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排名第六的伍天锡为什么害怕排名第十六的秦琼？

伍天锡和秦琼这两个名字，凑一块儿，几乎没人会觉得陌生。他们各自都是隋唐英雄榜上的重要角色。坊间总把他们拿来讨论，高低立判，可是到底孰强孰弱，这事说不明白。谁又能说得准呢？

故事的开头，像极了老一辈人的对账本。伍天锡出生在仕宦之家，家族关系复杂到让人抓耳挠腮。作为忠孝王伍建章的侄子，伍云召的堂弟，只凭这一点，谁都不敢小觑他的出身。长相更是奇特，一米九多，浑身肌肉，脸带凶相，说话粗得很。可同一个家族，伍云召却和他大相径庭，俊朗儒雅，跟伍天锡完全不是一路人。亲兄弟还各有千秋，更别说他们这种堂兄弟了。

性格分明，从小时候就找不到共同语言。一个读书写字顺风顺水，一个拿起书本就犯困。堂兄弟俩打小练武，差距就像一把刀割在中间。伍建章本想倾心栽培，都学学文，结果伍天锡愣是愁坏了他。怎么劝都劝不动，爱舞枪弄棒就是不碰笔砚。还没等伍建章找好方法呢，偏偏伍天锡长大变本加厉，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坏毛病染上一堆，堂堂王府被搅得鸡犬不宁。

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家教再好也有失策的时候。伍天锡惹祸太多，伍建章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家门。临走的时候，伍天锡其实并不太慌，因为伯母私下塞了他一堆金银，口袋不缺钱，路上也不愁吃穿。前脚刚走出府邸，后脚就扎进了“江湖”。

你觉着这只是流浪？其实也未必。路遇强人拦路，打斗几回合，劫匪心悦诚服。混得好点的强盗仇家都来跟他磕头，主动把寨主之位让出来。陀螺寨在伍天锡手上风生水起，不过几年，人马就扩散到万人以上。他手里还多了“金镗无敌”的外号，胯下赤血红云兽，手持半月浑金镗。也有人说，这应该归功于他打架从不认输——没人喜欢输家，更没人喜欢认命。

可这事仔细一想，又不是完全对。名声虽大，却得罪人多。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几次派人来拉拢伍天锡，他压根儿没当回事。气势汹汹的背后，也许有一份孤独？

就在伍天锡“称王称霸”的那几年，家门变天。他的伯父被隋炀帝杨广谋害，堂兄伍云召忍气吞声许久，终于在南阳关起兵造反。这种家仇血债，搁谁身上都过不去一笔账。伍天锡接到求援，二话不说拉上几千人直奔战场，愣是被半路一个插曲叫停了。

金顶太行山，一场误会引发三天三夜的激斗。他和雄阔海两人互不相让。武林里大部分的兄弟情，都是拳头和血换来的。这点儿没错，不过情义有时候也不顶用。等兄弟二人误会消解，结拜异姓兄弟，最佳救援时机早已溜走，伍云召因此落败。情义与命运，总喜欢开玩笑。

风云变化。四明山大战，诸侯混战，伍天锡和堂兄、雄阔海联手挑战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对方硬气，可最后仍退了下去。虽然这一仗没能斩杀对手，但也帮了大忙，宇文成都体力耗尽，让裴元庆有了可乘之机。

这种事到了外人嘴里，就是：伍天锡勇猛善战，为联军立了头功。如果只有这点，那接下来的玉玺会，伍天锡就只是个顶用的守门员。但他真就去守了天昌关，成了进扬州的第一道障碍。梁师泰想闯，伍天锡不让，动手三合便送了对方性命。

倒霉的是，这梁师泰不是个小人物，背后站着的，是有“千斤锤无敌”之称的李元霸。李元霸暴怒之下，当场将伍天锡撕成两半。说白了，有人就是天生强，天生让人害怕。

现在鏖战四明山。裴元庆、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谁都不是李元霸一合之敌。但在所有人惊讶声里，偏偏秦琼稳坐主帅，杀出重围。他不像别人那么威风凛凛——起初，起步没那么高。家里也就普通人，靠真本事出头。

