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嫁父子三人，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悲哀-每日历史人物之宣姜

正月初一，偏要讲点真格的历史趣谈，不去翻大王们的陈年账本。历史里头最热闹的，往往不是沙场，也不是君王的政令——而是绕不开十里八村都能传得沸腾的绯闻块头。春秋的风云，除了霸主和铁骑，还有像宣姜这样能把父子兄弟搅进乱麻的传奇女子。她不像褒姒那般高冷，又不走文姜那种激烈路线，宣姜的故事里头掺着点儿偶然，加着些许被动，混杂着命运给她的推搡。很难说这是不是幸运？有人就爱看热闹，随口一问：宣姜，三嫁父子，这出戏究竟咋演的？

齐僖公的家底儿算得上殷实。儿子有仨：爱争王位的小白、斩乱麻的纠，还有乱则乱矣名头不小的齐襄公。闺女呢，文姜风光了不少，宣姜却是那种漂在历史长河边上的“侧影”：不张扬，却也不寂寞。起初父亲看着合适，让她嫁卫国太子伋。卫国不远，东挨着齐，虽说算不上豪强，究竟门当户对。说白了，世家小公主不上赶着入伙，也不能委屈了手里的筹码。

筹码这词，或许不寒碜。只是女孩子在门第之间徜徉，哪能说得清是彩头还是枷锁？反正大家都这么走，宣姜不例外。据说那时候卫宣公站在嫁女行列旁边，也是个稀松的观众，没谁多看他一眼。可命运就是擅长冷不丁地给弯。等到宣姜要进卫家门，卫宣公一见，魂飞了。手如柔夷，肤胜凝脂，笑一笑眼里都有光。卫宣公铁了心认定，你说尴不尴尬？转身把本该是儿媳的宣姜收了为自己的老婆！

这事搁谁身上都往外蹦火星。宫廷规矩、公族礼法，在宣姜足尖这一搅，竟全搁到一边儿去了。卫宣公没管那许多，光顾着自己图个痛快。太子伋只剩个傻眼，谁也不知道这小伙子心里头到底咋想。怨不怨，恨不恨？要真想问到底心疼有多深，看后头发展才闹明白。

时间过去，一切都像被按下快进键。宣姜给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子寿木讷善良，小儿子子朔精明狠辣。只是这两兄弟，一个像春日暖阳，一个是暗夜毒蛇。按理说兄弟同母，不该性子差这么大。可春秋之事，哪里分得清血脉亲疏和人心善恶？子朔盯上了太子的位，嘴上更能蹦出事来。他跟卫宣公打小报告，说伋还惦记着以前的未婚妻，准得闹出事来。

卫宣公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不是有鬼。膈应归膈应，还是不想多瞅见太子，每次见着都像欠下的债，心里边扎着根刺。子朔再一撺掇，卫宣公干脆痛下决心。叫太子伋“出使齐国”，暗里却派人盯梢。干脆点，一条命都不留。白旄在手，谁见谁杀。这种毒计，春秋时大夫们私下都摇头。

关键在这时候，子寿不忍心。他去找伋，提醒说这趟不能去，是陷阱。伋倒不信，坚持说父命难违，纵然可能是个死，也得上。这么说吧，他是倔还是傻？没人能断言。子寿急了，干脆把象征身份的白旄偷了自己带走，舍命给哥挡灾。结果好人没好报，第一个倒在了那帮强盗刀下。太子跟着杀到，看见兄弟尸首，说不出的委屈和疼痛，刚喊出几句话，又丢了性命。

有人唏嘘，也有人说他们两个活该，兜兜转转被卷进父辈的荒诞之中，他们逃也逃不掉。可历史都这样，真真假假各有角度。有的说太子伋懦弱，面对父亲的杀招自己还送上门；有的又替他叫屈，败在家门口的兄弟手下，才是没治的人心病。

卫宣公见太子死了，像是一块压在心上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只剩子朔，登基没多久，就迎来政变。权力来得快，也走得快，这位新君主被赶跑，只能跑回齐国找舅舅齐襄公求救。齐襄公一合计，不能让外甥受委屈，拉着人马就帮忙反攻。一顿折腾之后，政局稳定下来，宣姜的身份却再次微妙起来。齐襄公想了个不是个办法——宣姜先前本来就该嫁太子，现在伋没了，还得嫁给太子的弟弟公子顽。

谁也没问宣姜怎么想。她穿上新娘礼服，再一次上了花轿。与其说婚姻是命运，不如说她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这回落脚还算稳当，生活也算顺遂，儿女双全。第三段婚姻虽然带着前两次的阴影，终归落下帷幕。

前人嗑瓜子，议论说宣姜一生命途多舛，其实旁观未必都是同情。毕竟比之褒姒被西戎虏去做阶下囚，宣姜至少荣华一世。可是卫宣公抢儿媳这事，也实在走在时代前头。有人说唐明皇感念杨贵妃，也是沿袭了这老一套。这类事情在史书里总免不了被加以揣测和嘲讽，谁又敢讲它自然合理？

有人弄不明白伋和子寿为啥前赴后继。分析来分析去，说太子伋不是不知道危险，却还是不能违抗父命。春秋的家天下里，这事看起来合情合理。子寿为兄弟而死，这倒与常见的权力游戏反了调子，有点清流的意思。

不过换个角度想，有时候子寿也未必真就那样单纯？会不会，他只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兄弟之情里夹杂着无奈。历史远不止写在史册上的春秋笔法，人该如何自处，不是凭几页记载能定论的！

宣姜的生平，有人说是被命运驱赶的羔羊，也有人觉得，她其实才是那个能拢住时局的“无形之手”。卫宣公只想着自己一时欢愉，太子伋陷于孝道和血缘，子寿倒也值得敬，子朔就野心勃勃，古今都说不准谁对谁错。

既是如此，有人觉得女人总是男人权力争斗下的筹码。可要说得这么简单吗？有时她们其实比谁都清醒。在那些父兄、政权、姻缘搅成的乱麻里，宣姜的态度不明了，选择没得选。有人羡慕她宛如流星，一生荣华，但仔细琢磨，其实什么也没留下。有人说她有手腕，可到最后不过还是被推来搡去。

史料中说宣姜无意权谋，也没留下太多痕迹。那些为她而死的男人，或许只是历史自有安排。相比之下，有人盯着她的“身不由己”，有人却觉得这才是春秋的诡谲本色。她没能掌握自己的命，却间接搅动了魏国几十年风波。

所以，春秋的历史里，总有些女人不甘寂寞——有人说这是命，有人说这种命是别无选择，谁也说不准。

宣姜的故事，至今还被人提起，或可笑，或心酸。三次婚姻，父子兄弟一锅端，牢牢嵌进了春秋的变局里。那些名分、真实的感情和权力的暗流，也许远比后人想象的还要热闹。

至于嘛，有人总要问她幸福不幸福？其实谁能分得清？盛装三嫁，荣华一世，终还是浮萍一片，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