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夫君设计换花轿抢亲,我顺水推舟不再闹腾,他娶回花魁后崩溃了
发布时间:2025-07-22 23:10 浏览量:31
夫君设计换花轿抢亲,我顺水推舟不再闹腾,他娶回花魁后崩溃了(下)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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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无声静默了许久。
不知怎的,我心口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了一下,泛起一阵莫名的抽痛。
抬眼望向前方,这条路还漫长得很,就像一条蜿蜒无尽的黑洞,不知藏着多少未知的难关,正等着我去一一克服。
江佑啊江佑,为你动心的这几秒,于我而言,却仿佛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勇气和柔情,长得如同一个世纪。罢了,再见吧!
还有,对不起。在你没有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之前,我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你。
我本以为,一早醒来,便会听到入画遭遇不幸的死讯。毕竟,这深宫之中,人心难测,危险重重。
可谁知,当我向宫女问起时,那宫女却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入画姑姑她……她一早出宫探亲去了。”
我指尖不自觉地用力,捏得发白,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装作不解地问道:“是吗?可是姑姑之前还答应我要给我梳妆呢。”
“姑姑不是自梳了吗?她父母早已离世,又哪来的亲戚可探?”我目光紧紧盯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逼问,“说,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宫女面露难色,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公主,入画姑姑她真的出宫去了,至于探得是哪个亲戚,奴婢就真不知道了。”
我脸色一沉,抬脚就往外走:“我要去她房间看看。”
宫女一惊,急急忙忙地追过来,挡在我身前:“公主,奴婢们的房间又脏又乱,还十分简陋,恐会脏了您的脚,您……”
我充耳不闻,径直绕过她,大步往前走。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喊住了我:“月儿,着急忙慌的,这是要去哪呢?”
我回头,脸上瞬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甜甜地喊道:“父皇,您怎么来啦!”
只见皇帝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额头上冒着几滴汗珠,想必是走得有些急了。
他走过来,神色如常,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父皇来找你用膳。”
“好呀!”我软软地应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
下一秒,我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发丝,有些为难地说道:“不过我得先找入画姑姑给我梳妆。”
皇帝眼眸闪了闪,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让宫女给你梳吧,入画,朕让她出宫去了。”
“月儿啊,入画是个忠心的。她啊,早该是出宫的年纪了,这么多年一直守在宫里,就是为了等你回来。现在你回来了,她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朕就放她出宫了。”皇帝耐心地解释着。
我被他说服了,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小声嘟囔道:“哦,原来是这样,她也不跟我道个别。”
【入画不是被男二噶了吗,为啥要瞒着女配,他们这是怀疑了什么?】
【这大概就是皇帝的一片爱女之心吧,他把女配当成小宝宝一样呵护着,怕她伤心难过。】
【刚刚女配是不是紧张了呀!安啦,男二还是很靠谱的,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大早就能欣赏到这么一出好戏,真是值了。】
【欢迎来到演技大赏现场,请问皇帝的演技好还是我们轻月的演技更胜一筹呢?】
皇帝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用膳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跟夜家那小子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我夹菜的手一顿,脑海中迅速思索着他问话的用意。
其实,从原本皇帝对这件事的处置来看,他其实是两不相帮,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看似邕侯府那边一死一伤,而我和父亲,却只是被关进了宗人府。可别忘了,我父亲进去了,邕老侯爷却还在外面逍遥自在,他要是想整治一个关在牢里的罪犯,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若是没有我认亲这件事,我和父亲纵使只在宗人府待上数日,恐怕也要吃上一番苦头。
此时,受到委屈的是他的女儿,那他的态度又会是怎样的呢?
我心里有了主意,口不对心地说道:“父皇已经罚过他们了,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帝笑了起来,打趣道:“那真算了?”
我委屈地点点头,勉强应道:“嗯!”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可不能算,算了我家丫头不得委屈死。”
我眼眸一亮,顺着他的话就往上爬:“那父皇给我做主。”
皇帝神色柔和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可不得父皇给你做主吗。”
“朕身为皇帝,要是朕的公主受了委屈还不能出气,那朕这皇帝不当也罢。”他冷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不悦。
“邕侯那老匹夫倒是乖觉,一早就跪在宫门口请罪了。”他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朕就许他告老还乡,可好?”
告老还乡?比起剧情里我全家的悲惨下场,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乖巧的模样,应声道:“但凭父皇做主。”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道:“至于夜家那小子,你还喜欢吗?”
