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养了三个外室,个个肤白貌美,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完结)
发布时间:2025-09-08 09:02 浏览量:34
夫君养了三个外室,个个肤白貌美,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我曾远远瞧见一个外室挽着夫君,派头犹如真正的夫人。
等夫君离开后,我登门找上了她,她慌张的连连关门。
“妹妹,我愿迎你入门,位同正妻,这外室的位置,你也让我坐坐罢!”
1
给顾书城做了半辈子的老妈子,成功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
我看着他藏在外头庄子的外室,肤白貌美,岁月静好。
想我半生为了这个侯府,呕心沥血,最后到底夫君还是喜欢年轻貌美的。
府中人令他安心,府外人讨他欢心,而我半辈子过的糟心,这不公平。
当我见到那其中一个最貌美的外室挽着夫君在长街招摇过市的时候,与其我呕心沥血养这些人,不如我也成为她们。
我扣响了谢玲的门,答应她以妾侍之礼迎她们几位外室入府,侯府的对牌钥匙,也能交给她。
她听了,欣喜道:“竟不知夫人你如此宽宏大度,我们万万不及夫人十分之一!”
我摇摇头道:“妹妹此言差矣,你这肤白貌美,羡煞我也!”
若非我矜矜业业管理家财铺面,你们这些外室怎么会个个养得珠圆玉润,肤若凝脂?
她娇羞低头:“侯爷她待我视若明珠,捧在手里怕化了……”
我赞许点头:“妹妹雪肤花貌,当是如此!”
她见我扯开话题,又将对牌钥匙的事提起:“夫人真能给我管家大权?”
“妹妹说哪里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侯爷新婚夜进了谁屋,我就把掌家大权交给谁!”
这样的话,我登门说了三次。
不让你们这群小妖精体会一下管家应酬,夫君不疼的苦,让那花心伥鬼体会一下家无宁日的烦心意乱,怎么会想起我的付出?
2
当天夜里,侯爷顾书城在我脱钗时难得楼住了我,平日里他见我人老珠黄,总寻了借口宿在书房:“夫人真是善解人意,竟能大度至此!”
我心中冷笑,假意道:
“我爱夫君所爱,定是爱屋及乌的!夫君想我是个小气人。这倒是小人之心了!”
我挣开他的束缚,装作生气得样子。他握住我的手,拥我入怀,一夜春宵。他折腾得厉害,而我也恶心得厉害,事后,我嫌弃得挪开他,想着后路。
不过几日,我便耗费巨大财力,让这三位外室同一日风风光光一个接一个入了侯府。
外人都说我贤惠大度,有当家主母的风范,我笑的合不拢嘴,因为我要的目的达到了。
进门那日,这三个外室为谁先入门,争执不休,让轿夫都卯足了劲冲撞,务必冲到第一。
结果,最受夫君宠爱的外室谢玲的花轿被撞翻在地,她也连滚带爬从轿子甩出来。
一旁的看客哄笑不已,纷纷调侃:“顾侯爷,一次抬三个妾侍入门,怕是明日要闪了腰了!”
接踵而至的笑声,让顾书城只得连连尬笑。只得赔笑。
“干什么你们!”他对那三个外室吼道。
我搭上夫君的手道道:“夫君,这得你来决断,分出个大小王出来,才能行!不若,妹妹们恐有怨言!”
他这才压住声音小声道:“谢玲先进,苗儿第二,棉儿第三。”
我按捺不住心中笑意,便去安排来宾入座。
酒席宴毕。
我拉住微醺的夫君道:“侯爷,这去谁的房间你可要想好了!”
我同这三位说过,顾书城去谁的房间,我就将这管家权交给谁,对牌钥匙我都准备好了。
只等今日好戏看完,我就去城外庄子过一段休养生息的生活。养养我的身体。
顾书城犯起了难:“这……这怎么选?”说着摇摇晃晃便去了谢玲的屋子。
怎么选?你当初怎么选的外室,如今便怎么选吧!
