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甸九街十八巷藏岁月 九街织筋骨十八巷络脉 老巷藏尽古今事
发布时间:2025-08-03 04:12 浏览量:31
原创作者:杜相环知鱼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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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今天咱说说蔡甸的九街十八巷。
蔡甸自十五世纪(明朝中期)由朝廷设驿站以后,蔡甸形成了马号街,还有沿河码头的河街、河岸码头的正街,以及连接正街与河街的蝙蝠街(别名扁担街)和文昌街、司巷、王家塘、陈巷子、曹巷子等小街小巷。
此后,蔡甸街道巷道有了“九街十八巷”之说,所谓“九街”,分别是马号街、正街、河街、蝙蝠街、王家塘、文昌街、元门街、三义街、后街。所谓“十八巷”,分别是车站巷、雷家巷、宁关巷、叶家巷、八字巷、小八字巷、龙家巷、张家巷、司巷、郭家巷、青龙巷、伍家巷、曹家巷、陈家巷、水府巷、罗家巷、五层巷、临远巷。
这么多的大街小巷记都记不住。说起来,那是十五世纪的事了,马帮的铜铃一响啊,九条街、十八道巷就像藤蔓似的,顺着汉江岸慢慢爬成了气候。
要说这“九街十八巷”,先得提提马号街。明朝那会儿驿站的马夫们牵着骡马打这儿过,青石板路上总留着马蹄铁的印子。街东头的老张铁匠铺,砧子敲得震天响,打出来的马掌又韧又亮,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乐意绕过来换一副。
到了饭点,街尾的糊汤粉摊支起竹棚,胡椒香混着马汗味飘出半条街,挑夫们都来这条街,蹲在条凳上呼噜噜吃饭。
往后到了清朝,正街和河街就更热闹了。正街临着码头,粮行的伙计们扛着米袋穿梭,号子声能盖过汉江的浪涛;
河街的吊脚楼里,渔婆们正把刚上岸的鲇鱼往竹篓里装,水珠顺着竹缝滴在青石板上,晕出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连接两条主街的蝙蝠街最是巧妙,窄得像根扁担,两边的骑楼挨得近,大晴天都得点灯。卖针线的刘婆总在门口摆个竹筐,里头的顶针、纽扣亮晶晶的,街坊们路过就蹲下来拣,东家长西家短能聊半个时辰。
再说说那些巷子。清末民初的时候,雷家巷的豆腐坊天不亮就冒热气,掌柜的推着独轮车往各街送豆腐,木梆子敲得“崩崩”响,睡梦中的街坊就知道:"哟,雷家的嫩豆腐出缸了。"
曹家巷的青砖墙上爬满牵牛花,夏日傍晚,纳凉的老人们摇着蒲扇讲古,说当年太平军过境时,巷尾的古井里藏过逃难的乡亲。最有意思是水府巷,巷口的石板路总带着潮气,雨天里孩子们光着脚丫踩水,惊得石缝里的泥鳅蹦出来,引得一串清脆的笑骂。
这期间,老蔡甸的房子也形成了独有的讲究,叫做“通前衢后”。前屋开店,柜台后的木门一拉,里头就是三进五进的宅院。
就说民国初年正街的“李记布庄”,前堂挂着花花绿绿的洋布,掀开蓝布门帘,穿过栽着石榴树的天井,后院竟藏着个小码头,货郎的乌篷船能直接泊在石阶边,卸了货从后门进
库房,半点不耽误前堂做生意。夏天午后,掌柜的在柜台后打盹,后院的蝉鸣顺着穿堂风飘过来,混着染布的靛蓝香气,成了独有的念想。
到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蔡甸的日子还是像汉江的水缓缓流着。清晨,河街的茶馆刚掀开竹帘,码头工人就揣着芝麻饼进来赊早茶;
晌午,王家塘的剃头铺里,铜盆里的热水冒着白气,剃头匠的推子“沙沙”响,听评书的茶客们时不时拍着桌子叫好;傍晚,蝙蝠街的灯笼次第亮起,酒馆里划拳的吆喝、药铺收摊的算盘声、码头上传来的汽笛声,搅在一起成了最鲜活的市井交响。
如今再走这些街巷,青石板被磨得发亮,老墙缝里还嵌着当年的碎瓷片。偶尔能撞见坐在门口择菜的老人,说起"九街十八巷"的旧事,眼睛里就泛起光来——那光里有明朝马帮的铜铃,有清末挑着货担的少年,有民国坐在吊脚楼绣花的姑娘,还有一辈辈蔡甸人把日子过成诗的烟火气。
这就是蔡甸的老街老巷,是刻在石头上的历史,更是融进骨子里的生活。您要是有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听见更多从明朝到如今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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