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汾市古县历史简介
发布时间:2025-07-21 00:45 浏览量:28
古县
是山西省临汾市的下辖县,位于临汾市东北部,太岳山南麓,汾河、涧河中上游,东与安泽毗邻,西与洪洞接壤,南与尧都、浮山相参,北与霍州、沁源交界。
早在6000年前的仰韶文化曙光中,古县这片土地就已印下人类活动的足迹,如同最早的"文明种子"在此扎根。春秋时它是晋国版图上的一块"属地拼图",战国时期又被纳入赵国的疆域版图。
秦汉至南北朝的岁月里,这片土地的名称像被反复擦拭的标签:西汉叫谷远,新朝改称谷近,东汉又改回谷远,曹魏时成了杨县的一部分,西晋依旧贴着"杨县属地"的标签。直到北魏建义元年(528年),它终于有了专属名称——取安吉、泽泉两村首字组合成的"安泽县",在义宁郡的管辖下完成了第一次"身份确立"。
隋唐到明清的漫长时光,成了地名与城址的"迁徙连续剧"。隋朝开皇十六年(596年)安泽县属沁州,大业二年(606年)突然换了"岳阳"的新名字,县衙也搬到西赤壁(今旧县村)。唐朝武德二年(619年)县衙迁到东池堡,贞观六年(632年)又挪到岳阳(今城关村),从此在晋州的管辖下稳定了一阵。五代、宋朝它继续归属晋州,金朝转投平阳府麾下。元朝至正二年(1342年),冀氏、和川两县并入岳阳,像两块拼图被嵌入;四年后县衙跳到安泽冀氏,十三年后又跳回岳阳,上演了一出"城址往返记"。明清时期,岳阳县衙在岳阳扎下根,成了平阳府管辖下的"稳定单元"。
民国年间的地名演变像场"名称复位手术":1914年岳阳县恢复"安泽县"旧称,县衙仍在岳阳,归河东道管。抗日战争的烽火中,县政府1938年搬到和川镇,1939年归入晋冀鲁豫边区太岳区八专区。1940年8月,岳阳与安泽"分家",岳阳县重新设立,县政府在辛佛村"安营扎寨";1942年4月,两县又像磁铁相吸般重新合并。
新中国成立后,1971年8月,安泽和浮山各划出一块土地,像拼接新拼图般组建了"古县",隶属临汾地区,县城先定在岳阳,1973年搬到新址。2000年后,城关、张庄像两翼般融入县城版图。2021年5月,石壁乡、永乐乡合并为三合镇,为这片土地的行政区划添上了最新一笔。
古县历史长卷:从疆域更迭到现代发展的续写
步入21世纪,古县在历史的积淀中开启了新的发展篇章。随着县城向城关、张庄的扩张,曾经的城乡边界逐渐消融,新城区的道路像毛细血管般延伸,串联起古老的村落与现代化的社区。那些在历史上多次迁徙的行政中心,如今在新址上扎下深根,县政府大楼前的广场成了市民休闲的乐园,孩子们奔跑的身影与远处岳阳山的轮廓相映,勾勒出古今交融的画面。
2021年三合镇的设立,不仅是行政区划的一次调整,更是古县整合资源、聚力发展的缩影。石壁乡与永乐乡的历史脉络在新镇的框架下交织,曾经散落的乡村集市、民俗文化在三合镇的平台上重新聚合。赶集日里,来自原两乡的村民带着核桃、花椒等特产聚集在新镇的市场,吆喝声、谈笑声中,既有对过往乡名的怀念,更有对新生活的期盼。
在这片承载着6000年文明的土地上,历史的印记并未被现代化浪潮淹没。仰韶文化遗址旁建起了保护性围栏,出土的陶片标本在县博物馆里静静陈列,向参观者诉说着远古先民的生活;热留关帝庙、张家大院等古建筑经过修缮,依然保持着明清时期的风貌,成为人们触摸历史的鲜活载体。曾经见证战火纷飞的太岳区革命遗址,如今成了红色教育基地,老一辈的抗战故事通过展馆里的实物与影像,在年轻一代心中种下家国情怀的种子。
如今的古县,既延续着"地名拼图"的历史基因,又在新时代的发展中书写着新的篇章。从春秋时期的属地到现代的县域,从多次迁徙的县衙到稳定发展的新县城,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次变迁都藏着时代的密码。当高铁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当电商直播间里的主播向全国推介古县的特产,这座在时光中不断生长的小城
