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古埃及史是反科学的伪史，是西方硬塞给埃及的“古文明”

埃及故事里没有拖泥带水，尼罗河一泻千里，孕育了法尤姆这块落脚地。公元前7400年，人类在这里扎营、生火，然后开始建造房子、围起牲口。谁也想不到，这不起眼的小湖，竟在几千年后成了人类历史最闪亮的节点之一。法尤姆最早的村落是湿漉漉的，每逢夏季涨水，那些泥土被尼罗河的黄沙、青苔和腐植质浸润，黑得发亮。原住民管这片土地叫“凯麦特”——就是“黑土地”的意思吧？又有哪个民族敢用颜色来给家园取名？

他们先是捏陶罐，泥条粗糙，手指印清清楚楚。后来发明铜刀，起初是当装饰吓唬人，渐渐真正有了割麦子的本事。再后来，青铜打磨得镜面一样亮了，谁先用谁在战场上多撑一会——有时就是这么点差距改变了城邦的命运。青铜刀锋雨点似的落下，草草收起稻谷和野菜，新的季节悄悄来临。男人们操持农活，各家女人在河边洗衣服，穿的衣裳宽大又一成不变。

**没多久，南方和北方开始对峙，上下埃及刀光剑影。**有说蝎子王率军扫北，另有说实际上是那尔迈一锤定音。简直乱作一锅粥，今天考古队还在争呢！其实历史就是各说各话，有新墓一开，观点又得变。所以埃及是一口“大锅炖”，什么都往里搁。

那尔迈被认为完成了统一，史称第一王朝。他是个狠角色，但出奇低调。考古给他找到的石板上，人物线条简练，纹饰规整，可让后人啧啧。石板现在躺在开罗博物馆里，观众来来去去，晨起晚归，石板却闪烁着千年影子。那尔迈之后，王朝像涨水一样层层叠叠——第二王朝、第三王朝……名字里透着泥浆气。第三王朝时期，焦瑟别出心裁，造了阶梯金字塔——说起来也挺奇怪，周围传统墓葬还埋在沙地底下，突然窜出个大石葬。“咣”地一声，大象般屹立。焦瑟和伊姆霍特普，一个有魄力，一个鬼点子极多，这两人正是古埃及建筑和行政上下的顶梁柱。

金字塔高耸，居民却还吃着蒸田螺、煮糙米。寺庙里烟火袅袅，穷人挤在鳄鱼神庙外祈雨。权力集中，冗官缠身，财富堆出了祭司阶层。农夫劳作，女婴哭声不断。谁又能想到，庄重的金字塔映着幻蓝天空，静静见证着一代代王朝盛衰？

只不过，**盛世背后水早已浑浊**。极端干旱到来，王朝财政日渐枯竭。国王下令增税，官员忙着把巧克力色泥沙犁出更多收成，但根本不顶用。瘟疫浮现，土地荒芜，饿殍横陈。地方总督权力坐大，王室的命令传达不过半数乡镇。漫天风沙，一切分崩离析，这就是“第一中间期”。怎么说呢？历史就是轮回，权力从手心里溜走，比沙子还快。

分裂的国度谁都想统一。底比斯兴起，终于十一王朝完成二次大一统。底比斯国王靠着阿蒙神的“神谕”巩固统治，百姓群情激昂。这时，帝王谷出场了，所有法老都渴望一穴长眠，无人敢盗墓。有人说，帝王谷的墓门上还留有诅咒，谁贪念入侵迟早遭瘟疫缠身。也许这只是编造的吓人故事，但再厉害的勇士听了都得打个冷战。

十二王朝盛世光景短暂，末代女王塞贝克内菲卢雷的身影只留在莎草纸模糊墨迹里。权力再次稀释，整个国家陷入第二次分裂。**喜克索斯人横空出世，闯入埃及北部，驱逐贵族。**这些外族骑着马车，看上去比、怎么说、死板的埃及步兵灵活多了。很快，他们成了主人，过去的法老沦为封臣。他们属于谁？身份不明，说法多得让人头大。考古队一挖墓，结论就推翻。

危机持续，底比斯贵族不甘坐以待毙。他们苦心经营，积蓄力量。终于，阿赫摩斯率军横扫北方，轰走了喜克索斯，开创了十八王朝“新王国”新纪元。军事扩张变本加厉，从尼罗河一路荡到外高加索，什么巴勒斯坦、叙利亚、努比亚、克里特岛都被征服。要说这波扩张挺疯狂，一夜之间埃及变成人类最顶尖的帝国。“埃及人打仗靠战车”，这种说法是对的；其实马匹还是外来的礼物。中原的周王前后得等一千年才有，埃及“早熟”到吃瓜群众不敢相信。

