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举目张:当代中国企业家践行ESG的智慧源泉

曾子阐述《大学》时，开篇提出:"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三者，为中国古典圣贤培养君子的三纲。其中，明明德蕴含着中华文明的深层智慧，其双重功德即向内提升品德境界做好人，向外增长本领解决实际问题做能人，恰好为当代中国企业家自我成长提供伦理框架和思想源泉。

在世界大变局与中国大变革（深化改革开放）背景下，企业不再只是简单追求利益的经济组织，而是需要兼顾环境、社会和治理责任的复合体、智能体。如何将"明明德"等三纲蕴含的内向提升修养与外向实践功德相结合？如何提升企业家的内在道德境界、增强企业家在解决实际问题中的能力？进而实现企业在践行ESG时与高效率、高效用、高效益的统一？，为此我们借力《大学》“明明德”这种"内外双修"的古代圣贤提出的管理哲学，在满足全球ESG投资价值的前提下，满足中国企业家对文化价值的追求，为企业在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中提供持久的竞争优势，实现蓝海战略。

一、"明明德"的双重功德及其历史演变

"明明德"作为《大学》三纲领之首，其双重真实内涵可追溯至先秦儒家思想，并在宋明理学中得到进一步阐释。从字面来看，"明明德"的第一个"明"是动词，指彰显、弘扬；第二个"明"是形容词，指光明正大。整体而言，"明明德"首先是指彰显人心本有的内在光明德性，即做好内圣的功夫 。在儒家经典中，这一概念经历了从政治伦理到心性哲学再到现代企业管理的演变过程。

汉唐时期的注疏（如郑玄、孔颖达）更侧重于"明明德"的政治伦理内涵。郑玄注《大学》时指出："明明德，谓显明其至德也。" 这种解释强调通过教化恢复先王德行，属于外向实践层面，即做好外王的功夫。孔颖达则进一步将"明德"与"天命之性"联系起来，认为人性本善，需要通过修养去除遮蔽，使明德彰显，如蒙尘的镜子擦拭灰尘恢复醒目清净明亮的面目。这种内外结合的解释为后世儒家贤者解读奠定了基础。

宋明理学时期，二程与朱熹对"明明德"的阐释更为系统。程颢以"诚"为核心，认为"明德"是内在心性本体，需通过"诚意正心"内向修养显示内在的光明 。程颐则强调"致知"的优先性，主张通过"格物"（外向求知）获得理性认知，再推及修齐治平 。朱熹继承二程思想，提出"三纲领八条目"体系，将"明明德"与"天命之性"结合，认为"格物致知"是外向求知获得理性的实践功夫，"诚意正心"是内向修养获得直觉的修养功夫，最终以"修身"为枢纽，贯通"齐家治国平天下" 。

心学发展时期，王阳明在《大学问》中将"明明德"与"亲民"视为体用关系，强调"明德"是内在良知本体（"天命之性"），需通过"致良知"内向澄明；"亲民"是外向实践（"万物一体之用"），本体论与实践论合二为一，不可分割 。薛侃进一步阐释："不亲民不足以明德"，认为"修己"与"安百姓"是一体两面，内外兼修，因为所安百姓皆为自心之相，相由心生 。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中，"明明德"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儒家文化对企业ESG表现的影响研究指出，儒家文化能够提升企业ESG评级表现，且这种提升效应主要是通过促进企业绿色创新和改善企业信息透明度来实现的 。儒家思想中的"仁爱万物"、"天人合一"等理念与ESG环境责任高度契合；"推己及人"、"新民"等思想与社会责任相呼应；"忠信"、"自律"等价值观则为公司治理提供了伦理基础 。

这种历史演变表明，"明明德"的双重真实内涵：即内在心性修养做好人与外向实践应用做好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伦理框架，为当代中国企业家提供了应对ESG挑战的智慧源泉。

二、"明明德"思想与ESG理念的内在契合

"明明德"的双重性与ESG理念在多个维度上存在深刻契合，这种契合不仅体现在概念层面，更表现在实践路径上。

1、环境维度（E）的契合主要体现在"效法自然"与"天人合一"的思想上。儒家生态思想提倡"仁"治，强调仁爱万物、万物一体，在"天人合一"思想的引领下，倡导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如《礼记》所云："山林虽近，草木虽美，宫室必有度，禁发必有时"；"伐一木，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这些思想与ESG环境责任中的可持续发展、资源循环利用等理念高度一致 。例如，某国际品牌家具公司通过废纸板循环项目（年处理18000吨）、循环市集线上服务、高校合作设计创新，实现资源闭环与社会参与，正是"效法自然"的外向实践 。某国际软件龙头公司设立气候创新基金（10亿美元）、开发S-Carbon碳管理平台，通过技术手段推动碳减排，体现了"格物致知"的外向求索 。

