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他让庶妹坐正轿,逼我骑马进侧门,我转身求嫁他残疾皇叔

发布时间:2025-08-29 21:43  浏览量:26

大婚之日,天光大好,我却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十里红妆的尽头,靖安侯府的大门紧闭着。我的花轿,被硬生生拦在了朱漆大门外,像一团无人问津的垃圾。

而本该属于我的夫君,靖安侯世子顾云舟,此刻正温柔地牵着我那庶妹柳如月的手,任由她穿着本该属于我的正红色嫁衣,接受着众人的道贺。

“沈惊语,你还赖着不走做什么?”顾云舟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肮脏,“如月心善,同意让你进门,你就该感恩戴德。想做世子妃?你不配!”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抽在丞相府的颜面上。

周围的宾客指指点点,嘲笑声如潮水般涌来。

“堂堂丞相府嫡女,竟被一个庶女抢了夫君,真是丢人现眼!”

“还不是她自己死缠烂打,世子爷心里只有柳姑娘一人!”

我坐在冰冷的马背上——因为顾云舟说了,我若想进门,就得自己骑马从侧门进去,沦为贱妾。

庶妹柳如月依偎在顾云舟怀里,柔弱地开口:“姐姐,你别怪云舟哥哥,是我们情不自禁……你若是不愿,妹妹……妹妹这就离开……”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顾云舟立刻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对我怒斥道:“沈惊语!你再敢欺负如月,就给我滚!靖安侯府不欢迎你这种毒妇!”

毒妇?

我的脑中“轰”的一声,前世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前世,我也是这样被他们联手羞辱,为了所谓的爱情,我忍了。我从侧门入府,为顾云舟殚精竭虑,散尽万贯嫁妆,助他一步步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我以为他会感念我的好,立我为后。

可我等来的,却是他和柳如月共同赐下的一杯毒酒!

他们废我后位,杀我全家,将我打入冷宫,日夜折磨。柳如月穿着凤袍,高高在上地对我说:“姐姐,你真以为云舟爱过你?他爱的,从来都是我。你不过是他登基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烈火焚身之痛,锥心刺骨之恨,仿佛就在昨日。

原来,老天有眼,竟让我重活一世,回到了这个命运的转折点!

极致的恨意与屈辱,像一把钥匙,猛地开启了我灵魂深处的枷锁。刹那间,一个庞大的空间在我脑海中展开——【玲珑医毒空间】!

空间内,整齐排列着现代最顶尖的手术台、药品柜、各种精密仪器,甚至还有一片氤氲着仙气的药田,无数珍稀毒草正在茁壮成长!

原来,我前世作为天才军医的记忆和赖以生存的医疗空间,都跟着我一起回来了!

“沈惊语,你哑巴了?本世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从侧门滚进来!”顾云舟不耐烦地催促着,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猛地抬头,眼中再无半分懦弱和痴恋,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嘲弄。

“顾云舟,”我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你这块茅坑里的石头,也配让我沈惊语当垫脚石?”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

顾云舟的脸色瞬间铁青:“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顾云舟,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从怀中掏出那份我曾视若珍宝的婚书。

“撕拉——”一声脆响。

婚书被我撕成两半,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从今日起,我沈惊语与你顾云舟,恩断义绝,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疯了!”顾云舟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沈惊语,你敢退我的婚?你以为除了我,这京城还有谁敢要你这个残花败柳!”

“姐姐,你不要冲动啊!”柳如月还在假惺惺地演戏。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让她瞬间噤声。

我环视四周,目光越过一张张惊愕的脸,最终,定格在不远处一座茶楼的二楼。

那里,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正坐在一张宽大的轮椅上。他面容俊美如神祇,气质却冷冽如冰山,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哪怕他双腿残疾,也无人敢小觑。

因为他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手握三十万兵权,曾凭一己之力平定北境,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凛王,萧临渊!

也是顾云舟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皇叔”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看了过去。

我迎着他深邃冷漠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

“凛王殿下,他们不要我,你敢娶我吗?”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疯了!沈惊语一定是疯了!

