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识字,却是晚唐第一名将,救大唐于危难,孙子却葬送大唐
发布时间:2025-08-30 10:45 浏览量:32
乱世里啊,有些事情就是一出门就忘了福气。大唐贞元二十一年,命都像在路口拐弯,谁都不知道转角会撞见什么——你这边皇帝刚病了,那边藩镇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听说一年里连换仨天子,朝堂上不消停,街头巷尾茶碗里都涌着潮水。有时候你真会想:就没有哪个老伙计能把局面稳住么?可惜,太多时候,老天爷偏爱出复杂题。
说唐德宗李适那阵,早些年还有点精神头儿,想着要修个新气象、抢救大唐这条老龙,但人干不赢天,他后来慢慢也就认了——“我尽力了,剩下的就看谁折腾吧。”德宗的日常,说好听是“对外联络”,不客气点儿就是瞎折腾,和那些藩镇斗了半辈子,跟回纥、南诏、大食也沾点边,想合伙坑吐蕃,偶尔还有点小成就,比如安史之乱后把断掉的交通给修补了一下。可肚子里的账本,操不到手。
晚年着急上火,身边那点亲信卢杞开始沾上大权,宦官更是忙着刷存在感。你一看藩镇,那就是各自为王,父子传班儿跟过家家似的,想要什么直接上表,让朝廷“批准”,其实谁也不真拿皇帝当回事。德宗这时候,能做的也就是多叹口气,天命由人。
到了正月二十三,唐德宗一口气没喘上来,告别了人世。太子李诵登基,还来的及擦把汗,这就成了唐顺宗。顺宗有点理想,搞了个“改革派”王叔文上台,想和宦官清算,抑一抑权力。结果呢?老臣宦官联合发力,一个准儿把顺宗给盯成了半身不遂,权杖还没捏热,就八月直接逼他让位。顺上一退,太子李纯进场,二十七岁的年轻面孔,唐宪宗自此登基。
宪宗这边刚坐下,麻烦就扎堆来了——西川节度使韦皋死了,副使刘辟不等朝廷开口,自己递上“自荐信”,想当大老板。你说这走的也是个套路,通常宰相签字,皇帝点头,大家过日子。可是刘辟这步棋,恰好踩在宪宗的逆鳞上,遇到一位不干“老好人”的皇帝。
朝堂上有人建议,皇帝新官上任,别掉链子,能稳则稳;宪宗却不吃这一套。他直道,“要是今天让刘辟继任,他下次不是要三川总节度使,其他人也要学他的样,咱这江山谁还管?”别人听了,只能闭嘴。老宰相杜黄裳听了,暗搓搓地给皇帝撑腰:“要真想振作国家,得杀杀藩镇的威风,不然哪来秩序?”话虽难听,却就这意思。
不过,宪宗终归不愿“一刀切”,还试探着把刘辟调去做个副使,方向盘握着,油门别踩到底。可刘辟不买账,直接不赴任,还变本加厉——干脆当面跟皇帝索要三川总节度使的帽子。宪宗肯定不答应。刘辟这下玩大了,赌急眼了,直接造反。
首先刘辟派兵攻打了东川节度使李康,把李康给逼到墙角。李康一边急报朝廷求救,唐宪宗一边召集群臣,开起“救火会”。杜黄裳说:“说实话,咱手上有个能人——高崇文,值得信赖。”这位高大哥当时正是神策军的主帅,能打仗,兵心归附,难得的好材料。宪宗点头,不过杜黄裳又加了一句:这次,别派宦官监军。要知道吧,武将带兵出门,宦官插手已成惯例。但大家心里都烦的很,真刀真枪还让文官掺和?这次杜黄裳坚持放权到武将,宪宗犹豫了,两秒之后咬牙:“行了,还是拼一把。”
高崇文那人,京城人说起来,幽州土生土长,一口北风味,早年在平卢军混饭,闹军变时他很给力,后来一路升官,做过金吾将军,带过千军万马。贞元五年,还领三千兵把吐蕃三万有余全干趴下了。朝廷不忘记他的军功,赏了渤海郡王,那是天子亲封,实打实的战场英雄。
