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寄居舅家 病重痛失娃娃（李万欣赏折苦节图文字记录）

好，那我们还是请李教授把这个文字内容分享到屏幕上来，我们对照这个文字内容来对这一篇章的故事情节做一个简单的赏析。这一章节啊，首先我们把它分作六个部分。虽然题目叫做寄居舅舅 病重痛失娃娃，但事实上，这个章节里面，除了痛失娃娃这一件事儿之外啊，寄居在舅舅家的过程当中，还发生了若干件事情，只是痛失娃娃这件事情呢作为一个重点的记叙。首先第一自然段是第一部分。外出躲兵三年，据奶奶说是她生了第二个儿子后的四个月，他们又迁居到了乌拉地，就是爷爷常说的住在了马家舅母家。这是第一段。第一段呢，简要的内容就是说啊，这个李三喜拖家带口的，之前不是为了躲并嘛，这次啊，就等于说是躲兵路程当中的第三次搬家，第三次搬家借助到自己的一个马姓的舅舅家，这是第一部分。

第二部分呢，从第二自然段开始舅母家当时生活也很困难，一直到去时他俩跟着装满粪的重车跑，粪倒在地里后啊，我就把他俩抱在空车上。到这里，到这一段是本章节的第二部。那么既然借住到了舅舅家啊，那么借住舅舅家的过程当中相处的如何呢？相处的很愉快。舅舅一家人呢是怎样对待李三喜一家人的态度啊情感是怎么样呢？情感是热情的，态度是直爽的，总之相处的关系十分融洽。舅舅家很困难。舅舅家你看这样的话，至少也是一家四口，舅舅舅母，然后呢，还有文中提到的两个孩子，一个叫马术文，一个叫马术权。所以呢，舅舅家至少是四人，四口之家。这样一个四口之家，原本住在一个隔了里外间的茅草房。可以想象啊，实际上啊，住宿条件是很拥挤，很拮据的。结果呢，这个外甥也是一家四口，开始是一家三口，后来变成了一家四口，又生了第二个孩子嘛，也变成一家四口，又投奔过来。事实上可以想象一下，在一间茅草房里面啊，里屋住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外屋住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家里有过小孩的人都知道，孩子在这个时候啊，在这个年龄段是很自由的，是很缺少一些类似于成人一般的控制能力的。所以呢，这种生活状态可以想象啊，用四个字形容，叫做鸡飞狗跳，每天都是生活在一种喧嚣嘈杂，鸡飞狗跳的生活状态当中，一间茅草房，一隔两半，里边住了这么一家四口，外边儿又住这么一家四口，可以想象，可想而知啊，这个住宿条件是极其紧张的，极其困难的。但是虽然紧张困难，这个舅舅舅母这一家呀，对我们却很热情，也很直爽，相处的关系很融洽。紧接着，作者呢用舅舅、舅母家的两个孩子与李三喜之间的相处的这么几个小事件，来让读者感受一下当时在这样一个困苦的条件之下，这八口人是如何融洽，如何过得其乐融融的，如何过得苦中作乐的。这个老大马术权，老二马术文，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整天光着屁股蛋儿跟着李三喜屁股后面跑，因为他们叫李三喜三哥嘛，夏天割麦子跟着三哥一块下地，冬天李三喜就送粪，这小哥俩啊就也是跟着车后头跑，跟着一路去，就喜欢跟三哥玩儿，喜欢跟三哥一起相处，喜欢三哥这个人。事实上是用这小哥俩对待这个李三喜一家的态度，来向读者反映出当时舅母这一家，实际上对待李三喜这一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一个情感。因为小孩子的感情啊，小孩子的状态，他不会撒谎。如果家里面大人对李三喜一家颇有微词，背后啊，觉得有生气啊，又心烦呀，又怎么样？有很多负面情绪的话，这种负面情绪难免会在一家四口的日常相处之中显露出来，流露出来。而这种流露呢，自然会被孩子们看到眼里，孩子们就会天然地知道，爸爸妈妈讨厌这家人，这家人跟我们家人不是一路的，过不到一块儿去，给我们家的生活带来了很多困难和麻烦。所以呢，他们是不会喜欢这个三哥的。那既然这两个孩子很喜欢这个三哥，天天无论三哥是下地干活也好，还是干什么也好，都要腻在一块跟他后头跑，证明啊，至少在当时这个阶段下，舅母一家是真心热情，真心喜欢，真心直爽的对待李三喜。这是第二部分。

第三部分呢话锋一转。奶奶每当说起这段日子最痛心。从这一段到后面这个娃娃才活了九个月就没了，娃娃是吃了生馍馍胀死的。到这一段是本章节的第三部分。第三部分一开头把话锋一转，你看，我们在读这篇故事的时候啊，你读到夏天啊，两个光屁股孩子跟在李三喜后边儿啊，在耕地里面跑闹玩耍，冬天也是跟在李三喜的这个牛车后边儿吵闹玩耍。读到这个部分的时候啊，读者脑中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是一副愉悦的，开心的，热热闹闹的，喜悦的这么一种场面。哎，陡然间，话锋一转，奶奶每当说起这段日子最痛心啊。一方面呢，在这个地方突如其来的给读者当头一棒，给读者一个很大的悬念，读者在读到前面的时候，觉得，哎，还挺开心的是吧，挺愉悦的，突然间话锋一转，变得沉重起来了，忍不住就会想，怎么会这样呢？不是挺高兴的么，在一块生活的对吧？怎么突然间就说起这段日子就很痛心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就忍不住就会往下去迫切的想去了解，从这里一个转折，发生了什么事呢？接下来就说到在马家这段时间啊，有一回啊，别不知道去哪里，这地方，这个别呀，是有些人知道啊是这个西北甘肃民勤一代的方言，现在的方言。