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日本人拍摄的紫禁城,满目凄凉,太监站在杂草中发呆

发布时间:2025-03-11 21:10  浏览量:11

这是日本摄影师小川一真拍摄的紫禁城,谁能想到金碧辉煌的皇城竟然到了这般境地,满目凄凉,堪称最后的宫闱挽歌!

1900年小川一真随日军第五师团进入北京城,他携带了最新款的干板相机和全套玻璃底片制作设备。在拍摄紫禁城的三十七天里,他表现出双重文化视角:既以征服者姿态记录联军在太和殿前的马队操演,又以东方文人趣味聚焦于荒草间的断碑残碴。

1901年,当小川一真又一次站在紫禁城,他按下快门的刹那,镜头里的紫禁城正经历着五百年未有的荒芜。太和殿前的月台石缝里,三寸高的蒿草在风中摇晃,金砖墁地的广场上,野苋菜的紫红色花序连成一片。春阳斜斜地照在乾清门斑驳的朱漆上,几只乌鸦在螭首脊兽间跳跃,它们的鸣叫穿透空荡荡的宫巷,惊得墙角蜷缩的老猫窜上丹陛,爪子在汉白玉栏杆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留守的太监,打着瞌睡,或者站在荒草中发呆!

去年八月庚子之变时,慈禧太后仓皇西狩的仪仗碾碎了神武门的门槛。如今坤宁宫前尚留着被马蹄踏碎的琉璃瓦,碎渣间渗出苔藓的青痕。储秀宫的茜纱窗上,去年端午贴的葫芦窗花褪成惨白,雨水在窗棂间洇出黄褐的泪痕。御花园的牡丹圃里,原本精心培育的"青龙卧墨池"早被连根挖去,只余满地疯长的荠菜开出细碎白花,像撒了满地的纸钱。

翊坤宫廊庑下,老太监王得禄正对着铜镜编辫子。镜面蒙着层薄灰,映出他浮肿的眼袋。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刚净身入宫时,师傅用牛角梳蘸刨花水给他梳头的场景。如今辫梢分叉的发丝里缠着草屑,那是今早在体元殿拔除杂草时沾上的。前日他在养心殿后墙根发现几株野桑树,桑葚的紫汁染脏了宫墙,就像去年联军在太庙柱础上留下的刺刀划痕。

午后的阳光将太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李莲英的侄孙李顺儿蹲在景运门边剥煮蚕豆,豆壳落在青砖缝里,很快被蚂蚁团团围住。远处传来乌鸦啄食的声音——它们正在体仁阁的藻井里做窝。去年冬天联军驻跸时,几个德国兵用刺刀捅破了藻井的团龙彩画,如今裂口处垂下的金箔在风里沙沙作响,像是龙在呻吟。

暮色渐浓时,王得禄提着羊角灯巡更。灯光掠过文渊阁的雕花隔扇,惊起栖在《四库全书》木匣上的夜枭。联军撤走时撬走了十二扇紫檀嵌玉围屏,现在空荡荡的殿内弥漫着霉味,满地散落的《古今图书集成》书页上留着军靴的泥印。他在南三所墙角发现一窝新生的野兔,红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这些小生灵竟在皇子的旧居里安了家。

更鼓响过三巡,王得禄蜷在庑房硬炕上。月光透过破窗纸洒进来,照着墙角的蛛网。他想起前日听守午门的苏拉说,前门大街的洋人开始拆棋盘街的牌楼了。翻个身,腰间的钥匙串硌得生疼,这些曾经开启九重宫阙的铜匙,如今只能打开堆满杂草的偏殿。夜风送来太液池的荷香,混着武英殿废墟的焦糊味——去年联军在殿前焚烧典籍的青烟,似乎至今未散。

晨雾中的太和殿丹陛上,露水浸湿了荒草的根茎。王得禄蹲身拔草时,发现螭首口中衔着的石珠竟有了裂纹。日头升高后,他看见东华门外有戴鸭舌帽的洋人举着黑匣子对着宫墙比划,想必又是来拍照的。乾清宫"正大光明"匾下的五供蒙着厚厚的灰,香炉里插着不知哪年留下的残香,炉灰中竟生出一株瘦弱的狗尾草,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1901年的紫禁城,是权力真空期的特殊标本。小川一真的照片如同历史暗房中的显影液,将传统与现代、野蛮与文明、衰亡与新生的复杂肌理逐一呈现。那些在镜头中摇曳的荒草,既是旧秩序的丧幡,也是新世界野蛮生长的预告——当1912年溥仪退位时,太和殿前的野苋菜已长成灌木,深紫色的花序在朔风中如血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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