这管家权交给谁,我都是无所谓的,我十五岁及笄嫁给顾书城,也就意味着我是父亲母亲耗费多年心血,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不是那几个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外室一朝一夕就能拥有的能力。
顾书城去了谢玲的屋子,可另外两位外室也不是省油的灯。苗儿呕吐不止,让丫头去谢玲屋里去请侯爷看看。
我请了大夫去看,说是没什么大碍,苗儿借机留顾书城宿在屋内。
“侯爷,您今晚就陪奴家吧,谢玲姐姐他你宠了那么久,也该宠一宠我了!”苗儿的手攀上顾书城的胸。
我莞尔一笑,借口该歇息准备回房。
却不想出门之际,棉儿的丫头又来请顾书城,说棉姨娘头晕,想侯爷想得紧。
我默默出了屋子,回了房。
“小姐,怎么不再看看戏?”
我时常与贵妇官眷们走动,这花样把戏是听得多,见得多。无甚新意。
“掀不起什么风浪,你去把那对牌钥匙,放在侯爷的书房,今日他哪儿也去不了,可这个恶人不能我来做!”我坐在镜子前拖了钗环。
丫鬟翠儿点头答应。而我则坐在案头写起了书信。
一共十封,上面都是我柳家嫁我入侯府时管理田产铺面的管事人的名字。
以保我生活无虞。
翌日,三位刚迎进门的妾侍,一早就在我屋外等着请安。
侯爷那儿没有结果,自然奔我这儿来抢管家权了。
我笑意吟吟盛装过去:“妹妹们久等了,想是过来拿对牌钥匙的,不过昨儿招待贵客,过于劳累,只只侯爷去了玲姨娘那儿,后来又去了苗姨娘那儿,却不知到底宿在了谁的房中?”
3
没有谁回话,只面面相觑。谢玲这才说道:“侯爷……他……他宿在书房了!”
“啊,怎会如此?”我姑作惊讶,然后又假意宽慰道:“既如此,也无妨,那便由侯爷做主吧!今儿我怕是等不出结果了,门外接我去庄子的马车已经候着了!对牌钥匙我让下人交侯爷保管!”
三位妾侍听后,茶都没喝完,就奔去了顾书城的书房。
我对翠儿笑称:“真是应了那贵客的话,怕是明日要直不起腰来了。”
烂摊子丢给了顾书城,我带着丫头小厮去了城外的庄子。对外宣称,养病,旁人也没有闲话可说。
从戏中人变成了看戏人,我吃着茶果糕点,听着顾侯府我安插的眼线传来的消息。
“请夫人安!”来人是我陪嫁时带去的小厮——名叫来福,是柳府的家生子。走前我嘱咐他盯着侯府的一举一动。
我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三位姨娘不安生,都想要侯爷手中的对牌钥匙。侯爷先是给了谢姨娘,其他两位妾侍尤其不满,处处找茬!
本来入府那日两位妾侍就让谢姨娘不满,谢姨娘这次新仇旧恨一起报。
时常克扣苗姨娘跟棉姨娘的吃穿用度。不想苗姨娘身子娇弱,以往都是侯爷聘请名医延治,现在什么都跟不上,病了个半死!”
翠儿听得津津有味,我问她:“翠儿,你怎么看?”
“小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笑起来:“可是这鹬蚌想要的东西,我并不想要了!来福,你继续说!”
“侯爷知道后,强要回了掌家权,现下又给了棉姨娘!”
我示意来福回去,继续盯着。
冬天就要来了,这雪应该就要下了,我让翠儿去准备过冬的衣物。往年侯府侯爷的衣物,我婆母的衣物,都是我备下的。婆母挑剔,需要那新棉花做的袄子,又要请京城一等的裁缝铺的裁缝设计当下最时新的款式,净身礼佛,她才肯穿。
如今,且看看,这棉姨娘,手段如何?
果不其然,冬雪下了月余,棉姨娘得了掌家权,倒是把顾书城照顾得服服帖帖,可婆母御寒的衣物,却没有备新的。觉得那老太太住的远,深居简出,定是不喜欢时髦的款式,于是挑了个中等样式。
被我那挑剔的婆母一阵斥责。
棉姨娘委屈得紧,就去顾书城那儿哭诉一番,谁想顾书城压根就不管这些事情,嫌弃棉儿啰嗦,一个衣服这样的小事都不能做好。
这棉儿还正是掌家的好苗子,一整日心思全扑侯府里头。
虽然上次婆母的衣服做的不好,她跪在婆母房前,低声下气得认错。
这才让婆母暂时消了气。
虽然掌家权一时间在他手里,可日渐辛劳让这位棉姨娘身心俱疲。
短短时日竟苍老了不少。
顾书城喜欢年轻漂亮,肤白貌美的主儿,这棉儿得了掌家权不假,但顾书城却日日留宿在谢玲的房中。
让她心生记恨。命人在谢玲的脂粉中掺了毁容的药粉。烂了脸,疼得死去活来。
顾书城最爱美貌,他下令严查。
听着翠儿整理这些时日侯府的消息,我像是开了眼界一般。
“小姐!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回去?”
