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后期，一直很窝囊的宋国为何突然雄起，然后又迅速灭亡？

如果有机会穿越回春秋战国，去宋国走一圈，我想不少人会先打听一句：那块地，值不值得混？别看地图上宋国面积不大，可这块地方的命运比一般诸侯国复杂得多。前脚还是个显赫的家族地盘，后脚成了夹缝里求生的小兄弟，等你以为他要熬出头来时，却又像忽然断了线的风筝，说没就没了。到底宋国这出戏，唱得为啥总这么急转直下，曲折离奇呢？

难怪有时候，人们私底下嘀咕：宋国既然后来能一口气把齐楚魏拦腰斩一遍，当初干嘛不早收拾好？又怎的最后走得比谁都猝不及防？这些事儿，放在今天，谁家孩子考上了清北还被公司裁员，大伙不也是一个劲地纳闷么？

得承认，宋国这老底子，其实打小就不差。土地肥沃，地头好，还带着点贵族血统，毕竟是殷商后裔，起初还真不是随便谁能招惹的上等诸侯。可惜好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风光没几年，就开始各种内斗、外忧，不停地拆自家台子。好多场合，看着像热热闹闹的家族聚会，结果全是按着自己脑袋往水盆里按。

要说当年小霸入选，宋国也风光过。宋庄公那一撮人马，论盘踞的地段、论人口、论钱袋子，齐鲁一带的地头蛇还真不太敢直接硬碰。但接下来呢？偏偏碰上个宋襄公这样的“讲规矩”君主，非得战场上等敌人摆好阵仗再动手。打仗打成了礼仪节目，这缘分可就又起了波澜——要脸不要命，最后脸丢了，命也丢了。

咱们别总提宋襄公那一仗，说个旁边发生的事你就知道宋国内部有多麻烦。当时有一次，宋国君主刚刚登基，家族里的支脉就开始打擂台，互相结党营私。有人甚至跑到外面拉邻居帮忙出头，有点像现在政坛那些“炒冷饭的人”，自家还没吵明白呢，外人都坐到了餐桌前了。这一搞，宋国不仅鸡飞蛋打一锅粥，还把楚、晋这些外来的高手请进来搅局。你说这样的国家，谁敢真心跟着狠劲干活？简直是“家有一老，如有一祸”。

换个视角看，地理位置其实能成也能败。就宋国那块地儿，不是说风水差，反而是块肥肉。但凡有点能耐的诸侯，大多最先瞄上这片交通要冲。无怪乎后来到了战国，宋国一不小心就成了晋楚争霸的方便面桶，说翻就翻，说泡就泡，不给自己喘大的空隙。春秋八十年，四十多场刀兵横祸，从未真正安生三天。

其实宋国之所以能苟延残喘那么久、甚至后期猝然爆发，一度打出风头，也不是神来之笔，而是内外局势缓和，权力慢慢稳定。比如最典型的变革——过去兄弟轮着做老大，到最后干脆换成了长子继承。小事看不出啥，但这种制度，把乡里内斗的概率压到了最低。虽仍斗，却很少打出人命，公司化管理，起码国库亏损能控一控。

这中间有一位宋昭公，比前几代聪明。他不上台讲话就嚷“咱必须争当老大”，而是实打实调整赋税，搞粮食保底，有活干的都叫上兄弟来分工赚点小钱。百姓日子过得有盼头，农田安稳耕，连隔壁陈国的难民都流了进来。多少年只见打仗，这时候的宋国脑子都清醒点了：动干戈未必比修水利强。

当然，大环境也帮了宋国。到战国时，天下大国忙着自家分地盘，谁也没空理中间小国的情绪，大家都去边界抢地呢。这样内乱一停，外患稍缓，宋国终于能喘口气，搞经济，修炕头、种水稻。说实话，那些年头，听老一辈说起“宋人用陶瓷，种桑麻”，哪怕以此为傲，宋人心里可能更盼平安。

说到国力恢复，其实宋国有不少亮点。例如，宋景公在南边修运河，一早就明白“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的道理。经商的路越来越多，盐铁专营，商丘变成黄金地段，有识之士络绎不绝。和它类似的例子，周边其他“富国强兵”的故事也不少，比如卫国搞丝绸、鲁国玩礼乐，可宋国偏偏能把有限的资源用到极致。经济一好，邻国开始坐不住，但却不得不与它合作互保。

后来大家都知道，戴氏取代宋国旧主，这一换班，宋国等于提前经历了一场法治运动。比起别的国家一刀切地“上位即改革”，宋国的步骤看着缓慢，实际却在家底子上稳稳地加了一层保障。之后宋康王再上，甚至把王政挂在嘴边，还让老百姓觉得朝廷都像长了眼。

转眼宋国爆发的那个阶段，真有点让人目瞪口呆。你说平时低调得要命，结果拉开架势，连齐、楚、魏这样的老大哥一一收拾坑里，这哪里还像此前那个夹缝中求活的小家伙？坊间都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连秦国都要警觉三分。

但人上高楼，难免有走偏的一天。宋康王没忍住膨胀，信了“神鸟降世”，还玩什么“射天鞭地”，像极了舞台剧。这不是要吓唬外人，实则把自家人整懵了。更要命的是，他觉得自己命硬，连祖宗都要比拼一番。国中大臣一提意见，他不是骂就是直接搞“威慑”。百姓开始觉得，这皇上比外来的敌人还难以琢磨。

外部的形势，也难得为宋国专门打配合。宋国强的时候，其实背后靠着其它大国的错综投票，比如宋打楚是有魏、齐架桥，打魏时可又是齐在后边招呼。等齐国终于铁了心要灭宋，各家纷纷转向、甚至抱团推一把，“总该轮到你倒了”——宋国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外交局，也算跌了个响头。

说到底，最后亡国并不意外。连自家百姓都不想替它拼命，还能在谁手上撑下去？倪馆一隅的亡国场面，若有人旁观，大概会摇头说：“王侯将相轮流做，这回轮到你家倒霉。”

宋国起起伏伏，既不是能力太差，也不是天意弄人，更多是因内讧与对外环境变幻莫测。眼瞅着王公贵胄一手好牌打成稀烂，有时候我会感慨：一国的结局，常常不是木桶最短的那块决定的，而是，水桶里的人心齐不齐。当家不懂收敛难免进退失据，苦的是下面老百姓——哪怕家底厚实，说散也就真散了。

这种故事古今反复上演，想想身边人事，有时也会心一笑。谁说不是嘛，最怕的还是那句“我本可以”，可惜只是转瞬如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