新王国时期的法老自信得很，拉美西斯、哈特谢普苏特这种名字全世界都耳熟能详。图坦卡蒙小小年纪上位，却在继位9年后英年早逝。墓里陪葬的宝藏至今让人眼红。哈特谢普苏特是埃及屈指可数的女王，权谋手段被无数男性法老模仿。可那会儿传统宗教与新兴信仰始终有摩擦。阿蒙霍特普四世想搞一神教，几乎让整个祭司集团吃不了兜着走。最后还不是折返回去搞祭祀，打个“圆场”算了。**宗教总是绑定权力，权力不稳宗教必出乱子。**

拉美西斯二世与赫梯签订了人类有据可查的第一批和约，《卡迭石和约》没一条说话不蹦出“要和平”意思。雕在神庙墙上的古埃及文符号，谁也说不清歪斜成什么样，但联合国总部居然还有复制品！多简单，协议好看，可后来还是打得你死我活。

王朝一换再换。分裂无序的三角洲局势像潮湿棉花，怎么揉都捏不成型。利比亚王公趁乱坐大，底比斯僧侣则抱紧阿蒙神像不撒手。努比亚人北上，占领底比斯。埃及地位渐次边缘化，强敌环伺。别提了，亚述人兵临城下，皮鞭一挥就换了姓。波斯、马其顿、罗马帝国轮番上场。谁强谁理直气壮。

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来了。一身风尘，愣是不走寻常路，冒死大漠，直奔锡瓦寻神谕。神殿昏暗，谶语缠绵。当地祭司捧着法老权杖，亚历山大点头为王。你说这叫啥？仪式感真是古今通吃。

托勒密王朝继承大统，亚历山大城取代传统首都。遇上图书馆出世，知识流亡地瞬间变成世界共享空间。古希腊学者、埃及本地学者、犹太学者交杂一起。**莎草纸用量近70万卷，堆得室内寸步难行。**阿基米德、欧几里得来去自如，不问宗教问算数。

经济上，亚历山大推行自由商业，港口盛极一时。却也常常闹纠纷，什么稅收难题、小吏舞弊。人民嘴里抱怨多了些，图书馆里海水盐迹随处可见。到托勒密四世，这王朝虽然表面光鲜，内里已经开始腐化。将军叛逃，学者移民，风雨欲来。

公元前30年，罗马借克丽奥佩特拉死局彻底吞并埃及。罗马骑兵和税吏代替法老，习惯染上异国腔。这种“文明转译”过程，带有难以名状的突兀感。居民有的适应，有的叛逆，有的选择隐忍。

公元641年阿拉伯势力崛起，伊斯兰信仰蔓延，埃及语逐渐被阿拉伯语取代。宗教变迁中，原本辉煌的神庙成了无人问津的废墟。千年之后已经说不清谁来自哪里，权力和信仰换了模样。

1517年，埃及成了奥斯曼帝国的行省，这是被动的吗？可惜主权名存实亡。当局官吏依赖中央调遣，地方经济激不起多少水花，民生反倒显得更局促。眼下不可能不提到1882年英国军队，枪炮声中，埃及沦为保护国。

1922年，一纸文件宣布独立，但国防外交、人事任命全都牢牢握在英国人手里。那种窒息感，是不是比昔日分封制还郁闷？说不清，道不明。

1952年纳赛尔军官集团天翻地覆，国王退位，数个月后成为共和国。1958年和叙利亚一时间绑成了一体，改名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可联姻没几年就散伙，说是友好，其实各过各的。1971年，名字最终定型。这名字里能读出埃及人民的坚持么？能和革命时代的理想放一块儿吗？一半热烈一半疲惫。

几十年风风雨雨，如今埃及又成了金砖国家一员。就在几个月前，世界卫生组织刚刚官宣埃及已消除疟疾。此刻，尼罗河还是静静地流着。沙漠上新机场起飞的飞机划破夜空，地铁在开罗底下穿梭，头顶依旧是燃烧的太阳。

从法尤姆草叶上的脚印算起，埃及的历史大浪起伏。有些事讲得明明白白，有些事只能留给后人揣摩。那些分裂与统一、战争与和平、变迁与永恒，被反复揉进新的泥土，定格在今天的地图和明天的幻想之中。

这份厚重和杂芜，是埃及一国独有的。始于尼罗河，止于每个觉醒时代，每个人都能找到些许自己的影子吧——可要说清楚埃及真正属于谁，好像谁都没法一口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