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的前世之谜更多依据实锤为始都疆郢

发布时间:2025-09-26 06:21  浏览量:29

襄阳,是湖北辖境内的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有近2800年的建城史。南船北马,七省通衢。有天下之腰膂,华夏第一城池之称。

襄阳之前还有一个名字——襄郢。

曾为楚都。

襄阳城城砖上的青苔似乎记得每一代王朝投下的影子。却唯独记不起襄郢的样子。

襄郢在古籍典志的出现可谓孤而寡少。犹如沉入汉江的古代青铜鼎,只在泥沙深处散发哀怨幽光。

汉水舟楫在古城墙下编织着千年的水文图。唯独将襄阳的前世给时空皱褶。

楚,都襄郢。

虽然只有在少众的典籍记载。

可是他的存在与过往,都不能因为像埋葬青铜编钟的袅袅音韵那样。再让土垣把楚武王临汉水而封疆的往事埋葬。

自隋唐以来,最早由晋始,襄郢就像分家后的孪生兄弟。襄郢会从中顿隔开来。

襄指襄州(或者襄阳),治所襄阳。郢指郢州(辖区在各个时期有所不同,有重叠交叉区,有时又完全不存在重叠区),后期治所大多在今钟祥。

她的尴尬不亚于另一个楚都鄢郢。起码鄢郢在古代文人墨客里的地位还是陪都。襄郢却淹没在时光里。

楚,都襄郢。

《世纪通衢》《佛主历代通载》《三字经注解备要》等等,都有记载。

其他古籍也相互印证。

三荆等七州诸军事,七州三荆及襄南,襄郢、南郢也。《资治通鉴》

京西转运使吴几复建议:郢、唐、均、房、金五州多林木,而铜、铅积于淮南,若由襄郢转致郢、唐等州,置监铸钱,可以纾钱重之弊。《宋书》

庭芝闯知襄阳西北一水曰清泥河,源于均、房,即其地造轻舟百艘,以三舟联为一舫,中一舟装载,左右舟则虚其底而掩覆之。出重赏募死士,得襄郢山西民兵之骁悍善战者三千人。《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

《资治通鉴》《宋书》《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等等,也确定了襄郢的存在。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禹贡论》等,给予襄郢即襄阳做了铺垫。

自汉中至武当,则皆东也;自襄郢而入于江,则南也;自合江而达于海,则又复为东。考定其方,则夫水道之与经文,古今悉无二致,而又大别小别。《禹贡论》

遇万山以左回兮,旋襄阳而南萦。《汉津赋》

《禹贡论》结合东汉蔡邕的《汉津赋》来看。固定了襄阳即襄郢的地位。让襄阳作为楚都的存在,更毋容置疑。

汉典

郢:古邑名。春秋战国时楚国都城。

那襄郢又是楚国史上的哪一个楚都呢?

楚武王时期,楚人势力扩张至襄阳。襄郢最大的可能,就是楚武王始都郢的疆郢。

之前的几年间,史记载,楚武王数侵随。

“我蛮夷也,今诸侯皆为叛相侵,或相杀。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

三十七年,楚熊通怒曰:“吾先鬻熊,文王之师也,早终。成王举我先公,乃以子男田令居楚,蛮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乃自立为武王,与随人盟而去。于是始开濮地而有之。

在楚武王三十七年即公元前704年,楚武王自尊为武王。

楚居

至武王酓彻自宵徙居免,焉始称王,祭祀致福,众不容于免,乃溃疆浧之陂而宇人,焉抵今曰郢。

武王索封无果后,自宵徙居免,正式称王,并在这里祭祀祖先、祈福。但因免地狭小,无法容纳众多的人。于是越来越多的楚人,就在旁边的沼泽地带,填土造屋。

后,免就叫免郢,疆浧就叫疆郢。

整理报告认为:“疆浧,最初可能是泽名,经武王时治理而成居人之地,遂为地名。疆郢是免郢扩建的一部分,浑言之,免郢、疆郢无别,析言之,二者有先后大小之别。(来源于网络)

'浧,字见于《玉篇·水部》;'浧,泥也、澱也。’

波,读为'陂’。

《诗·泽陂》毛传:'陂,泽障也。’宇人,使人居住。

《诗·緜》传:'宇,居也。’