接到这个天降任务,高崇文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其实就是“挂帅”,左右神策、麟游、奉天各地屯兵一到,三路大军合围,西川的刘辟这次是真玩命了。宪宗这个新天子自己心里特别上劲儿,“这可是我第一次用兵,不能掉链子!”派出御林军精锐,高崇文主力从关中猛攻,李康和山南西道严砺也带兵从本道支援,三路人马像捏包子一样往西川合围。
顺道说句,高崇文带兵,军纪那可叫一个铁。士兵在客店胡乱折了筷子,高崇文一句话都不多说,上来就斩首,百姓的东西不能碰,哪怕只是筷子,犯了规就掉脑袋。官军士气一下子竖起来,秋毫不犯。大家嘴里传:“打仗可以,胡闹别来。”这种队伍,真没给刘辟留下什么生路。
讲个细节,西征走斜谷道,兴元,转战阆州、梓州,每一站儿都杀气腾腾。高崇文的副将阿跌光颜(后来改名李光颜),直接策马绕到敌后,断了他们的粮草。刘辟的防线一下掉了底裤,守军直接投降,成都悬了。
刘辟见大势已去,一边求降,一边把手里抓的李康“送回家”,想给高崇文来个顺水人情。高崇文可不惯他那套,先是按败军之罪把李康给办了,再把功劳上表朝廷。宪宗看得心里透亮,立即下处诏书,彻底废了刘辟的所有官职,打得对方绝望透顶,别说认错,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到八月,高崇文铁骑杀进成都,把刘辟擒了。这场仗打得又干净又利索,只许市井正常营业,军府按韦皋旧制都不乱动。出兵到收兵,时间卡的死死的,把刘辟和二十几个元凶押送回长安,留给皇帝和群臣收拾。原来的韦皋幕僚,穿着孝服跪地,自认罪责。高崇文这次几乎是教科书级“平乱”,没留一笔账给宪宗,后者高兴坏了,马上给他晋职南平郡王,功劳连副将都沾了光,李光颜兄弟俩直接赐姓“李”,一脚踏进大唐权贵门槛。
讲究的高崇文,收拾过西川之后,对于那些“从犯”全部放人,还专门给朝廷举荐了人才。比如段文昌,后来也是唐家的宰相。那刘辟有俩貌美侍妾,满朝巴结官场的都劝高崇文“收下得了”,他却摇头拒绝,反而“分发”给自家部下,为无家可归的将军补上一门亲事。这种作派,古今少有。
宪宗本来想让高崇文留守成都,可他不愿意受官职,说什么“一不通文书,二不爱和朝廷打交道”,干脆主动请去边塞效力。宪宗一听,也就随他意思,安排到邠州做副宰相,三年修兵备。到元和四年,高崇文病倒,年六十四,唐宪宗悲伤停朝三天,赐谥“威武”,下葬万年,朝堂祭奠、百官痛哭,一时风光。后来还加了太师,把他的灵位安在自家庙里做祖宗。
有意思的是,这样的老英雄,后代却变了味儿。孙子高骈成年后,号称“扶不起的阿斗”,手握淮南大权却乱搞迷信,宠信道士炼丹贪财,百姓苦不堪言。治下乌烟瘴气,连黄巢起义都能让这地儿轻松破城,也算是前人救火,后人放火。高骈多疑好杀,后来副将毕师铎一看不妙,合伙黄巢降将搞了个内乱,把高骈软禁杀掉了,史书直接列进《叛臣传》。英雄垂老,子孙无能,家风走衰,看着叫人无言。
历史这东西吧,你说它会安排正义,却怎么也藏不住荒诞。救国的是祖宗,坑国的是子孙。转过头来,问自己:功名利禄,传得了家传不了人心。前头热血,后头冷漠,世事就这样吧。你我都是看客,都在期待下一个“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