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道者,方能在沉浮中站稳脚跟;循德者,才可在迷途中找到归途
发布时间:2025-07-12 19:32 浏览量:27
天地有常道,人心有大德。《周易》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此乃天道与人道的精妙呼应。一个人若背离了道的指引,便如舟失罗盘、马脱缰绳,终将堕入缺德的深渊。这般心无敬畏、行无底线之徒,惯以阴私伎俩构陷良善,其行径恰似暗夜魑魅,既为世人所不齿,亦为天地所不容。恰似明代权宦魏忠贤,凭借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位结党营私,设立东厂罗织罪名,炮制“东林党案”残害忠良,甚至在朝堂自称“九千岁”。其倒行逆施终致天怒人怨,崇祯即位后便树倒猢狲散,落得自缢身亡的下场,印证了悖道者必遭历史清算的铁律。
美国文豪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便深刻描摹了此类丑态。故事中那位本具君子之风的候选人,只因挡了他人的仕途,竟遭对手罗织罪名、肆意诽谤。更有甚者,在他登台演说之际,一群被收买的孩童蜂拥而上,当众高呼“父亲”——这般无中生有的构陷,如墨汁泼入清水,瞬间搅乱视听,纵有百口亦难辩清白。其用心之险恶,手段之卑劣,直令人齿冷。而在现实的政治舞台上,此类闹剧从未停歇。
1884年美国大选,共和党候选人詹姆斯・布莱恩被民主党造谣“收受铁路公司贿赂”,尽管证据漏洞百出,却成功煽动民意;1948年美国参议院选举中,林登・约翰逊团队伪造选票、威胁选民,以不正当手段赢得关键一票。这些历史事件无不证明,违背道义的权谋终究是饮鸩止渴的短期博弈。
人生际遇,本如潮汐涨落,偶有搁浅实属常态。关键在于触礁之后,能否收帆自省,待风再起时重整行装。春秋霸主勾践的故事,便是对“败而不馁”的最好注解。吴越相争,他兵败被俘,一度欲以死明志,转念却悟透:真正的勇士,当于绝境中寻生机,从跌倒处再登临。于是他卧薪尝胆,以柴草为榻、苦胆为鉴,在屈辱中积蓄力量,终得举国同心,一举雪耻。这般坚韧,正是循道而行的生动写照。
与之相映成趣的,是春秋时期管仲与鲍叔牙的故事。管仲辅佐公子纠失败后沦为阶下囚,鲍叔牙却坚信其“治国之才天下无双”,力劝齐桓公摒弃前嫌。管仲感此知遇之恩,推行“相地而衰征”改革,助齐国九合诸侯,成就霸业。这既展现了逆境中坚守正道的价值,更彰显了识人之明与容人之量亦是大道的重要维度。
面对那些悖道失德之辈,与其争辩不休,不如淡然处之。他们既已失却本心,便如蒙眼狂奔的野马,纵有千言万语,亦难使其回头。西汉韩信年少时,曾遇市井无赖寻衅:“汝若有胆,便拔剑刺我;否则,当从我胯下钻过。”韩信深谙“小不忍则乱大谋”之理,俯身而过,非怯懦也,实乃以退为进的智慧。后来他封王拜将,当年的无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而他的胸襟,恰是对“道在低处”的深刻践行。北宋宰相富弼亦有类似典故,行人当众辱骂他“一肚子草包”,他却微笑回应“恐怕是说他人吧”,事后得知确是骂自己,仍泰然处之。这份“唾面自干”的涵养,源自对“大道至简,不争而胜”的透彻领悟。
羽翼未丰之时,当学潜龙在渊。秦末纷争,刘邦先入关中却被项羽封为汉王,看似不公,实则暗藏转机。他忍气吞声赴任汉中,沿途烧毁栈道以示无争,既麻痹了对手,又为自己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时机。待羽翼丰满,便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杀出,终在韩信“十面埋伏”的奇谋下,逼得项羽乌江自刎。这般屈伸之道,正是对“柔弱胜刚强”的完美诠释。
反观西楚霸王项羽,巨鹿之战破釜沉舟何等豪迈,却在鸿门宴上错失杀刘邦良机,后又刚愎自用逼走范增,最终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其兴衰轨迹恰如《道德经》所言:“强梁者不得其死”,印证了恃强凌弱者终将为道所弃的真理。
《道德经》开篇“道可道,非常道”,历来众说纷纭。北宋以前便有三解:或谓“可言之道非恒常之道”,或云“道虽可言却非世俗之道”,或曰“道可阐释却非一成不变”。当问及“非恒道”之“非”是否否定恒道时,陈鼓应教授直言:老子所言之道,是可践行的准则,却非世人固守的教条。明代王阳明龙场悟道便是鲜活例证,他在蛮荒之地日夜思索,终悟出“心即理”“知行合一”的哲学体系,将儒家之道与个人体悟融会贯通,发展出影响深远的阳明心学。这说明道的传承并非简单复制,而是需要结合时代与个人实践不断创新。
若道不可言说,老子何必著书立说?“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不出户知天下”“天地不自生故能长生”——这些箴言,皆是对道的清晰阐释。可见,道不仅可言说,更可领悟、可遵循。那些视道为虚无的论调,恰如盲人摸象,终难窥其全貌。
近代科学家爱因斯坦在创立相对论时,深受斯宾诺莎“上帝即自然”哲学观的影响,将宇宙规律视为神圣之道的具象化表达;日本经营之圣稻盛和夫以“作为人,何谓正确”为企业经营准则,将儒家伦理与现代管理相结合,创造出两家世界500强企业。这些跨越时空的实践,无不证明道是超越文化与学科界限的普适真理。
道的本义,原是脚下之路,引申为万物运行的规律。德则如影随形,是道在人间的显现。老子曾言:众人皆求繁复,我独守简朴;众人皆逐有形之利,我独悟无形之用。这般“坐忘”“心斋”的境界,正是摒弃感官纷扰、超越世俗羁绊,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通透。
东晋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辞官归隐写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千古名句;北宋苏轼宦海沉浮却始终保持“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豁达胸襟。他们虽身处不同时代,却都以各自的方式践行着“大道至简”的生活哲学。
臻于此境者,荣辱不能动其心,利害不能扰其神。正如古人所言:“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他们早已跳出得失的窠臼,在大道中安身立命。反观那些为名利所困者,恰如水中浮萍,终被风浪裹挟。明代首辅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改革成效显著,却因权倾朝野、生活奢靡遭死后清算;清朝和珅富可敌国,聚敛白银八亿两,最终落得“和珅跌倒,嘉庆吃饱”的可悲下场。这些历史镜鉴警示后人:背离大道的逐利行为,终将在历史的天平上露出重重的破绽。
守道者,方能在世事沉浮中站稳脚跟;循德者,才可于人生迷途中找到归途。大道无形,却无处不在;大德无声,却滋养万物。愿我们皆能于古今智慧中悟透道之真谛,以柔弱之心行刚强之事,以不争之姿成有为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