谁不知道凛王萧临渊三年前在战场上伤了双腿,从此性情大变,暴戾嗜杀,克死过三任未婚妻,是整个京城贵女避之不及的活阎王!

嫁给他,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顾云舟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五颜六色。我当众退他的婚,转头就向他的皇叔求嫁,这简直是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怒吼道:“沈惊语,你休想!皇叔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二楼那个冷峻的男人,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

“好。”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在每个人心上。

顾云舟和柳如月的表情瞬间凝固。

在所有人见鬼般的目光中,凛王府的侍卫推着萧临渊的轮椅缓缓而来。他停在我面前,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看着我。

“跟本王走,你可想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进了凛王府的门,再想反悔,可就晚了。”

我挺直背脊,迎上他的视线,斩钉截铁地回答:“绝不反悔!”

萧临渊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随即对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接王妃回府。”

“是!”

凛王府的马车气派非凡,比靖安侯府的八抬大轿不知尊贵了多少倍。

我在侍卫的护送下,昂首挺胸地走向那辆马车,路过顾云舟和柳如月身边时,我停下脚步,凑到他们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蔑地笑道:

“顾云舟,从今天起,你见到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皇婶’。柳如月,你费尽心机抢来的男人,不过是我沈惊语不要的垃圾。”

“你……!”顾云舟气得浑身发抖。

柳如月更是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毫不犹豫地登上了凛王府的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那两张铁青的脸。我靠在柔软的垫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复仇的第一步,成了!

马车内空间很大,萧临渊就坐在我的对面,闭目养神。他强大的气场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不敢造次。

我打量着他。他确实有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煞气,让人心生畏惧。

他的腿上盖着一张薄毯,看不出情况。但我知道,传闻未必是真。

“看够了?”他忽然睁开眼,眸光锐利如鹰。

我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王爷风姿卓绝,小女一时看呆了。”

萧临渊冷哼一声,显然不信我的鬼话:“说吧,为什么选本王?”

“因为王爷是人中之龙,而我,不想再与泥潭里的臭虫为伍。”我坦然地回答。

“哦?”他似乎来了点兴趣,“你就不怕本王克妻的名声?”

“怕,”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但我更怕像前世那样,被人当成垫脚石,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挫骨扬灰的下场。”

我说“前世”二字时,语气里带着刻骨的恨意。

萧临渊的眼神微微一动,他没有追问,只是换了个问题:“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王爷都能给吗?”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凛王妃,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我要顾云舟和柳如月,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我要所有欺我辱我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可以。”他答应得同样干脆。

“作为交换,”我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盖着毯子的双腿上,“我能治好王爷的腿。”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萧临渊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一股磅礴的杀气向我压来:“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腿能治?”

这三年来,无数御医、神医都对他束手无策,断定他此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我顶着那几乎能将人撕碎的压力,平静地说:“王爷中的毒,名为‘寒髓引’,产自西域雪山,无色无味,中毒初期只会感到双腿乏力,而后会慢慢侵蚀经脉,直至双腿彻底坏死,神仙难救。御医们查不出来,是因为这种毒,中原的医书上根本没有记载。”

这些信息,都是我刚刚用意念在医疗空间里查到的。空间里的数据库,收录了古今中外所有的疑难杂症和毒药配方。

萧临渊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中毒之事,是最高机密,除了他和几个心腹,无人知晓,就连皇上都以为他只是战损。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真正的杀意。

“一个能帮你的人。”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王爷只需要回答我,想不想重新站起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良久的沉默。

车厢内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杀人灭口时,萧临渊收回了杀气,缓缓开口:“需要多久?”