那这个方言大家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事实上我们中华人民啊，华夏大地的很多地方方言，地方土语当中啊，事实上蕴藏着很多这个传统的文化瑰宝，或者说传统的文化遗迹，尤其在语言里边，此处这个别事实上看起来是这个民勤地方的地方土话，地方方言，指的就是他的意思，但事实上这个东西啊它其实是古语，在古代汉语里面啊，长达数千年的封建社会，在古代汉语里面，他这个人称代词啊，你我他的他这个人称代词，古代有这么几种说法，一个叫什么呢？叫伊立人旁，一个旁边尹，伊，之乎者也的之，然后其再就是彼双人旁，一个皮球的皮。所以事实上民勤话里面别这个用的是古代汉语当中一直遗留下来的这个彼指代他的意思。此处啊说这个作者的奶奶谈起自己的丈夫李三喜的时候啊用一个彼来指代，就是你爷爷，也不知道别去哪里了啊不在家。包括后面一点的这个住在别家啊，别家别家怎么怎么样，其实也是这个意思，话说啊，突然有一天，这个李三喜啊，早早的就出门了，一天未归，结果呢这李三喜的媳妇儿啊，魏召花突发疾病。什么疾病呢？文中说啊，得的是出水症。今天在我们的这个活动开始之前啊，跟我们李全春教授求证过这个出水症它是个什么病，我上网上查了一圈，好像也没看到一个明确的说法，有一种说法说有可能是出水痘，但是据我推测啊，这个地方有可能不是水痘，它是什么呢？它是急性的脱水病啊。急性的脱水症，因为啊，在长期的辛苦劳作，长期的疲累，得不到很好的休息的情况下，同时还不能够保证自己每天吃饱肚子，营养跟上的情况下，人是很容易发生这种急性的脱水症状，突然间全身酸软无力，站不起来，瘫倒在地上，全身啊像冒大汗一样的一层一层的出那个白蒙汗啊，出水，浑身虚弱无力，就这么一种状态。事实上有可能是类似于比较严重的脱水这种情况，怎么说啊，这只是一个推测，魏召花在家里呢突然间得了这个出水症啊，直接病倒了，结果呢，奶水就没有了，结果把孩子饿的哇哇大哭。我们有过孩子的人知道当家里有一个小婴儿的时候，不过我们现在家庭条件好了，家里面有了新生儿的时候，都喜欢怎么样呢？找一个什么月子会所或者是什么雇一个什么啊，叫什么月嫂还是什么类似一个人来帮我们带这个孩子，这样的话呢，大人会轻松很多，会有一个充裕的休息时间。但那个时候显然不可能。无论你有几个孩子，无论你的孩子是大是小，你只能是一切亲力亲为。所以在有一个出生的婴儿的情况下，丈夫又不在家，一个体弱的女子，要照顾家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可想而知是极其疲惫的，在这种疲惫的状况之下，突然间就累倒了，这个小婴儿啊，哇哇饿得大哭了一天一夜。这个时候，恰巧老大家，老大家就是老大李三喜的大哥的媳妇儿，在我们西北地区习惯性的这样称呼。大哥的媳妇儿叫老大家的，二哥媳妇儿叫老二家的，那三哥媳妇儿呢老三家的，这么说，老大家的蒸了一些馍馍来看我，出于好心。结果娃娃已经哭不动了，没力气再哭了。于是我对舅母说：舅母啊，娃娃饿得不行了，我又起不来，你帮我拿水泡一些馍馍给这个孩子吃吧！舅母也没说话，阴沉着脸，慢腾腾地过去了。拿个温壶过去倒了半碗水，泡了一碗馍馍，坐过去给娃娃喂着，我躺在一边一点精神也没有。这个地方啊，对岳母有这么几点重点描写，是什么呢？没说话，第一我没说话，这个没说话实际上就是一个不太友好的态度，因为我们都有感受，比如说我们在家里平时跟没事儿跟自己的老公啊老婆呀啊丈夫啊媳妇儿啊，说话的时候聊聊天儿的时候，你跟他说一句什么，他如果不吱声，通常代表着要么她心情不好，要么他对我有什么看法，有什么想法啊，往往就是这样。总之这个态度是不太友好的，是冷淡，冷漠的。这是一个。第二个呢？还是阴沉着脸，那么这个情绪就更加明显了，明显不高兴嘛啊，然后慢腾腾地过去。为什么要慢腾腾的？因为对于魏召花吩咐自己帮忙做的这个事情啊，实际上不是那么情愿做，不太积极，不太想做，但是呢，碍于种种考虑，还是帮她去做一下这个事儿就是，哎，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在前面的部分里面说到，说这个舅母一家呀，跟李三喜一家相处得很融洽啊，其乐融融的啊，很热情，很直爽，怎么到这儿突然间变得又冷漠了起来，一点都不高兴，沉着脸。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李教授说啊说这个因为啊，就亲戚来自己家做客，是一个值得高兴，值得去付出热情的事情，但是一家亲戚长久长久的住在自己家里面去，对于一个本身就很贫困很拮据的家庭来讲，无疑是一种很大的很重的负担和一种比较强的打扰，时间越久，这种打扰和负担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就会开始凸显出来，于是导致舅母家的人呢，慢慢慢慢的这种情绪，这种状态也开始有了变化。李教授下午的时候是跟我这么解释的，我反复的考量了一下，我觉得合理，为什么合理呢？因为在上一周末的时候啊，我谈到说事实上苦节图这部书啊，虽然写的是李三喜的故事，但是呢，它其实不太算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小说，为什么？因为小说可以杜撰，可以编，可以为了戏剧效果，为了艺术效果进行夸张啊，比喻啊，进行篡改啊等等各种手法，一切只为了艺术效果，通过故事来表达作者的主观思想。显然苦节图不是这样的一部书。苦节图呢，单论每个篇章来看，它更像一个记叙文，一篇一篇的记叙文组合在一起，成了这样一部书。这部书呢更接近于一个纪实文学，也就是说，这部书里面所描写的一切事件，第一都是绝对真实的，书里面所涉及到的一切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且并不会因为为了追求艺术效果，追求戏剧效果而去进行修改，改编去肆意篡改，而是尽可能忠实的把那个年代的那些事件，那些人物的行为举动等等这一切尽可能真真正正的真实的还原出来，记录下来。