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人物:颜之推、甄鸾、傅奕、魏徵、王通

发布时间:2025-07-11 17:39  浏览量:30

颜之推(531—约590)北齐文学家、语言学家。琅邪临沂(今山东临沂市北)人。仕梁,曾任散骑侍郎,仕齐,任黄门侍郎、平原太守等职。入周,为御史上士。隋开皇中,太子召为学士。自叹一生“三为亡国之人”(《观我生赋》)。曾与陆法言等撰《切韵》。著有《颜氏家训》七卷二十篇,以传统道德观念及古今事例,劝其子弟守道崇德,志学修业。提出“农商工贾厮役奴隶……皆有先达,可为师表”(《勉学》)。批评玄学清谈尽管“妙得入神”,但总不能“济世成俗”(同上)。对魏晋玄学家祖述玄宗,弃“周孔之业”持反对态度。反对当时华而不实的学风和过重辞藻的倾向,说“《仲尼居》即须两纸疏义”,“闻一言辄酬数百(言),责其指归,或无要会”(同上)。主张文以内容为本,文辞应为表达内容服务。批评当时士族不学无术,骄奢淫逸。崇信佛学,说:“善恶之行,祸福所归,九流百氏皆同此论,岂独释典为虚妄乎?”(《归心》)并认为释家“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符合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五常”。主张以“五戒”纯化民俗,维护封建伦理及封建统治。还记叙了当时社会世态风俗人情及历史人物轶闻轶事。另有佛书《冤魂志》、《诫杀训》,唐道世的《法苑珠林》有辑录。

甄鸾北朝北周学者。曾任北周司隶大夫。曾造天和历。周武帝天和四年(569)曾在御前详度佛道二教深浅、真伪。次年上《笑道论》三卷,斥责道教的“方术以升仙为神,因而诳惑”,“以之匡政,政多邪僻,以之导民,民多诡惑”(见《辩惑篇》),被周武帝在殿庭前焚毁。后人将《笑道论》收入《广弘明集》。

傅奕(555—639)隋唐之际学者。相州邺(今河北临漳西南)人。隋开皇中,以仪曹事汉王杨谅。唐高祖时官太史丞、太史令。深通天文、历数。武德三年(620)创刻漏新法,即颁施行。从儒、道立场出发,指出佛教“渲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涂,谬张六道”(《请除释教疏》),故上疏请除去释(佛)教。指斥佛教来自外夷,非华夏正统。中国“自羲农至于汉魏,皆无佛法”(同上)。“未有佛法之前,人皆淳和,世无篡逆。”(《益国利民十一条佚文》)认为佛教传入后,羌胡乱华,主庸臣佞,政虐祚短。佛教弃父弃君,“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请废佛法表》),与中国儒家“以忠孝治天下”相抵触,它“入家破家,入国破国”,破坏了中国的传统道统和封建君主集权制。指出如听任“妖书”、“邪法”泛滥,就会造成“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的严重后果,危及社会秩序。并指出佛教盛行,“伟壮之僧,婉娈之尼,失礼不婚,仇匹内通,衣形外隔,夭胎杀子,违礼逆天,减损户口”。“小寺百僧、大寺二百,以兵率之,五寺强成一旅”(《益国利民十一条佚文》),减少兵丁;建佛寺,塑佛像,“奢侈造作”,浪费资材;僧尼“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请除释教疏》),影响国家收入。主张“凡是沙门,放归桑梓,令逃课之党,普乐输租,避役之曹,恒忻效力”(见《广弘明集》卷十一)。在自然观上,强调“生死寿夭,由于自然;刑德威福,关之人主”(《旧唐书·傅奕传》)。认为人们生命长短和富贵贫贱与佛教无关。有《老子注》、《老子音义》。又集魏晋以来反对佛教思想家的言行,为《高识传》。

魏徵(580—643)唐初政治家。字玄成,魏郡内黄(今河南内黄西北)人,祖籍巨鹿下曲阳(今河北晋州西),一说馆陶(今属河北)人。少孤贫,曾为道士。隋末参加瓦岗军,李密败,降唐。又被窦建德所获,任起居舍人。建德败,入唐为太子洗马。太宗即位,擢为谏议大夫,前后陈谏二百余事。贞观三年(629)任秘书监,参预朝政。后一度任侍中,封郑国公。曾提出“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多次劝太宗以隋亡为鉴,引《荀子》语,谓君似舟,民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力言必须“居安思危,戒奢以俭”,“任贤受谏”,“薄赋敛,轻租税”。其言论见《贞观政要》。著作有《隋书》的序论与《梁书》、《陈书》、《北齐书》的总论,并主编《群书治要》。有《魏郑公文集》三卷。

王通(584—617)隋哲学家。字仲淹。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门人私谥“文中子”。幼从父王隆学业,后又广学儒家经典。隋仁寿三年(603)西游至长安,见隋文帝,上《太平策》,不见用,退居河汾之间,授徒著述为业,有弟子千余人,时称“河汾门下”。模拟六经,著《续书》、《续诗》等,又仿《论语》,敷衍为《中说》,又名《文中子》。并以儒宗自居,认为“如有用我者,吾其为周公所为乎”。主张儒、佛、道“三教于是乎可一矣”(《问易》),但仍以儒学为主。认为天、地、人为“三才”,但又认为“夫天者,统元气焉,非止荡荡苍苍之谓也;地者,统元形焉,非止山川丘陵之谓也;人者,统元识焉,非止圆首方足之谓也”(《立命》),相信有“天神”、“地祇”。认为治乱、穷达、吉凶都有命,命“稽之于天,合之于人”(《问易》),“君子畏之”(《立命》),但又认为吉凶祸福,惟人自召,“召之在前,命之在后,斯自取也”。在知行问题上,提出“有行而至者,有不行而至者”。重视文学艺术的教化作用,提出学必“贯乎道”,文必“济乎义”(《天地》)。对文艺审美作用表示轻视,认为艺术技巧方面的讲求均属“末流”。评论作家作品多从政治和修身角度出发,对南北朝著名作家持否定态度,表现出强烈的功利要求。有《中说》(即《文中子》)十卷,系门人所记其言行,或疑为其弟王凝之子福峙依并时事,附益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