我心中一松,知道自己赌对了。

“快则三月,慢则半年,我能让王爷与常人无异。”

“条件。”

“我要王爷的庇护,我要自由出入王府,我做任何事,王爷都不能干涉。”

“成交。”

我们的交易,就这么简单直接地达成了。

回到凛王府,没有繁琐的仪式,萧临渊直接让管家把我安排进了主院——惊鸿院。

当晚,他歇在了书房。

我乐得清静,立刻进入医疗空间。

这里的空气都带着草药的清香,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倍。外界一夜,这里是十天。

我从药品库里取出一套银针和各种现代提纯的药剂,开始为萧临渊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

“寒髓引”之毒,霸道无比,必须先用金针刺穴,封住毒素蔓延,再以汤药和现代药剂结合,逐步将毒素逼出体外。

第二天一早,我便端着准备好的药和银针去了书房。

“王爷,该施针了。”

萧临渊正处理公务,闻言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他没有拒绝,挥手让侍卫退下。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掀开了他腿上的薄毯。

那双曾经叱咤沙场的腿,如今肌肉已经有了些许萎缩的迹象,皮肤苍白,毫无血色。

我取出银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动作娴熟而专业。

“可能会有点疼,王爷忍着些。”

说着,我便将第一根银针,稳准狠地刺入了他膝盖附近的一处大穴。

萧临渊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有些佩服他的毅力。这金针封穴之法,无异于刮骨疗毒,常人早已疼得哭爹喊娘了。

半个时辰后,他的双腿上已经布满了银针。

我收起针,又端过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喝了它,然后好好休息。”

萧临渊看着那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眉头紧锁,但还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为他施针、熬药,而他也信守承诺,给了我极大的自由和庇护。

丞相府那边,父亲派人来骂我不识好歹,丢尽了沈家的脸。我直接让王府的侍卫把人打了出去。

顾云舟和柳如月那边,听说我嫁入凛王府后,成了京城新的笑柄。他们以为我过得生不如死,时常在各种场合明嘲暗讽。

我懒得理会这些跳梁小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萧临渊站起来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哭的时候。

很快,宫里传来了消息,太后寿宴,邀请各家王爷命妇参加。

我知道,我的第一个机会来了。

寿宴当天,我换上凛王府为我准备的宫装,华贵而不张扬,与萧临渊一同入宫。

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共同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侍卫推着萧临渊,我跟在他身侧走进宴会大殿时,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鄙夷。

顾云舟和柳如月也在。柳如月穿着一身粉色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皇婶安好。”顾云舟不情不愿地行礼,那声“皇婶”叫得咬牙切齿。

我理都没理他,径直跟着萧临渊到了座位上。

宴会进行到一半,歌舞升平之时,意外发生了。

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突然脸色发紫,捂着喉咙,呼吸困难,似乎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太后!”皇上大惊失色。

“快传御医!快!”

场面瞬间大乱。

御医很快赶来,又是把脉又是探查,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后的气息越来越弱。

“是……是鱼丸……哀家……”太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就翻起了白眼。

我眼神一凝,是异物卡喉导致的窒息!再拖下去,不出几分钟,太后就会脑死亡!

“让开!我能救太后!”我立刻起身,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放肆!”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当朝太子萧景瑞,“你是何人?竟敢在母后面前大呼小叫!冲撞了母后,你担待得起吗?”

这个太子,我前世就领教过他的愚蠢和自大。他和顾云舟勾结,视萧临渊为眼中钉,肉中刺。

“太子殿下,救人如救火,再耽搁下去,太后就真的没命了!”我根本不理会他,直接绕到太后身后。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本宫拖下去!”萧景瑞怒道。

就在侍卫要上前来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是萧临渊。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身后,眼神冷厉地扫视着众人,那股久经沙场的杀气,让侍卫们瞬间不敢动弹。

我抓住这宝贵的时机,用手臂环住太后的腹部,一手握拳,另一手抓住拳头,猛地向太后的腹部上方施压!

海姆立克急救法!

“噗——”

一颗鱼丸从太后口中喷了出来。

太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色迅速恢复了红润,终于能顺畅地呼吸了。

“活……活过来了!”

“天哪,凛王妃竟然真的救了太后!”

大殿内响起一片惊呼。

皇帝龙颜大悦,快步上前扶住太后:“母后,您感觉怎么样?”

“哀家……哀家没事了。”太后缓过气来,感激地看着我,“好孩子,是你救了哀家,你叫什么名字?”

