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晚年自述：杀杨宇霆之前我从不迷信，杀他之后我不得不信

一谈起权臣挟少主，人脑子里就冒出赵高和胡亥、霍光和刘询的那些桥段！权谋交错、人事更替，几乎是一条永恒的暗线。不对，年代跨一跨，其实军阀混战那点事儿也有完全一样的剧情，主角姓张和姓杨——张学良和杨宇霆。奉系东北军的高层静悄悄地上演着人与权力的拉锯，冷不丁就变成了天桥底下讲的那种“少主诛权臣”的老段子，这换个人物就是新故事？

张作霖死前，杨宇霆的地位在东北军里堪比“首席执行官”，甚至绕开了家族血脉的班底。有那么几年，坊间一再嚷嚷，杨宇霆要接“二任”，张作霖的信任给了这个没半分血亲、全靠能力爬上来的干将。杨宇霆可真不是一般人。可惜了，这档子事动不动就演变成明争暗斗，谁也走不过历史的老套路——曾经共事的“好兄弟”，只要少主一换，身份就变刺刀见红的隐患。

***张学良和杨宇霆就这样互相掣肘、明争暗斗。谁都不想让对方有好果子吃。***

历史的离奇，有时候甚至离谱到了荒诞。就像张学良梦游宗教、经常抛银元“问天命”来替自己做决定，玄乎的东西一到关键节点，也变成支撑决断的心理托词。啥“大人物不信命”，实际碰到关键事，还是动不动找个“天意”盖章。这事你信不信？事实上连张学良晚年都说：“没杀杨宇霆之前我哪信这套，杀完他反倒沉迷了。”

先且不表那些戏剧化的结果。杨宇霆不是土包子，1885年生在辽宁小山村，书读得多，千挑万选，咬着牙考上秀才，结果清朝没两年砍掉了科举路。你说衰不衰？但他能屈能伸，转身进了新式学堂。年轻人嘛，留学成风，满脑子救国大计，家里拼一把，把他送去了日本。杨宇霆人材一号，回国就套上了清朝的“军衔外衣”，不过清廷也没几日了，他便很快瞄上了新主家。

这跟张作霖算一拍即合。张作霖那会急需亲信，杨宇霆聪明、善交际。1913年拉回东北当兵器科科长，几年晋升到厂长。张作霖为什么捧他？一方面信得过，另一方面杨宇霆的“业务能力”——批量搞来两万多支枪，让奉军膨胀出了新旅，有枪才硬气。他脑筋活络，常跟外省军阀打交道。要说奉系后来敢起势，也得有他折冲樽俎一份功劳！

很快杨宇霆在张家体系内就变了味，他不缺野心，手眼通天。用张作霖的信任，卷走三百七十万军费，搞出四个旅的独立队。说白了，他试图自立山头，权力越玩越大，哪还服“老板”？但他算盘没有张作霖那样圆滑，动静太大，直接把黑锅背到自己头上。张作霖出手收权，杨不敢炸刺，无奈流放到北京，装孙子三年多，命保下来，全靠忍。

政局风云变幻，东山再起一瞬间的功夫。军阀混战带来新机，张作霖需要军改人才，想来想去，还是把杨宇霆喊回身边。张作霖本人其实识字不多，批条批到半夜都得让人念出来，干脆当甩手掌柜，杨宇霆就是那“两把刷子”的谋士典范。风声渐起，传言漫天，外界说杨宇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近把张作霖都比了下去。

杨手下权力一大，口角风波自然而来。郭松龄，他和杨宇霆矛盾公开化。张学良偏袒郭松龄，杨宇霆一句话，郭松龄性命休矣。怨结从此生根，那是后话了。

所有的祸根，往往都种在一点小分歧。外扩还是守成？杨宇霆强推攻打关内，张学良那会儿没主意。奉军大败，张作霖狼狈逃回东北，死在皇姑屯炸弹下。如果当初按杨宇霆的图谋不出关，老帅是不是就不会死？很不好说，这种分歧换成其他故事背景也未必不是杨宇霆的错，可张学良心里这笔账，从来不忘。

