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淮之战，打了大败仗的陈毅被部下狠批：你到底会不会打仗？

陈毅的带兵水平，不论怎么看，好像永远被人揪着不放。两淮之败，部下怨声载道，有一说一，这点谁都难受。按理说，身为十大元帅之一，这样的事该不会落在他头上吧？可偏偏就发生了。两淮溃败，有人不客气问他：“你到底会不会打仗？”话说得直白，有点扎心。多数人会觉得，这得多大的尴尬，谁还受得了？

实话讲，光是山东刚上手，陈毅的处境就不妙。手里兵马带得够多了，野战军的7万人马，两个纵队两个师，别人看着都眼馋。可齐鲁大地猛将如云，老区骨干，谁服气你，还真不好说。安排下来，你调我，我调你，没人听。热脸贴冷屁股，大概是那种感觉。

战绩也没拿得出手。六战只胜一回，泰安这一仗都说不上多漂亮。兵败多了，损失也大，紧跟着讥刺、抱怨接踵而来。士气像破气球，越戳越蔫。急也没用，还是要真刀真枪来场胜利。胜利，到底该在哪儿抓？

陈毅把主意打到泗县。这会儿，徐州那边三路国军，一路突出，泗县两个团，算是露头的羊。22个团压过去，按人头算，十一打一，那些个参谋都觉得稳当。可有谁想过，雨天泥水，路都没影，弹药炮火怎么拉进去？光靠人多使劲儿，还能稳赢？

泗县守的不是一般部队，是白崇禧的桂军第7军，那会儿号称“钢军”，横着走路的狠角色。看过军史的都晓得，这一路能走到今天，靠不是面子，是刺刀。到这儿，毛主席都提醒：“能歼灭就进攻，打不下来别瞎凑热闹。”陈毅上头了，他偏不听？非要板着就得赢。

刚开始还真行，切断联络，敌军孤城难守。雨越下越猛，城里水满了腰，炮兵挤不进去，枪弹运不进去，只能干着急。能搏杀的队伍冲上去，进城没多久遭反扑，指挥官没乱，反倒认准咱兵少炮弱，猛回头一击。结果还不是被人家打回来了？插不上话，干瞪眼。

山野部队损失千人出头，有个突击连打完只剩个班长领队。整座城陷入洪水，又被飞机轰炸。夺下的阵地被抢回，能守住已经谢天谢地。最后，陈毅不得不收兵，士气又掉一截。紧跟着，薛岳、张灵甫带重兵，攻下两淮。问题越积越大，带兵的威信几乎清零。

战后会议开得火药味十足。有人当众质问：“你到底会不会打仗呀？”贸然的指责直接炸锅。整个华中的干部组团向中央申诉，要求换将。陈毅还真没顶嘴，没推责任，一口咬定全是自己的错。什么部队参谋团伙都不怪，自认失策。“先打强敌不该，没守住要地也不对。”他就这样直接了当自认错。

没人喜欢被推到风口浪尖。要换别人，或许早受不住。但陈毅反倒显得平静，那会儿中央决定“以粟代陈”，让粟裕全面接手军事指挥。陈毅不反感，还主动支持。粟裕倒觉得还不妥，两次报告延安，推辞华野司令。最后权衡下来，合兵一处，两人一个主，一个副，军事主事让粟裕出头。

从此，华东野战军战力起飞了。粟裕指哪打哪，战无不胜。军事上陈毅让位给粟裕，自己变成定心丸，资历摆在那。华野很多干部对硬仗一直犯怵的——提起74师，听说要啃下来，顾虑就冒头。大家意见不一。最终说话的是陈毅，新旧资历都服气。他一句话，立规矩，才让粟裕畅快指挥，定下局面。

事情到这，陈毅带兵能力和他的作为其实已经不是一个话题。能带会带是一码事，肯让能让又是另一回事。有时他管束部队松了点，下属有意见；但关键时刻顶得住，拿得稳，这分量别人给不起。他确实输过仗，误判过，也有人撤了他就顺手交权。可矛盾的是，有些人执拗又自负，既不认错，也不会让位。陈毅偏偏相反，有些犯糊涂，但承认后就不扯皮。

战争不是段子。并非谁军事水平高谁能做大佬。有意思的是，有人嘴上说粟裕是主帅，没了陈毅统筹和靠山也寸步难行。反过来看，这分明是“粟也离不开陈”。前后说法不统一，事实就是那么怪。

外人议论的“陈不离粟”，其实也是“粟不离陈”。两个人不搭界，事情八成成不了。合并华野前面还有过小插曲——中央原想搞徐向前过来，补充军事指挥。担心影响太大，先发了份探询电报。陈毅还是那个陈毅，主动承认失败责任，还说热烈欢迎徐向前。徐身体不好，结果来的只有电报。陈毅即便真下去，也不会扯皮。

他这种胸怀古今罕见。不是谁都能做到当面承认失败，主动请后起之秀来主持。老资格有时候在队伍里比什么都顶用。其实陈毅能到元帅的位子，是因为他关键岁月起了关键作用。讲个老故事，南昌起义主力溃散，他和朱德硬把八百人留下，顶着劝说没人敢走，才有后来的井冈山会师。

这些细节，看起来和“指挥水平”没什么关系。但“救火队员”一样的担当，关键节点的存在，构建了那条革命的血脉。一边是无数干部牺牲，还有陈毅自己差点搭上命，留下的诗句也说明苦到哪个份上。而且他南方坚持游击的数年，极难。不是长征那种大溃败一路走，也不是主力军队大开大合，是实打实熬下来。

这三年支撑八省抗战根基，不光熬时间，更熬意志。没人能否定他的坚韧和历史贡献。军事高手和政治家并不是同一个体系。到头了，陈毅不是能带兵的那种“神将”，他更像一个“带将”的人。有时平庸到让人不满，但临大事总能靠得住。有人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尴尬？

客观说，陈毅身上的矛盾点挺多，这么多年争议没停过。说他军事不行，好像也没错；说他胸怀气度和实际做事又一等一，也对得上。他的尊重，不全靠胜仗，而靠的是扛得住风浪，摁得住浮躁分歧。新中国将军中，有不少强力主帅，但像陈毅这样能忍气吞声、甘为绿叶的人极少。

往远了看，这样的将领，军史不常见。他的带兵若说“差”，谁都能贴标签，但历史不简单，一个人能走到元帅的席位，是靠一场又一场仗，也靠无数个关键转折的坚定。只看得失，没有资格。只比输赢，少了分量。

陈毅那种处事方式和格局，搁在今天的组织里，依然稀缺。现在很多机构里，也需要懂得退让、能成全别人的人。他身上那份拎得清、担得起的劲头，本身就是价值。怎么样的将才才最受尊敬？大抵就是如此吧。

可能并非所有人都认同。他的带兵水准未必“高超”，但他带领的战将、留下的队伍和团结凝聚出来的战斗力，是其他人替代不了的。团队，有时靠的不光是“能打”的头人。**历史终归还是这个历史，个人的博弈折射的是一代人的集体命运。**

到最后，历史没给明确答案，世上有千种元帅的样子。陈毅，这一型，或许就是赢家里最不“神话”的那一棵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