“要是不喜欢,就让他在牢里多待几日,你去出出气,别弄死了就好。”
“你要是还喜欢,闹到这种地步,你也不好再嫁他,不过私下收个男宠还是可以的。”皇帝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忙摇头拒绝:“男宠就不必了,我出出气就成。”
得了金口御令,我带着人直接气势汹汹地往宗人府冲去。
倒不是我对折磨夜阑这事儿有啥特别的兴趣。
自从我简单直接地搅乱了原本的剧情走向,那些弹幕对我的“指导”作用就越来越弱了。后来入画这个意外一出现,我更是发现,弹幕也并非无所不能。
他们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能把整个局势看得明明白白,可实际上,越是那些细微末节的地方,他们就越容易忽略。而这些不起眼的小地方,往往就藏着能让人致命的一击。
所以啊,我得慢下来,好好梳理梳理,把所有我能想到的危险,提前都给它排除掉。
夜阑,这世界里的男主,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会给我使个绊子。
因此,我只能先把他解决掉。
当我见到他时,他正躺在稻草堆里,身上穿着灰扑扑的囚服,看样子,身上的伤也就只是随便上了点药,宗人府该给犯人的待遇,在他这儿是一点儿都没体现出来。
他看到是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来干什么?”
“是想报复我吗?”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还用问?”
我俯下身,凑近他,轻声说:
“夜世子,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霸王硬上弓吧!”
夜阑脸上泛起一丝红意,他别过头,有些别扭地说:
“我承认,你赢了。”
“司轻月,咱们和好吧。”
“往后余生,我会尽我所能,试着去爱你。”
我越听越觉得荒唐,忍不住气笑了:
“你疯了吧!还是被关傻了?”
夜阑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又强压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骂我打我都行,但请你放过我父亲。邕侯府的爵位是祖辈传下来的,是我爹一辈子的荣耀,这个爵位不能在我爹这儿就没了。”
呵,终于图穷匕见了。
我瞬间冷下脸:
“我和父皇早上说的话,连圣旨都还没发出去,你一个被关在牢里的犯人,不过一个时辰就全知道了。”
“你们邕侯府,真是狼子野心啊!”
夜阑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冷静瞬间碎裂: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他猛地看向牢房外的狱卒,眼睛瞪得通红,声嘶力竭地喊道:
“是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告诉我!”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夜世子,别演戏了。”
“回去吧,真没劲。”
我走出牢房,吩咐狱卒:“锁好了,可千万别让夜世子跑了。”
狱卒恭敬地应了一声。
【这女配的手段也太简单粗暴了,先是让人把她和皇帝的对话透露给狱卒,让狱卒说给男主听,然后她就能以邕侯府在皇帝身边安插内应的名义,让皇帝治他们的死罪了。】
【可这么粗糙的手段,皇帝能看不出来吗?】
皇帝当然看出来了。
但他还是平静地下了圣旨,判邕侯府满门抄斩。
【啊啊啊,我刚看完小说就来追剧了,男主就这么要死了?这剧情认真的吗?】
【楼上的,习惯就好,轻月公主的一贯操作就是这样,快准狠。男主能在她成为公主后还多活了两天,那都是男主光环在起作用了。】
行刑那天,我进了御书房。
父皇看着手上的书,淡淡地说:“你太急了。”
“做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急’字,还有一个‘过’字。”
“我不是跟你说了,别弄死就行,你怎么还这么干?”
我眼神坚定地说:“可女儿不甘心,也等不及了。”
父皇抬起头,拿着书的手轻轻点了点我:“你呀你,这臭脾气。”
我期期艾艾地凑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父皇,谢谢你。”
父皇“唔”了一声:“没有下次了。”
我心里一凛,但很快又扬起笑容:“父皇你最好了。”
邕侯府满门抄斩,自然不会没有一点影响。
勋贵们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猛。
宫女春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公主,张公公派人来说,皇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连午膳都没吃,还请您过去劝劝。”
我听罢,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问:
“怎么回事?”