同时在这种记录的过程当中赋予作者本人的一些思考和总结，你看我们通常在看小说的时候啊，如果说是吧，李三喜一家到了舅母家中，舅母他们表现得很热情，很开放，很欢迎的态度，那么这个态度通常在艺术作品里面，小说里面，或者电视剧电影里面的话，这种态度是不会变的。为什么呢？因为它会影响艺术效果，它会使读者像我在今天刚读的时候那样产生一个困惑，哎，不是挺热情，挺欢迎的吗？怎么后来又不高兴了呢？又变得冷漠了呢？这是因为我们看多了艺术作品，对人性的真实的那一面有所失察。事实上，人性的真实的一面恰恰是正像舅母一家的这个态度的先后转变一样。我们都知道有句俗话叫什么叫久病床前无孝子，那可是亲生的父母子女况且如此，你说彼此之间没有爱吗？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吗？没有孩子对自己父母的一方的一份爱吗？肯定是有的，但是再有也难以避免久病床前无孝子。一样的道理。欢迎你们一家来我们这儿做客。但是呢，时间越长，带来的负面效应会越来越凸显出来，对舅母一家的这个原本的这个生活呀的影响就会越来越大，这些负面状态，这些效应，这些影响，逐渐逐渐的就会让一个人的状态，情绪和看法发生改变。人是在不断改变的，这才是真实的，这才是真实世界，真实事件是事件和世界当中人的真正状态。所以这才是真正的一个合理的一个写实的描写。

我们再往下看，那舅母呢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倒了半碗水，泡了一碗馍馍，坐过去给娃娃喂着。我偏过头看着，碗里也不冒气儿，一准儿是水不太热。娃娃饿极了，也不管那么多了，就一个劲地吃，两只手紧紧地抱着碗。我看到娃娃边吃嘴角白糊糊的往外面流着东西。我就问舅母：舅母啊，馍馍是不是生的呢？我怎么看着娃娃嘴里头往外面流白糊糊呢？“谁知道呢！你们老大家拿来的馍馍”。你看，舅母很不高兴的口气说了一句。这里啊，作者还怕读者感受不深，非常直白地点出来说舅母很不高兴，事实上即便不点出来，仅凭舅母的这句话的内容，你也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冷漠和厌恶。一个九个月的小婴儿，你给他喂饭，他还是你亲戚家的孩子，哪怕是一个陌生的孩子，你给一个九个月的孩子喂饭或者喂奶，你会怎么样呢？小心翼翼的怕喂出事儿来，怕弄出什么问题了，但是呢，这个地方啊，魏召花还主动提示啊，舅母的状态是什么呢？谁知道呢，言外之意是什么呢，我又管不着，这跟我没啥关系，为啥没啥关系呢？是你的孩子，你生病了喂不了，那只能我帮你忙，我愿意帮你这个忙，实际上就已经算是一份情谊了。至于这个馍馍是不是生，反正也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就不关我的事儿。是这么一种状态了已经。世态炎凉所谓。“谁知道呢！你们老大在拿来馍馍”。准是我们病在别家里，你看别别就是他，准是我们病到别家里，别家里也觉得麻烦，我也有点儿生着气，心想：一个大人，连馍馍了熟不熟也不知道，但是呢，寄人篱下，住在人家里呢，也不意思再多说什么。舅母再也没有管我说的话，我也就再没有说什么。娃娃吃了馍馍以后啊，悄悄地睡着了，一夜静悄悄的，一动也没有动。这个地方就问题很大，孩子，尤其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婴儿，晚上睡觉是不可能安安静静的，很罕见会有孩子不到一岁九个月的时候就开始睡整觉。所以这一夜静悄悄的，一动都不动，就已经点出了结果所在。结果是什么呢？结果就是天亮的时候，这小两口才发现，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唯一的特征是什么呢？肚子胀得圆鼓鼓的，硬硬的。在旧社会时期啊，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我曾经看过一个数据啊，就是说在新中国成立之前的那段旧社会，中国新生儿的存活率只有80%到75%，换句话说，在那个年代啊，中国的新生儿的死亡率在20%到25%，是什么意思呢？平均每五个孩子里面就有一个孩子会夭折，或者一个半，就这么一个比例，实际上是一个相当大相当重的比例了。所以在那个时候像这样几个月的孩子啊，因为种种原因，或者是因为生病，或者是因为喂养不当，生病是因为那个年代的这种医疗条件，不是说落后，而是几乎没有，然后这是生病，夭折喂养不当呢，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人呢，普遍的没有文化，没有这种我们现在所谓的这种科学喂养这样的观念，所以再加上灾慌，有饿死的，再加上战乱，有这个出意外而亡的。所以这个新生儿的死亡机率是非常大的。在这里呢，我们看到李三喜的这个第二个孩子，他是因为这样一个事件死掉了。死因到底是什么呢？很难讲。第一，实际上有可能是饿死的，虽然是喂了馍馍了，但是呢，可能那个时候已经饿得厉害了。第二个可能是什么呢？就是按照我们现在这个婴儿的科学喂养经验，你会知道这个孩子最早的时候吃母乳，或者母乳不够的话吃奶粉。从六个月开始的时候啊，要开始逐渐的让他去适应吃辅食，怎么适应呢？从六个月的时候，一开始先给他吃米糊，但是你要把米糊最早的时候，你要把米糊冲得像奶一样稀喝，而且不能像奶一样给他喝饱。