2、社会维度（S）的契合则表现在"新民"与"推己及人"的思想上。儒家文化强调"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认为企业不能以追求利润为唯一目的，而应兼顾社会责任 。这与企业社会责任理论的本质相符，后者同样强调企业需处理好与各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实现社会价值最大化 。例如，国内某白色龙头家电企业通过"人单合一"模式实现员工价值最大化，员工持股计划覆盖1.5万创客，体现了"新民"中提升员工福祉的内涵 国内某平台大厂的"3小时公益"平台将公益融入企业文化，员工自发参与志愿活动，年志愿时长超过350万小时，体现了"推己及人"的社会责任意识 。日本稻盛和夫的"敬天爱人"哲学也强调企业在追求利润的同时，必须重视员工福祉与社会责任，其京瓷通过环保材料研发和员工持股计划，实现了商业成功与社会贡献的平衡 。

3、治理维度（G）的契合则体现在"止于至善"与"诚意正心"的思想上。儒家文化认为"止于至善"是企业的终极目标，要求企业管理者具有内在道德约束，为义利之辨提供价值指引 。如《大学》所言："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挈矩之道。"这种"挈矩之道"强调企业治理需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则，与ESG治理中的透明度、道德力量等要求一致。例如，国内某新能源电池企业通过"内控+审计+反舞弊"架构，确保企业决策的道德合规性，2023年仅处理1起反腐败案件，体现了"止于至善"的内在道德力量和自我约束力量 。杭州某大平台设立"可持续发展管理委员会"，将ESG治理纳入企业战略核心，体现了"诚意正心"的内在修养 。

值得注意的是，"明明德"的内外两重性与ESG的三大维度形成了完整的对应关系：内向修养对应公司治理（G），外向实践对应环境（E）与社会（S）。这种对应关系为当代中国企业家提供了将传统文化智慧融入现代企业管理的实践路径。

三、古今中外践行"明明德"的典型案例分析

历史与现实中的成功案例表明，"明明德"的双重真实内涵能够有效指导企业应对ESG挑战，实现可持续发展。这些案例涵盖了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地域文化的企业实践，具有丰富的启示意义。

1、古代案例：范仲淹的"先忧后乐"精神

范仲淹作为北宋著名思想家、政治家，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体现了"明明德"的内向修养与外向实践的统一 。在内向修养层面，范仲淹通过政论文章（如《上执政书》）彰显道德立场，强调"以心为本的经营" ；在外向实践层面，他主持修筑捍海堰（环境）、兴办应天书院（教育）、赈灾济民（社会），将"格物致知"（实地考察灾情）与"诚意正心"（坚守为民初心）相结合 。范仲淹的成功在于将儒家"明德"理念转化为具体的社会治理行动，实现了个人道德修养与社会贡献的统一，而不是浅谈误国。

2、现代中国案例：新能源龙头的ESG实践

中国新能源领域某领军企业，其ESG实践体现了"明明德"的现代转化。在环境（E）层面，公司通过"6-Green战略"（绿色设计、制造、回收等）和"灯塔工厂"技术升级，2024年实现年碳减排7.06万吨，循环经济工厂回收超674万台废旧家电，体现了"效法自然"的外向实践 。在社会（S）层面，公司实施员工持股计划，覆盖1.5万创客，投入乡村振兴项目，体现了"新民"中提升员工福祉、促进共同富裕的内涵 。在治理（G）层面，公司建立反腐败机制，强化信息披露质量，ESG报告在326家电气设备行业A股上市公司中排名第9，体现了"止于至善"的内在道德约束 。中国某新能源领域的领军企业通过内外兼修的ESG实践，不仅获得了华证指数ESG AA评级，更实现了2024年507.45亿元的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长15.01%，体现了ESG与商业绩效的统一。

