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杀兄夺位,害怕其他兄弟效仿,竟将15个兄弟全部杀死

发布时间:2025-09-08 09:24  浏览量:34

岭南的雨下起来没个准头,南汉开国的刘䶮(念作“yǎn”)年轻时就见惯了南方潮湿的季风,也没人预料到他后半生的权力争斗会像雨季一样绵延反复。一开始他其实没想着成什么开国皇帝,只是跟在哥哥刘隐身边跑腿干活——那会儿大唐都快撑不住了,每个有点家底的豪族都在盘算要不要单干。刘隐倒是敢赌,把军队往广州一带扎下根,算是开了个头,大哥说怎么做,小弟自然跟着走,但风水轮流转,这个位子没多久就递到了刘䶮头上。说是兄终弟及的人情味,不如说是乱世无奈:枪杆子说了算,谁活着谁才有资格“接班”。

其实,彼时的岭南和中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北面的大乱远没休止,朱温、李存勖、后梁、后唐你方唱罢我登场,动辄帝王人头落地,看似离得远,其实像龙卷风边上的小水洼——大风暂时顾不上你,但如果谁把水搅浑也照样不安生。刘䶮明面上低调,骨子里却早就盘算:只要别人顾不上看这边,岭南的地盘先吃下来。917年他索性穿上龙袍,独立成“南汉”,史书叫得挺官正,可日子过得仔细点看,就是一小圈人精明地自保。

刘䶮这个人,按说也不是学政出来的文鼻子,更不是什么纯武夫,他的算盘也打得精。不过治家和治国可不是一回事。他有整整十九个儿子,家里孩子多,看上去风光,其实矛盾不少。按理说,这么大的家业,交棒要讲究顺序,可他心里偏就没打算让长子刘玢当皇帝,而更看重那个表面低调、毫不张扬的刘弘昌。有些事你掂量来掂量去,回头一想,反倒被身边人一句话说动。那阵子他老觉得刘玢“不中用”,可偏有朝臣萧益按着老理儿说:废长立幼事大,要是动了亲兄弟的位子,后头怕会出乱子。刘䶮想来想去,竟然妥协了,咬咬牙,把皇位给了刘玢。他把家传印玺交出去的那一刻,估计心里塞得慌——老父亲们的无力,何止古今通病?

说到底,刘玢上台后,一切变化比岭南的天还快。这位新皇,偏爱热闹场子,夜夜灯红酒绿,对政事不理不睬,周围的宫女小吏只要说句话不顺耳,都容易被砍脑袋。更离谱的是,刘玢活在自己的恐惧里,总觉得被兄弟或大臣暗算,于是命令朝臣每次觐见,得把全身上下都搜个干净才放进来。那些东拼西凑的规矩,不像是怕政变,更像个胆小鬼干的事。他那种疑神疑鬼的性格,往后做了“榜样”,夸张得成了笑柄。有一回领着宫里的人玩“乌筷”,输了就罚酒,刘玢却生怕人家在酒里投毒,直接把酒杯扔桌上,转头走了,朝廷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都怕哪天又盯上了自己。至于刘家的老百姓,谁管你们喜不喜欢?大城的街头巷尾,茶摊里早就有人唏嘘:“我们岭南老刘家这皇帝,能行吗?总这样折腾,寨门外的马蹄声只怕又近了。”

更有意思的,是小弟刘弘熙替他哥“操碎了心”。据说刘玢爱歌舞,刘弘熙就陪着他沉迷声色犬马,把一群能歌善舞的伶人送到刘玢跟前,口里甜言蜜语,心里盘算着别的账。他知道刘玢有个怪癖,最爱看壮汉比拼搏斗,没事就乐在这儿。于是刘弘熙专门养了几个拳头大的武士,每天陪着练武,只等一个好机会。某次刘玢喝多了,乐子正酣,身后的人一合围,黑灯瞎火下出手极狠,不到一刻钟,这位兄长眼珠都没转完,命丧在弟弟的安排里。这报应来得太快,南汉王府的风气,彻底搅成死水一潭。

可别以为刘弘熙能比亡兄有啥好法子。这人一上台,就像疯狗下山,心结太重了。他晓得自个也是靠“兄弟反目”上位,每每夜长梦多,干脆斩草除根,不愿留下一个兄弟。其他几年,逮谁杀谁,刘家的人连夜逃命都晚了。岭南的顾命大臣,有的装病,有的给祖宗画像上香,整个朝廷乌烟瘴气。到最后二十来兄弟只剩三四个活的,后院比冷宫还冷,刘弘熙自己也混得没多少安全感,常常在睡梦中惊醒喊人查夜,活得还不如一头牛。

又有一回,刘弘熙心血来潮亲自去视察他给自己修建的陵墓,围着那座陵殿转了好几圈,支使工匠东敲西修,一边听着锤子敲击下发愣。说不出口的担心正盯着他:这座坟修得是不是还不够结实?这些年杀兄戮弟、家破人亡到底会不会应到自己身上?宫里老太监回忆,那几个秋天刘弘熙总是穿着厚厚的白衣坐在窗前,听得屋外风一响就皱眉……岭南的秋风不大,可房内夜气阴森。结果还没好好活够,到他三十九岁,人就没了,嘴边还留着未说的话。

刘家的故事,到底像极了乱世皇族的缩影。权力让他们在岭南飘成一片乌云,可头顶的阴影其实一直没有散掉。刘弘熙死后,儿子刘鋹继位,昭陵的泥土还没干透,岭南的天已经换了颜色。有人说,他们家的末日从一开始挑错接班人那晚就注定了,也有人觉得也许换了个人也躲不开这股家族自相残杀的风气。我觉得,不论如何,那年岭南潮湿空气里流转的,不只是血腥味,也有人世间最难解的亲情仇怨、命数苦短。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吗?也许只是某晚跟朋友聊起:“谁家当了皇帝还不都是死路一条?”——这话谁听了不一阵唏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