附:古县历史文化遗产丰富多样,涵盖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具体如下:
一,物质文化遗产
1.仰韶文化时期的遗址:在古县境内的黄土台地与河谷阶地间,散落着多处仰韶文化时期的遗址,它们像一把把打开时光之门的钥匙,见证着早在6000年前,这片土地就已燃起文明的火种。这些遗址分布在岳阳山周边的缓坡与河畔,泥土中埋藏的陶片、石器与房基遗迹,无声诉说着远古先民在此居住繁衍的生活图景。
考古发现显示,当时的先民已掌握了原始农业技术,遗址中出土的石斧、石铲等农具,边缘还残留着开垦土地的磨痕,印证了他们从采集渔猎向定居农耕的转变。在一处保存较好的半地穴式房基遗址里,灶坑的灰烬层清晰可辨,周围散落着陶罐、陶钵的残片,红陶黑彩的纹饰中,有模仿植物纹样的曲线,也有象征水波的折线,可见先民已拥有初步的审美与艺术表达能力。
遗址中还发现了大量墓葬遗迹,墓葬排列有序,随葬品多为实用陶器,偶尔有磨制精细的骨簪、石环等饰品,反映出当时已有简单的社会分工与礼仪习俗。孩童墓葬中常见小型陶俑,或许承载着先民对生命延续的朴素期盼。而多处遗址叠加的文化层表明,这里并非短暂的聚落,而是先民世代居住的家园,他们在河谷两岸开垦土地、烧制陶器、繁衍生息,将文明的火种一代代传递。
这些仰韶文化遗址,是古县最早的"居民档案",它们证明早在六千年前,这片土地就已成为黄河流域农耕文明的组成部分。当现代考古工作者拂去土层上的尘埃,那些带着先民指纹的陶片与石器,依然能让我们感受到远古生活的温度,它们是古县文明史的第一页,也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格局中一颗璀璨的早期明珠。
2.热留关帝庙:
走近关帝庙,首先被其宏伟庄重的气势所震撼。整座建筑遵循着中国传统庙宇"中轴对称"的布局原则,严谨规整得如同凝固的礼制乐章。从山门步入,穿过庭院,依次可见献殿、正殿、后殿等主体建筑,每一处都透着宋代建筑特有的沉稳与大气。飞檐翘角向上伸展,仿佛欲挣脱地心引力,檐角的走兽造型生动,既象征着驱邪避灾的祈愿,又展现着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艺。
殿宇的细节之处更藏着无尽的艺术密码。正殿的木雕门窗纹饰繁复,花鸟虫鱼、人物故事在木头上栩栩如生,历经岁月侵蚀仍清晰可辨;墙体的砖雕线条流畅,吉祥纹样与历史典故交织,每一刀都凝聚着古人的审美与智慧。殿内关公塑像端坐正中,面容威严而肃穆,身披铠甲,手持青龙偃月刀,将"忠义仁勇"的精神气质刻画得入木三分。
千年来,香火在殿宇间缭绕不绝,无数信众在此祈福许愿,让关帝庙成为民间忠义文化的传承载体。如今,经过精心修缮的庙宇既保留了宋代建筑的古朴风貌,又焕发着新的生机。
3.张家大院
:在古县的街巷深处,明崇祯十三年始建的张家大院静静矗立。
张家大院以二进四合院的布局为骨架,处处体现着晋南民居"方正有序"的建筑哲学。踏入古朴的门楼,第一进院落的青砖铺地平整如镜,两侧厢房对称分布,门窗上的木雕花纹细腻精巧,牡丹、蝙蝠等吉祥纹样寓意着"富贵吉祥"。穿过垂花门进入第二进院落,正房高大宽敞,作为家族核心区域,其屋脊线条流畅,屋檐下的砖雕影壁刻画着山水图景,既彰显着主人的家境殷实,又暗藏着晋商"藏富不露"的处世智慧。
院落的每一处细节都浸透着民俗文化的印记。正房的格扇门可灵活开合,夏季通风纳凉,冬季闭合保暖,适应着晋南的气候特点;厢房的火炕设计与灶台相连,"炊烟绕屋"的生活场景仿佛仍在眼前。院内的石雕柱础、墙角的排水暗沟,看似不起眼,却凝结着古人"天人合一"的居住理念——既追求居住舒适,又讲究风水调和。
历经数百年风雨,张家大院的青砖被岁月磨得温润,木雕在时光中愈发醇厚。