3、国际案例：稻盛和夫的"敬天爱人"哲学

日本企业家稻盛和夫将"敬天爱人"作为京瓷公司的社训，这一理念源自中国宋明理学与阳明心学，体现了"明明德"的内外双重含义 。在内在修养层面，稻盛和夫强调"以心为本的经营"，要求员工"自利利他"，通过"阿米巴经营"实现利益共享，体现了"诚意正心"的内在约束 。在环境（E）层面，京瓷通过环保材料研发和技术创新，实现绿色生产；在社会（S）层面，公司积极参与社会公益，如日航重建中稻盛和夫未领取一分钱薪水，却投入大量精力，体现了"新民"的外向实践 。稻盛和夫认为，日航重建成功的关键在于明确企业目的——"追求全体员工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幸福"，这一理念使员工将企业视为自己的公司，形成了强大的凝聚力 。京瓷的实践表明，将"明明德"的伦理内核与现代管理工具相结合，能够创造持久的商业价值。

四、当代中国企业家创造性应用"明明德"的策略与路径

基于"明明德"的两重性的真实内涵与ESG理念的契合，当代中国企业家可采取以下策略与路径，实现企业践行ESG基础上的高效率、高效用和高效益：

（一）战略层面：以"明明德"重塑企业核心价值观

核心价值重塑：将"明明德"作为ESG战略内核，明确"义利结合"目标。企业需超越单纯的利润追求，将社会责任与环境可持续性纳入核心价值体系。如微软的"100/100/0"碳中和愿景（100%时间、100%电力消耗与零碳能源匹配）和中国新能源领域某领军企业的"6-Green战略"，都体现了将"明明德"的伦理内核转化为具体ESG战略的实践。

政策响应机制：建立ESG与国家战略（如"双碳"、"共同富裕"）的联动规划。企业需主动响应国家政策要求，如《上市公司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引》中的"双重重要性原则"，既要考虑议题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也要考察企业表现对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外部影响 。例如，某家居提供商将中国循环经济政策纳入企业战略，通过废纸板循环项目（年处理18000吨）实现资源闭环，同时提升企业声誉 。

复合价值模型：构建"商业利润与社会价值相乘"的复合价值模型。ESG是乘法（商业利润×社会价值），两者缺一不可 。企业需通过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等方式，实现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协同增长。例如，杭州某大平台通过"为村"项目赋能乡村经济，既履行了社会责任，也拓展了业务边界，创造了新的商业机会。

（二）执行层面：分维度落实"明明德"与ESG的融合

1、环境维度（E）策略：

（1）绿色技术创新：通过"格物致知"推动绿色技术研发，如国际软件龙头企业气候创新基金（10亿美元）支持碳减排、碳捕获和碳消除技术的开发 。

（2）循环经济体系：将"效法自然"转化为资源闭环，如国际家居龙头企业与某纸业合作的废纸板循环项目，实现1吨废纸板产生0.83吨新产品包装，避免21棵树被砍伐 。

（3）环境数据管理：利用数字化工具实现碳排放精准管理，如国际软件龙头企业与SGS合作开发的S-Carbon碳管理智能云平台，帮助企业在国际市场上建立绿色竞争力 。

2、社会维度（S）策略：

（1）员工赋能计划：以"新民"理念设计员工成长计划，如白色家电龙头企业的创客激励机制，让员工成为企业的创客合伙人，拥有劳动所得、资本利得、超利分成三项权益 。

（2）社区共建项目：通过公益平台推动社会参与，如杭州国际化平台龙头的"3小时公益"平台，鼓励员工参与志愿服务，年志愿时长超过350万小时 。

（3）利益相关者治理：借鉴某国际公司的"用户共创平台"，设计消费者、供应商、社区等多方参与的ESG治理机制，如腾讯的"为村"项目，通过数字化手段连接乡村与城市资源 。

3、治理维度（G）策略：

（1）道德领导力培养：以"止于至善"构建治理架构，如新能源龙头公司的"内控+审计+反舞弊"联动机制，确保企业决策的道德合规性 。

（2）透明度提升：将ESG绩效纳入信息披露体系，如华证指数对新能源龙头公司ESG评级（AA级），其E项得分78.28，S项得分91.54，G项得分90.65，均体现了较高的透明度 。

（3）合规与激励结合：将ESG表现与高管薪酬、晋升考核挂钩，如阿里巴巴将ESG治理纳入高管绩效考核，确保ESG战略的落地实施 。

（三）工具层面：开发"明德ESG管理平台"