“臣媳沈惊语,参见太后。”我恭敬地行礼。

“沈惊语……好,好名字。”太后拉着我的手,越看越喜欢,“皇帝,凛王妃救驾有功,你可得好好赏赐!”

“那是自然!”皇帝笑道,“沈氏听封!朕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

“臣媳,谢主隆恩!”

我跪下谢恩,眼角的余光瞥见柳如月和顾云舟那嫉妒得快要扭曲的脸,心中冷笑。

这只是个开始。

经过太后寿宴一事,我“神医”的名声在京城不胫而走。

丞相府那边也终于坐不住了。我那个便宜爹,丞相沈宏,亲自上凛王府递了帖子,想见我。

我直接让管家回了四个字:“概不见客。”

沈宏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后大发雷霆,却也拿我无可奈何。如今我是凛王妃,又得太后青眼,他不敢轻易动我。

但我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我让萧临渊的心腹去查了柳如月的身世。果然,不出我所料。

柳如月的生母,我名义上的姨娘,在嫁给沈宏之前,曾是外地一个商贾的外室,柳如月根本就不是沈宏的种!

这个秘密,沈宏自己都不知道。

我拿到证据后,并没有立刻捅出去,而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柳如月仗着顾云舟的宠爱和太子的撑腰,在京城贵女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她为了彰显自己的才情和地位,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百花宴,邀请了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然,也给我送了请帖。

她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无非是想在宴会上当众羞辱我,找回在靖安侯府门前丢掉的面子。

我欣然赴约。

百花宴上,柳如月众星捧月,一袭华服,光彩照人。她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故作亲热地挽住我的手。

“姐姐,你能来,妹妹真是太高兴了。”

我微笑着抽回手:“柳小姐客气了,你我姐妹相称,我可担待不起。”

柳如月的脸色一僵。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对我指指点点。

“你看她那副样子,不就是仗着凛王妃的身份吗?”

“就是,要不是运气好,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哭呢!”

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日百花盛开,小女不才,愿作诗一首,为各位助兴。”

说完,她便吟诵了一首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诗。辞藻华丽,倒也有几分意境,引来一片叫好声。

顾云舟更是满眼爱意地看着她:“如月之才,京城第一!”

柳如月娇羞地低下头,随后话锋一转,看向我:“姐姐自幼饱读诗书,想必才情更在妹妹之上,不如也为大家赋诗一首如何?”

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等着看我出丑。谁都知道,丞相府的嫡女沈惊语,胸无点墨,是个草包。

我缓缓站起身,环视一周,淡淡开口:“作诗就不必了。不过,我倒是听来一个有趣的故事,想讲给大家听听。”

“什么故事?”

我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说道:“话说二十年前,江南有个姓柳的布商,养了个外室,外室怀了孕,却被布商的正妻发现,打出了家门。那外室走投无路,便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骗了一个上京赶考的穷书生,说腹中孩儿是他的。那书生也是个傻的,竟信以为真,后来高中状元,一路平步青云,官至丞相。他还把那个外室生的野种,当成亲生女儿,疼了十几年呢……”

我的声音不疾不徐,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敲在柳如月和她母亲柳姨娘的心上。

她们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故事里的“丞相”、“柳姓”,指向性太明显了。

“你……你胡说八道!”柳如月尖叫起来,彻底失了态。

“我胡说?”我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叠纸,扬了扬,“这里,可是当年那个布商家的下人画的押,还有柳姨娘当年在江南的邻居的证词。要不要我念给大家听听?”

“不!不要!”柳姨娘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真相大白!

全场哗然!

柳如月,这个备受宠爱的丞相府庶女,竟然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顾云舟的脸都绿了。他费尽心机退了与嫡女的婚事,娶了个野种?这要是传出去,他靖安侯府的脸往哪儿搁?