比如说第一天先给他喝一口，第二天喝个两勺，慢慢慢慢的加量，然后可能过个十天半个月，甚至过了一个月，你把这个米糊啊，开始往浓了冲，让他慢慢的变成真正的糊状，真正的半凝固体，然后还是那样，一开始的时候先给他吃一勺，一天就吃一勺，让他的胃慢慢适应，慢慢适应去消化这个除了奶之后的其它东西，这是我们现在科学的喂养方法的讲究。那个时候人哪懂这个，那个时候的人就既不懂，也没有这个精力和条件。你看有没有可能李三喜的这个第二个儿子，他之前可能一直是吃母乳的，这一次因为这样意外特殊情况不得已了，因为妈妈病倒了起不来，身上又没有奶，怎么办呢？又不能把他饿死，所以临时想这么一个招，拿水把这个馍馍泡成糊状给他吃，陡然间吃了一肚子从来没有吃过的这个粮食，有可能会导致这个孩子生疾病，死亡。第二个可能。第三个可能是什么呢？就是文中所说的这个馍馍可能生可能夹生没熟。我们现在大人成年人你可能吃一顿饭，这个米没熟，面没熟，吃完之后都有可能会肚子疼，拉肚子。你不会死是因为你是一个成年人，这个抵抗能力强了，那对于一个小孩来讲，对于一个小婴儿来讲，很有可能承受不了这一点。第三个可能，第四个可能是什么呢？吃太多了，有可能馍馍生的，有可能是这馍馍经过水泡成糊以后啊，它其实可能对这个孩子的胃有负担，但是也许这个孩子的这个生命力比较顽强，他也能够消化得了，但是吃完之后过了一夜会死亡。为什么？有没有可能他就吃太多了？因为在我身边也见过很多类似这样的例子，就是什么呢？家里有一个新生儿，你别说这是外人帮忙喂养啊，就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有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每顿奶要喝多少。有些孩子很聪明，你像我自己的儿子，他很聪明，他从刚出生的时候喝奶，他自己知道饥饱，就喝着喝着突然间就不喝，喝着喝着突然间就不喝了。哎，一来二去的时候，你就发现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喝的都是十毫升左右，突然间自己就停了，就不喝了。 给喂也不喝了。这种孩子就是他已经具备这个知道自己吃饱了的这个能力，但有些孩子小的时候不具备这个能力，大人如果这个时候稍微粗心一点，就生怕他吃不饱，就一直喂，一直喂，一直喂。我见过很多身边的例子，就给孩子喂奶，喂到孩子吐，特别着急啊，这个我们孩子怎么喝奶喝吐了，为什么会喝吐呢？因为吃太多了，那小胃装不了那么多，所以就直接给吐出来。所以这个时候李三喜的这个第二个孩子在自己的舅母帮忙喂养的情况下，嘴角还往出流糊糊，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喂太多了，胃里已经装不下了，导致他已经呕了。结果呢还继续喂，舅母的一副事不关心的样子，你让我喂我就喂了，别的事我也不管，所以就这么抗抗喂，喂到嘴里之后呢，喂得太多了，消化不良，直接胀死了，因为有一个现象是什么？这个孩子死了之后，你看肚子胀得圆鼓鼓的，而且硬邦邦的，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不管怎么说呀，各种原因都有可能。于是，李三喜和自己的大哥抱着孩子的尸体送到外面去，又满满走了一天，天黑才回来，而魏召花呢，瘫倒在小院里哭了一整天。

接下来啊，下一部分，第四部分，后面这一段。舅舅只有一间半茅草房，还把半间分给外甥把风挡，真诚不过亲情，只要我有力量相助在困难的时候，因为此时最需要帮助。这一段是本章节的第四部分。单独拿出来是作者的第三人称的总结和议论，这个地方就很有意思了，我们可以从内容中看得出来呀，对于作者李全春教授而言，他注意一点，他更倾向于宣扬什么？你看，在这么一段经过了种种失误，最终导致孩子夭折的这么一个恶性事件的后面紧接着就加了这么一段，这一段没有强调说这个孩子死亡的悲剧，没有去纠结于这个事件到底该归罪于谁，而是把这个事件，把这个不好的事件略过不提，说人在困难的时候啊，但凡别人有这个能力，都会去帮你一把。这是一种亲情，这是一种真诚，这是一种恩情。就仿佛前面这一段孩子夭折的悲剧事件好像没有写过一样，你就把这一段直接挪上去，添加到这个夏天和冬天，两个光屁股孩子跟在三哥后面啊，三哥三哥的叫着，嬉笑打闹的那个温馨的画面之后直接加这一段也是完全成立的，什么意思呢？这个地方啊，实际上是体现了作者个人非常强烈的取舍，这个我们先放下不表，我们待会儿再去详细讨论。

下一部分，也就是第五部分，香不过猪肉，亲不过姑舅一个俏皮话一个歇后语，香不过猪肉，亲不过姑舅从这一段一直到后面这个，爷爷说：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算了，运动来了，受害的人多了，被冤枉的人多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了，他们也是无知者，也是受害者。到这一段是本章节的第五部分。也就是除了李三喜带着自己的两个年幼的弟弟嬉笑打闹，耕种劳作此是第一个事情，第二个事情就是孩子夭折这个事情，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的另外一些发生在借住在舅舅家舅母家的过程当中的一些事情。什么事情呢？就说啊李三喜这两个小兄弟，这个马术文，马术权，这两个小兄弟自小就跟李三喜关系很好，这个关系直道两个人长大成人之后也仍然没有变，仍然是亲得像一家人一样。