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玄幻言情文——《大师兄开局就嘎》
发布时间:2025-09-12 16:29 浏览量: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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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那年,顶级仙门围剿大师兄,将人重伤掳走,满门尽灭,从此再无青云剑仙。
作为唯一的见证者,师衔羽得知真相,沉默远走。
行万里路,赴一念恩。
她曾以为,今生再相见,便是师门重聚时。
当大师兄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非常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她的第一反应是高兴。
但她高兴早了。
好消息:大师兄死了,但没死透。
坏消息:……这个屑师兄居然想夺舍她啊救命!!!
——
第一章有点沉重
正文风格从第二章开始,整体偏沙雕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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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阁弟子不太明白什么叫半个弟子,但也没有多问,问清身份姓名之后,就把人放了进去。
师衔羽这半年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也算得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荀心的来历还不甚清楚,见守阁弟子那么轻易就把她放过去了,很是不解。
玄天阁同样不允许弟子高空飞行,荀心带着师衔羽熟稔地穿梭在玄天阁中大大小小的剑阵之中,几次见师衔羽眼中好奇,便主动说道∶“我曾是玄天阁的内门弟子。”
“啊,这样啊!”师衔羽表示好奇∶“我听说玄天阁的待遇比武莫将军府好啊,师姐怎么会想离开去将军府。”
如果把盛京仙门比作一所大学,那里面的三将五老,就相当于各个热门专业。
每个专业院校的学生都是有些往来的,也会讨论谁家待遇好些,谁家师资雄厚些之类具有可比性的问题。
玄天阁,就是一个纯剑修的派系。
在盛京仙门的三将五老中,只有玄天阁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阁中弟子的特色就是入门礼包必有大宝剑x1,另还有其他支脉弟子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能买来的中级丹药符箓等,每月修炼资源更是塞得满满,领到手软。
而将军府就不行了,将军府的待遇只能说吊车尾,弟子们想要什么,还都得靠自己的劳作去换取。
荀心听见师衔羽的话就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待遇好那也得看吃不吃得下吧。”
“此话怎讲?”
“你难道没发现吗,玄天阁有那么好的待遇,每次新弟子吸纳人数也是首屈一指,可为何弟子的总量却排在八大支脉之末?”
“啊?这倒是没想过。”
“玄天阁对弟子的修为要求是最严格的,筑基是最初的考验,不论内外门还是记名弟子,入门三年未筑基都会被逐出去,而后就是阁中修炼的心法,迟迟未得真髓,也会被废除修为逐出去,再者剑法如若跟不上同期进度也会被淘汰……而且,被迫离开玄天阁的弟子,其余支脉几乎都不会再接纳,只能沦为散修,或是远走万里另寻宗门谋生。”
师衔羽∶“……”
难怪她之前觉得武莫将军府的弟子有些过于清闲了。
原来卷王都在玄天阁呢。
噢!
难怪师姐修炼起来这么卷,感情是在玄天阁养成的习惯。
她问∶“那师姐你怎么会去将军府啊?”
“我啊,这就说来话长了。”
云来海府的疆域辽阔无际,其中不乏一些大名鼎鼎的修真世家,这些世家多有自己的独门秘法绝学,而玄天阁,就是云来海府首屈一指的修真帝国——华云国陈家的嫡系分支,所修绝学为七绝剑阵。
完整的七绝剑阵只有陈家血脉能发挥出来,但外姓弟子修炼到极致的话,也能发挥出不弱的威力。
而在玄天阁中,能修七绝剑阵的只有内门核心弟子,当然了,这些核心弟子也几乎都是阁主和七绝长老的亲信。
荀心在玄天阁那样强烈的竞争环境里,谨小慎微地待了一百三十年,最终只得阁主一句“天资欠缺,不宜修炼剑阵绝学”的评价。
想到此,荀心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她倒也不是在意那什么七绝剑阵,也不是非学不可。
从前她是觉得,自己入门选拔之时,被玄天阁阁主亲口选为玄天阁弟子,自当用心回馈这一番知遇之恩。
于是入阁后勤奋自律,百余年来,从不怠慢修行。
而对于同门口口相传,津津乐道的阁中绝学,也自是心存向往,满心期待。
她深知自己天资并不输阁主的亲传弟子季沧源,她在年少天真时,也曾自信满满地认为过∶阁主和七绝长老在挑选七绝传人时,一定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结果显而易见。
与她同期入门,到最终没被刷掉的内门弟子只剩十人,却只有她,始终游离在核心弟子之外。
七绝剑阵传人的名单上,没有她。
而季沧源,却早早的晋为少阁主。
她的天资悟性,并不比季沧源差!
