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老人说“宁娶二度花，不娶遗下人”，啥是“二度花”？

宁娶二度花，不娶遗下人：那些被命运推搡的女人们

“要说起老一辈人说的那些门风讲究，真没少让身边人闹心。”每回听到长辈叨叨这个，都觉得人活着，怎么就那么多杠杠？偏偏越是事关女人，总是规矩多、槽点也多，某些讲法甚至一点都不讲理。今天说的这个“宁娶二度花，不娶遗下人”，别说你不熟，八成你家长辈就嚼过这句嘴皮。

说白了，古时候女人想安安生生过一辈子，那得拼命顺从规矩。什么不能出头，什么不能再嫁，什么不能笑得太响——说到底，老少爷们儿要传宗接代，可真要是有个女人不合他们的意了，立马就能被嫌弃得一文不值。婚嫁这事，世道总能整点稀奇古怪的门道。你看，一个离过婚的“二度花”，在乡下人眼里，起码比“遗下人”—— 也就是守寡的女人——还“值钱”点。

有朋友要问了，这词咋讲？二度花，本来是植物开第二茬花，落到女人身上，就是重新出嫁的离异女子。而遗下人，说得绕，其实就是丧夫的寡妇。古人说“宁娶二度花，不娶遗下人”，这口吃得可不单纯，背后是满满一锅旧社会的脑回路：再婚的女人都不够“完美”，但要比寡妇“吉祥”些。听着拧巴，现实其实更揪心。

那个年代，谁都说面子重要，男人娶妻，要讲门第、身家、名声。可偏偏生活常常比人算计划得更狠。当初，像李清照这样的才女，十八岁嫁了赵明诚，两口子琴瑟和鸣，谁不羡慕？结果北方乱了，金人南下，让这桩婚事在颠沛流离中，生生碎成一地鸡毛。赵明诚病死在路上，李清照从此天各一方，孤身一人，才是真正的“遗下人”。

说到底，人都怕生活撑不下去。那年月寡妇不是个好差事。你守着亡夫的门户，亲戚指指点点，左邻右舍有话没话都能拉扯出来：“她命不好”“就该自己一个人过下去”“再嫁是丢人”。可李清照不认命。有时候，“世人皆醉我独醒”说的就是像她这种倔脾气。她后来能和张汝舟二婚，大抵不是贪那点烟火气吧？可能那天，她实在只是想有个能说上两句话的人，结果张汝舟却是个大写的失望。

张汝舟娶她，说是冲着文才，还不是想摸口袋里的几件宝贝文物？到了自家一看，全是空头账，当场拉下个脸来，折磨起这位原本心高气傲的才女。家破人亡，后来还被丈夫打骂、敲诈。老李可不是吃素的，顶着满城风雨，抓把证据就把前夫告上官司，最后一拍两散。想想那种日子——一个女人从风华正茂走到满身风霜，光靠自己的骨头撑下来的劲儿，谁能真懂？

其实，选择并不是那么多余。富家公子哥儿没人惦记二婚和遗下人，他们要正头正脑的黄花闺女。普通人能娶到清白女儿，心里也踏实。可再往下，真像咱农村的阿福，家里穷得掉渣，手里攒不起万把块彩礼，要不是秀芬离了婚、条件不挑，这辈子怕就是光棍到老。村里人嘴上酸，背地里喜欢拿他们打趣，说“老阿福终于开了荤”，可谁知道人在屋里怎么过的？

说起阿福和秀芬，是媒婆牵线，条件明码标价：头婚的姑娘“要价高”，二婚女人“能便宜不少”。有人把这叫“生活的妥协”。你要说阿福不想娶清白姑娘，谁信？苦日子把人逼到份儿上，才有人琢磨起“二度花”比守寡女人好娶。一万一的彩礼随手给，凑合也得过。可以笑人抠门，可一把年纪的光棍，清清楚楚知道自己“配不上别的”。这就是现实，别扭归别扭，还真不假。

那么，“遗下人”为什么难再嫁？还不是社会多管闲事。明明人生已经够苦了，路旁的风还冷得让人直哆嗦，背地里踏实的却是“你不好养活，还是你命不好，你丧气”。寡妇有一天进丈母娘家门，亲戚都能议论出三天三夜，说她“丧门星”“克夫命”，甚至像平阳公主嫁谁谁短命，成了古今传说。真遇上有人为你讲道理，反倒没人真心疼惜你过得好不好。

外面风言风语多起来，村里再有点事都能“传成故事”。张寡妇家一个灯泡坏了，让杨大爷帮了个忙，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多了份流言，说她行动不端。唉，世道真的难，单身时过得尽量低调，再婚都让你“抬不起头”。受不住了，干脆去城里和儿子做伴，不再回来。

更麻烦的是，就算有男人愿意娶遗下人，问题也一箩筐。公婆不高兴，觉得儿媳还欠自己一份孝道——“你要真再嫁，这一家老小还指望谁照料？”嘴上虽然没说太重，心里看得比谁都明白。再婚后如果寡妇还有娃，更难了。都知道做后妈“难做人”，其实做后爸更不是人干的活儿。别人家孩子，钱是掏的，心是绑不牢的。古代的后爹能把这事干明白了？没几个。

再看寡妇本人，其实有人愿意娶，她自己都犹豫。是怕给亡夫添不敬，怕娘家受指责，怕公婆老了没人养，更怕每一天活在“人家嘴边”。你说他们懦弱吗？并非。有时候不过是人生太苦，指望再翻一次身，心头那关过不去。嘴里说不在乎，从来没几个人能真正无所顾忌。

我们现在嘴上讲“男女平等”，但有的乡下、老社区，习惯还是等闲不改。家门口“结过婚的女人”要低一头，有娃的要再低一头。孩子上学“带父不带母”，再婚的妈妈和“后爸”成了同学口中调侃的由头。日子还长，规矩还厚，道理讲得再顺，真碰到事，就能卡你一手。

唠叨到这儿，也许会有人问，难道这事就没有一点点变好吗？的确，眼下人们见多识广，再离再嫁也不再是“见不得人”的事。可只要人情里有指指点点、有利益盘算和算计，受苦的就总还是那些夹在夹缝里的女人。李清照写“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可大多数“遗下人”一辈子可能就想有顿热饭，有句知心话。有点遗憾、有点希望，余生还得继续往下走。

至于“宁娶二度花，不娶遗下人”，你说是世道无情也好，是人生无奈也好，总有人要在石头缝里生长，总有人会迎着风挤出点日子来。岁月亏欠了谁，我们还真说不清。只能盼着其他的女儿们，日子能稍微柔软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