者建立的模式”,中国部分学者却将西方古史视为 “不可动摇的权威”。他们忘了中国有乾嘉学派 “无证不信” 的考据传统,忘了司马迁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 的治史精神,反而把偷来的编年、臆测的年代、政治化的叙事当作真理。这种放弃自身学术传统、盲目跪拜西方标准的行为,比西方编造古史更令人不齿。

结语:跳出信史执念,直面历史真相

不能用中国 “信史” 的模式看西史,不是为西方古史的漏洞辩护,而是要认清两者本质的不同:中国信史是 “记录历史”,西方古史是 “塑造历史”;中国信史服务于求真,西方古史服务于政治。西方古史并非毫无价值,但它需要的是批判性审视,而非盲从式接受。

中国史学界该醒醒了:放弃 “西方标准即真理” 的执念,用考证中国史的严谨去审视西方古史,用中国的辨伪传统去揭露其漏洞,用国际统一的科学标准去验证其年代。真正的学术自信,不是将西方古史奉为圭臬,而是敢于质疑、勇于求真;不是害怕争论,而是在争论中逼近真相。 当有一天,中国教科书不再照搬西方编造的文明谱系,当学界不再将质疑西史视为 “异端”,当科学测年取代政治臆测,才能真正读懂世界古代史。毕竟,历史的价值在于真实,而不是用谎言堆砌的 “文明神话”—— 用信史的尺子去丈量伪史,只会让自己陷入荒诞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