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惠州大多的古迹重建,都不敢在原址,多为易地重建呢?

发布时间:2025-07-22 18:50  浏览量:29

曾经,笔者在无意中听到有两位年轻的导游介绍惠州的朝京门、合江楼都不约而同、斩钉截铁地给游客讲解,这是“实打实的”古物,为某朝某代遗留的。看着这些当代重建的仿古建筑被包装成"原汁原味"的历史遗存,心中不禁泛起复杂的涟漪。

据惠州市文旅局公开资料,朝京门是在东征损毁后的原址后挪三十米,采用现代工艺重建的城楼,合江楼更是因于新世纪重建的仿古建筑。

尽管那两位年轻的导游是无心,但她们又确实是扭曲了历史真相,更消解了建筑真正的文化价值。

游客渴望触摸"活的历史",而惠州的旅游市场却又拿不出"原真性"的历史文物。

惠州古迹重建多选择异地而非原址,其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原因。、

首先,我们得知道,惠州是全国第一座遭受空袭的城市,也是抗战期间,唯一被四次被日军入侵的城市。再加上建国初期为了经济建设而让路的老建筑,特殊时代意外损毁的、新时代城市更新所拆除的了,真正能够存留下的古物,其实并不多。

其次,还有以下几个客观的原因:

城市发展挤压古迹空间:惠州历史上因战争(如抗日战争)损毁的古迹原址,常被新建的公共设施或商业项目占用。

例如:

东坡祠原址在抗战中被毁,后建为若瑟医院和惠州卫生学校,地下遗址也被填埋。后期尽管搬迁了卫校,但原有的东坡祠肌理已经完全模糊。

永福寺原址因鳄湖路建设被占,2000年被迫迁至红花湖异地重建。但原有的“野寺岚烟”盛景,已经无法复原。

朝京门周边原规划为北门公园,但因某位李姓官员引入某五星级酒店项目,部分区域(如北门直街)只能被拆除让位,导致原址无法复原。北门公园最终也落得零散一地的下场。

惠州府学宫、广东陆路衙门,后改建为惠阳县政府大院。

惠州府衙遗址,如今改建为了中山公园,而惠州府衙则改成了中山纪念堂。

归善县衙已消失,如今建成了东坡亭粮仓、民居。

禁止随意原址重建:依据《文物保护法》(2002年),完全毁坏的不可移动文物原则上不得原址重建,仅特殊情况下经省级政府批准方可实施。惠州多数古迹(如文星塔、嘉祐寺)属于“全部毁坏”范畴,法律上更倾向遗址保护或异地重建。

“修旧如旧”原则的实践困难:原址重建需确保使用传统工艺、原材料和原貌,但惠州多数古迹缺乏完整考古证据(如东坡祠需依赖明清文献及《惠景全图》《鹤峰纪胜》图推测大致的布局),难以满足“原状复原”的法定要求。

地下遗存需避让:原址可能埋藏未发掘的文物层,重建工程可能破坏地下遗址。例如东坡祠遗址仅存“东坡井”,其余部分在卫校建设中被破坏,原地重建风险高。这也就是为何近期惠州要公布《惠州市第一批地下文物埋藏区》的原因。

防洪等现代功能需求:部分古迹需兼顾城市功能,如朝京门2006年重建时融入防洪闸门技术,原址地形已不适用现代需求,故选择新址并改造为挡水城墙。

提升文化辐射力:异地重建常选交通便利、景观协调的新址,以强化文化符号。例如:

合江楼原址位于桥西,但新址选在东新桥头两江交汇处,应合“合江”之意,更加突显“东江地标”地位。

文星塔迁移原址三台石一百米,修建文星塔公园与东江水景结合形成文化地标。

活态保护策略:如桥东街道将李氏民居(晚清惠州著名画家李星阁侄子李乙酉故居)改造为“坡尚小院”,在非原址的古建中注入新业态(素食、书画展),实现“保用结合”。

文献断档与多次改建:如嘉祐寺经历宋至清19次修缮,原貌难以追溯,原地重建易引发争议。而且嘉祐寺早在清代已经移至河南岸,这又形成了另外的历史记忆。

经济成本与效益:原址重建需拆迁补偿、地下清理等,成本远高于择址新建(如永福寺原址被鳄湖路所占据,无法承载寺院更多内涵,在红花湖空地反而获更大土地空间)。

唯有真实,才能让历史建筑真正活起来,成为连接古今的文化纽带。

惠州的做法本质是在法规框架下寻求文化延续的务实策略:

法律红线:严守“禁止原址重建”原则,避免破坏遗址;

功能适配:通过新址优化布局,兼顾防洪、旅游等现代需求;

活态传承:以仿古建筑为载体,链接历史记忆与当代生活(如东坡祠景区结合文创)。

你还有哪些更好的方案或者建议呢?不妨评论区,咱们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