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甸索河分金岭:斧劈元宝痕犹见 一斧劈出古今名

发布时间:2025-08-27 01:02  浏览量:30

原创作者:杜相环知鱼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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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看官,今天还说蔡甸索河的老故事。白灶山西面那“分金岭”山,可不是随便叫的,这里头藏着桩又让人叹惋又让人记挂的往事。

很早很早的时候,白灶山下住着个赵老大,实打实的庄稼人。脸膛晒得跟灶膛灰揉了赭石似的,手上老茧比地里的土坷垃还结实。

中年头上,他接连得了仨小子,可没等幺儿子满周岁,堂客就害病走了。赵老大没法子,白天扛犁耕地,夜里搂着仨“小泥猴”睡,尿片子脏了往灶上烤烤再用,稀粥熬得稠点先给娃们舀,自己就着锅边喝稀汤,硬是把仨儿子拉扯得跟“梯子”似的——老大比老二高半头,老二比幺儿壮一圈。

有年开春耕早田,赵老大驾着老牛往地里走,犁头“哐当”一声撞着个硬东西,火星子“啪”地蹦起来,惊得老牛甩了甩尾巴。他扒开浮土一瞧,是块圆溜溜的石头,看着像玛瑙又不是玛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坠得手腕子发酸。

“莫不是块金元宝?”赵老大心里“咚咚”跳,赶紧揣进怀里,回家藏在床底下瓦缸里,外头还压了两捆干稻草。

奇就奇在这石头上。在二十四节气里,颜色变幻不同:立春前后泛着嫩柳似的浅绿,夏至就转成晒透的石榴红,白露一到又染成霜打的芦苇白,连下雨前都带着潮乎乎的灰蓝。

赵家爷儿仨觉得稀奇,把它当着宝贝。老大老二没事就扒着瓦罐边瞅,幺儿子还总伸手摸,说“比娘留下的粗布帕子还滑”。

一年又一年,赵老大留心观察,发现那不同颜色是天体“五运六气”的变化,是“阴阳风雨晦明”的预报——见它泛浅绿时撒谷种,苗出得齐整;转石榴红时勤浇水,稻穗坠得弯脖子;染芦苇白时赶紧收庄稼,准赶在霜前归仓。他把这些变化都记在心里,得到了一套按气候变化种庄稼的经验,别家地里收三担谷,他家能装五担多,仓里的谷堆一年比一年高。

后来赵老大老了,把仨儿子叫到跟前,指着瓦缸说:“这不是金元宝,是老天爷给咱庄稼人的‘晴雨表’,记着它的变化,种好田才是本分。”

老大老二听着直撇嘴,心里早认定这是块宝贝,只当爹是怕他们乱花才编瞎话,唯独十五岁的幺儿子蹲在旁边,拿根炭笔在麻纸上记,爹说一句他画个道道,连石头啥时候泛光等都记了下来。

没两年赵老大走了,家里没了主心骨。老大老二本来就懒,这下更没了管束,白天揣着几个铜板往酒馆钻,就着腌萝卜喝米酒,夜里摸到赌场掷骰子,嘴里还念叨“反正有金元宝垫底”。

田埂上的草长到膝盖高,稻子熟了没人割,仓里的粮见了底,最后只剩一间漏风的茅棚,还有床底下那块“金元宝”。

这天老大摸了摸空瘪的荷包,跟老二使了个眼色:“把那元宝劈了分了吧,省得看那小崽子碍眼!”老二抄起劈柴的斧头,老大揣着石头就往白灶山西面的山头跑——怕在村里被人瞧见笑话。

还没爬到山顶,他们就在半山腰的土坡上停了脚,老大把石头往地上一搁,老二抡起斧头就往石头上砍,嘴里还喊着“分金咯!”

“当”的一声脆响,斧头刚碰到石头,就见石头上“腾”地冒出一道金光,金光里“呼”地燃起一团火,红得跟烧红的烙铁似的。老大老二吓坏了,还没来得及躲,火苗就燎到了他们的衣裳,疼得他俩嗷嗷叫,滚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等他俩迷迷糊糊醒来,再看那块的石头——哪还有半点金元宝的样子?就是块灰扑扑的大石头,上面还留着道斧头砍的白印子。俩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手上燎起了泡,再想想家里的光景,还有幺儿子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实在没脸回去,连夜就往外地逃了,后来再也没露面。

茅棚里的幺儿子等不到兄长,心里发慌,顺着山路往上找,最后在半山腰找到了那块带斧痕的石头。他蹲在石头旁抹了把眼泪,没抱怨半句,转身回了家。

十八岁的娃子,扛起爹留下的犁,把荒了的田重新翻了一遍,又学着爹的样子,天不亮就去看石头的颜色。日子久了,那石头竟真又跟从前一样,晴时泛青、雨前泛黄,幺儿子照着麻纸上记的道道种庄稼,春种秋收,没过几年,家里的仓又满了,还盖起了两间新土房。乡亲们见了都夸:“赵家幺儿真是个‘种田精’!”

打那以后,索河一带就传开了句谣歌:“人懒金变石,人勤石成金,莫学分金汉,要学种田精。”那半山腰的山头,也被人叫成了“分金岭”,石头上的斧痕风吹雨打这么多年,据说还能看得清呢。

几句诗收尾:

白灶山下旧茅棚,

元宝藏来岁月浓。

一斧劈开贪念起,

千年岭上记勤慵。

石痕未改风还在,

犹劝农人事农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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