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此文，你会对魏忠贤佩服的五体投地

很多人都说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祸国殃民，也有的人则说魏忠贤不死，大明不亡。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其实就是在讨论魏忠贤有没有能力的问题。看了一些史料，我们的立场很坚定——魏忠贤绝对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比大多数东林人能力强的多。看完此文，你会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里我们不说魏忠贤具体的行政能力，单说他的政治意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只是一个识字不多的太监，而且还是自宫进宫的，由此一步步坐到“九千岁”的位置。这个难度绝对难于上青天，且不说他的对手都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士大夫，就是太监群体，魏忠贤的起步也是极低的。因为明代严禁自宫，自宫者不但不能如愿进宫，而且可能会被重罚，或发配充军，或罚戌番外。魏忠贤也是通过走后门，才如愿进宫。

再说他的竞争对手（太监）特别多，明代存在一股自宫潮，而且屡禁不止。这绝对是明代乃至整个历史最离奇的事了。据相关史料，永乐年间民间自宫之风已起。至成化时，自宫潮已经难以收拾。《宪宗实录》载：

成化六年，自宫求进者206人。

成化十年，自宫求进者314人。

成化十三年，自宫求进者900多人。

成化十五年，自宫求进者至2000人。

成化二十三年，自宫求进者达3000人。

朝廷对自宫的态度虽然严令禁止，但即便如此，自宫者仍勇于犯险，越来越多。弘治、正德、嘉靖年间，自宫潮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有的村庄一村数百人自宫，虽禁之而不能止。天启初年，因诏选净身男子三千人人宫，导致民间自宫求选者二万余人蜂拥礼部大门喧闹，真是天下奇闻，闻所未闻。方之今天某些考试的热度，也是不遑多让。

自宫潮在大明漫延200多年，这真是畸形变态。因为太监不男不女，身心俱毁，广遭非议，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社会里，太监往往是最受鄙视的一类群体。但在明朝，太监却常常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极大。

我们熟知的魏忠贤，便是万历时自宫的，他几经波折才被选入宫，然后相继攀附“贵人”，最终混到了“九千岁”。就凭这一点，你就不能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的身后，则是更多无名之辈的“自宫者”，他们或死，或罚，生如蝼蚁，无人问津。从这个层面来说，魏忠贤是一个超强的幸运儿。他靠他的“人生智慧”“生存法则”，最终换来了他想要的一切。

自宫者不乏可怜之徒，他们大都出身贫贱，走投无路。但也有很多是为了名利和希望而来，如《万历野获编》所谓：“时宦官宠盛，愚民尽阉其子孙 以图富贵。”放眼古今，再没有哪个朝代的宦官像明代那么蜂拥喧嚣，那么猖狂肆虐，朱元璋后不久即开始兴风作浪，至中后期而愈演愈烈，如一团吹不开、搅不散的乌云，纠缠裹挟着朱明王朝直至灭亡。明代的宦祸可谓空前绝后，无论王振、刘瑾还是魏忠贤，他们都是“名垂青史”的太监。而他们也是那些甘愿自宫者心中最崇拜的“偶像”，是名利和权势的代名词，驱使着一个又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去阉割自己。

宦官当权，只能怪大明国君多是不学无术、贪图享乐、畸形变态的昏君。朱元璋、朱棣这样的天子只是特别耀眼的个例，他们的子孙后辈真是给朱家丢尽了脸面。换个角度来说，魏忠贤能够“横空出世”也是大势之必然，就算没有这个“九千岁”，也会有下一个“魏忠贤”。这是历史的必然，而非意外和偶然。

想想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历史背景也是设定在明朝，里面的东方不败、岳不群、林不之也是自宫者。他们或许也是一种“典型”，与明代畸形的自宫潮相呼应。行文自此，不禁给魏忠贤写了一首诗。

江湖非由己，蝼蚁尚偷生。

女鬼八千妄，难当权宦名。

参考文献：

谭邦和：《明代自宫潮刍论》，《明代文学与科举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