可以看出“疆浧”地貌,呈现出半沼泽半湖泊状态。

也是说,楚武王新获取的这片土地。免和疆实为一地。相距不远。

除了免可以住少部分人外。其他地方都不适合居住。但倔强的楚人,顺势而为、适势而居。在免不远的“疆浧”沼泽地,生生地建造出一座名城。

楚武王由宵迁免,举族劳苦。多为获得新的疆土,才会这么兴师动众。

据楚居来看。楚武王称王之前一直都是住在宵地。迁到免地才正式称王。并在这里置两郢,免郢和疆郢。

从楚居了解到的最重要的信息!不能忽略,不容忽视的是,是楚武王扩张路上新吞并的疆土,免和疆地。

楚武王之前无论是自己还是臣民,都没有涉足的这片疆域。

那权县?那获观丁父的鄀?还有之前父祖留下的祖地,都不可能成为免和疆的始都之地。

纵观楚武王时期,对汉江流域一带的扩张看。时间点离楚武王最近的一次征伐。就是在桓公九年公元前703年。楚联合巴人计谋邓南鄙鄾城的经典战役。

春秋左传

巴子使韩服告于楚,请与邓为好。楚子使道朔将巴客以聘于邓。邓南鄙鄾人攻而夺之币,杀道朔及巴行人。楚子使薳章让于邓,邓人弗受。

夏,楚使斗廉帅师及巴师围鄾。邓养甥、聃甥帅师救鄾。三逐巴师,不克。

斗廉衡陈其师于巴师之中,以战,而北。邓人逐之,背巴师而夹攻之。邓师大败,鄾人宵溃。

这次战争,把楚人疆域带入襄阳核心区。

公元703年,巴人通过楚人想和邓国交好。楚武王就派使者道朔和巴使一行人,带着礼物前往邓国。

结果,一行人来到邓国的附庸国鄾国时被劫杀。楚武王又派使者薳章去质问邓国。邓国表示不知道有此事。

楚大怒,派斗廉帅军和巴军一起攻打鄾城。

邓派养甥、聃甥帅军队来救。三次冲击巴国军队。

楚将斗廉,见势把军队横在巴军里面一起冲杀邓军。一路向北,脱离巴军。

邓军追击楚军。巴人冲过来和楚军夹击邓军。邓不敌而走。鄾人只好弃鄾逃散。

楚武王籍口鄾人杀了楚巴使者。或者是自导自演。

说不定心里早谋定了什么?是看中了鄾地的战略价值?还是卜算出襄阳这一带的地望。能给楚人带来更多的荣耀和繁荣昌盛?!

要不楚武王所居宵地,比鄾更近的罗国和卢戎国,都给放在鄾后。

我们来看看宵在哪里?

里耶秦簡

鄢到銷百八十四里,銷到江陵二百卌六里

有人认为“銷”(宵)在湖北荆门以北之石桥驿与南桥之间。

也有人认为在今钟祥。认为宵即郊郢。按里程推相差不远。

笔者这里补充一点。就是在宜城南郑集到江陵城及钟祥的位置,按菱形反推。

有可能宵在钟祥相反的某地。

楚居

至酓延自旁屽徙居乔多,至酓勇、及酓严、酓霜、及酓雪、及酓训、酓咢、及若敖酓义皆居乔多,若敖酓义徙居鄀,至焚冒酓帅自鄀徙居焚,至宵敖酓鹿自焚徙居宵。

从楚居来看。楚人的迁徙可能跟获得新的领域相关。即使不是通过战争所得。也会有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对方敢怒不敢言。鄀敖从桥多迁徙到鄀,而鄀在楚武王时才被武力所掌控。多为鄀敖制造摩擦,鄀国一直忍气吞声。焚冒服径隰。宵敖居宵都是一种扩张。

宵在钟祥,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他在过去顶着郊郢的光环。很难和宵联系在一起。宵和郊郢在春秋左传所载中实属两地。

襄阳府志记载

战国时,韩乘楚敝,南袭取邓,邓入于韩,楚于是置北津戍以御敌。

认为北津戍是时韩国趁楚国主力深入秦腹地蓝田。取楚宛穰至于邓。

实际上邓时并没有被韩纳入版图。

史记,战国策等记载

韩、魏闻楚之困,乃南袭至邓,楚王引归。

楚世家载:

二十八年,大良造白起攻楚,取鄢、邓。

说明邓是被楚掌握在手中的。包括析,今淅川,丹江口,老河口等均掌握在楚国手中。

后,秦曾复还楚上庸。

楚有二津。有北津还有东津。东至信阳信阳北,安徽、山东,江苏还有楚国大片的土地。

置北津,东津。只能是楚武王时期。除楚疆逾越汉江东外。时北境只限于临汉江的襄阳城一带。连谷城山都都没纳入治下。

且楚武王置免郢和疆郢。置两津做拱卫之势。

水经注云:北津戍,今大城西垒是也。

大城指的是襄阳城。西垒就是真武山遗址了。

大城是疆郢。西垒即免郢。北津戍就是城西的鸭湖水军和皋浒的陆军了。

只是鄾的位置?

在今襄阳,具有争议。那鄾在汉江南的依据又有多少看点?

请待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