荀心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这七绝剑阵季沧源修得,她就修不得。
后来……后来没等她想明白,倒是叫她先看明白了。
七绝剑阵,真正的剑意与同门所说的“七剑天来”绚烂强力,完全是两回事。
七绝剑阵乃嗜杀之道,修此道之人无不心狠手辣,残忍嗜血,主张以杀养剑,以剑养心。
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是突破金丹时,和季沧源同行的一次试炼。
玄天阁乃是主战的支脉,弟子突破境界后的试炼几乎都和战斗相关,他们那时的试炼任务,便是前往无妄御都,屠戮三百同境界的魔族。
这个试炼任务,是阁主为季沧源特指的,荀心只是从旁协助。
魔族与人族本就不和,两族之间偶有纷争,或大肆见血也并非怪事。
可在无妄御都中,也有寻常凡民,只因生在无妄御都,便也被归为魔族。
季沧源在完成试炼任务之后,竟然还在以杀取乐,屠了一个又一个御都凡民的村镇,令血流成河,怨声载道。
他说,只有杀的人足够多,七绝剑阵的剑意才会足够纯粹。
荀心对此始终无法苟同。
她认为,修士,修仙修道是为长生睥睨,亦是为了庇佑弱小。
谁知她这一认知却得到了季沧源毫无底线的嘲笑,此后每每屠戮归来,他便会嘲讽∶“荀心,你挥不出这剑,便永远也成不了玄天阁的核心弟子,你的杀心不够重。”
荀心甚至一度开始反思,是否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再后来不久,阁主突然带着七绝长老离开了盛京仙门一阵子。
回来时,他们带着人事不省的青云剑仙。
那时,荀心正在剑阁之中感悟自身剑意,因与玄天阁剑道相左,她迟迟未有突破,却因一次偶然的意外,导致神识离体,落在了剑阁的一处密室之中。
那对外宣称被他们聘为客卿长老的青云剑仙,竟被剖了心脏,囚禁在剑阁之中,四肢皆被打上了锁魂钉,以剑阁大阵,引万千剑意入其体,又以阵法将淬那炼过的无尽剑意,转移至季沧源的本命剑上。
……事实远比她肉眼所见的还要复杂。
但那一瞬间,荀心已经明白,她的剑心,注定与玄天阁的剑道相悖,在这里,她永远也无法再度突破。
恰好那时武莫将军悄无声息来到剑阁,与剑仙会面。
青云剑仙已是神志不清,察觉陌生的气息便以元神全力相逼,奈何武莫将军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被轻松制住,这才缓缓恢复了些许神智,而后他便说他有罪,请将军赐他消亡。
将军问∶“你这一身无情剑骨,无相金丹,你想过死了之后,它们会落到什么人手里吗?”
“……”
将军并未如剑仙所愿,而剑阁阵法已经再次重启,惊动了阁主和七绝长老。
荀心那一缕迷路的神识是被武莫将军带走的,他只是告诉她∶“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们不会让你活过明天。跟我走吧。”
再后来,荀心见过青云剑仙两次。
一次是他形如傀儡般跟在季沧源身后。
还有一次,是在剑阁之巅自刎。
那之后,荀心便随将军去了将军府。
说到了青云剑仙,师衔羽自然会问∶“那你可知青云剑仙,是如何去的玄天阁?”
荀心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师衔羽,似笑非笑∶“你是真在意青云剑仙啊。”
师衔羽淡淡道∶“那自然是在意至极。”
“青云剑仙其人,生来就是金丹,且先天剑骨……”荀心说∶“你觉得,以剑为傲的剑道世家,会允许这样的天才出现在别处吗?”
“……”
师衔羽好像明白了一些。
荀心继续说∶“他们自然是先礼后兵,请不来就抢,抢不来就折其剑骨,毀其傲气……”
好了,不敢想了。
“师姐,你先别说了。”师衔羽深吸口气。
“为何?”
“我怕我等会儿就不叫师衔羽,要改名不知死活,进去找死了。”
“……”
荀心轻笑一声。
师衔羽又问∶“他真的自刎了?”