我噗嗤一笑:“这都还没斗死,我回去做甚,难得能有那么久的戏看,多看看也无妨,何况半月请的那个秦小相公,不知道能力如何,去找个郎中来替我把脉,看看我肚子里有没有货!”
”秦小相公生的俊美,肌肉健硕,定是能一举得男。”翠儿呈娇羞模样。
我打趣她道:“改日我也替你寻个这般模样的夫婿。”
她红了脸,说我没边儿。
我叹气,但愿我能一举得男,否则我忍着恶心与那顾书城的春宵一刻,岂不是让我糟心?又不能生,还折腾得厉害。
顾书城以为是我的问题,为了他的颜面,我忍下了。他既觉得他能生,我便替他留个种以做宽慰吧。
4
郎中把脉后,我有孕了,半月的辛苦耕种,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不光我这边开花结果,侯府也炸了锅。
顾书城没想到棉姨娘如此狠毒,当即就给棉姨娘一封休书。
棉姨娘委屈得紧,在侯府门口一个劲的说顾书城是个负心汉,当初把她娶进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顾书城的桃色艳事在京城传开了,一时间把我在外庄养病同这娶妾的事情联想在一起。
宠妾灭妻的名声就给顾书城定了个调。
时值冬日,棉儿无处可去,只得在侯府打转,不想心气高傲的她竟冻死在了侯府门口。
毕竟事情闹大了,死了人。还是正经抬回来的妾侍。
一时间,顾书城虐待妾侍的名头,就传到了陛下的耳中,陛下大怒,贬斥他在家中管好后院。
“小姐,已经死了一个,毁容了一个了!你又有孕在身,要不要回去了?”翠儿试探问道。
我笑道:“回去做甚,戏才演到一半!回去早了,岂不让他们没演尽兴?”
既然顾书城那么舍不得那些如花美眷,那就让他也体会体会我那么多年的不容易。
苦头要大家一起吃才香。那么多年我独守空房,辛苦操劳的苦,他还没体会完呢。
现在既然现在螳螂捕蝉已经定了人员,黄雀就该登场了。
我让翠儿书信一封,吩咐了来福,去给谢玲送去祛疤良药,去给苗姨娘送去治疗体弱的病症。
又吩咐厚葬棉姨娘,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小姐,咱干嘛去收拾那些烂摊子?”翠儿不解。
“为了我肚子的第一个长子,能够被人重视得迎回去!”身怀有孕这件大事,毕竟要人尽皆知。
果然,一系列操作后,风波平息了不少,但顾书城的名头,早就在京城世家大族,平民百姓之中传开了。
若是还有哪些个女子不长眼,棉儿的前车之鉴若是还看不明白,那就是命中该死了。
顾书城意识到府中那几个妾侍除了床上功夫了得,生的貌美一些外,简直就是个空架子。
他骑着高头大马,准备了华丽的轿撵,在庄子外迎我回府。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我闭门不出,京城的闲言碎语已经将他压得直不起头来。现在的他,急需要我回去主持大局。
可是一旦开口求人,不把头低进尘埃,怎会松口答应?
顾书城见我不为所动,翻身下马,亲自敲门。门还是纹丝未动,他转身准备离去。
来福上前道:“侯爷,眼下府里乱成了一锅粥,陛下都让你整治好了后院再回朝堂,只有靠夫人了!您在敲一敲吧!”
我听着门外来福的说话声,心想真不愧是我府里出去的。
顾书城这才又转过头来,躬身道:“还请夫人开门!”说着示意一旁的家丁丫鬟们通通高喊。一连拜了三次。
我莞尔一笑,巴掌打疼了,总得给颗甜枣吃。我命翠儿开了门,忙亲自去扶顾书城。
“夫人。你终于出来了!”我笑而不语。
马车内,顾书城说那几个外室中看不中用,把侯府给搞得鸡犬不宁。现下一个死,一个又毁了容,一个有缠绵病榻。
我道:“夫君,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当初妹妹们也是你的心头好,如今怎被你贬得一文不值?”