1、数字化工具赋能。开发"明德ESG管理平台"，整合环境数据追踪（如碳排放）、员工培训系统（如"新民"课程）、治理风险监控（如反舞弊举报通道）等功能模块。例如，微软的Azure数字孪生服务可帮助企业构建智能化工厂，实现环境与生产效率的双重优化 [21]；而FineReport等工具则可帮助企业实现ESG数据的精准检索与可视化，提升管理效率 [16]。

2、利益相关者参与机制。设计消费者环保积分、供应商ESG评级等参与机制，如某家居国际龙头公司的的循环市集线上服务，让消费者参与产品回收与再利用；乐高的"乐高创意"平台，每天收到50-60份设计提交作品，只需6个月就能完成以往需要2-3年的开发周期，实现了用户参与与商业效率的平衡 。

3、ESG数据标准化。建立符合国际标准（GRI、SASB、TCFD）的ESG数据采集与披露体系，同时满足中国本土要求（如《上市公司ESG指引》）。例如，宁德时代的ESG报告在内容、格式、指标等方面均实现了与国际标准的接轨，同时结合中国国情，体现了"明明德"的内外融合 [20]。

（四）文化层面：将"明明德"融入企业文化建设

1、伦理文化培育。将"明明德"纳入企业文化培训，通过案例教学（如稻盛和夫哲学、范仲淹精神）强化员工伦理自觉。例如，杭州某国际化平台定期举办ESG文化培训，将"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的使命与"敬天爱人"的伦理内核相结合，形成独特的文化认同 。

2、激励机制设计。设立"明德奖"等激励机制，表彰在ESG实践中的优秀个人与团队。例如，华为的"员工持股计划"让员工分享企业成长的收益，体现了"新民"中提升员工福祉的内涵；而某新能源龙头企业的"内控+审计+反舞弊"架构则通过制度设计约束管理层行为，体现了"止于至善"的内在修养 。

3、领导力示范。企业家需以身作则，通过个人行为示范"明明德"的伦理内核。例如，稻盛和夫在78岁高龄时接手日航重建，三年后实现杭州国际化互联网平台设立公益基金会，将公司年收入的0.3%拨作公益基金，用于环境保护与社会公益，体现了"新民"的外向实践 。

五、"明明德"与ESG的融合：挑战与解决方案

尽管"明明德"与ESG理念存在深刻契合，但企业在实践过程中仍面临诸多挑战，需要创造性地解决。

1、短期成本与长期收益的矛盾。ESG实践往往需要前期投入，如某国际软件数据中心扩张导致碳排放飙升，与其碳中和承诺形成矛盾 。解决方案是采用"内容整合-行动转化-协调管理"三维路径模型，将ESG工作纳入合规管理体系，通过制度转化、技术赋能等方式，降低管理成本，提高执行效率 。某国际软件公司通过转向可再生能源、推动供应商减排等措施，2024年减少了6%的碳排放（约73万吨），同时提升了企业形象与市场竞争力。

2、文化差异与本土实践的冲突。西方ESG理念与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存在差异，如"短期主义的商业利润"与"长期主义的复合价值"的冲突 。解决方案是立足中国国情，吸收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ESG实践体系。例如，《上市公司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引》既借鉴了国际可持续发展报告相衔接的思路，又融入了中国特有的可持续发展影响因素，如乡村振兴、共同富裕等 。

3、利益相关者期望的多元化。不同利益相关者对ESG的期望存在差异，如投资者关注财务回报，社区关注环境影响，员工关注职业发展等。解决方案是构建"利益相关者共创"机制，让客户、供应商、员工等多方参与ESG实践，形成合力 。例如，某国际家居公司通过与高校合作，将传统柳编工艺与现代家居设计相结合，既保护了文化遗产，又创造了商业价值，实现了多方共赢 。

4、技术创新与伦理约束的平衡。技术发展可能带来伦理风险，如某国际软件公司的数据中心扩张导致碳排放增加。解决方案是将"格物致知"与"诚意正心"相结合，通过技术创新解决环境问题，同时保持内在伦理约束。例如，某国际软件公司开发的S-Carbon碳管理平台，既利用了先进技术，又遵循了碳中和的伦理要求，实现了技术与伦理的统一 。

六、政策制定者与企业家的协同作用

"明明德"与ESG的融合不仅需要企业家的主动实践，也需要政策制定者的引导与支持，形成"政企协同"的良性循环。

（一）政策制定者的角色

1. 框架设计：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ESG政策框架，如《上市公司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引》采用"双重重要性原则"，既考虑议题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也考察企业表现对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外部影响，为企业家提供了清晰的指引 。

