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曾国藩模式,第十天——日进一寸,月进一尺
发布时间:2025-07-19 19:42 浏览量:26
“月无亡所能:每月做诗文数首,以验积理之多寡,养气之盛否。不可一味耽著,最易溺心丧志。” 这短短数语,是曾国藩给自己立下的“月度功课”,却藏着他“修身、砺志、成事”的深层逻辑——以诗文为镜,照见学识之深浅;以笔墨为尺,量出心气之盈亏;更以“不耽著”为戒,守住本心之清明。
“亡所能”即“不忘所能”。曾国藩认为,人若不常练技艺,便会日渐荒疏,正如他在日记中警示自己:“百种弊病,皆从懒生。懒则弛缓,弛缓则治人不严,而趣功不敏。” 诗文创作,正是他对抗“懒”与“忘”的利器。
每月做诗文数首,绝非文人闲情,而是他“积理”的“验收机制”:平日读书、观事、悟道所积累的道理(“积理”),若不能通过文字外化,便是“虚积”;唯有在谋篇布局、遣词造句中,才能发现哪些道理只是“听过”,哪些才是“吃透”。他在《家训》中说:“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 诗文创作,正是“有恒”的体现——用持续输出倒逼持续输入,让学识在“写”与“改”中沉淀为真才实学。
曾国藩谈“气”,尤重“文气”与“心气”的相通。他在《求阙斋日记》中写道:“作诗文,有情极真挚,不得不一倾吐之时。” 这里的“情”,便是“气”的载体——积理深厚者,文气自然醇厚;心气衰颓者,笔墨必显萎靡。
“验积理”是量“学”,“养气”是修“心”。他曾批评自己:“余于凡事皆用困知勉行工夫,尔不可求名太骤,求效太捷也。” 诗文创作的“慢”,恰是对“求捷”的矫正:构思时的苦思、修改时的推敲,本质是让心气在“耐烦”中淬炼——气盛者,面对难题能“愈挫愈奋”;气弱者,稍遇阻碍便“半途而废”。每月以诗文“养气”,实则是在培养“扛事”的心力。
曾国藩最忌“耽著”——沉溺于技艺本身,反而忘了初心。他深知:“凡人之情,莫不好逸而恶劳。” 若因诗文得几句妙语便沾沾自喜,或因写不出佳作便郁郁寡欢,便是“溺心”;若为追求文名而钻营辞藻、背离真情,更是“丧志”。
这正是他“中庸”智慧的体现:既以诗文为“修身之具”,又不被其绑架。他在给弟弟的信中说:“吾辈在自修处求强则可,在胜人处求强则不可。” 诗文的价值,不在于“胜人”,而在于“自修”——检验学识、涵养心气之后,便应“放下”,回到日常的格物致知中去。否则,便成了他所警惕的“玩物丧志”:“人之气质,由于天生,本难改变,惟读书则可变化气质。” 若读书作文成了“玩物”,何谈“变化气质”?
曾国藩的“月课”,本质是一种“平衡术”:用“每月必作”的坚持,对抗惰性;用“不耽著”的清醒,避免偏执。正如他总结的人生智慧:“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 “月无亡所能”,是戒“惰”;“不耽著”,是戒“傲”。
于今人而言,这何尝不是启示?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爱好,既要以“持续输出”检验“真实积累”,又要以“不沉溺”保持“清醒方向”——毕竟,真正的成长,从来不是“死磕”,而是在“精进”与“从容”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