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30岁的上海工人刘文辉以反革命罪被枪毙,说:我不后悔!
发布时间:2025-08-18 22:21 浏览量:37
那个年代,话不能随便说,信也不能乱写。尤其是当你嘴里咬着牙咽下很多事,却还忍不住要“管闲事”,那下场,多半都不会好。刘文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说人有时候硬是要较这个劲,非要说两句,就像是马路牙子边那石头杵着,没人挪得动。
故事的开头有点像一部老电影。1966年,有人往北大、清华寄去一封信,还是大字的“万人书”,每个字都顶着火气。这信写得犀利,说的都是社会上的乱象,没藏着掖着。警方很快盯上了,没两下子,就查出来写信的是工人刘文辉。你说这人是天真,还是愤青?反正他也没跑,抓了就抓了。
换成别人,估计被吓软了,或许还有点冤,觉得自家倒霉。可刘文辉是那种倔到底的人。1967年春,万人公审,围观的人头攒动,气氛混杂着好奇、恐惧还有点说不出口的兴奋。他招了,坦坦荡荡地承认那些话是自己写的。但就是不服气,说批评社会不是为了推翻谁。我猜他那时心里说,自己不过是盼着日子好一点,说句真心话,怎么就成了“反革命”呢?
可那年头,谁会真正听你解释?话分两头,台上一说定音,你说多少都白搭。最后,刘文辉还是没能逃脱死刑。他临刑时,脚步沉稳,抬头望着天,倒是不见多少慌张。他还比较了点古今英烈,自认没错,大义凛然地说:“我死得其所。” 活到这个份上,也算刚到底了。
说回刘文辉这个人,上海人,1937年出生。家里很苦,穷得叮当响,小时候他穿亲戚穿过的旧棉袄,冷得直搓手。新中国成立之后,他家算是翻了点身,能让孩子进学堂。可惜好景不长,书刚读到16岁,他就辍学了——穷人的孩子,总得早早扛点重活。
顶着“工人阶级”的帽子,他进了工厂,白天跟着师傅干活扳手,晚上回家窝在床头看书。偏是爱琢磨事那种人,马列、哲学、还有点社会评论,一本本地看。人要是想太多,难免会不合群。他又去夜校补课学文化,书越读,心越犯嘀咕,对身边的事怎么看怎么别扭。
之后的风起云涌,谁都想不到会把他卷进去。整风来的那阵,他写了小报告,说的还挺狠,厂里一时鸡飞狗跳。工友们当然不待见他,有些人觉得他是来讨闲事的。可命运有时调皮,没把他一下子打入死地。没多久,他右派的帽子摘了,还是工人,日子照过,不过人缘更淡了。
1961年,他被调去舟山岛上的机械厂。换个地儿,领导也松了口气,以为这家伙总算离远了。其实,人只要心里这把火不灭,换哪儿都还是那点事。刘文辉愈发觉得国家走歪了,应该有人跳出来拉一把。他这么个普通工人,权力没有,胆子倒是不小。还真有那么一天,他和几位信得过的朋友,悄悄合计着雇条渔船,打算出逃。
这事儿哪里能瞒得住?风刚吹过去,消息就漏了。他们还没上船,就全体被扣了下来。后来他被遣返回上海,三年管制,算是轻的。如果是今天,这点胡闹大约也就教育教育,但那年头,这已经是命大的结果。
回上海,眼前的世界完全变了。街上哪哪都是口号,到处都是人群,躁动不安。大伙争先恐后喊着自己的“正确”,有些人连原来的名字都快认不出来了。刘文辉就像掉队的旅客,越看越糊涂,心里翻江倒海。他其实有些孤独,可不服气大概也是因为更孤独。
想清楚之后,他动起了大念头——写信。噼里啪啦写了一大堆,把自己的不满和建议都装进信封,又寄去了十四家大学。家里人吓得魂飞魄散,劝了多少回,他一句就顶回来:“怕什么?死都不怕!”家里人夜里睡不安枕,生怕明天就有人敲门叫名字。
果然,没过几天,被抓了进去。上头的人倒也给过他台阶下,让他认个错写悔过。要是那会儿软一下,也许能留口饭吃,可他偏不。他信自己是醒着的那个人,觉得死了还能激起更多人思考。也算是理想主义冲撞现实最狠的那个回响吧。
枪响的时候,他年仅30岁。谁也想不到,十几年后,风向全变,法院给他平了反,说原先错了。刘文辉死的时候,没等到有人给他抱不平,等他冤屈洗清时,他的家人早已头发花白,许多往事也随尘埃落定。
说句公道话,刘文辉的理想不全是病。他其实只是信了一种绝对的美好,心里追求平等、公正和那种不掺水的“理想国”。可现实世界,从来不是按着理想长的。在风雨里,谁的路不是磕磕绊绊,有时候,还得低头转个弯。
怪也怪他太犟,命也命得苦。你说他是“求仁得仁”,可是留给家里的,只剩下心碎和麻烦。他在风口浪尖闯得猛,可那些被他激起来的幸福,家人一个都没能分到。人这一辈子,冲得快不一定赢,走得慢也许活得长。
国家其实一直在变,但世界从来没有彻头彻尾的“全盘重来”。真要去改变的话,多数时候,要慢一点、静一点、看看身边那点微小的善意,不必哪样都推倒从头开始。生活不易,泥泞路才长。
或许到了夜深没人时,刘文辉的母亲会在屋里搓一搓手,念叨两句:“孩子命苦。”可天知道,她那会儿心头到底是更疼儿子的逞强,还是疼他走得实在太早。
有些人的命运,就像一团火。他们烧得彻底,照亮一时,可转身就归了尘土。你说这样值还是不值?这问题,我今天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