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近现代名人——段克昌

发布时间:2025-07-11 17:08  浏览量:45

段克昌这个名字,在云南本地一些老人口中,至今偶尔还能听到。他的生卒时间很清楚,1890年到1978年,一辈子跨度大,见证了从清廷末期到共和国初年这一百年间中国变局。他的出生地在现在昆明宜良县匡远街道永新村,老家就在大渡口小组,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隐蔽与安静。

说到家世,宜良段氏始终与南诏大理的旧王室有着历史勾连,说起来总免不了要绕到段思平那一段。家谱里写得明明白白,明朝洪武年头段氏自大理迁徙至宜良,慢慢就扎下根,成了当地的大族。到了段克昌的父亲段玉林这儿,仍是读书做学问,讲究种田育人。母亲则据传是有口皆碑的温厚,说到底在这样的家庭里,段克昌骨子里那个“为民敢率先”的劲头,大概不是凭空长出来的。这些旧时家风到底是不是一脉相承的呢?谁能确定。

清末的一次童子试,段克昌才十五就在本地闯出名气。只是赶上1906年科举被废,他也没往老路走。后来转入法政专科学校,专业选的是经济科。从“读书做官”转成“学海经商”这种身份转变,不知他内心几分无奈。细节上史料不多,只能推测。

1925年,段克昌以代理曲靖县长的身份步入政坛。到1931年,他被调到云南军需局当局长。1944年,又去当粮政局局长。如实讲,抗日战争期间,云南交通运输线扮演着特殊角色,他本人具体操作粮食调运,做了不少实际工作。抗战后几年,段克昌历任田赋粮食管理处处长、国民党昆明行营中将总监等。再后来转做监察委员,等局势变天,他去了台湾,晚年病逝于台北。

偶尔会有人问,那么长的官路,一路怎么撑下来?除了家学渊源、仕途运气,或许也与人情把控、随局势转圜的能力相关。这是客观的,他儿子段希文后来成为国民党残军金三角的一号人物,多少也侧面证明了这一家影响。

眼下曲靖市寥廓山上的那块“胜峰”碑,时常吸引外地来的游客。讲起其来历,有点意思。本地最早的记载可追溯到明朝洪武十四年傅友德、沐英、蓝玉攻占云南,曾经在此大败元军。当时到底有没有立碑,史载含糊;到了民国十七年,也就是1928年,才由胡瑛题写,段克昌监石立碑。胡瑛是谁,云南史上小有名气,原国民党上将。据说战事结束,在圆通寺驻扎,意气风发写下“胜峰”两字,还写了篇碑文,将功劳和滇军内乱的故事一并刻下。

胜峰碑其实说直白点,是云南混战、军阀互啃的证据。段克昌名字刻在碑上,被称为“监立”,此举似乎一种公开的权力背书。曲靖两度围城,内外断粮,打到最后残军只能杀马充饥。龙云一派大军围陷曲靖,而张汝骥、胡若愚、周西成这些名字,在今天看来陌生,但在那个时节却一度成为家常话。

龙云之所以能坐稳云南军政大佬之位,少不了平定曲靖围困这样关键插曲。内讧的滇军,胜败转手之间,民众的日常生活却始终被炮火夹在中间。胜峰碑没有过多提到百姓,只记“滇赖以安、山故名胜峰”。其实当时山上百姓活得怎样,碑石也说不清。是不是碑文都该有民生一笔?这个问题,总让人琢磨。

段克昌也不是只会跑官场。1945年,他在宜良自资创办“光德小学”,校址很讲究,院落是三进大院,融合了中西风格。办校初衷,书面语说是“兴学育才”,有没有想过通过设校来笼络地方人脉?或是留下一点功名?外人说不着。到1949年共产党进驻宜良,陈赓司令就在这所小学落脚。新政权一来,学校因资不敷出,主动请政府接管。校舍几经转手,最终成了县委机关用房。二十世纪末到本世纪初,相关部门不断维修加固,“革命遗址”之名倒也流传开来。段克昌最初的设想,估计和现在的功能差得不只一点半点。

关于宜良段氏的来龙去脉,论起来词语复杂。从共叔段,到段思平,再到蒙家、佛教和元蒙南征之间的渊源纠缠,最终落点还是明初朱元璋开疆时段明向元军降服、后大理国灭,大多数段家人就此或被迁徙或隐姓埋名。明初段坚以十六岁之龄奔逃宜良大赤江边,避居荒谷。若干年后局势风平浪静,再回村定居。由此宜良段氏一系始于大渡口,六百年绵延下来。中间出过三将军、两委员,改革开放后又有读书人冒头。这样的家世传承讲起来很长,断断续续总有信史,也混有传说成分。

说到底,哪个云南大族不是这样?前有旧王室后代的隐秘光环,间夹着零散的公务员、乡绅和近现代实业家的影子。段克昌、段希文等,能不能说是古今家族荣辱的缩影?倒也未必。

再来看“光德小学”,档案里的那些照片,院里砖瓦还能看出最初设计的构想。1947年中共地下交通联络站就在这所小学秘密设立,解放军进军时又作指挥部用。老房子几经风霜,市里投资修缮后,早已改了模样。文物保护、革命遗址,这样的身份切换间有点滑稽也正常。段克昌对革命该算是有贡献还是被动配合,谁能下定论?

讲起来段克昌没有什么开天辟地的大抱负。他大概也是一种“本地望族+时代转型”的合成体。家族史和个人命运糅在一起,不厌其烦地往下延展。权力场里,他随着滇军集团的沉浮起落,能转能躲。段希文后来的角色,走了极端路线,投身金三角成局外人,也算家中异数。

碑文里有“奖事巧符古人岂先见及此耶”。意思可以理解为:胜峰之胜,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其实更多是后人附会罢了。树碑立传,多少带有一丝权力与功劳争夺的影子。

至于段家那一串族谱里记载的从东汉太守段颎起,穿插南诏清平官、再转大理国主,信与不信,终究要靠口述口传。现代人追根溯源,能不能在云南大殿下找到一些石刻或家谱实据?据说新修段氏族谱里记录得倒是仔细。这类事情真假混杂、传承靠得住吗?

段克昌八十年人生,前半世风云际会,后半生沉默无闻,数次改朝换代无一殒身。有人说他是投机,有人觉得他是顺势而为。那些关于他如何处理与中央、龙云集团、滇军系各路人马的关系,坊间传闻本文并未涉及。

若说“立碑自铭”值得称道,倒不如说段克昌不过是顺水推舟。段氏家族的历史沉浮,也许下笔太早,徒增枝节。段家今后能否如昔日那样再有人才辈出,又是一道问号。要说家族荣光会不会一直延续,就像那块胜峰碑一样,还能剩下几个年头不倒,谁有把握讲清楚?

部分资料源自地方县志及族谱口述,年代久远,信息未必全然可靠。至于某些历史细节,反复查找也未能求取定论。世事难料,未来事未可知,历史上段克昌能完整地传下来这些事,难道不是件稀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