春柳跟在我身后,小声说起了情况:
“听说今天早朝,勋贵们联合起来请奏,要立康王世子为太子。”
我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康王世子,我也有所耳闻,才名远扬,尤其擅长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性格温和仁善,甚至可以说是软弱可欺。
以往,朝堂上都是清流一派着急皇帝的继承人问题,因为他们是纯臣,随着皇帝一天天衰老,他们希望皇帝能早日确定继承人,好确保未来皇位能平稳过渡。
而勋贵们不一样,他们大多是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爵位世袭,对他们来说,皇帝立不立太子,并不影响他们的爵位。反倒是卷进夺位之争,那才是一步臭棋。
我当然明白他们此时上奏立太子的目的。
邕侯府倒台,就像往勋贵们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他们发现,这个平时只爱躲在寝宫修仙问道的皇帝,一旦举起屠刀来,是多么可怕。
于是,他们迫不及待地给自己选了个主子,想以此告诉皇帝——
看,你要是对我们下手,我们就自己选个性格温和的主子。
“法不责众,民意如潮啊。”朝堂之下,百姓的议论声、官员的私语声,如汹涌波涛,一波接着一波。
皇帝即便贵为天子,此刻也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独自蜷缩在御书房里生闷气。他龙袍加身,却难掩眉间的疲惫与烦闷,那往日里威严无比的眼眸,此刻也满是阴翳。
刚走到御书房门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张全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公主,您可算来了,您快进去劝劝皇上吧,皇上已经一整天都没用膳了。”
“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一个人闷在里面,奴才们实在担心呐。”
我微微点头,轻声安抚道:“别急,我进去看看。”
御书房里安静得可怕,我刚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里面便传来皇帝暴躁如雷的声音:“给朕滚出去,不是让你们都别进来吗!”
隔着那座绘有锦绣山河的巨大屏风,我缓缓出声:“父皇,是我。”
里面的声音瞬间一静,过了好半晌,皇帝那疲惫至极的声音才悠悠传来:“曾经,朕没有子嗣,那些大臣们就天天在朕耳边劝,让朕过继一个皇子。”
“他们口口声声说,这庞大的帝国不能没有继承人,必须得有个太子来撑起门面。”
皇帝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可他们有没有想过,朕在这皇位上已经稳坐了整整三十六年,朕的身体硬朗得很!”
“朕还没有老到动弹不得!”
“古往今来,哪个皇帝在正值壮年的时候,就被大臣们催着立太子?这成何体统!”
“十六年啊,他们整整催了十六年。”
“朕没有孩子的时候催,现在朕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们竟然还在催!”
皇帝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无奈:“哈哈哈哈!好一群忧国忧民的忠臣啊,朕看他们是巴不得朕早点退位!”
【我完全能理解,真的,就像我手里那点微薄的财产,我都想着赶紧生个孩子继承呢,省得最后便宜了那些不相干的人,何况是皇帝,家里可是有皇位要传承的。】
【看来这天下都一样,没儿子,就算你是皇帝,也得被人瞧不起,在背后指指点点。】
【原著里写得清楚,这江山差点就被皇帝给霍霍没了,我猜皇帝心里肯定想着,反正我没有孩子,我还辛辛苦苦治理这江山干嘛,随便玩玩算了。】
【是呀,要不是后来跟女主相认了,最后努力拼搏了一波,再加上男主力挽狂澜,这皇帝老早就被男二打得像丧家之犬一样了。】
【说真的,这作者也太偏爱男二了吧,都到大结局了,男主都还没统一江山呢,男二却跟他打得难解难分,有声有色。】
【哼,匹夫之勇罢了,作者明显是为了突显女主的魅力,才把男二写得这么厉害,每次男主陷入颓势了,就让女主去跟男二求情,这剧情也太狗血了。】
伴随着皇帝那疯狂的大笑声,紧接着传来的是杯盏碎裂的清脆声响。
我心里一惊,连忙绕过那座屏风。
只见地上一片狼藉,碎瓷片、水渍混杂在一起,满地都是。
“父皇!”我惊呼一声,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碎瓷片和水渍,跪到了皇帝的脚边,满脸担忧地说道:“父皇,气大伤身啊,女儿求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皇帝惨笑了一声,那笑容中满是落寞与无奈:“是啊,朕老了,不中用了。”
我听了连忙摇头,急切地说道:“父皇,您不老,您还要长长久久地陪着女儿呢!女儿还指望您给女儿撑腰呢。”
皇帝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感慨道:“不服老不行喽!月儿,父皇会挑一个仁善的太子,等父皇百年之后,便由他来照顾你,护你一生周全。”
我咬住唇,犹豫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可是父皇,您真的能保证您挑的太子会善待我吗?您就甘心将这万里江山交给别人的孩子吗?”