他看着柳如月的眼神,瞬间从宠爱变成了无尽的厌恶和鄙夷。

“贱人!”他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柳如月脸上。

这场百花宴,最终以一场惊天丑闻和闹剧收场。

丞相府和靖安侯府,彻底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沈宏气得当场吐血,将柳姨娘和柳如月关进了柴房,若不是顾及脸面,恐怕早已将她们沉塘。

而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施施然地离开了。

回到王府,萧临渊正在等我。

“解气了?”他递给我一杯热茶。

“还不够。”我接过茶杯,暖意从手心传到心底,“这只是利息。”

他看着我,黑眸中似乎有星光闪烁:“本王发现,娶了你,是本王这辈子做的最划算的买卖。”

我心中一动,脸上却依旧平静:“王爷的腿,再有半月,就能彻底痊愈了。”

这三个月,我不仅在为他解毒,更是在为他调理身体。医疗空间里的各种营养剂和顶级药材,让他的身体机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是时候,让这条蛰伏的龙,重返九天了。

半个月后,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我取下了萧临渊腿上的最后一根银针。

“好了。”我对他说道,“试试看。”

萧临渊的眼神深邃,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撑住轮椅的扶手,腰腹用力。

然后,在管家和一众心腹侍卫激动又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那双沉寂了三年的腿,稳稳地站立在了地面上。

他,站起来了!

“王爷!”

“王爷站起来了!”

侍卫们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倒在地。

萧临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感受着那久违的力量感,眼中闪过万千情绪。他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了一步,两步……虽然有些生疏,但却无比坚定。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伸出手,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惊语,谢谢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外露的情绪。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当晚,萧临渊向我坦白了一切。

三年前,他在北境大捷,班师回朝的路上,遭遇了埋伏,身中奇毒。那场埋伏,并非敌国所为,而是来自朝中的黑手。

他将计就计,伪装成双腿残疾,性情大变的模样,就是为了麻痹敌人,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

“我父母当年战死沙场,也疑点重重。我怀疑,这一切,都与当今圣上和太子有关。”他的声音冰冷,带着滔天的恨意。

我这才明白,他身上背负的,是怎样的血海深仇。

“我帮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不,”他却摇了摇头,握住我的手,“是我们一起。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我便是一体。”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我的心,彻底沉沦。

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最初的交易。在并肩作战中,在日夜相处里,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悄然滋生。

萧临渊重新站起来的消息,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朝堂之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帝震惊,太子萧景瑞惊惧。

他们本以为萧临渊已经是个废人,不足为惧。可现在,这头猛虎不仅伤愈了,还多了一个医术通天的王妃做臂助!

萧景瑞坐不住了。

他开始疯狂地针对凛王府。先是联合御史弹劾萧临渊拥兵自重,而后又设计,想将我抓走,逼问出我的医术秘方。

但这些小动作,在我和萧临渊面前,都如同儿戏。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仅轻松化解,还反将一军,拔除了好几个太子安插在军中的棋子。

萧景瑞被逼得节节败退,狗急跳墙。

他决定,发动宫变!

一个深夜,京城戒严,火光冲天。

太子萧景瑞联合了京城卫戍部队,并策反了一部分禁军,以“清君侧,诛妖妃”的名义,包围了皇宫和凛王府。

顾云舟,这个愚蠢的男人,为了太子许诺给他的从龙之功,也带着靖安侯府的私兵,加入了叛军的行列。

凛王府内,灯火通明。

萧临渊一身戎装,手持长剑,气势如虹。我站在他身边,手中握着几支装满麻醉剂和剧毒的注射器。

“怕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有你在,不怕。”

他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带着无尽温柔和自信的笑。

“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王府卫队,冲入了夜色之中。

我知道,他早已料到太子会有此一招,也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但我没想到,敌人的卑鄙,超出了我的想象。

半个时辰后,顾云舟带着一队人马,闯入了王府后院。他们没有与卫队硬拼,而是抓住了我的父亲沈宏和几个所谓的家人,将他们押到了我的面前。

“沈惊语!”顾云舟面目狰狞地看着我,“不想他们死,就立刻让萧临渊投降!”