“亲眼所见。”荀心说∶“他的死……很诡异,于剑阁之巅自刎时,甚至引来了紫光异象,惊动了不少宗门内的隐藏大能,后来剑仙元神溃散,身首分离,先后坠于剑阁之下的洗剑池……在此之前,我从不敢想,这位前无古人或许后无来者的剑道天才,竟会就此陨落。”
说到此处,她顿住,叹了口气,继续道∶“此前我说他自刎谢罪,“谢罪”其实是剑仙自己的说法。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般说自己,但……我若是他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活下去。”
青云剑仙诞生至化神成名再至陨落,不过短短百余年。
在修士的无尽修行岁月里,他这样的年纪甚至算不上一个“婴孩”。
可尽管如此,他的存在也是绝大多数剑修的目标。
他曾仗剑天涯,像个游侠一般行走四境,他接受过无数剑修的挑战,是修行,也是问心。
他的一生,在世人眼中,从无败绩。
荀心也是剑修。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与剑仙交手,若有所获,哪怕因此身死,也必然无憾。
可被世人传颂的青云剑仙,居然就那样毫无意义地死了。
荀心无法理解,亦满心愤然。
师衔羽回想起玄天阁在青云山的所作所为,轻声道∶“……那是师姐你不知道,玄天阁屠了他宗门的所有人。在他心里,或许在想,宗门三百余弟子,怕是皆因他而死。”
师衔羽定居在跃金原之后,听说过许多关于大师兄的事儿。
他如何如何一剑封神,如何如何未逢敌手……她都不感兴趣。
她只知道,大师兄生于青云山,长于青云山,成名于青云山。
他对青云山的在意,不比任何人少一分。
荀心听着师衔羽的话,先是神色惊愕,可随后却道∶“……如此说来,倒也不意外了。斩草除根,就是玄天阁的行事作风。”
师衔羽闭了闭眼,不敢去想大师兄陨落的画面。
剑阁之下的洗剑池,在盛京仙门的历书中也有记载。
传闻那是上古战场的一隅。
上古战场乃是无数神魔陨落之地,因沧海桑田的转变,使得这古战场被岁月洪流和空间裂隙分割,转换为了大小的秘境,散落世间各地。
洗剑池便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碎片,然而最初,因神魔死后肉身腐蚀,经久不散的神魂皆化作怨念附于生前的神兵之上,形成了即便是强横无匹的修士也无法抵御的魔瘴之气。
再后来,为了镇压那些神魔之兵,便有人在此修建剑阁,请来祖帝的轩辕神剑,以生生不息的剑意镇压,而后又有无数往来剑修凝聚自身剑意,开凿出空间裂隙,终将剑池推入裂隙,得以封存魔障之气。
然而修士大能的剑气各有千秋,却都留在了剑池之中,那无数的剑气里蕴含着多少种通天剑意却无人知晓。
剑意,乃是剑修大成之根本。
在如今的修仙界,只要拿着一把剑,便可以自称是剑修。
而在远古,只有领悟了自身剑意的修士,才可被称之为剑修。
所有能修出自我剑意的剑修都是独挡一方的通天大能。
而面对剑意,饶是再强的修士,也难以拆解其本质。
是以,古今年岁无数,也无人能靠近那无尽洗剑池的半分半毫。
师衔羽不敢想,一个人落入剑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更不用提是一个身首分离的人……
自从入门以来,荀心对师衔羽的帮助就颇多,偶尔被她坑了灵石丹药也不曾追究,这她无疑是个很好的伙伴。
所以师衔羽不敢去质疑荀心话中真假,可也不敢就这样相信她的话。
她从不曾想过,如果大师兄真的陨落了,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报仇吗?
以自己的天资,这将是何其漫长的一条路?
光是结丹都渺渺无期……而她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她很怕自己撑不了那么久。
她喃喃着问∶“那他留在剑阁上的剑……”
荀心说∶“本命剑失去主人之后,也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却不知为何,剑仙的剑,存留至今也无人能拔出来,倒是因此,让剑阁的阵灵失陷入了沉睡。”
师衔羽问∶“阵灵为何物?”
“最顶级的阵法才会有阵灵,也就是自我意识,遇到重创阵灵会自我修复,而若是遇到强攻,阵灵则会根据情形选择攻击或防御。”荀心道∶“剑阁的阵灵能引动剑池中的无数剑气剑意,寻常修士若是惊动了阵灵,那只有触之即死这唯一结局。”
师衔羽奇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玄天阁不处理吗?万一哪天被人打进来了怎么办?”
“没人能拔出剑,自然处理不了。”荀心摇着头,又说∶“不过剑阁本就是玄天阁的核心秘境,除此之外,也是绝大多数盛京仙门剑修们最主要的剑心磨砺之地,剑修怎么会让他们的圣地出问题呢。”
“原来如此。”
“师妹,你对青云剑仙的……总之,在玄天阁,甚至在整个盛京仙门,包括将军府,你都最好不要再流露出任何与青云剑仙有关的情绪。”荀心说∶“一旦被玄天阁发现,他们不会放过你。他们囚禁剑仙,必然有所图之物……而这么多年毫无动静,肯定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一旦有人对剑仙露出不一样的情绪,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师衔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种种翻涌的情绪,缓缓挤出一个个平时无异的笑容,道∶“……多谢师姐,我明白了。”
二人换了别的话题,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何幻心的剑庐。
不过如今的剑庐已经是尸骨无存,一片废墟。
李恒站于半空,手中握着长短两剑,攻势拉满,而在他身后,是剑气凝成的华光相轮,正随着他周身灵力运转而缓缓晃动,其中还有着若隐若现的剑影。
在他对面,是师衔羽在入门之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何幻心,及另一个神色趾高气扬的人,这人上身半裸,下身则是红裳赤脚,拿的剑比人还高。
这人师衔羽不认识,但看着不像是好人。
还袒胸露肉大花膀子嗯,骚里骚气,搁晋江都是要打码的存在。
她偏头问荀心∶“李恒师兄背后那种轮盘的意义是什么?”