我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父皇,我想当太子。”
【女配好勇啊,再强调一遍,司轻月你是我的神!这胆识,这气魄,绝了!】
【皇帝应该会心动吧,自己的血脉,行事又如此果决,杀伐果断,简直就像年轻的自己一样。】
【喂喂喂,你们不是吧,谎言说着说着就当真了?这女配她是冒充的啊,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我抬眸,对上皇帝那意动的目光,鼓起勇气说道:“我会好好学,以后,我不会嫁人,我会生一个孩子,我的孩子只会姓李,传承我李家的血脉。”
“父皇,您帮帮我好吗?女儿不想任人摆布,女儿想为父皇分忧,为大周出力。”
皇帝拇指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眼神中满是犹豫,下不定决心:“你让朕想想,让朕想想……”
我知道,皇帝心里已经动摇了,他最终会答应我的请求。
果然,不过一个晚上,皇帝就做好了决定。
然而,从古至今,王朝更迭数千年,从未出过一个女帝。
天底下的所有男人,或者说古今往来的所有男人,都不约而同地把女人排除在权力之外,认为女人就该相夫教子,不该涉足朝堂。
大周这个帝国的王座,已经被那些宗室子弟肖想了十六年,他们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女人坐上那个位置,即便我拥有最纯正的皇室血统。
所以,这件事最大的难关不是皇帝,而是世俗的眼光,是天下人的看法。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搅乱这个局面,或者说让更多的人来争抢这个利益,让他们互相制衡,为我所用。
五月初八,皇帝下了一道旨意,凡三品以上官员、勋贵子弟,年龄合适者,皆可进宫内太学实行为期六个月的学习考教,他要为他唯一的公主选拔夫婿。
如此兴师动众之举,令朝臣们疑惑不已。
即便是皇帝爱女如命,为女择婿也不必到这种地步啊,这简直比科举选状元还要严格。
这不像是选婿,更像是选未来的朝廷栋梁。
很快,一则从宫内透出的消息如烈焰岩浆入海,瞬间在朝野上下沸腾起来。
原来,皇帝招婿竟然是打着要将皇位传给公主之子的主意。
也就是说,一旦自家子弟被选为驸马,那这大周皇位很可能就落在了自家头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别看说孩子姓李,可等孩子长大,他跟自己父亲难道就不亲近吗?血浓于水啊。
何况古有三代还宗之说,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呢,说不定这皇位最后就改姓了。
至于宗室不同意?
怕他个球啊!皇帝自己的家事,轮得到你们这些旁支远亲叽叽歪歪吗?你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就连之前还齐心协力、一门心思要推康王世子坐上龙椅的勋贵们,如今也调转风向,开始毫不留情地扇宗室的脸了。
什么!这唱的是哪一出?
勋贵世家,那可都是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大家族,哪家没有几个精心教养出来的青年才俊?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是人中翘楚、龙凤之姿,比起那些被宗室当成猪一样养着的子弟,那可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有些勋贵家里,虽然够资格参与这场争斗,可惜自家没有出色的儿郎,不过他们也不犯愁。家里没有,亲戚家有啊!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总能挑出几个出类拔萃的来。
就这么一招,原本还算统一的朝堂势力,瞬间就被分割成了十几个小团体。这些势力各自为政,互不相让,为了争夺那虚无缥缈的利益,斗得不可开交。
在同一势力内部,家里有适龄子弟的,也是各怀鬼胎。他们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互相提防,生怕对方抢了先机,把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给夺走了。
就算自家儿郎不如别人优秀也没关系,万一呢?万一公主眼神不好,就看上自家那个不成器的混小子了呢?要是真能这样,那可就一步登天,从此家族飞黄腾达了。
一时间,朝堂上那些原本爱跟皇帝唱反调的朝臣们,都没了动静。大家都忙着为自己的家族谋利益,哪还有闲工夫去管皇帝的政令对不对。
掌御大周数十年,皇帝还是头一回尝到政令通达、畅通无阻的滋味。这感觉,就像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从头爽到脚,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不过,他心里也暗自可惜。可惜这份畅快,是拿自己屁股底下这尊贵的王座交换来的。但转念一想,为了女儿,为了大周的未来,这一切也都值了。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把皇位传给我的决心。他心里清楚,就凭这群人现在的嘴脸,将来这皇位姓李还是姓别的,还真不好说。说不定哪天,就被哪个野心家给夺走了。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决绝,仿佛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月儿,父皇给你找个男人,等你怀孕后就把他杀了。”
“以后也是如此,继承人可以生,但孩子的父亲绝对不能留,也不能让孩子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懂吗?这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咱们的江山。”
说着,他却又猛地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刚才那个荒唐透顶的念头:
“不不不,朕还是得一次多给你物色几个。”
“这样一来,你自个儿也搞不清孩子他爹是谁,到时候朕一道旨意,把他们全赐死,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我闻言,心中一阵无语,憋得满脸通红,只好低下头去:
“父皇,这事儿不急,咱们还是先紧着选驸马的事儿办吧!”