秦琼的荣耀不是一日练成。山东历城县的小伙子，十五岁就站上公门，十八岁做了县衙头儿。少年时广交江湖豪杰，遇见徐茂公、程咬金、单雄信等四十几条好汉，都是同一场结拜的兄弟。秦琼讲情义，自己母亲寿宴能让这么多人参合，想来关系网不一般。徐茂公当机立断，建议结拜，这才有了“贾柳楼四十六友”。后来的故事，风云骤变。

瓦岗军崛起，秦琼被众望所归地推上了兵马大元帅之位。短短几年，聚集了二十余万兵马。本事摆在那里，能打能管，山东半壁江山都是他掌控的，大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

王世充、李世民交替，秦琼枪挑大梁，谁都挖不走。最后归了唐营，依然是兵马大元帅。十年八年下来，大小战役不知多少。东打西杀，屡立战功，是唐王最信赖的将军之一。网上一直说“双锏定天下”，有点夸张，可到底不是空穴来风。你要说秦琼都是靠的朋友，那不太服气，毕竟他为人仗义，自己能力也确实过人。

可偏偏有了矛盾，榜单上伍天锡第六，秦琼第十六，照册子排，伍天锡应该更厉害。可历史传说里，伍天锡处处对秦琼恭恭敬敬，甚至发自内心的怕他。这就扯了，为啥强者反而畏惧排名更低的人？

真要刨根问底，还得扯回四明山那场对决。李元霸现身，锤震四方，英雄纷纷落败，这就不多说了。问题是，连伍天锡也好不了。排名靠前的魔王们都被一锤撂倒，只有秦琼，能和李元霸打上四十回合。这在场面上，已经是一种震撼。全场都觉得不可思议。伍天锡更是瞪圆了眼睛。

表面看得佩服，心里真害怕。伍天锡暗想：李元霸那一锤我受都受不了，这秦琼凭啥招架得住？看样子本领真不一般。

**但这里面的玄机，外人看不透。真的看不透？——其实李元霸当时故意手下留情。这才让秦琼撑得住阵脚。**

原因还得回头理。昔日秦琼对李家有恩，李元霸报恩方式，选的就是手下留力。可外围诸位，哪有人知道细节？连秦琼自己都当真，觉得自己扛下李元霸也没啥难的。反复比对，连他自己都信自己了。

可这错觉就变成了历史印象。结果，秦琼成了众人眼里唯一能直面李元霸的大将；伍天锡毫无悬念地选择对秦琼避让。人情世故就这么奇妙，传来传去，本事大小反而不成第一呢！

当然，并不是说伍天锡就心甘情愿认下自己不如秦琼。这事放在江湖，是面子问题，哪能对外人承认？他武艺真的差到哪里去了？真要单挑，秦琼可能还真不是伍天锡的对手。只不过，有时候真相就被印象给挂住了。你说，是不是怪？

有意思，秦琼一直以为自己力压李元霸，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江湖地位”。这不是谁的大错，只是那个时代里，人人都活在别人的评价和自己的错觉里。谁强谁弱，不见得永远定格。

如果这样，问题倒更复杂。荣誉靠的不是本事，是机会，是运气。有时候话传得多了，连自己都信了。伍天锡的惧怕，其实跟他自己的判断没关系，就是被舆论裹挟。可是你想，这样的事古今一直在发生。英雄也有糊涂的时候。

最后，还真不清楚到底谁才更强。榜单不是绝对，英名有时候仅仅靠一场假象。伍天锡、秦琼，一个用武力闯荡江湖，一个用情义赢得人心，终究都被历史留了几笔。

谁更让人害怕，谁更值得敬畏，或许并不只看能不能打赢一场仗。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虚实之间，挣扎着留下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