他看着我的脸。他却不依不挠向我诉苦:“夫人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吃不好也睡不好,还得担心陛下贬斥我,忍受朝臣嘲笑我,听那些个刁民骂我!”
他看着看着后,盯住我的脸道:“咦,夫人,你怎么变好看了?这皮肤也不似之前暗黄,倒像吃了什么回春药一般?”
这马车上倒了那么久的苦水,这才发现我变美了。哪个女人嫁给夫君之前不是美貌的女子?
我叹气道:
“唉,许是顾府管理那么一大家子操劳的,到这外庄来反而省了不少心,这才荣光焕发了些!”
真是笑话,但凡正妻能像外室过的如此惬意,怎么会年老色衰,又色衰而爱驰?
顾书城似有所悟:“唉,都是为夫不好,让夫人受苦了,我答应你,回去定待你如初,再不沾染那些莺莺燕燕了!”
他说的诚恳,可我却是半点不信。
毕竟,从我不要你那刻,我就想着把你从我生命里剔除干净了。
我不接话,只低头,用手抚上小腹。
5
回府后,我便呕吐不止,顾书城请了郎中来瞧,说是有喜了。
算算日子,正是离开侯府的那几日。那日顾书城来我房中,折腾了我一夜。
他自然不会记不得,没有丝毫怀疑。
他将我视若珍宝。
这孩子一来是顾书城的嫡长子,二来又破了他宠妾灭妻的坏名声,陛下知道也不会再斥责于他。
可是,他不知道,他压根就不能生。
为了以防万一,等顾书城上朝去请示陛下的空隙。我请了谢玲跟棉姨娘过来。
得知我有了身孕,两位都有些将信将疑,毕竟跟了顾书城那么久,能不能生,她们也看出了端倪。
我坐在堂上,抚摸肚子笑道:“妹妹们近来掌家辛苦了,如今我已有身孕,若是个小世子,便可承袭爵位,你们也都是他的姨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橄榄枝已经拋出去了,他们要不要跟我同一阵营,是她们自己的抉择。
底下的人儿沉默了半晌道:“夫人能让我们进门,定不是一般人,我等不及,愿为夫人马首是瞻!”
毁了容,身子坏了,都需要靠钱来吊着,如今顾书城那个伥鬼,又想着陛下能开恩,待他名声好些了,总是会去再寻漂亮的进门。
他们若不选择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笑着点头,还算他们识趣。
顾书城下朝后,春风得意。看来是心想事成了。
夜里,他来谢我,说我是他的福星。
“夫人既是我的解语花,又是我侯府昌盛的福星。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不想那一夜竟中了!甚好甚好,我顾书城也是有儿子的人了!”
我打趣他道:“这才多久,不可胡言!”
生男生女,跟你都没有半点关系,我强忍住恶心给他递茶。
他喝了一杯后,我问她去哪个妾侍房中,他却皱眉犯起了难:“唉,不知夫人能否收留于我?我这……这……实在无处可去了!”
我怎么可能留他:“可是我这腹中孩儿,经不起夫君你一番折腾,还请夫君再多忍忍吧!”
他失魂落魄,去了书房凑合了一夜。
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不久又会日日不回府了。
我吩咐谢玲跟苗姨娘去烟花柳巷寻了几个得了花柳病,又貌美的女子回府。
与其让他找干净的人去祸害,不如让这些女子在侯府得到救治。
夫君回来,见我给他准备了三个标志的美人,开心得合不拢嘴,连连称我是古今顶好的夫人。
我却说:“这都是谢玲跟苗儿的一番心意,特意寻了这些女子过来伺候你!你也该多谢她们,难为她们一心为你。”
他喜笑颜开,一下子要了三个一同服侍,这中招的概率就更高了。
没几日快活,他便说私处奇痒无比,像是得了什么病,自己也是无精打采,告了病,请了太医来瞧。
不用说,得了花柳病。
这下我安生了不少。我吩咐太医开最好的方子,也给那几位姑娘治一治。
“谁把她们这群得了花柳病的人给请回来得?”顾书城气急,在床上斥骂两位妾侍。
我护在两位妾侍面前:“侯爷你说这话就得评一评理了,她们带这三位姑娘回来,也是想讨侯爷你欢心,你不能快活的时候不记得她们,痛苦的时候拿她们开刀阿!”