一提到选驸马,皇帝的神色瞬间变得肃穆起来,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你说你有主意,朕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究竟有何手段,能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
【啊哈哈哈哈,这老皇帝还挺赶时髦啊!几个?那不得把我们轻月宝宝给累得腰酸背痛啊。】
【话说回来,轻月到底要干啥坏事啊?感觉她这一圈朝臣溜下来,别玩脱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想那么多干啥,女配自有打算,咱们就坐等看好戏便是,说不定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别卖关子了,快说!大家都等着听呢。】
【咱们是不是把男二给忘了?男二肯定会帮轻月的吧!毕竟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怀疑轻月顶多就是把他当播种……啊不,孩子父亲。毕竟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嘿,你还别说,弹幕上的这些猜测,还真挺准。
我确实打算利用他,江佑。
这么久没见,他也该露面了吧!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当个缩头乌龟。
江佑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沉得住气,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冷冰冰的,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我也不急。
钓鱼的人都知道,钓鱼最讲究的就是耐心。
下了鱼饵之后,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如果鱼没上钩,那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这片水域压根儿就没鱼,是一片死水。
要么,就是鱼饵下得还不够多,不够诱人。
我心里清楚得很,鱼就在这里,只是还没被我的鱼饵吸引过来。
皇帝选婿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就像一阵狂风,吹遍了整个京城。
那些世家子弟、青年才俊,也都纷纷进了皇宫,就像一群争奇斗艳的花蝴蝶,想要在公主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
如今的皇宫,就像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大戏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一旦戏台上上演了什么剧目,发生了什么故事,没过几日,就会传得人尽皆知,成为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京城内的茶楼书馆,天天都是爆满,人们围坐在一起,讲的都是公主择婿的那些八卦事儿。
什么公主早上跟张家少爷游了御花园,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中午又和赵家公子谈天品茗,谈古论今,相谈甚欢;晚上赏月的时候,又碰到了黄家世子和孙家少爷在吟诗作对,公主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
其中还有各种细节,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说书人当时就蹲在我桌底下,亲耳听到似的,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好!”
说书人说到精彩处,满堂彩声雷动,就像一阵惊雷,在茶楼里炸开。
真是热闹得不行,仿佛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这场择婿的狂欢中。
【离谱啊,早上中午晚上的,我们女宝这一天天的,得忙成啥样啊!这简直就是一场24小时不间断的相亲大会啊。】
【我捋捋,张家那个是张家自己放出来的消息,想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赵家的是王家公子放出来的,想引起其他人对赵公子的嫉恨,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赏月这个——是轻月自己放出来的,估计是想钓男二上钩,毕竟男二可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
【长见识了,原来古人也会打舆论战啊。我还以为只有现代人才会玩这些手段呢。】
【这不挺正常吗,古人又不傻,那些文人早就会用笔杆子污蔑人了。想想《汉武故事》,汉武帝到现在还被人叫刘野猪呢,这舆论的力量可不容小觑啊。】
马车内,春柳气得鼓鼓的,就像一个充了气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
“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敢编排皇家的事儿。他们就不怕掉脑袋吗?”
