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康熙王朝》才知,为什么孝庄去世那天,苏麻喇姑也跟着去了

发布时间:2025-07-27 05:15  浏览量:34

关于清朝孝庄皇后的故事,已经被无数次搬上银幕了,但我觉得这其中最经典的还属《康熙来了》。

而最近这两天我正重温这部剧,并且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孝庄去世后,苏麻喇姑也紧跟着离世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剧中漠北正烽火连天,康熙御驾亲征噶尔丹;紫禁城却像被抽走主心骨,暗潮汹涌。

孝庄病榻缠绵已久,却仍把最后一丝力气用来封锁消息。张廷玉奉旨押运粮草北上,临行前来病榻前叩别。孝庄撑着一口气,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

“老祖宗硬朗着呢,只要他惦记着老祖宗,他就能打胜战”,

一句话,把生死都压进孙子背上的龙旗里。话音落下,她仿佛卸下千斤铠甲,吩咐宫人悉数退下,亲手阖上重重宫门。

她换上那件年轻时最爱的绛红蒙古长袍,戴上镶珊瑚的姑姑帽,对镜理了理鬓边银丝,轻声叹息:

“六七十年了,真够累的,可是我呀,我真是无怨无悔呀,该做的我都做了,我是该走了”

檀香袅袅中,她盘膝端坐,指尖佛珠忽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像替她把未竟的岁月一一归还。宫漏三声,孝庄薨。

两个时辰后,畅春园佛堂青灯如豆。带发修行的苏麻喇姑伏拜在释迦牟尼莲座前,合十低眉,唇角含笑,气息渐缓,直至寂然。她追随孝庄而去,像影子追随光。

她们的生命曾交汇于一声稚嫩的呼唤。当年苏麻还是草原送进宫的童女,第一次踏进红墙,看见凤辇上那位威仪赫赫的蒙古太后,竟脱口喊了声“婆婆”。这一声,叫停了孝庄的脚步,也叫开了一段跨越半个世纪的命运纠葛。

孝庄俯身问她姓氏来历,见她眸子清亮、答对从容,当即赐名“苏麻喇姑”,留在身边,后又指去照料年幼的玄烨。

随后,三皇子不幸罹患天花之症,整个深宫顿时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人人自危。危急关头,苏麻毅然决然地夜闯御药房,取来了自己家乡特有的芨芨草:

“我们草原的牛吃了它,百病不侵。”

佟贵妃厉声呵斥“荒谬”,殿内空气骤紧;孝庄只抬一抬指尖,万籁俱寂,她低低开口:

“你可敢以命担保?”

苏麻回答:“愿以命换命。”

孝庄点头:“那便以命相托。”

那碗青绿色的芨芨草汁,像草原上最锋利的弯刀,一瞬劈开了死神的黑雾——玄烨的滚烫额头终于渗出微汗。顺治帝闻讯,却要以“蛊惑储君”之罪,把苏麻埋进午门前的黄土;孝庄只淡淡一句“留人”,御前侍卫便徒手刨开半人高的土坑,将一息尚存的苏麻抱回人间。

自此,一个把命压在刀口,一个把皇权押进信任,隔着森严礼法,却像两根拧在一起的弓弦,悄悄拉开了大清的万里江山。

多年后,孝庄先走,苏麻后随。她们生前翻云覆雨,死后只留下一缕细风,吹熄两盏青灯。

经此一劫,孝庄把苏麻按在玄烨身边,只留下一句:“待他如君,护他如弟——忠要刻在骨里,疼要流在血里。”苏麻用一生兑现这十二字箴言。

青梅竹马的年岁里,玄烨把整颗少年心事捧到她面前,苏麻却一次次背过身;孝庄索性降下懿旨,封她为德妃,圣旨未宣,苏麻已剪断青丝、披上缁衣。那一刻,她犯了三重杀头之罪:

其一,她让孝庄看见第二个“顺治”——当年行森一句偈语,便让帝王弃国弃母、落发为僧;如今苏麻也剃度,刀锋割的却是孝庄最疼的疤。

其二,她当众撕毁懿旨,把太皇太后的体面踩进尘埃。

其三,她在大婚当日闭门不见,把皇家威仪撕出一道裂口,皇权在她手里,轻得像一片落叶。

按律,她该死三次。可孝庄只命人在御花园深处起一座“天心庵”,赐她带发修行,青灯黄卷,了此残生。不是不忍杀,而是太懂得:这丫头用一辈子守住了对玄烨的“弟弟”二字,也守住了对自己当年的那句承诺。