“哎哟,太医,这太痒了,能不能给我先止痒阿!”我同几位妾侍捂嘴偷笑。
整个侯府都传遍了,他们侯爷不检点,得了花柳病,夜里的鬼哭狼嚎,就是他的声音。
以孩子为由,我离顾书城远远的,还让几位妾侍整日同我打起了马吊,好不快活。
谢玲捂住脸道:“多谢夫人宽宏大量,容我们二人,日后夫人说东,我们绝不往西!”
我看她二人诚心归服,便命翠儿将一些掌家的锁事交给他们打理。
我在一旁指点。
日子飞一般的流逝,顾书城的病没好绝,又按捺不住去寻花问柳了。
6
搞得那一众姑娘,一个一个都病了。
他现在去哪儿都如瘟疫一般,让人害怕,就连朝中众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咦,夫君,你怎的又四处溜达,你这病要是传给了我,那我这孩子怎么办?你速速回房去吧,我让来福来给这里重新洒扫一番!”
我捂住鼻子,装作一副很嫌弃得样子。
他自觉不好意思,自己回了屋子。
他退下来的衣物,餐具,我通通都让下人扔掉,又把顾书城的屋子连同书房一起围了起来。
防止他又逮住那个女子,白日宣淫。
谢玲跟苗儿知道顾书城是个靠不住的,在管家上面下了功夫。
如今我可以安心将一些事交给她们去做。
郎中说我不久就要临盆,现下不能出什么乱子。
我算准了一切,却算漏了一件。
生产时,那当日在外庄与我云雨的秦小相公,听说我难产,非要冲进府里来。
夫君听说有个人闯府,命人拿了来,好在我有惊无险平安产子,翠儿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
当时我就拖着身体,让翠儿前去报官。
那姓秦的对着我夫君叫嚣道:“你根本就不配为他的夫君,朝三暮四,她那么一个令人敬爱的女子,让你如此对待!”
“啪!”的一声,谢玲冲上前去,给了那秦小相公一巴掌。双手叉腰道:“哪里来的穷酸,竟敢诋毁我侯府的当家主母,谁人不知夫人与侯爷恩爱!”
好在没看错人,难为她还知道护着我。
只是这秦小相公,没想到竟是个空有其表的傻子,若非看他的皮囊生的不错,想让我儿子继承。就他这猪脑子,我是断断看不上的。
我知道顾书城已经生了疑心,我刚生产完,就寻了他:“夫君,你我夫妻那么些年,我可有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娶妾侍,我替你好生迎进门来,你要升官发财,我替你同那些官眷结交,就连陛下痛斥于你,我也早早赶回来为你料理!如今趁我生产之际,胡乱一个人闯进来你就信了,真是让我不值当,不若我同孩子一同撞死在你屋外,以证清白。”
我声泪俱下哭诉。但半点让人拿不住错处。我同那秦相公云雨之时,都是黑灯瞎火。
就算是指认,我也是不怕的。
顾书城好面子,虽然那么久无所出,但他始终不觉得是自己不能生。
如今若是闹到官府去,孩子若不是他的,就会坐实他无法生育的事实,若是他的,又会被人诟病如此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
况且那么些年我对他如何,他心知肚明。
我赌他不会再查下去。即使查下去,也只是丢了他的脸。可我更想让他查下去。
他听到我要带孩子去死,这才急忙出来,夺了我怀中的男婴。
“夫人,我怎会听信旁人一星半点的言语,就怀疑你?快起来吧!”他示意翠儿扶我起来,却没有来拉我。
我知道,还是得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你若是还不信,就让那门外歹人,认一认,我也决心自证清白。”
顾书城若有所思,他不言语我便当他默认了。
等我身体好些了,我让府中的丫鬟,谢苗二位妾侍,连同之前请进府中的三位女子。身着一样的服侍,一样的发饰,让那门口的秦小相公相认。
他站在众多女子面前,寻找着我,可是一时间那么多身影背影相似的人站在一起,又未见过我的面容。
一时间他呆愣在原地,顾书城让他选,他支支吾吾,只好说他不认识我,没见过我。
他说的是实话,可是毫无说服力,他孤立无援,手足无措。
7
顾书城心中的疑心,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从人群中拉过我,对着秦小相公道:“你看清了,就算我夫人在人潮人海中,我也能一眼认出她来。”
秦小相公盯着我挪不开眼:“原来你长这样!”