张作霖死了，新仇旧怨集中爆发。杨宇霆不再收敛野心——有胆子、有城府，还有外头的人脉和支持。他直接把少帅甩在一边，东北的一堆元老、老人，都知道杨宇霆今非昔比。杨宇霆左右逢源，明面上低调，背地里虚张声势，有事没事就当东北的一哥。说白了，台上唱戏，台下有人兜底。

这种情形下，张学良其实一度不介意，毕竟杨宇霆有一技之长，多少还要他维持局面。但事情总有临界点。东北那时候局势飘忽，日本势力也在旁窥伺。杨宇霆力推割据抗衡国民政府，想靠日本，但张学良怎么可能一下子服他？会议桌上，杨宇霆拍拍袖子拂拂就走，张学良当着下属和国民政府代表被晾在那里，脸色难看极了。

老一辈的人情不讲，杨宇霆还嫌露骨地不尊重身份。少帅办公室、卧室说闯就闯，有时直接掀开张学良的被子，半口气发火，“怎么还不起？误了大事！”场面尴尬，张学良哑口无言。这换谁都受不了。你干脆就说杨宇霆太有本事，但他明摆着是想骑在少帅头上。

**其实，张学良并不是真正脾气好的人。他只是明白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但人是有底线的。杨宇霆视奉天如自家兵工厂，张学良被架空得厉害，许多下属都早已站队。大太子成了摆设，杨宇霆影响力大得出奇。连张学良自己出风头都没人看在眼里，杨宇霆一出场，众星捧月。这要是没点危机感，铁定坐等“被退位”。

事情进展得有点快。张学良本能还带着些犹豫，杨宇霆就像天使和魔鬼共存在同一个人身上。你不杀他，他迟早端了你老巢。可人一到权威临头，嘴里全是规矩，心底反倒怕报应。怎么办？张学良犹犹豫豫，鬼使神差，去抛硬币让天选——一次是正面，定了！后来又说三次全是反面才动手，连续三次还是反面。这么巧的概率，只能说天意难违，张学良找到一个自我合理化的借口而已。可是，这样真的就没责任了吗？

张学良把自我催眠做到极致。杀杨宇霆那天，过程扑朔迷离，有说法是副官当场枪杀，也有人说二人被诱到府上，以罪名除掉。历史事实摆在这里，当时的东北军内部已经不是张学良自己能控局的状态。张学良用“掷硬币”说服自己和别人，权力的博弈，最终还是用这样的玄学来画句号。

其实，杀杨宇霆并非必然。张学良若再收敛一些情绪，多听两句“老江湖”的劝诫，或许事情会有转圜？可惜往往是这样：权力顶端，从没人能平走钢丝。这种离奇的掷银元行为，后来也反复出现在张学良人生重大节点——比如“西安事变”前后，他还用同样方式选定命运。偶然，还是必然，谁又能说清楚？

说来也怪，杀掉杨宇霆后，张学良性格也渐渐浮现出迷信那一面，哪怕之前从不信命。人都是这样，在关键抉择时刻，或者事后总怀疑：“我是不是该信点什么？”可是权势场里，信不信玄学都难躲过自相残杀。现实却比故事精彩得多。从某种意义上讲，那一刻张学良其实多少有点像他父亲，都被命运狠狠耍了一把。

更讽刺的是，杨宇霆本来也不是一无是处。按说他如果稳一点，不把少帅逼到绝路，未必混不到功成身退。只是他嚣张跋扈，野心太大，不懂进退，把自己生生送进了死胡同。场面话、体面话都不用说，连当众喊小六子的事都做得出来，那点脸面根本没给张学良留半分。你问这样的人不死，谁死？

但也有人觉得，杨宇霆就不是那样无可救药的角色，运气再好点，说不定还是奉系的顶梁柱。只不过环境变幻、人心瞬息，局势乱成一锅粥，谁也说不准下一步会是什么。说到底，这少主和权臣的“吃人剧本”，真没什么新意。古今中外、潮起潮落，最后还不是谁的心狠谁笑到最后？

这里事情讲完，一些回扣重复的历史资料、不值一提。故事讲到这里，其实每个人都能听出味道。什么玄学不玄学，其实都是人心里的一个坎，坎过去了，谁管你靠不靠谱，坎不过去，就是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