恩情翻山越岭——苏麻救过皇孙,孝庄饶过她的命;苏麻照料了玄烨,孝庄给了她最后的清净。她们之间,从来不是主仆,也不是祖孙,而是两棵隔着宫墙的老树,根在地下早已缠成一团,风一吹,便一起摇晃。

孝庄与苏麻竟于同一日油尽灯枯,这并非巧合,而是命运在最后一刻为两人系上的死结——她们相遇因一个“缘”字,诀别亦以“缘”字收梢。

世间至情,往往如此:一人先走,另一人似被无形之手牵拽,随之而去;是偶然,更是情至深处的心电感应。

康熙一生,真正左右其命运的女人只两位:孝庄与苏麻。她们各赐他一件礼物,一为江山,一为人间暖意。

孝庄把摇摇欲坠的帝国硬生生扛在肩上。

第一次,是八岁玄烨被推上龙椅那夜。顺治因董鄂妃之死、行森之蛊惑、对皇权的厌弃,竟剃度为僧。孝庄原欲在祖庙以毒酒了断亲子,却被门外稚子一声哭喊拦住。她当即改弦易辙:

• 立八岁玄烨为帝;

• 以索尼、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四臣辅政。

刀口舔血的一局棋,既稳住朝堂,也为日后埋下雷霆隐患——她别无选择,只能先让风暴暂缓,再逼孙子长大。

第二次,是十四岁的“龙儿”考中探花,少年迫不及待要亲政。可四辅臣已斗成乌眼鸡:鳌拜圈地,苏克萨哈借京考反扑,班布尔善反水,康熙与苏克萨哈同朝惨败。孝庄挥泪斩苏克萨哈,以一人之死换来数月喘息;随后乘轿直驱索尼府第。

她连走正门、后门、厨房小门皆被婉拒,却笑对苏麻道:“龙有龙门,鼠有鼠洞。”终以龙头拐杖破门而入。一盏赫舍里亲手奉上的清茶,换来孝庄颈间四十年不离身的项链,更换来一道懿旨——立赫舍里为后。索尼即刻率百官连章奏请康熙亲政。少年皇帝三揖三让,最终以最体面的姿态握住玉玺。

孝庄只用一次登门、一串项链,便把索尼庞大的党羽绑上康熙的战车,四两拨千斤,乾坤瞬息倒转。

紫禁城的月光冷得像一把刀,照得红墙金瓦都泛出霜色。就在这刀锋一样的月色里,苏麻喇姑把一生唯一一次心跳,悄悄埋进了御阶的裂缝。

康熙的渴望从不掩饰。洞房花烛夜,他撇下凤冠霞帔的赫舍里,赤脚跑来叩她的门:“这后位,你要不要?”——那是少年君王第一次把江山与私心一起递出去。后来,她的目光落在布衣书生伍次友身上,康熙便用一句“人也好,物也罢,朕都许你”生生掐灭了那场两情相悦;孝庄的懿旨已经拟好“德妃”二字,他却只敢站在帘外等她的回音,听见她叩首说“奴才不敢”时,竟悄悄松了口气——原来他怕的从来不是抗旨,而是她真的点头。

她若肯要,整座紫禁城都会为她让路;她不要,他便把那条路一寸寸烧成灰,再不许旁人踏上去。

可苏麻早看穿了——皇后宝座是黄金打的枷锁,妃嫔的封号是浸了毒的蜜糖。她宁可做御花园里无人采摘的野蒿,也不做那被三千宠爱蛀空的牡丹。三十年,她只做他的梳头婢、研墨人、守夜灯,把滚烫的“喜欢”嚼碎了咽进肚里,吐出来的永远是一句“主子保重龙体”。

直到灯尽油枯,才用颤抖的笔在纸上写:“玄烨,下辈子别再当皇上了,好不好?”——墨迹未干,就被烛火舔成一只黑色的蝶,飞进帐顶的黑暗里,像从未存在过。

孝庄用整个蒙古草原的势力,给康熙铸了一道铁打的江山;苏麻只用一把旧蒲扇、一碗温姜汤,在他每次发热时悄悄换掉冰凉的褥子。前者是史书里震铄古今的“镇国神针”,后者不过是皇帝梦魇里一朵不肯枯萎的白莲。可针再硬,也会生锈;莲虽柔,却能在淤泥里开成永恒。

史官们忙着誊写孝庄的丰功,便忘了记这一笔:康熙五十六年,养心殿漏雨,皇帝亲自爬到屋顶补瓦,怀里揣着一只早已褪色的藕荷色荷包——那是苏麻四十二年前给他系在腰上的,针脚里藏着她至死未说的“喜欢”。