2. 激励机制：建立ESG表现与政策支持、融资便利等挂钩的激励机制。例如，国资委要求央企ESG"全覆盖"，通过政策引导推动企业践行ESG 。

3. 文化引导：将儒家文化元素融入ESG政策，如《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南》可以借鉴"明明德"的伦理内核，强调企业的道德责任与社会价值 。

（二）企业家的角色

1. 价值引领：将"明明德"的伦理内核转化为企业战略，如稻盛和夫将"敬天爱人"作为京瓷公司的社训，通过哲学与管理工具的结合，实现商业成功与社会贡献的平衡 。

2. 创新实践：通过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等方式，解决ESG实践中的具体问题，如某家居公司通过废纸板循环项目（年处理18000吨）实现资源闭环，同时提升企业声誉 。

3. 社会参与：主动参与社会公益，如杭州国际化互联网平台的"3小时公益"平台，鼓励员工参与志愿服务，年志愿时长超过350万小时，形成了独特的社会影响力 。

（三）政策与企业实践的协同

1. 标准对接：企业ESG报告需与政策要求对接，如新能源龙头企业的ESG报告在内容、格式、指标等方面均实现了与国际标准的接轨，同时结合中国国情，体现了"明明德"的内外融合 。

2. 风险防控：企业需通过ESG实践防范政策风险，如某国际软件开发公司通过转向可再生能源、推动供应商减排等措施，2024年减少了6%的碳排放（约73万吨），规避了欧盟碳关税（CBAM）等政策风险。

3. 价值共创：政企合作推动ESG价值共创，如杭州国际化互联网平台与政府合作开展乡村振兴项目，既履行了社会责任，也获得了政策支持，形成了良性循环 。

七、结论与展望

"明明德"的两重性：即内在提升品德境界，外向增长本领解决实际问题，为当代中国企业家提供了应对ESG挑战的伦理框架。通过将儒家文化中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新民"等思想与现代ESG实践相结合，企业不仅能够提升ESG表现，还能够实现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创造持久的竞争优势。

未来展望：

1. 理论深化：加强对"明明德"与ESG融合的理论研究，构建"明明德-ESG转化模型"，为企业家提供更系统的指导。

2. 实践创新：鼓励企业探索"明明德"与ESG融合的新模式，如"明德ESG管理平台"的开发与应用，将伦理内核转化为具体管理工具。

3. 政策优化：推动ESG政策与传统文化结合，如将"明德"纳入ESG评级标准，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ESG治理体系。

4. 全球对话：促进中国ESG实践与全球可持续发展对话，为全球ESG标准贡献中国智慧，如《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南》的编修工作，既要立足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大局，又要顺应全球趋势 。

对企业家的启示：

当代中国企业家应以"明明德"为引领，将ESG实践视为企业"内外双修"的过程。在内在层面，通过道德领导力培养、透明度提升、合规与激励结合等方式，实现"止于至善"的治理目标；在外在层面，通过绿色技术创新、循环经济体系、利益相关者参与机制等方式，实现"新民"的社会责任与"格物致知"的环境责任。同时，企业需将ESG实践与商业模式创新相结合，创造新的商业机会，实现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协同增长。

对政策制者的启示：

政策制定者应以"明明德"为指引，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ESG政策体系，既吸收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又立足本土实践，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ESG治理体系。同时，政策制定者需加强对企业的引导与支持，通过标准对接、风险防控、价值共创等方式，推动ESG从理念到实践的转化，为企业创造良好的ESG发展环境。

对文化创新性转换的启示：

"明明德"与ESG的融合为中华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化提供了新的路径。通过将儒家文化中的伦理内核与现代ESG实践相结合，不仅能够提升企业的社会价值，还能够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智慧。

总结：

"明明德"的双重真实内涵为当代中国企业家提供了应对ESG挑战的伦理智慧，通过内外兼修的方式，企业可以实现ESG与高效率、高效用、高效益的统一。这种融合不仅符合全球可持续发展趋势，也契合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追求，为企业在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中提供持久的竞争优势。未来，随着"明明德"与ESG融合的深入，中国企业家有望在全球可持续发展进程中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智慧。

说明：本文仅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国企业家实践相结合的探索，仅为企业发展规划参考。

李国旺 人大重阳高级顾问 浦江金融论坛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