“公主,你为啥不下诏禁止啊?让他们再也不敢乱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就像一个神秘的智者,心中自有打算。
马车缓缓移动着,身后的热闹渐渐远去,就像一场繁华的梦,渐渐消散。
没多久,马车就停在了此行的目的地——太尉府。
车夫跑到紧闭的大门前,握住铜环啪啪敲了几下,那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很快,门房就开了条缝隙,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张望着。
车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还指了指马车,门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他转头向后喊了两声,与另外一名仆人合力打开了大门,那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什么。
太尉府仿佛被激活了一般,仆人们匆匆动了起来,就像一群勤劳的小蜜蜂。有的擦着门口的石狮子,把石狮子擦得锃光瓦亮;有的给地铺上了红绸,那红绸就像一片燃烧的火焰,映红了整个大门;还有洒扫的,擦拭大门的,忙碌中透着一种井然有序,仿佛这一切都是提前排练好的。
如此隆重的举动,让街上的行人都纷纷侧目,就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忍不住停下脚步观看。
没多久,一切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我这才扶着婢女的手走下马车,那脚步轻盈而优雅,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母亲携着大哥跪了下来,那动作虔诚而庄重,就像在向神灵祈祷。我连忙上前扶住:
“都是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礼。”
母亲执意跪下行了个大礼,才起身与我相携进了大门,那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
身后,仆人连忙挂上两串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那声音震耳欲聋,就像一场激烈的战斗。一整条街都知道今天公主回太尉府探亲了,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一睹公主的风采。
进了大厅,屏退下人,母亲泪水涟涟地抱住我:“我的月儿。”
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瘦了,也憔悴了。在皇宫里是不是过得不好啊?”
大哥皱了皱眉,连忙替母亲找补:
“母亲说笑了,皇宫那可是养人的地方,公主气色比以前更好了。你看她,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哪里像瘦了憔悴的样子。”
母亲擦了擦眼泪:“是是,我都高兴糊涂了。看到月儿回来,我一激动,就什么都忘了。”
“对了,我已经叫人去请你父亲回来了,大郎,你去前面看着,你父亲回来就让他过来。”
“是,母亲。”
大哥转身出了门。
母亲拉过我的手:
“月儿你这次大张旗鼓地回来是?”
我扬起笑容,却没有回答:
“多谢母亲今日配合女儿。”
她叹了口气,也没再问,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
“前段时间,你父亲请了恩典,让你二哥三哥都外放了。”
我起身福了一礼,歉意道:“是女儿连累你们了。”
她扶起我,嗔怪道:“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与母亲小声交流完情报,我出了门。
刚走到拐角处,一只手突然撰住我手臂,将我拉到墙角。
看清人影,我松了一口气:“大哥,你干嘛?”
大哥皱着眉,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月儿,你与父亲母亲之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大哥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
我神色如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大哥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心情:“二弟三弟或许不知,但你出生那日,我恰好在场。你可知道,当时皇帝差点将我们全家召入宫中!”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不由四下张望,随后压低声音:“你们可知,这是何等的大罪,足以满门抄斩!”
我凝视着他,目光坚定,嘴角微扬:“哥,我们已无路可退,只能赢,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夜幕降临,我独自坐在屋檐上,仰望那轮皎洁的明月。
突然,脚下的瓦片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我未回头,嘴角却泛起一抹笑意:“你若再不来,我可真要回去了。”
江佑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知道我会来?”
“我怎会知晓?”我侧过头,眼中满是温柔,“但没关系,今日等不到你,我便明日再等;明日等不到,还有后天。”
江佑喉结滚动,似是有些局促,猛地别过头去:“司轻月,你还有什么是我值得被利用的?”
我轻笑出声:“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江佑脸色阴沉,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如此张扬地回到太尉府,闹得满城风雨,就不怕宗室对你下手?”
我笑得灿烂,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凑近他耳边:“江佑,你这么担心我,不如做我孩子的父亲如何?”
江佑愣住,随即狼狈地移开视线,眼中闪过一抹红意:“司轻月,你若有话直说,别来这套。”
话虽如此,但他的额头已渐渐渗出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进衣领。他长腿蜷缩在屋檐上,身体僵直,一动不动,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我沉默片刻,轻声说道:“上次你说,天上的明月照在路边的顽石上,顽石只会投下一片阴影。”
“可是江佑,如果明月只愿意照向顽石呢?”
江佑长睫微颤,他抬眸望向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我说了,别招惹我。”他声音低沉,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我扬起嘴角,笑得明媚:“你伸手。”
他的理智在呐喊‘不要听’,但身体却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
我将手伸向天空,仿佛真的握住了那轮明月,然后轻轻放入他掌心。
“看,我把月亮摘下来送给你了。”
他怔怔地看着手心,突然紧紧握住,抬头望向我,漆黑的眸中星光璀璨:“司轻月,我不会放手的,她到了我手里,我就绝不会放手。”
似承诺,又似警告。
【呜呜呜,我的江月CP终于圆满了!】
【女配真是太会了,男二肯定心动得不行,接下来,就请为我们女配姐姐赴汤蹈火吧!】
【呵呵!已经赴汤蹈火了亲,男二上次就为了女配,把女主都给……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我轻轻笑了,奖励般地扑进他怀里。
真乖呀,江佑。
皓月宫内,烛火已熄,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贝窗洒进来,影影绰绰间,能看到锦绣游凤床上,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黑暗中,江佑的眼神亮得惊人,呼吸粗重而粘腻。
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声音粗哑:“月儿,不行……”
我坐上他的腰,俯身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落下一吻。
“怎么不行,难道你不行呀!”