在电视里倒是经常看到神仙菩萨背后会有那样的光圈,据说是叫功德□□德积攒得越多,功德轮就越是耀眼夺目。
但李恒一个一宅能宅半年的剑修,上哪儿去攒那么刺眼的功德?
“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我听说,修士心法在当前境界若是大成,境界却仍未提升,在运转灵力时,就会产生这种无法隐于内府的剑光相……”
师衔羽问∶“师兄他什么境界?”
“金丹大圆满。”
师衔羽了然。
两人交谈时,空中对峙的二人也在言语往来。
季沧源望着李恒背后光相,冷笑∶“李恒,你若是没本事,不若早早地卸了你这亲传弟子的身份,省得一天到晚都在给武莫将军丢脸。”
“季沧源,你又在得瑟什么呢。”李恒于修炼之上始终有心结,致使他境界虽高,可对上季沧源总是处于下风,然而他即便是打不过,嘴上也绝不认输∶“还说我,你那浑身上下,有哪样东西是你自己的。”
季沧源“哈”了一声,展开双臂,展示自己一身法宝∶“你是在嫉妒我师尊比你师尊更重视弟子吗?”
这哥们儿虽然光着膀子,但头上的发冠,耳饰,身上的纹印,下身裳服,手中宝剑,无一不是高阶法宝,寻常剑气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别说李恒这个金丹圆满,便是再来个元婴初期,季沧源都能和对方打个有来有回。
相较之下,李恒就一身亲传弟子袍服,显得有些过于清贫了。
他心中暗恨,嘴上冷笑∶“呵,自以为是的东西。”
很显然,他这打嘴炮的功夫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嘴硬完就提剑硬上,却是未及近身,便被季沧源的长剑挡下攻击。
季沧源身在原地,纹丝不动,反手甩出一剑,李恒却接得困难,被压得步步后退。
兵之道,师衔羽十分不善,但有一句话,她却知道∶“一寸长一寸强,师兄就算是把两把剑粘起来,也是近身困难啊。”
“主要还是实力压制。”荀心说∶“你别看季沧源穿得那么凉快,实则从头到脚都是至宝,尤其他身上的符文,可令他剑气威力倍增,随随便便都能碾压李恒,没下重手纯粹是在拿李恒取乐。而李恒的剑,见血太少,仁义有余,杀气不足,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御,更别提挡下他的剑了。”
师衔羽在心里说∶那这波要完。
荀心却已一步踏出,直飞李恒身后,伸手按在他肩上,止住了他不住后退的架势。
李恒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回头一看是荀心,顿时蹙眉∶“你来干什么?”
荀心走到他身旁,用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将军府就你一个能主事的弟子。再闹下去,你要如何收场?”
李恒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好像每个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只有他自己看不见似的。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季沧源身上,握紧了手里的剑,嘴硬道∶“回去,我的事你别管!”
荀心说∶“那不行,咱们师妹还等着你给她突破肉身境界呢。”
“……!”
李恒猛地偏头,看向下方。
师衔羽正抬头,举着手搭在额头上,看着他们这儿呢。
李恒收回目光,表情难看,问∶“你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
他自己怎么作死都是他自己的事儿,没道理要把两个师妹带卷进来。
“让她来看看她师兄有多不靠谱,以后才能早早地自力更生。”荀心说完,就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跟着就是一个猛地发力,把他朝着师衔羽所在之地扔了下去。
李恒∶!
是不是,是不是,连你也要如此欺负我!
李恒目眦欲裂,眼见着要撞上师衔羽,他半路侧身,落在了一旁,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荀心∶“你不是他对手,回来!”
荀心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而后收回目光,看向季沧源。
“季师兄,许久没见了。”
她的目光转而落在季沧源手中长剑之上,那剑的血气……未免有些太浓烈了。
她心中微疑,面上却是不显∶“不知师兄近来可好。”
季沧源提起剑,竖在眼前,吹了吹并不存在的尘灰,笑得阴森∶“托师妹的福啊,好得不行呢。”
说罢,就陡然一剑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