沈宏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语儿!语儿救我!爹爹知道错了!”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心中毫无波澜。

“顾云舟,你以为用这几条烂命,就能威胁到我?”我冷笑道。

“我知道你不在乎他们!”顾云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阴狠地笑了起来,“但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我是来揭穿一个真相!”

他拍了拍手,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被带了上来。

“此人,乃是当年给萧临渊下毒的西域毒师!”顾云舟高声道,“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你们敬仰的战神,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扯下黑衣人的面罩,那人立刻指着我身后的方向,惊恐地喊道:“是他!就是他!当年是他花重金买通我,让我给他下毒,好让他能用苦肉计,骗取皇上的同情,暗中谋夺兵权!”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刚刚平定前院,正向我走来的萧临渊。

“萧临渊!”顾云舟得意地大笑,“你没想到吧!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才是那个最大的阴谋家!沈惊语,你看看你嫁的男人,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他想离间我们!

我看着萧临渊,他面沉如水,眼神却依旧坚定地看着我,充满了信任。

我笑了。

“顾云舟,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我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中装着一滴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从当年刺杀王爷的刺客衣物上,提取到的血迹样本。”我又拿出一张特殊的纸,“这是我从那个所谓的‘毒师’身上,刚刚取到的血样。”

我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两个血样分别滴在一种特殊的药水里。

“大家看好了。”

只见,我的血样和刺客的血样接触药水后,都呈现出红色。而那个“毒师”的血样,却变成了蓝色。

“在我的医术里,有一种方法叫‘血型匹配’。亲缘关系越近,血型融合度越高。而我刚刚做的实验证明,这个所谓的‘毒师’,和当年刺杀王爷的刺客,以及……”我看向太子萧景瑞的方向,他正带人赶来。

“以及太子殿下你,流着一样的血。也就是说,这个‘毒师’,根本就是你的人!而当年的刺客,也是你派去的!”

现代法医的血型鉴定技术,在这个时代,简直如同神迹!

萧景瑞的脸色瞬间惨白!

“妖言惑众!给我杀了她!”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就在叛军要冲上来时,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无数身穿黑色铠甲,手持利刃的士兵,如同从天而降,将叛军团团包围!

是萧临渊的黑麒麟卫!他最精锐的部队!

“太子萧景瑞,谋权篡位,罪无可赦!拿下!”萧临渊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大势已去!

萧景瑞和他的党羽被一网打尽。

顾云舟彻底傻了,他瘫软在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惊语……皇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饶我一命吧!”他爬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

我低头看着他,眼神冰冷。

“情分?”我一脚将他踢开,“你跟我谈情分?顾云舟,你还记得我前世是怎么死的吗?”

“什……什么前世?”

我从空间里取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里面是我精心调制的毒药。

“一种能让人尝尽烈火焚身,万蚁噬心之痛,却偏偏死不了的毒药。”我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好享受吧,这是你欠我的。”

说罢,我将针头,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脖颈。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凛王府的夜空。

宫变平定,太子被废,幽禁终身。皇帝因识人不明,纵容太子,心力交瘁,主动退位,将皇位传给了民心所向、手握兵权的萧临渊。

顾云舟和柳如月,一个在无尽的痛苦中疯掉,一个被贬为官妓,下场凄惨,他们所在的家族,也彻底覆灭。

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沈宏,也被削去官职,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入京。

所有曾经欺辱过我,嘲笑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数月后,登基大典。

萧临渊身着龙袍,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他为我戴上凤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许下诺言:“朕此生,唯沈惊语一位皇后,永不纳妃,六宫虚设。”

我成了大燕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但我没有沉浸在后宫的安逸中。我向萧临渊要了一道圣旨,开办了大燕第一家女子医馆,将我的现代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出去,培养了无数优秀的女医。

我让女子,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站在这世间,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数年后,我站在皇宫的最高处,俯瞰着这片繁华的土地。曾经那些嘲笑我是“恋爱脑”、“草包”的人,如今只能在尘埃里,仰望我的背影,追悔莫及。

萧临渊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在看什么?”

我笑了笑,回头吻上他的唇。

“在看我们的江山。”

这盛世,这天下,是我们一起打下来的。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