4.蔺相如墓:
在古县北平镇蔺子坪村的蔺河畔,一片静谧的高地之上,蔺相如墓静静矗立。
走近墓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覆斗形的封土堆,虽历经两千余年风雨侵蚀,仍保持着端庄肃穆的姿态。墓前的石碑上,"蔺相如之墓"几个大字虽已有些斑驳,却在苍松翠柏的映衬下更显古朴庄重。墓地依河而建,背靠青山,面朝蔺水,既符合古代"枕山面水"的墓葬选址理念,又暗合着人们对这位贤臣"如山般沉稳、似水般智柔"的精神寄托。
作为战国时期赵国上卿,蔺相如以胆识过人、智勇双全闻名天下。他不畏强秦,在渑池会上维护赵王尊严;他顾全大局,对廉颇"负荆请罪"坦然接纳,成就"将相和"的千古美谈。这些故事早已超越时空,成为中华民族崇尚忠义、倡导团结的文化符号。而古县蔺子坪村的这片墓地,正是这些精神故事的物质载体,让历史人物的风骨有了可触可感的依托。
如今,当地百姓仍保持着祭祀先贤的传统,每逢重要节日,总会有人来到墓前敬献花篮,讲述蔺相如的故事。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
1.传统音乐凌云八音会
:在古县的民间艺术宝库中,凌云八音会如一曲穿越千年的乐章,从唐朝的寺庙香火中走来,在当代的非遗名录里绽放光彩。这项起源于盛唐的传统音乐形式,2013年被列入山西省第四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成为古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璀璨明珠。
追溯凌云八音会的历史,其源头与寺庙文化密不可分。作为古代寺庙音乐的分支,它最初多用于宗教祭祀、法会仪式,曲调中还留存着盛唐梵音的空灵韵味。随着时代流转,这种音乐逐渐走出寺庙,融入民间节庆、婚丧嫁娶等生活场景,从庄严的宗教乐章演变为兼具仪式感与娱乐性的民间艺术。
"八音"之名,源于演奏时使用的八种民间乐器。唢呐的高亢嘹亮、禅鼓的沉稳厚重、笛子的悠扬婉转,再搭配笙、箫、锣、镲、胡琴等乐器,八种音色交织碰撞,既能奏出庄严肃穆的祭祀乐曲,也能演绎欢快热闹的民间小调。演奏时,乐师们围坐成圈,默契配合,唢呐领奏如人声歌唱,鼓点掌控节奏如脉搏跳动,笛声穿插其间如行云流水,形成层次丰富的听觉盛宴。
在古县的乡村集市、传统节庆中,总能听见凌云八音会的旋律。逢年过节时,乐师们身着传统服饰,在街头巷尾演奏,欢快的曲调点燃节日气氛;民俗活动里,它又以庄重的旋律烘托仪式感。如今,这项古老艺术通过非遗保护得以传承,年轻乐师拜师学艺,老艺人整理曲谱,让盛唐的丝竹之音在新时代继续回响。凌云八音会不仅是八种乐器的组合,更是古县人用旋律书写的文化记忆。
2.传统舞蹈:包括舞龙、舞狮等
,在古县的节庆活动中经常出现,增添了浓厚的节日氛围。
每逢春节、元宵等传统佳节,古县的街头巷尾总会响起震天的锣鼓声,伴随着欢快的节奏,舞龙队伍率先登场。十几名舞者手持龙杆,配合默契,金色或红色的龙身在阳光下翻腾起伏,时而盘旋如腾云驾雾,时而穿梭似江海游龙,龙首高昂时威风凛凛,龙尾摆动时灵活轻快。龙珠在前引导,巨龙随之追逐,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充满力量与美感,引得围观群众阵阵喝彩,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舞狮表演则更添几分俏皮与灵动。一红一黄两只"狮子"由双人配合扮演,狮头的绒毛栩栩如生,铜铃般的眼睛随着动作眨动。舞者藏身狮身之下,或摇头摆尾撒娇卖萌,或腾挪跳跃展示绝技,时而俯身舔足模仿兽态,时而登高踩桩展现惊险。当狮子"采青"时,纵身跃起衔取悬挂的生菜,寓意"生财",围观者的欢呼声瞬间推向高潮,将节日的热闹气氛拉满。
3.传统戏剧:蔺相秧歌