苏麻咽气时,紫禁城正下着那年第一场雪。雪片落在她阖上的眼皮上,像一场迟到了半生的盖头。

三个月后,太子胤礽被锁进宗人府,用啃过的指甲在墙上刻“冷”;大阿哥胤禔连夜呈上“魇镇”的证据,笑得像一头饿狼;三岁的十九阿哥高烧不退,乳母跪遍了东西六宫,没求来一位兄姐的回眸——雪还在下,把每个人的脚印都填平了。

原来苏麻带走的不只是皇帝心里最后一点柔软,她还带走了这座宫殿里最后一点“不忍心”。

容妃为遵从孝庄太后的遗命,在康熙带着后宫嫔妃、皇子、郡主等皇族成员祭祖祈天并宣告废黜太子之际,当众拿出孝庄的旨意,称“若废太子,诸皇子必争储,届时兄弟间将自相残杀”,以此劝康熙收回废太子的决定。后来,康熙把怀有胤礽孩子的朱三太子之女红玉交给容妃看管,容妃却擅自放走了红玉。她还在康熙面前直接指责康熙废掉胤礽和胤禔太过狠心,猜疑心过重,并且反复强调废太子会引发皇子间相互残杀。

太子被废后,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所描述的残酷争储场景果然上演。容妃多次插手朝政,康熙便下令将她贬至宗人府去刷马桶。最终,容妃被马桶砸中身亡,一位曾受宠的贵妃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唏嘘。

康熙前往皇陵探望容妃后,他说道:

容妃,朕知道你从来没有矫旨欺君,朕相信老祖宗确实留给你遗旨了,要你尽量保全胤礽,以免太子被废,阿哥争储,骨肉相残,这些朕都知道,但是朕不能把一个不成器的太子硬扶上皇位,那样一来,非但骨肉相残,天下也要相残。

其实,不管胤礽有没有被废掉太子之位,哪怕他真的登上了皇位,也根本没法避免皇家兄弟之间自相残杀的局面。而在这些已经发生的不幸事实里,容妃遭受的惩罚最为惨重。

可以说,孝庄的离世成了废太子事件的导火索,也间接导致了容妃的悲惨结局。苏麻也跟着孝庄一同离世,这让皇家发生的所有悲剧,在皇家的冷漠无情之下,变得更加无法挽回。

特别是容妃的死,当时康熙正在过大寿,皇宫里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可远在宗人府刷马桶的容妃,却一脸凄苦。其实,康熙心里一直盼着容妃能“认个错”,容妃也一直在等着康熙能关心她一句,或者召见她,但两人都不愿意先低头。直到容妃被马桶砸死,康熙才去了宗人府看她,还下旨追封容妃为“孝慈仁皇后”,让她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要是苏麻还在世,凭借她和康熙之间那份特殊的情分,面对这些悲剧,她或许还能跟康熙说上几句话。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不会变得这么凄凉和冰冷。苏麻的死,让孝庄死后留下的这两个祸根所引发的悲剧,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无情。

康熙帝的一生,常被史书简化为几组动词:擒、削、收、平。鳌拜被锁,三藩被撤,台湾归图,噶尔丹被碾碎。可若只看见这些雷霆动作,便看不见雷霆背后的雨幕——那些把江山托在掌心里的人,与那些把眼泪藏在袖子里的人。

台前是刀光剑影,幕后是灯影摇红。魏东亭、周培公、施琅、张廷玉们用命铺出棋盘,而孝庄与苏麻,一个把棋盘钉在地面,一个替执子者擦去指缝的血。孝庄是根,把王朝扎进最冷的土里;苏麻是脉,把温度一寸寸输进最硬的心。她们从未在丹陛上高声奏对,却让整个帝国在无声处得以呼吸。

更吊诡的是,两人竟在同日、相差两小时内相继离世,像一对被命运串起的纸鸢,线断时只留下康熙手中空荡的轴轮。从此紫禁城最柔软的一角塌了,后来九子夺嫡的血雨、容妃的幽魂,不过是那塌陷的回声。

康熙七十寿筵上,他举杯向三方:一杯敬孝庄——“定天下”,一杯敬群臣——“佐天下”,一杯敬死敌——“成天下”。数字磊磊,133位子嗣,300余帝王,60载临朝……金声玉振,却掩不住杯沿的裂痕。因为还有一只杯子始终空着,杯底刻着三个字:苏麻喇。

那是他欠下的,一杯永远递不出去的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