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七十年代，社会上流传过一句话，叫做“知识越多越蠢”？

知识：曾经的“原罪”？

最近听说一件挺荒唐的事儿。70年代，大街小巷流行一句话，说什么“知识越多越蠢”，还有一种更绝的：“知识越多越反动”。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反正我刚听到时，脑门儿嗡的一下。知识，多了还能碍谁的事儿？可那时候，不少人信了，甚至理直气壮地挂嘴上。咱们今天回头看，未免觉得有点啼笑皆非，但你仔细琢磨那背后的事儿，味道就变复杂了。

你要说知识无辜吧，肯定的。一本破书或者两页纸，放桌上一动不动，难道它还能起革命？说到底，出事儿还是人出事儿。但是，这俩字当年背了多少“黑锅”，你想都想不到。那几年一整，穿白衬衣夹着本书的人，走在街上都不带抬头的——生怕人家盯上一句：“呦，这肚子里有点货的，都不是好人！”怪吗？你说怪也怪，说不怪也真有讲头。

其实说句良心话，社会要动荡，倒也不是一两本书的事。你仔细想想，哪个世纪的“风云人物”，不是肚子里有点货的人？咱不说别的，随便翻翻历史，能留下点名堂的，没一个是混吃等死的主。可惜有年头儿，咱们的气氛就变了味儿——知识，不再是宝贝，竟像是提防的毒药。

老李，咱邻居，一个70年代的老同事，大学没毕业，家里过年还得偷着吃鸡蛋。他跟我形容那会的事：下乡劳动队里，有个小伙写得一手好字儿，敢往墙上抄报。结果，晚上被人揭发，说他“思想有问题”。为啥？就因为“认字多”，平常说话带点文气，脑袋估计不咋“红”。就这么简单，挨批活该。真到了这种地步，学问就成了招灾的事儿，搁谁心里能舒服？

闲话一句，明星冤案、历史铁案，这种荒谬的逻辑不是头一次。你听说过宋朝的“文字狱”——那时候写诗都得抖擞着心哪。到了七十年代，学问成了原罪，哪怕是教孩子认字的老师，也能被邻里戳脊梁骨，说她“传授反动思想”。有时候想想，咱这社会的风，真是说变就变。

这里边有点小心思。究竟是谁做的主？咱其实心知肚明。多少人吃了大锅饭，过着平淡日子，但一看见有文化的、爱琢磨问题的——心里“咯噔”一下，怕人家“不合群”。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的，表面上说“集体利益”，细聊下来，未必没点私心。打压“知识”，本质是打压能提出问题的人——不方便嘛，妨碍了大伙的“团结”氛围。

可你说知识分子真的有那么多毛病吗？也未必。总有几个爱表现、犯浑的，人人都碰到过。但只拿几个人说事儿，把一锅人都归为“反动”，这路数既简单又省事。古今中外，集体心理都逃不掉，很容易“以偏概全”。想想日常生活里，哪个班里不传个“爱学习的人都自私”，其实就是寻个借口掩盖自己的懒。

当然，也有的老师、学者自己没拿正道，有拿学问当权力的，有居高自傲瞧不起乡亲的。这种人搁哪朝哪代都招人烦。可你不能因为有几个掉队的，就把懂点东西的人全否了不是？更别说中国这上千年，文化的传承，都是靠“一批又一批的老先生”，把字一笔一画教下来。没有他们，现在怕是没人会写自己的名字。

偶尔想起小时候，那会儿还懂不事事。有次回家晚，记得姥姥怀里抱着本书、靠窗念半天。我问她：这么多年苦日子，您怎么还这么爱看书？她咧嘴乐，说：“这东西好，一天都不白过。”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知识，本来是种自在的东西。没人要你升官发财，活出个样来，但只要还有喜欢读书、好奇心的人，社会再怎么折腾，总还是有点光亮。

你说，为什么一度大伙都“谈知色变”呢？大概还是因为怕吧。怕自个的老办法不灵了，怕风向一转就被甩下。知识更新，那是一拨人就得往后站一站。可是有时候，“胆小”的力量是可以推翻一切理智的，“反对知识”的气氛，无非就是怕“未知”冲破了舒适区——你说，这是不是人之常情？

真要说知识是不是有错——一句话，书没错，人会错。老刘家儿子，整天一肚子文凭，做人糊里糊涂，最后也没混出头；小赵在工地干了半辈子，虽然文化不高，却踏实肯干，也没见他惹祸害人。但说“有文化就都是坏蛋”，更是无稽之谈。

我心里有点气，也怀念，也有些疑惑。有些东西云散了，但有些威风劲头和误解，还偶尔冒出来。咱们现在喊“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喊得响亮，真要落实，有多少是出于心底的敬重？有多少还带着“高高在上，离咱远”的隔膜？

其实说到头，知识到底算啥？一本书、一张嘴、一对想法……它既可以教人做善事，也可能被人利用。它是一支笔，写好还是写坏，全看拿笔的那只手。可我还是觉得，有点文化，有点新鲜想法，总不是错事。

写到这，不禁多了点唏嘘。那句“知识越多越反动”，如今多半只剩在书架的尘土里，但谁人不希望世道宽容一点？多给那些爱琢磨、肯学习的人一点空间，也许再等下一个春天来的时候，不会再有人为一纸书卷担惊受怕。

说起来，你怎么看？身边有没有“因为懂得多”而吃亏的人？抑或其实，学问和人心之间，总是隔着点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