“请公子慎言!”我由顾城搀扶着进屋,示意翠儿去解决这个不知死活,认不清自己位置的男人。
翠儿心领神会。
等顾书城去看孩子的空隙,翠儿来报:“小姐,已经沉了塘,死前还说,你还安好就心满意足了!”
我大笑出声:“到底是什么阿猫阿狗,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的祸端都因他而起,他还有脸说我安好?但凡我能自己生或是同女人生,我还能找他借种?真是痴人说梦!”
“好在有惊无险!”
刚生产没有几天,我身子有些疲乏,让翠儿同几个妾侍好好照顾孩子,不要让顾书城那个病人接触孩子过密。
我对自己很好,流水的补品,将我养起来。从我打算算计顾书城开始,我就知道,身体才是一切。
我彻底补好了身体后,这才开始管理府中事务,发现我带出来的两个妾侍,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索性就让她们管了侯府。
自己做一个甩手掌柜,日日游山玩水,四处寻了官眷说体己话。
顾书城时常见不到孩子,总是到处寻我,我没了管家的精神压力,越来越美丽迷人。
走到街头,总能让人频频张望,那些管家女眷,也问我养生之道。
我笑着说道:“哪有什么养生之道,不过有人替我操心罢了!”
说完顾书城就出现在我身后:“夫人,你让我好找!”
众人见了,纷纷点头称赞我好手段。哪里需要什么手段,当一个女人只专注自己的时候,好运气就会随之而来。
“夫君,你怎么来了?”我假装惊讶至极的样子。
“夫人自从生产后,越发迷人了,我舍不得夫人,一办完公事我就想来找你!”
我自然知道顾书城只是想说些讨喜的话让我开心,可是迟来的深情,没有几个女人想要。
如今我弃若蔽履。
我扒开他想要搀扶的手,说道:“夫君,那几位妾侍的病,已然全都治好了,今夜我便安排他们伺候你吧。”
他搂住我的腰道:“夫人,今夜你能不能?”
我拂开他的手:“夫君,你知道,盛儿离不开我,闹腾得紧!”
我心里十分厌恶,如今我还得等一个时机,让盛儿袭爵。
可眼下陛下对顾书城还未完全心死,之前的小风小雨,不足以动摇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那索性就来个大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8
顾书城在我这儿讨不得好,又对那几个妾侍的病心生忌惮,生了阴影,定是按捺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请了太子太傅的女儿过府一叙,她曾是我儿时密友,太傅属太子党羽,可顾书城只忠于陛下。他们可以算是不合。
那天,他瞥见太傅之女方舒,便心痒难耐,但也终是看在太傅面上,不敢过多表现。
我对方舒道:“舒儿,你我因为父亲政见不和,从未再深交,可你终是我的好友,如今我想摆脱这顾书城,还得请你来同我做一场戏。”
她深思了一番道:“玉儿,你且说来听一听!”
我附耳同她说起,她沉思了片刻道:“你且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替你办好的,只是不知你如何谢我?”
我乐呵呵一笑:“你是盛儿的干娘,岂能还要盛儿的谢?”
我们相视一笑。
夜里,我对府中称太傅之女留宿,她不喜太多人伺候,府中的巡逻,丫头小厮也被我撤去大半。
就只等守株待兔了。
我让那三位姑娘伴做方舒的模样,在顾书城必经之路等着。
顾书城一看是方舒顿时心花怒放,跟了上去,那姑娘再言语挑逗一番。顾书城以为方舒心甘情愿。
引到那撤了灯的房间,顾书城便急不可耐了。我让那姑娘按照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顾书城听。
“侯爷,我是太傅之女,若是知道我与你苟合,我方家的名声就全毁了!我如此待你,你该待我如何?”
顾书城为了抱得美人归,什么话都敢应承:“自然是明日上朝,求陛下把你指给我!虽说我与你父亲政见不和,想来陛下面前,他也不得不答应!”