江佑眼眸瞬间染上红色,他挣扎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了上来。
势如破竹。
月色慢慢沉下,一缕天光乍起。
他终于停下,我已浑身绵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嘿嘿嘿,我看到了不该看的!】
【看月儿这模样,男二不会折腾了半宿吧?】
【大胆点,我猜是一宿!】
【可恶的404,有什么是我尊贵的盐选会员不能看的,我要回放,我要去马赛克!】
【我也……大家一起刷上去让官方看到!】
弹幕滚动得飞快,我根本无暇顾及。
江佑爱怜地亲了亲我汗湿的额头,眼神坚定:“月儿,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我抚摸着他颈上跳动的筋络,轻声说道:“五个月。”
“五个月后,就是我选驸马之时,你可要快点哦。”
江佑手臂倏然收紧,似是害怕我会消失。
临走前,我叫住他,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残忍的话:“我昨晚叫人去江府接你父母了。”
“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我的别院了。”
江佑僵住,不可置信地回眸望向我。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放心去,我会好好照顾伯父伯母的。”
“江佑,你会理解的,对不对!”
【女配你没有心!这句话我已经说累了!】
【卧1槽,带感!这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
【呜呜,我以为月儿至少是有一点点喜欢男二的。】
【女配疑心也太重了,她就这么不相信男二对她的感情吗?】
我收回视线,勾出一抹冷淡的笑意。
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又怎会不相信爱情呢?
可是当权势和爱情在天平两端摇摆时,我只会选择权势。
说我以己度人也好,小人之心也罢。
我相信江佑,但也不会拒绝多一份保障。
六月二十三日,盘踞在锦州山岭一带的白巾军卷土重来。
他们以锦州为据点,进军江南,迅速占领了大片土地。
打头的首领是一位年岁未过三十的青年,以治军严谨、手段铁血而闻名。
起义的火焰迅速蔓延,无数底层人士纷纷响应。
白巾军人数在短短一月间便扩张至三十万人。
七月十五,白巾军攻下江南。
七月二十九,攻沧州。
八月十二,定州沦陷。
【男二猛猛地很安心。】
【包的。】
消息传到朝堂时,已是八月底。
皇帝看到战报,急怒攻心之下,当朝吐血晕厥。
此时,军队已逼近幽州。
过了幽州,便是京城所在的白州地界。
大厦将倾。
朝堂上下没了主心骨,顿时乱作了一团。
这时候,太尉司沣年出面,提议拥立公主李轻月为皇太女,临朝称政。
九月初一,我被急匆匆拥上太女宝座。
还未等商议出领兵人选,就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
紧接着,我又急匆匆地登基,成为大周第一位女帝。
九月初三,朝野上下一片惨淡。
我下了登基后第一道圣旨,派太尉长子司轻言前去招安。
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却没人出头阻止。
眼看就要亡国了,谁也不愿意在此时做一个罪人,满朝上下尽是骨头绵软之辈。
九月二十日,白巾军投降。
十月初一,万众瞩目中,白巾军主帅抵达京城。
我穿着明黄龙袍,带着百官,站在城墙上迎接他。
高头战马,一身银甲,寒光冽冽,他抬头对上我,冷硬的眸瞬间暖了下来。
【终于,大结局了,我宣布这就是正剧!】
【好激动啊,皇位、爱人,轻月什么都有了。】
【瞧瞧男二这没出息的样子,忘了女配是怎么威胁他的吗?就这么不反抗了?脑子有问题吧!】
【楼上的笑鼠了,人家自己乐意,你还替他委屈上了,不过男二确实脑子有病。】
【恋爱脑怎么不算是一种病呢!】
28
又是一个明月夜。
同样的宫殿同样的床同样的身影。
男人如猛兽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动作狠厉。
我有些难以承受,软软地一巴掌扇过去。
“你轻点,小心伤着孩子。”
他骤然停下,不可置信道:
“你说什么?”