最鲜明的特色,是其与历史名人的深度绑定。从名称便能看出,它与战国名臣蔺相如有着不解之缘。秧歌的唱词与舞蹈中,"完璧归赵""将相和"等经典故事被反复演绎——舞者身着仿古服饰,或扮作手持和氏璧的蔺相如,或演作负荆请罪的廉颇,在欢快的锣鼓声中,将两千多年前的忠义佳话以通俗的方式呈现。观众在喝彩声中重温历史,让英雄故事在民间艺术中代代流传。
除了历史题材,当地的田间劳作、婚丧嫁娶、节气习俗等生活场景,也是蔺相秧歌的重要内容。"春耕播种""秋收打谷"的舞蹈动作惟妙惟肖,模仿着农民劳作的姿态;"娶媳妇""过大年"的唱段生动活泼,把乡邻间的家长里短唱成押韵的歌谣。这些贴近生活的内容,让秧歌成了反映古县民俗风情的"活化石"。
蔺相秧歌的艺术风格独树一帜,舞步轻快灵活,既有民间舞蹈的随性洒脱,又融入了戏曲表演的程式化动作;伴奏以锣鼓、唢呐为主,节奏明快热烈,唱词则是带着晋南口音的方言俚语,直白朴实却充满感染力。
4.传统技艺:在古县的传统手工技艺中,核桃仁红糖花馍制作技艺
如同一颗甜蜜的文化符号,将饮食智慧与民俗风情揉进面团,在蒸笼的热气中升腾出浓浓的乡土情怀。这项从选料到制作都暗藏讲究的技艺,是当地饮食文化的鲜活缩影。
制作花馍的第一步是选料,古县人对此有着近乎苛刻的标准。核桃仁必须选用本地山核桃,经手工剥壳去衣,确保颗粒饱满无涩味;红糖要选色泽暗红的古法红糖,甜而不腻带着焦香;面粉则偏好本地小麦磨制的精面,筋道十足才能撑起复杂的造型。这些带着地域印记的食材,从源头就奠定了花馍的独特风味。
制作过程更是一场耐心与匠心的考验。面团要经过"三揉三醒",每一次揉搓都需力道均匀,让面筋充分延展;醒发时要把握好温度与时间,冬季靠近灶台借暖,夏季则放在阴凉处,全凭经验掌控。擀皮、包馅时,核桃仁与红糖按比例搭配,既要有坚果的香脆,又要有红糖的绵甜。最见功夫的是塑形环节,灵巧的双手将面团捏成石榴、元宝、鱼等造型,再用梳子压出花纹,红豆点缀成眼睛,让普通的面团瞬间有了生命。
花馍的身影总是与民俗节气紧密相连。春节时蒸"枣花馍"寓意年年有余,婚庆时做"石榴馍"象征多子多福,老人过寿则蒸"寿桃馍"祈愿长寿安康。蒸笼揭开的瞬间,热气裹挟着麦香、核桃香与红糖香扑面而来,花馍在热气中愈发饱满鲜亮,成为节庆仪式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古县核桃仁红糖花馍不仅是舌尖上的美味,更是用匠心编织的民俗画卷,让饮食文化在烟火气中代代相传。
5.传统民俗:每当春节或元宵临近,古县的村镇便开始筹备社火灯光秀
。村民们齐心协力搭建灯棚,用彩纸、竹篾扎制成龙、凤、莲花等造型的灯笼,将街巷装点成流光溢彩的长廊。夜幕降临时,千盏灯笼同时点亮,暖黄的光晕映红了一张张笑脸。社火队伍穿行其间,踩高跷的表演者在灯影中腾挪,舞旱船的队伍伴着锣鼓声摇摆,观众或跟随队伍喝彩,或亲手挂起自家制作的灯笼,整个村镇都沉浸在欢腾的海洋里。
而打铁花
的表演,则是一场力与美的视觉盛宴。经验丰富的老匠人将生铁烧至千度高温,化作通红的铁水。当铁水被奋力泼向夜空,瞬间绽放成漫天金星,如同烟花般绚烂夺目,却比烟花更添几分粗犷与震撼。火星溅落时在夜色中划出金色弧线,围观群众的惊叹声与铁器的撞击声交织,将节庆气氛推向高潮。这不仅是技艺的展示,更暗含着"红红火火"的美好祈愿。
这些民俗活动早已超越了娱乐的范畴。社火灯光秀里藏着邻里协作的温情,打铁花中凝结着匠人精神的传承,每一个参与者都在其中找到归属感。老人看着熟悉的场景回忆往昔,孩子追着铁花的光芒奔跑,传统文化在欢声笑语中自然流淌。如今,这些民俗活动在保留传统韵味的同时,也融入了新的创意,让古县的烟火气里始终闪耀着生生不息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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