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下葬要堵住九窍，眼耳鼻口为七窍，还有二窍在哪？

玉塞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塞进死人身体里的玉头子。这么直白，多少让人觉得不适，却又实在得很！一块玉，能让古人如此痴迷甚至把它用到极致，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体面”吗？谁知道呢？

玉，自中国先民起，便有一种特殊的地位。大家都说中国人爱玉，历史拉开，几千年从没停歇。活着的时候戴玉、赏玉，死去也要带着一身的玉下葬，哪怕没钱穿不起玉衣，那至少也得来一套玉塞。可玉塞真的能什么都挡住吗？

年复一年，考古队进了无数古墓。专家们翻拣残缺的棺椁，最早那只用玉塞的遗体来自河南安阳殷墟，距今已经三千多年，塞九窍的玉块还紧紧贴合着尸骨。资料显示，最新云南晋宁石寨山古墓，也能看见玉塞随尸而眠。时代远了，这份执念却始终没变。只有贵胄才有资格用。做工精美，光泽温润。

“金玉在九窍，则死人为之不朽。”葛洪的这句话，一直被后人反复引用。可真有不朽这回事吗？北朝时有人开棺验尸，发现穿着玉衣的尸体，果然保存较好。可宋人记下后续，说棺木一开，尸骨立时化成尘埃。到底是不是玉石之力，没人敢打包票。数据来了，2006年南京明孝陵挖掘时，玉塞与尸骨同在，尸体大多腐朽，只残存极微的筋肉痕迹。九窍虽封，有用吗？这不能直接下结论。

玉塞用法，明明白白地写在古籍里。九窍，两只眼、两只耳、两鼻孔、一口，还有下体、肛门。刚够九个，不多不少。早期不少学者搞错，以为和“七窍”一样，其实，“九窍”这个概念，从战国就有。女款玉塞是“尖首圭”，男款是“短珙”，都做得讲究得很。手工精细，纹路到现在都能看得出来，什么青玉白玉不一而足。

塞法没秘密，除了眼睛，别的部位全都是直塞进去。有人看到过，也有人只听过，总之，考古专家手里的器物是现成的。从网络最新的高分辨扫描照来看，玉塞的形状甚至带有拟器官的微妙细节。哪个细节区别不大？真不清楚。反倒有人觉得这很粗暴带着点冷漠，弄不好就成了伤害。用玉松松垮垮地堵着眼，却把鼻耳都严丝合缝堵死，这会不会太绝情了一点？

古人讲究尸体保存。确实，一大部分原因是信仰，“借助天地之气，欲求长存”，但也不能说，就全是迷信。尸体要保全，棺材内得干燥、避虫、防气。一位博物馆的馆员半开玩笑说，玉能防腐吗？其实有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大部分尸体该腐还是要腐。2023年山东一地考古，带玉塞的墓主人残余组织未见奇异，文物报告里写得老老实实。玉的功能，可能没传说中那么大。

不过细思极恐，这件事其实也有例外。古籍和现实，总是对着干的。比如马王堆辛追夫人，没用玉塞，只用厚重漆棺保存，尸体竟然三千年还能保持柔软。这，不就跟玉塞论调正相反了吗！

玉塞背后那种讲究，不只是物理封口，更多像是活人对死亡的某种安慰感。反正死了以后，嘴巴还要被玉给堵上，呼也呼不上，喊也喊不出。这种感觉让人有点发毛。可是塞的人多，总不能人人都是“迷信”吧？实际情况复杂，有的人家真信了，宁可省下口粮，也要让亡者含玉。

不过事无绝对。到了明清，又有话说回来。“玉能通灵，助魂升天”，这话谁说清？而有钱人家更花哨了，把玉和珠子、金属通通混用。网上京冶章的宋墓出土记录，两种玉塞，明亮剔透，但尸体保存状况普通。你说，这真是“玉能使人不朽”？谁信？

翻来覆去讨论古人把玉用在永恒里，其实也没个所以然。或许从根子里讲，玉塞就是个仪式，和人们心理有关。人总得找点念想，有些东西搁在九窍里，好像就能堵上死亡的恐惧一样。怪不得直到现代，都还有地方把“玉含口”当礼仪做。见怪不怪。

细节里藏着人性的小滑头。前几年专家在山东寿光挖到一个汉墓，里面的玉塞大块头，却死活塞不进！记录人员写得很无奈。死者生前估计是脸庞圆润，死后下巴塌陷，玉块卡在口儿上。后世整理，就成了“塞于口外”。反正没人规定哈哈必须得塞进去，成了就行。细节随意点，反倒显得真实。

但说回去，有人说，九窍里头垫玉，是希望亡者不受虫蛀。可现代考古发现，真正保存尸身靠的是环境，“干燥密封”往往比玉塞有效得多。2022青海都兰血渭一号墓，残留的玉塞还在，尸体几乎全无。还有人提过，玉的成分主要是硬玉、软玉，其中的矿物质并不具备防腐活性，这和化学家们分析结果对得上。

或许，这事情到底也不是单单一家之言。不全是实用主义。九窍玉这玩意，更多地代表了财富、地位，仪式感不可或缺。另外也许是留下点什么，总比留给空荡荡棺材来得强。畏惧死亡很正常，想让逝者“全乎地走”，这种念头反映了人心底里最真实的柔软。

不过，也有人不以为然。不过是“风俗”罢了。死后有无玉塞，古今看见的不过是人们怎么处置残躯。玉在这里，未必真是神圣护身符，但它确实维系了某种文化的记忆。这记忆，具体为哪一条？难说，有些事情就是模糊的。

可要说全是“迷信”，也说不过去。试想想，古人为什么偏偏选玉不用别的？青铜、陶瓷、铁器都有，唯独玉连尸体都不肯放过。仔细琢磨，其实玉几乎是中国各阶层对美好、永恒的惦念。哪怕后来的帝王新贵，也会仿古弄玉塞，象征自家祖宗荣耀。明明知道效果有限，还是心甘情愿一遍遍重复，不计代价。

这样下来，玉塞到底有没有实际用处？说没有，有些尸体确实保护得好，说有吧，大多数时间没啥用。反复琢磨，还是“仪式大于一切”。现实和信仰，有时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咬合在一起。有时候玉是护身符，有时候只是个门面。

事实上，把玉塞在死人九窍里，其实就是古人对这个世界的回应。对生死无常的不甘，也对自我身份的再确认。打破逻辑去看，反倒明白，有时人们做一件事，不为别的，只为自我安慰。

现在的人，再回头看玉塞这茬事情，也没必要那么较真。技术和时代都变了，当年的豪华随葬品，今天也就静静地陈列博物馆展柜里，没人会觉得塞不塞玉有什么事关生死。

玉塞，就是这么一回事，既冷峻也温柔。既虚幻也现实。它在历史里滞留下痕迹，但在如今，已然只是被风吹过的往事，很安静地飘在记忆的河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