我不耐地又一巴掌:
“停下干嘛!”
他眸中发出不可思议的亮光,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事?”
我双手攀上他肩膀:“满三个月了,你轻点就好。”
【江佑视角番外】
我从小就察觉到,我的家庭有秘密。
作为一个普通商人家的孩子,我还是我父亲的独子,可父亲却没有教过我从商之道。
我学的是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兵法谋算。
而在大周,商人是贱籍,一个世袭的,无法科举也无法从军的贱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需要学这些。
可父亲让我学,我也便学了。
后来,父亲为我定了一门亲事,新娘是倚翠楼的花魁毕萤。
而原因居然只是算命人口中的一句,她旺我。
我知道父亲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会因为这种荒唐的原因做出这个决定。
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那个秘密,家里一直掩藏的秘密。
我无法理解,却在父亲的坚持下妥协了。
成亲前,我潜入倚翠楼,见到了那个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
柔弱,漂亮,与世间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我以为我的一生也就那样了,可那一夜,我推开新房的门,看见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明媚、美好,如天上的皎皎明月。
当然,她的脾气也和她的外表一样,张牙舞爪的,无比生动。
我很庆幸,我同意了父亲娶妻的请求,否则娶毕萤的就会是别人。
而她也会出现在别人房里。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动人,像一只对着猎食者挑衅的小动物一样,自以为吓住了它,却不知道,猎食者只要轻轻张开嘴巴,就能把她叼在嘴里。
幸好是我,幸好我足够理智。
我送她回了太尉府,她故意当着我的面叫来了府医,查出她被下了蒙汗药。
看着她眼泪不住滴落,明知道她有故意的痕迹,我还是心疼了。
心疼到想要冲到邕侯府杀了那个男人。
那时候的我不愿承认心底卑劣的心思。
看,你的未婚夫给你下了蒙汗药,你不用再嫁他了。
“需要我做什么?”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做好了决定,只要她点头,只要她说一声需要,我就会为她冲锋陷阵,为她扫除障碍。
可她不需要。
也是,她是太尉千金,她有的是人,和手段去解决问题。
我回了江府,直接找到父母摊牌。
父亲脸上惊怒交加,他抓着我的手,要我一定要把毕萤带回来。
我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
我知道, 她关乎着那个秘密。
可不知怎的, 我拒绝了。
我突然不想要知道这个秘密了,无论它多重要。
在这一晚,父亲告知了我全部秘密。
原来, 我是义军首领的后代, 我的身后还站着一群人, 他们在等我成长, 等着托举我问鼎天下。
而毕萤,本是父亲一时恻隐下才被留下性命,可随着老皇帝一天比一天苍老, 却没有一个皇子皇女出生。
她就渐渐变得重要了,父亲把她当成了一条捷径,或者说, 一个通往权利的阶梯。
可我们都没想到, 不过一个晚上, 事情就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也没想到,小姑娘居然这么刚, 直接带着兵马夜闯侯府, 不仅毁了毕萤的容貌, 还差点伤了侯府世子。
然后,皇帝降罪,两败俱伤。
我探进侯府时,恰巧碰到皇帝降旨赐死毕萤。
思考片刻, 我还是暗中配合侯府世子留下的人手完成了偷天换日的举动, 将毕萤带回了江府。
那时我想的是, 如果皇帝最终降罪小姑娘一家, 我就想办法用毕萤将她换出来。
意外的是, 她当晚就派人来找我。
抱着心底隐蔽的欣喜, 我毫不犹豫地去了。
也是这一天, 我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大到直接将我的心思砸个七零八落。
从太尉府出来,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可命运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一次又一次,我放不下, 断不离, 我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
我清醒着痛苦,用尽全身力气割舍。
直到那晚,小姑娘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江佑, 你伸手。”
身体拒绝不了地在她面前摊开手掌。
她将手伸向天上的月亮,虚握住, 然后, 放进了我手心。
“看,我把月亮摘下来,送给你了。”
我呆愣住。
现在, 月亮是我的了。
那一刻, 花是香的,风是甜的,连黑夜都格外甜蜜。
女孩笑得月牙弯弯的。
我望着她, 心跳舞起了一场盛大的狂欢。
不逃了。
我想,既然逃不掉,那就让我穷尽一生去追随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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