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尽在《诗经》
发布时间:2025-09-12 19:24 浏览量:26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是孔子对《诗经》的评价,意思是《诗经》三百篇,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它,就是“思想纯正,没有邪念”。
时下年轻人泛泛爱,爱不深,恋不久的多了。不想婚,不生娃,或宁当单身狗,已成了困扰国家层面的大问题了。想想吧,归根到底要说是“太难了”。是啊,太难了,必须得深谋远虑啊。
于是初见要先问问家境车房,相恋得比比礼物轻重,谈婚论嫁,彩礼、学区房种种必选项,谈情说爱中这些常成了丈量情分的标尺——爱情是什么,大家伙儿们还相信爱情吗?
回溯跨越三千年的典籍,《诗经》里的爱却从没有这些计较。
心动,人生若只如初见。《郑风·野有蔓草》里“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没有刻意相逢,不过是春日郊野的一次撞见:沾着露珠的野草间,女子眼波流转,男子便动了心,无关身份与其他,没有门第之见,没有世俗算计。
像风吹过原野般自然,像星光落进眼眸般纯粹——爱就是这般,是山野间清风明月的悸动,是花儿与少年藏不住的娇羞,是两个人心尖儿上倏忽冒出来的点点欢喜。
思念,情意绵长的时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郑风·子衿》里,女子攥着男子的衣襟,嗔怪他不捎来消息,字里行间全是掩不住的牵挂。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水雾朦胧中的身影,追不上却放不下,这份怅惘与执着,哪分什么古今?《秦风·蒹葭》更将思念写成了永恒的追慕与缱绻。
原来千年前的男女,也会为见不到的人辗转反侧,也会对着信物暗自神伤——情爱里的思念,从来都是一样的绵长。
定情,星月为盟的诺约。《召南·野有死麕》里,少年携猎物赴约,满腔赤诚藏于行囊;女子轻声嘱托“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细碎叮咛间,是直白的接纳与羞怯的期许。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木瓜》情意切切,绝非等价交换的计较,而是你赠我微光、我予你星河的心意互换。
相守,白发偕老的流年。《周南·桃夭》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用灿烂盛放的桃花祝祷出嫁的女子不仅能拥有美丽爱情,还能家庭安稳幸福。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郑风·女曰鸡鸣》描绘家时日常:妻子催丈夫起身,丈夫还想赖床,可转头便商量着“弋言加之,与子宜之”,要一起打猎、一起做饭。
没有风花雪月,没有轰轰烈烈,唯有晨起暮落的相伴,人间烟火的可亲——可这份“与子偕老”的约定,未必不如任何誓言都更动人。
三千年过去,世间情爱万千。总有世人在爱情里精致地算计“我能得到什么”,古老的诗行里,爱人们却只在意“我想与你怎样”。
总有人把爱情附丽在各种精确称量的天平上,总有人还是喜欢让情意扎根在最寻常的相守与陪伴里。
《诗经》里的男欢女爱,从来都是“真”的:心动是真的,思念是真的,相伴相守也是真的。
那些爱情,它藏在田间地头的邂逅里,浸在河畔沙洲的思念中,裹在柴米油盐的相守间,让我们看到爱情——最质朴,最纯真,最干净,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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