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对话再续新篇 包大为：守遗产通古今智慧 触遗存与古人相叙

位于良渚古城外围水利系统核心区域的老虎岭遗址公园。良管委供图

10月18日至20日，第三届“良渚论坛”如约而至。这场以“文明重光：文化遗产与人类文化多样性”为主题的盛会，邀请约400名中外嘉宾来到浙江，开展国际研讨，深化文明互鉴。

20多年来，浙江始终践行习近平同志对良渚遗址和文化保护工作的殷殷嘱托，以保护好、传承好、传播好中华文化瑰宝为己任，持续推动考古事业发展，让沉睡的文化遗产“活”起来，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第一视点丨守护文化遗产，深化文明互鉴

守遗产通古今智慧，触遗存与古人相叙

近来浙江终于“正式进入”秋季，温度骤降。

笔者偶感风寒，感冒且发烧。值此凉秋病中，偶然读到刘禹锡《始闻秋风》中所言“天地肃清堪四望，为君扶病上高台”，突然就有了与古人心灵相通之感。

进而想到，理解历史，所需的不正是如此这般的情景么？

自念书以来，像刘禹锡的这句诗一样，还有其它诸如“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等诗句，一遍又一遍地从眼前闪过，要么为了应试觉得有背诵的必要，要么觉得句法新奇有模仿的必要，可唯独难以与古人有着共享场景的共鸣。这或许需要某种“姻缘”。例如触碰诗句时候，恰好与写下诗句时的古人共同人到中年、共同身处秋凉、共同触景伤情，抑或共同伤风感冒……

这就让我想到了，历史是已经完成的现实。这就使得作为思维对象、审美对象的历史，总是由于与当下情境保持距离，而只能以文字、建筑、符号、遗址呈现给我们——虽然可以提供让我们赋予意义、提炼规律的素材合集，但终究只能促成抽象在前（更糟糕的是“脑补”在前）的思维，甚至只能促成置身现代的观望式的描述。

正所谓“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历史与当下的情境本身是连续的。但是依寓于有限肉体的个体经验是有限的，由一个又一个个体经验所拼接起来的经验历史注定不是连续的。

我们既无法通过口口相传的故事，去感知、体验先人的生存境遇；也无法通过主要聚焦于王侯将相的宏观历史叙事去还原曾经活着的平凡人的日常冷暖与喜怒忧虑。

在这种情况下，“要让更多文物和文化遗产活起来”就成为了我们回望来时路、方知向何行的必要举措。

因为通达视觉、声觉和触觉的文化遗产，能够为我们的历史思考提供真实、客观且具象的实体锚点。基于这个锚点，我们既不会由于纯粹的抽象思维而弥散于空泛想象，也不会由于过于宏观的叙事而受制于先入为主的价值与线索。我们能够通过文物及其空间、人物及其命运、符号及其意义，找到通达古人的具象的活的“容器”。在这个“容器”中，我们虽然无法真正还原历史场景，但是至少能够在考古研究、数字技术的“夹持”下，找到一个又一个历史场景的“切片”——其中或许有良渚先民兴修水利、营造城邦的“切片”，也有龙泉窑宋代工匠们为运销海外的青瓷设计苦思冥想的“切片”，还有大运河漕船拥挤、漕工繁忙的“切片”……

文化遗产的保护，本质上搭建起了感性与理性、抽象思维与具象现实之间的桥梁。让历史情境与文明轨迹不再是停留于抽象思维的“完成式”，而是转变为可以触摸、感受、传承、感怀的“进行式”。

在浙江，数实相融、系统全面、持之以恒的追寻这般“进行式”的工作最为典型的就是良渚遗址和文化保护工作。时值第三届“良渚论坛”开幕，我们有理由期待在文明交流互鉴的主题下，未来产业所赋能的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不仅能为我们创造更多与古人心灵相通的“姻缘”，更能够为历史何以行至此处、又将行至何处等问题提供更多深层的智慧。

稿件部分摘取自笔者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传播与革命文物自主知识体系构建学术研讨会”的主旨发言。

海报由AI共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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