我与方舒在屋外听得真切。事后,我让方舒当夜在一众小厮的欢送下回了府。如今认证也有了,只等那顾书城去陛下面前丢人现眼了。
翌日,那姑娘在我的吩咐下,早就拾掇好自己,回了屋子。
顾书城神清气爽上了朝。我还担心他不会真的在朝上求陛下指婚。
不想他是真的精虫上脑。当场就说,方舒与他情投意合。
听探子说,这把方舒父亲气得不轻。骂他胡说八道。争执不下,他见无人信他,竟旁敲侧击,说方舒勾引于他。这激怒了太傅,要求陛下评理。
方舒被请去对峙:“陛下,臣女冤枉,臣女受顾侯爷夫人柳玉相邀,去看望她新诞下的麟儿,不想却被顾候信口雌黄,还请陛下明鉴,昨夜我在侯府夫人的欢送下回了家!”
“你这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昨夜你还在我身下……今天你又不认。”
顾书城当然不会知道,毕竟他只知道翻云覆雨,是谁,到底也是不重要的。
陛下不知真假,只得命人来侯府打听。知道事情全貌之后。
陛下大怒,说他只知道寻花问柳,竟然敢打太傅女儿的主意。还敢欺君。
“素日朕对你多加容忍,对你荒淫无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竟然直接诬陷他人清白,去领五十军棍!”
陛下从未对一个臣子这般心狠。我想他在陛下心里的那点儿位置,终究是要没了。
顾书城被抬着归来的时候,我正在同几位妾侍逗盛儿玩闹。
没有一人上前迎接,我只在他上药的时候,仔细叮嘱,一定要用上好的药去治他。
听懂了弦外之音的谢玲,给顾书城上了狠药,不想他身体每况愈下。
伤口一直渗血,看起来很是骇人。
“夫人,是不是药用的不对啊,以往早就好了!”
我心中暗自发笑:“掺了粪水的金疮药,你就是擦到老,擦到死,也不会有用的。”
我看着他奄奄一息的身体,索性也懒得再装了:“夫君,掺了粪水的金疮药,只会让你的屁股烂成一朵大红花!”
我许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
他听后,有些吃惊:“什么意思?”
我毫无顾忌:“意思就是,我怀了秦相公的孩子,需要让你退位让贤,所以你的伤好不,也不能好,只能死透!等你死透了以后呢,我就给你发丧,一切便大功告成了!”
他难以置信:“孩子不是我的?”
我答:“当然不是,你都不能生,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呢?虽说盛儿是别人的孩子,但好歹帮你继承了顾家香火,说到底,你该感谢我呢!”
他惊讶以后,疯狂从床上跌落下来,准备拉扯我的裙摆。
我将衣服的裙摆解下:“诺,你不用这么用力,你想要,给你便是了!”
我解下裙摆,扔给他,他捏紧了那裙摆,恨得呀痒痒:“柳玉,你这毒妇,你好狠……好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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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话都还没说全,就晕了过去。
当夜,顾书城没多久便断了气。
第二天,我发了丧,对外称顾书城多病缠身,这才匆匆去了。婆母向来不管府中事务,毕竟,顾书城也没好好孝敬过他母亲。
我拉着我跟别人的孩子,在灵堂前装模作样哭得歇斯底里。
“夫人,请节哀!”那些前来吊唁的人纷纷劝我,同情我。
可等他们走后,我便道:“请来抬尸的人到了吗?放在这儿这么久了,臭得我心慌。快让人来抬。”
该有的流程都走完了,棺材合上,旁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出殡那日,抬棺的轿夫面面相觑:“夫人,这棺材怎么如此轻巧?”
苗儿上前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想不想要银子了?”
一个个抬棺人瞬间不说话了。
没有人怀疑他的死,毕竟之前他身患疾病的事闹得大家人尽皆知。
盛儿顺理成袭了爵。
每日府上的进出都有两位妾侍给我打理,井井有条,我乐的清闲。
那几位得病的女子,早就已经治好了病,我也替他们赎了身,她们都愿意跟着我,我也不妨事多养几个人。
至于顾书城,他的尸体我嫌脏,直接丢在了乱葬岗,反正丧事我办得是风风光光,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只不过,那里头,放的是一副空棺材。
……
盛儿大了些他问我:“娘,我父亲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我乐呵呵地对他说:“你父亲是个傻蛋,你可别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