那当然了，李三喜也是把自己这个舅舅舅母一直以来都像自己的老人，自己的父母一样去对待，发现没有这个地方，李三喜一家也没有因为孩子夭折这个事情而与舅舅这一家发生什么隔阂，就仿佛这个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此处也是按下不表，我们待会儿再说，怎么个亲法呢？成年之后这一部分啊，找出这么几个事件来说。第一个事件，爷爷啊，也就是李三喜到乌达农场去看自己的女儿，顺便呢去看望他的舅舅，跟舅舅他们一块坐下来聊天儿。马术权跟李三喜说了这么两件事儿，一件事儿就说这个单位分羊肉，于是他把这个羊肉给自己家和李三喜的女儿家对半分，一人一半。什么意思呢？不分彼此，没有厚此薄彼，是把李三喜的女儿和自己的女儿一视同仁的对待，都看成自己女儿去对待。不是你家多分点，我家少分点，他是对半儿分，一碗水端平。这是一个事件，另外一个事件是什么？这个马术权的大女儿，从南京买了绸缎被子面儿，买的时候就直接买了四张，给自己的爹妈两张。另外两张呢从买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给这个三哥他们家备两张，自己家父母两张那个，这个叫什么，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啊，他们也是长辈，给李三喜家也是两张，前面那个是长辈对晚辈的照顾，你的女儿跟我的女儿是一样的，一视同仁。后面这个故事呢，是晚辈对长辈的惦记，给自己的亲爹妈是怎么样对的。那么给这个李三喜就是怎么样对待的。前面那个事例是从上到下，后面这个事例呢就是从下到上，这是两个事件。第三个事件呢，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描写，是什么呢？就是很多年以后，李三喜的这个儿子，也就是我的爷爷，李教授的这个父亲在这个旗里的财税局工作，这工作转正的问题，因为种种原因，什么原因呢，这个地方没有明说，实际上就是因为那个著名的十年政治运动的缘故，因为这个缘故呢，李三喜的儿子受到了牵连，这个在旗里的工作一直无法转正，很多年一直无法转正。这个时候，李术文，哎，你发现没有，前面那两个事件就是分羊肉买绸缎的那个事情呢，就是通过马家老大的嘴来描述的。那么第三个事情呢，说的是老二，也表示马家的老大和老二也是一模一样的。并没有说，哎，老大跟李家比较亲，老二疏远一点儿，没有，他老大老二是一样的，这老二马术文啊，为了这个三哥家的这个儿子的这个工作转正的事情也是颇费苦心，三番五趟的去跑关系，去卖面子，卖人情，去试图帮助解决这个问题。那具体的过程文字比较多，我们就不去一一念了。刚才我们李教授已经念过了，我们也各自下去也可以看一下。总之啊，你看，通过这么三个事件来让读者感受到，说你看这个马家，这个舅母家呀和李三喜家很多很多年之后，关系还一直是很密切很亲的，就像一家人一样，吃肉，想到你，这个买这个绸缎被子面想到你，哥家有了困难了，也要想尽办法，使尽自己的手段和解（xie四声）术的去想办法帮忙解决，就是这么一个关系。后来这个政治运动结束了，李三喜家呀也被平反了，这平反之后啊，这马术文又来了，说这十年来呀，家里被坑得够呛，我们这回得把这口气讨回。这些坏怂，坏怂也是西北地区特有的对坏人，对不好的人，对令人讨厌的人的一种口语式的称呼啊，怂货哈，据我了解，好像陕西地区这么叫，山西地区也有这么说的，这个怂啊，这个家伙，这个王八蛋啊，这个混蛋，就类似这样。说啊现在平反了，这些坏怂啊，得好好收拾收拾，出这口恶气。爷爷说啊，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算了，运动来了，受害的人多了，被冤枉的人也多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了，他们也是无知者，也是受害者。你看，说到这儿啊，我们再翻回头来，从头来捋一遍这一章节的内容，这一章节有两个很突出的特点，一个特点呢，在之前的某些篇章里面也曾经出现过，就是什么呢？所谓夹叙夹义，苦节图的大部分篇章啊，都是前面一大段讲故事，然后在结尾的附上作者的第三人称的理性的论述和总结，或者是一些感想。在少数篇章里面，比如说这一章节，它是一个夹叙夹议的过程，就是说一段故事，写一段论述，说一段故事，发一点感慨，说一段故事，再来个总结，这么一个结构。这是其一。这种结构在之前的某些篇章，少数篇章里面也出现过，但是这一章节的另外一个写作特点是前面的篇章里面都没有过的，也是没有出现的，叫什么呢？这一章节的写作手法呀，特别像我们在看一部纪录片，纪录电影，纪录电视剧，纪录片，什么意思呢？就是他的写作视角不断地在反复转换，反复跳跃，他的这个主客观视角也在不断的去反复的去跳跃，去切换，时而是以李全春作为作者，从他作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些事情，时而呢，就是直接出于爷爷李三喜，或者是奶奶魏召花口述的这个故事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样子，不是跳一次，它是在整个章节里面反复的跳。你比如说首先第一部分，也就是章节的第一自然段，外出躲避第三年这一段和下面紧接这一段儿，舅母家当时生活也很困难这两段，这两个自然段之间就出现了一次跳跃，外出躲兵第三年据奶奶说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这个是出自作者的第三人称视角。下面这一段儿，舅母当年生活也很困难，这一段开始呢就是什么呢？