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的无声箴言：内心强大者，从不与人性硬碰硬

范蠡三散家财，这事简单说就是人家看明白了。越王勾践雪耻复国，范蠡作为智囊，眼看着国家登顶，众望所归，本该是功成名就之时，却一反常态，突然丢下全部，划船走了。成了齐国首富，好好的继续积攒家业，其实不算难，可他遇到齐王邀请还是直接挥手作别，再一次，所有的积蓄说没就没。当了“陶朱公”，孩子出了事，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让长子去救未必成事，却也放着不管，就好像一切命中注定。人说他冷漠，有点道理。但这么一遍遍地放手，难道不怕身后空荡荡么？恐怕是早就看透了人活在世上那点不牢靠，权力顶峰如履薄冰。范蠡这种“放掉”的招数，不是很多人学得会。有人觉得这是一种懦弱？可能也有点吧，他自己说不定心里都打鼓，只不过更怕晚一步就再无回头的机会。范蠡善用人性弱点自保，历史书都讲过，那么如此聪明，他后来真的没有半点遗憾吗？

张良破了项羽，功高震主。三万户封邑砸到头上，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偏偏只挑了个不起眼的小地盘，然后撒手人寰，上山修行，什么赤松子、什么隐逸之道，说得神神秘秘，实情到底如何，谁也摸不清。他与刘邦同舟共济却始终与政治现场保持距离。有人揣测，是不是早有预感，大权在握危险近身？只是张良那种自保方式，比范蠡高明不少。满朝文武风声鹤唳，萧何差点没挺住，韩信早早倒下，只有张良全身而退。他藏得彻底，可是，这份抽离终究彻底断绝了归属感。权力越大，刀刃越锋利，所以干脆游离在棋局之外，选择当局外人，可这样过得真能自在？这么说好像又绕回去了，那只是逃避吗？有句俚语称“聪明反被聪明误”，张良自己思忖时会不会后悔？

说到萧何，能腆着脸把自己说成是个贪官，也真就他敢干。人前自污，明明清如水，还偏要搅得浑一点。刘邦捉摸不透底细，百姓告到天上去也不慌，反而更踏实。当时汉朝新建，萧何知自己功劳太大，怕主子多心，有意做些小动作，装点“坏”，甚至连自己后路都铺得妥妥的，就算交好敌对派系，也毫不犹豫。有人看不惯，说他不自重，可真换成他们自己，未必能活得这样明白。须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自证有过，舍弃清誉保全肉身。历史上，看起来像折腰，其实暗藏锋芒，萧何明明容易被忽视，却步步走得极稳。这样的人做朋友靠不靠谱？答案还真不好下结论，说不定你得先问清楚是盟友还是下一个“对象”。

霍去病这人很难说，看上去锋利得让人惊心。年纪轻轻功成名，但汉武帝给什么好东西，他都懒得收。房屋？不要。金银？乐意全分。打了胜仗，粮食和美酒都倒进泉里一起喝，这种做派，实在稀罕。他从来不折腾自己，部队打到漠北，敌俘吃不上饭，霍去病一看，直接给上好的口粮，能说他过于善良？其实军令如山，讲原则时他比谁都狠，一丁点妥协都没有。说他逍遥，未必，背后的压力也不是外人能想像。年少得志，有人艳羡他风光，但风光过于耀眼，也很快熄灭。最后陪葬的还是那几把弓箭，他要真的天生绝缘世俗诱惑？换成别人，也许早就守不住了。但霍去病谁又清楚全部想法？或许他不是没动过凡心，只是活得太快，没来得及后悔罢了。这样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必然？

这些人在《资治通鉴》也没被写得完美，翻开书卷，字里行间总能找出破绽。他们被说成“识大体”，其实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人天生就擅长避险。有时候一念之差，立场就变了。历史不是连贯发展的，人性更是说不准。比如范蠡明明表现得不争，到头来还是把金银都赚了；张良主张隐退，可暗地里却有无数人打着他的旗号；萧何掩盖功劳，却还替后来者铺路；霍去病拒绝安逸，后来听说皇帝还想让他做更高的将军，这种事没人能说死。局外看很清楚，局中迷雾重重。

往大了说，时代变迁，套路换汤不换药。权力中心谁都怕靠近，怕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但仔细一瞧，有时候退却背后未必都是豁达，或许还有一点点苦涩，比如张良和刘邦那段关系，到底藕断丝连，细思极恐。实操里，现代社会里也有点类似，“隐退高人”终归是极少数，互联网巨头董事长突然辞职，表面风光，背后不知多少心思纠结。拿2021年某知名科技大佬为例，市值巅峰时突然公开宣布退休，叹息声一片，但有关利益格局的调整，事后又冒出一堆真真假假的内幕消息，真相还不都是一团雾水？古今一理。

从另个角度，归隐是不是一种无所作为？有人当年反对张良修仙，说“身负大才，弃国事如儿戏”，确实刺耳，但话糙理不糙。立场没法统一，“不抵抗”其实是最难的决定，有人看了可能觉得感情淡漠。可换做另一拨人，也许正是这种铁面无私里藏着温柔，谁敢保证就不是最高明的保护。范蠡当初说“飞鸟尽，良弓藏”，可他三次离场，背后也许每次都下了很大的决心。到底是早有准备还是走一步算一步？说不清。

而说到人性本身，谁又能彻底掌控呢？细心的人会发现，这种不抵抗的方式并不是每回都能讨好众人。有的被赞为高明，有的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比如萧何临死推荐的曹参，后世大多称赞为贤臣，然而曹参本人其实也屡遭质疑，谁能肯定这条“自污求存”的道路，下一次就不会翻船？媒体近日还曝出某国高级公务员自愿降级避祸，结果舆论翻转，引发争议。历史和现实，都是反转不断的。

反而有人会问：那如此一来，到底谁的选择才叫成功？内心强大是什么？退让和谋划之间，谁分得清那一条线？或许他们的强大并不是彻底的，不抵抗有时甚至被嘲笑为缺乏担当。可凡事总有漏洞，历史上最聪明的人往往也是最孤独的。风头正劲退居幕后，这勇气未必是每个英雄都愿意拥有。

这倒底算躲避还是顺应？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历史之所以有意思，其实就在于没人能讲出一句话把事说圆。读完之后，倒不如想想——要是自己处在他们那个位置，是会选择继续前行，还是赶紧见好就收？谁又说得准天命所在到底在哪儿呢？