就是奶奶口述的内容，就仿佛我们在看纪录片的时候，开始的时候啊，是一个画外音，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这个李三喜他们家如何如何如何，说一段之后介绍一段之后，哎，下一个镜头，给出一个画面，一个老太太坐在镜头前面说，当年呀我们一家四口，这个搬家去了舅母家，舅母家也挺困难的，但是还分给我们半间茅草房啊，老太太开始在那说。但是再往下，两个姑舅兄弟，大的、小的怎么和我们很亲热，夏天我割麦子，冬天我送粪。从这个地方开始，你会发现没有，从老太太的画面切换到了一个老头的画面，也就是李三喜的画面，很显然老太太魏召花，也许她夏天会去割麦子，但她冬天不太可能去送粪，况且你看两兄弟都喊了，说我要跟三哥去，我要坐三哥的车。很显然这个指向就是这个男性李三喜，你看短短的这么一篇章，读者的视角已经转换了三次了，再往下看这个整个这个叫什么孩子夭折这个事件呢，实际上都是从通过老太太这个女性魏召花的角度来进行转述的。给自己的大孙子这个李教授讲述了一个多年前的故事，曾经啊有这么一个叫啥爹爹，我们民勤那边的土话，管这个家里的这个父亲的兄弟或者是兄长和弟弟都叫做爹爹。其实按照这个比较官方的叫法，应该叫什么大伯或者是叔叔，一律称为爹爹。你可以想象，这个老太太在很多年之后，突然有一天跟自己的大孙子李全春说起来，其实呢很多年奶奶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二爹爹的，就这个二爹爹怎么怎么开始说开了，讲这么一个故事。

然后本章节的第三部分舅舅只有一间茅草房，这个你看这个地方又跳回了作者视角，下一部分香不过猪肉亲不过姑舅爷爷怎么样怎么样，那又是作者视角，然后姑姑在乌达农场时爷爷去看女儿。这个也是作者这个视角。哎，下一段就变了，下一段怎么变的呢？你看他下段的时候，他说：三哥，你一个女子，我四个女子，这个地方更有意思了，这个地方是什么呢？是爷爷口述的当时马术权是怎么说的，这个视角又变了，变到这个马术权那儿，就相当于我们在看纪录片的时候，这个老头儿口述完之后，哎，画面一切，切回哪呢？切回了很多年以前黑白的，或者是泛黄的，褪了色的一些老视频记录，这个老的视频记录里面是当年的马术权在说话，在酒席上的饭桌上说话，他说三哥啊，你一个女子，我四个女子，怎么样怎么样说，这个地方实际上把这个读者的视角已经带到了很远的马术权身上，再往后，当年父亲在企业财税局工作，转正的时候需要怎么样，这个地方呢又把视角切回来，又是作者视角。对啊，大概就是这样的。所以你会看到，就是如果我们在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有的时候如果你稍微一溜号，稍微一走神儿，稍微失了专注，你会觉得哎，跳哪儿去了啊，你会跟不上这个节奏。这也是本章节苦节图这部书里面，到本章节为止，第一次出现这样一种很特别的写作风格，写作手法。这是其一。

其二呢，我们就要说一说刚才按下不表的两件事情，一个是什么呢？已经发生了孩子因为错误喂养夭折这么一个重大事件，但是在文中作者本人没有再提，作者很显然是一个喜欢对当时的人和当时的事件发出议论的这么一个人，不然的话，不会每一个章节都会写着议论，写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看法，自己的观点。他这样的写作手法很明显李全春这个人呢，是一个叫什么表达欲很旺盛的人，是一个很喜欢向大家传输观点的人，但是呢，就是这么一个喜欢议论，喜欢表达，喜欢传输观点的人，对于孩子夭折这个事情，没有发表过一句关于从自己的出发点而言的议论和探讨，而是直接在后面接了一段看起来并不顺的一段内容，就是说啊这个是一种亲情，是一种感激，所以人家愿意帮我们这么一个意思。一个是这个地方，刚才我说待会儿再具体说，另外一个是什么呢？这个啊就是即便发生了这样一个悲剧的事件，但是很多很多年以后，十几年，几十年以后，这李三喜一家呀和这个马术权，马术文兄弟这马家呀关系仍然如同亲如一家，就是他们家也没有对这个事情有所介怀。李三喜自己家里显然对这个事儿也没有那么介怀，所以才能够做到你女儿就是我女儿，我爸爸和我爹爹，这个关系是一样的，以及当李三喜一家出了事儿之后，是如何不遗余力的一再的去帮助试图解决这个困难的种种表现。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我们也是按一下不表，等会儿再说的，以及我们现在再加一个，也就是第五部分最后说的这个。爷爷说，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算了，运动来了，受害的人多了，这是什么？马术文说啊，说这些人呢，过去害我们那么惨，我们现在应该把这个账讨回来，让他们也吃吃苦头，让这些坏怂受受气。爷爷的状态是什么呢？李三喜的表现什么？一笑置之，就算了，就过去了。这个地方还没有向读者展现在那样一场政治运动当中，李三喜一家是吃得如何的苦楚的，所以轻描淡写的一个算了，看起来好像真的挺容易过去。事实上，我们把苦节图再往后进行的时候，我们会知道在那十年当中，李家李三喜的一家老小受了怎样的屈辱和折磨，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李三喜此时此刻的一个算了，是多么的举重若轻，是多么的通透达观。这三点加起来，我想说一个什么呢？事实上也是，在我看来，这一章节的内容里面真正的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是什么呢？实际上就是算了，算了这两个字，可以说对我们每一个人各自的真实的人生都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值得我们去学习。什么是算了？算了就是不念过往，不惧将来。这句话应该很熟悉吧，我们在很多地方，在很多书本上呀，很多电视上面啊都看过、听过，不念过往，不惧将来。它的全文实际上是这么说的，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甚好。这么一句话，出自于著名的文学家、画家、散文家丰子恺，就是说不乱于心，不让城市当中的这种凡尘杂事扰乱自己的决心，扰乱自己要做什么事情的决心。说明什么？意志坚定，目标专注，不困于情，就是要学会掌握自己的情绪，掌握自己的情感。人世间为人处事啊，不要用你的情绪和情感来主导自己的行为和决定，理性的，理智的去对待问题，解决问题，不要感情用事。不畏将来，不念过往，不畏将来，对未来啊，永远要充满信心，充满向往，有着一个必胜的信念。不念过往，不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曾经已经过去的事情，一些往事成为自己的牵绊，成为自己的负累，从而束缚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人生无法前行。如果人的一生能够做到这样就很好了，如此甚好。这是丰子恺。这个叫什么，解放后的一位著名的画家，文化人，大学者的通达智慧的人生观。无独有偶，这个叫什么？我们李全春教授啊，有时候会给大家举个例子啊，举一个名人的例子，这个名人是谁呢？曾国藩，号称晚清第一名臣，晚清四大名臣之一，他排第一。晚清四大名臣啊，这个张之洞，曾国藩，然后另外两个忘了啊，记不起来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曾国藩呀。作为一个古人，作为一个古代有智慧的大家，也有过类似这样的人生观，叫做什么呢？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重点是最后这个词既过不恋，什么意思？总体而言就是做事啊，为人呢，人生啊，要顺其自然，要顺应而为，要顺势而为，在顺势而为的基础之上坦然去面对。活在当下，所谓活在当下，很多年轻人都说活在当下，到底什么是活在当下？这就是活在当下。不要过度的担忧，思虑未来的事情，还没发生的事情，也不要过度的去怀念、纠结、痛苦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就叫物来顺应，未来不应，这个，既往不恋这个当时不杂。这个16字真言。既往不恋，已经过去的事儿，无论好坏，无论是是非非，都不要留恋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对吧？能与人说523？事实上，每个人的人生啊，都是在不断发生的失败、挫折、痛苦和困难当中度过的。人生就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而人生不断向前，不是说解决了一个问题之后，再去解决另外一个问题，人生不断向前的步伐，是遇到了一个问题，然后又遇到了一个问题，那么不断有了新问题之后啊，过去的问题也就不太在乎了，仅此而已。这就是既往不恋，这个既往不恋也好，还是这个不念过往也好，事实上就是本章节当中啊所要表达的含义。你看，即便发生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刚到九个月就意外死亡这么一件令人悲痛欲绝的事情，李三喜一家是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呢？不念过往，这个事情无论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无论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为什么不重要呢？因为一再的纠结它的对与错，它的原因所在，只会让自己永远地停留在那个事情当中，只会让自己永远的沉沦在这份痛苦当中，一旦你沉沦了，一旦你停留了，你的人生就再也无法向前了，你的人生就永远的停在这个地方，就再也走不到前面去了。所以，想要让自己的人生不断前行，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如此，只能是如此。哪怕是深仇大恨，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看夭折孩子这个事儿，事实上呢，我们如果去详细的去分析这个事儿的话呢，似乎都有责任，但似乎都不是直接责任，都不是最重要的责任。你说这个老大家媳妇儿蒸的这个馍馍有没有责任？有点儿责任，这馍馍可能没蒸熟，导致这个孩子吃坏了，但她是有心的吗？她不是，而且她是出于一番好意，这个李三喜外出在外，这一家人一个病倒的女人和两个饿着肚子的孩子，没吃没喝怎么办呢？蒸两个馍馍给他们送过去吧，让他们能填饱肚子。你看出一份极大的善意其是实，但是却成为了导致这个孩子死亡的可能动因之一。那你说这舅母有没有责任？似乎也有责任，我们喂养的时候不关心这个馍馍是不是生的，水是不是凉的，也不关心这个孩子是不是吃多了，没吃饱，这馍馍还能不能吃等等这一切都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事不关己的状态。但这个是直接责任吗？不是。尽管她的这个状态是冷漠的，是不太关心的，但事实上，她是不是帮助这个母亲去喂养这个孩子的，她帮了，而且甚至可以说，她帮的还是比较负责任的。她拿温开水把馍馍泡软了，泡成糊糊来喂给这个孩子吃，是不是出于好心呢？是出于好心，有没有责任心呢？实际上也是有责任心的。那你说这个孩子夭折了，亲生母亲本人有没有责任呢？也是有责任的。这个责任就在于你病倒了，你病倒了之后，你竟然就敢于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来帮你喂养，这实际上也是最大的责任。但是她这是直接责任的，不是。她也不是个直接的责任，因为她是出于好心，同时她也是出于无奈，但凡自己能够爬起来，但凡自己有一点奶水，肯定不忍心放心让别人来帮这把手。我们一定要去纠结这个事情吗？如果去纠结的话，这个事儿就变成了一个悬案，到底因为什么呢？就像我前面说的，这个孩子的导致死亡的直接原因可能有四种，至少有四种。到底是谁的责任？我们这么一看，似乎谁都有责任，但似乎谁都没有办法负起这个最大的责任。如果我们对一个悲剧事件这样去纠结下去，你可能永远无法得到你的答案，无法得到答案，你就无法让自己安心，就会永远痛苦下去，纠结下去，这是其一。其二呢，我们出于这样一份执着，可能会被情绪所左右，主观的把这个责任推到某个人身上，比如说就怪这个舅母没给我好好喂我的孩子，把我孩子给喂死了 ，我怪她，恨她，恨她一辈子，两家成了仇。但是这种恨，这份失去孩子的仇，对人的人生有帮助啊，并没有任何帮助。它会像千斤巨石一样拖住你的余生，让你的余生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让你整个后半辈子都活在这件痛苦的事件当中，都活在对某个人的仇恨当中，你的人生啊，再也没有了积极的意义。所以李三喜的处理办法是什么样的？就算了，你包括李三喜一样也是一样，我说了，实际上我们在苦节图的后面的内容就可以看到，李三喜一家在这个政治运动当中，受到了怎样的磨难和痛苦和屈辱和折磨。这一切，事实上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是很难去释怀的，很难释怀，也必须的释怀，因为你只有释怀了，只有对过往放手了，你才能够往前走。于是李三喜的选择是什么呢？就算了，就过往，就不念了。然后我们就说到，为什么我们李教授在写这篇故事的时候，唯独这么一个好表达的人，唯独对这个孩子夭折这个事儿，他的只字未提，这个议论自己的想法，自己怎么想的啊，怎么去判断这个事儿呢，只字未提，再也不说了。相反的是，在后面特别刻意的行文并不流畅的加了这么一段感恩之情，感怀之情，以及后面两家仍然如此交好的种种事件，因为什么？在我看来，这可能是有意，也可能是无意，也是继承了李三喜他的爷爷的这种达观通透的人生观。就这个事儿，不论是非对错，就过去了，无论他再痛苦，也一定要把它放下，一定让它过去，因为它只有过去了之后放下了，我们的人生才能够积极向前。前面我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曾国藩啊，一个古人，一个丰子恺，这个新中国的一位大家。无独有偶，这个人类的这个哲思啊，高到一定境界之后，实际上古今中外都是相通的。上一星期的时候，我们说到这个中国的阴阳五行，说到了西方世界的辩证法。这次我们来说，你看与中国的丰子恺也好，还是这个曾国藩也好，有同样高度的哲思的人在西方也有很多，你比如说著名的剧作家，也是西方剧作的鼻祖，叫什么呢？莎士比亚。莎士比亚有一部对于中国来讲不那么著名，不那么耳熟能详的戏剧，叫做暴风雨，我们中国人对莎士比亚戏剧最熟悉的是什么？哈姆雷特，但事实上，他一生中有很多部剧作，暴风雨是其中一部代表作。这个代表作里面有这么一句话。这个话呢，事实上我们在互联网上也经常看到，经常听到，特别熟悉，叫什么呢？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出自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全话是这样说的，凡是过往，皆为序章。爱所有人，信少数人，不负任何人。我荒废了时间，时间便把我也荒废了。在灰暗的日子里，不要让冷酷的命运窃喜，命运既然来凌辱我们，就应该用处之泰然的态度予以报复。明智的人决不坐下来为失败而哀嚎，他们一定乐观地寻找办法来加以挽救。全话是这么说的。所以，凡是过往皆为序章，跟这个不念过往也好，去跟这个既往不恋也好，实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都在说一个什么道理呢？就是说啊，过去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无论是辉煌还是悲怆，是痛苦还是遗憾，过去的事情，对于智者来讲，一定要让它过去，放下去，没有什么纠结，没有什么仇恨，没有什么怨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全力向前，眼看脚下，这是最好的，最积极的，也是最智慧的人生观，人生态度。

好。那么本章节的最后一部分的文字内容，也就是第六部分。就是从有些事儿不可避免，没办法，有些事儿是可以避免的，就不再找事儿，从这一段一直到结尾。这部分呢我们就不去进行解读了，因为这部分的内容，在我看来，刚才我所说的这一切，无论是皆为序章也好，还是不念过往也好，还是既往不恋也好，就是这一段的这一部分的内容。那么就到这儿，接下来我们请李教授主导来解决问题，回答问题。

记录人：高新平

2024年4月 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